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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王维赫看似浪荡,而且有“不美型,毋宁死”的崇高追求,不过他选的这本剑谱,倒是颇为不错。
白冷泽随意翻看几页,上面不仅有着剑招,还有一套与之相匹配的运气法门,以及对剑术的一些见解,这倒是颇为难得了。
“多谢师兄,这本简谱很和我心意。”
“客气了,客气了。”王维赫不以为意,转身要走,却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若有难处不妨去大剑坪找我,我一般都在。”
白冷泽道了一声谢,埋头专心看起剑谱。
王维赫轻轻摇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转身离开。
这飒然剑术说起来确实是一本难得的剑谱,想来在这第三层已经是最顶尖的一本了,也亏得有王维赫帮忙,否则靠白冷泽一本一本去找,还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这本剑谱中详细的介绍了各大剑派的区别,而且给了荡剑宗浓墨重彩的一笔。
世人皆以为剑法分剑术、剑意、剑道三重境界,可是这本剑谱中却说,这剑术跟剑意并无高下之别,也不该区分开来,剑术中可以包含剑意,剑意亦离不开剑术的配合,如此才能追求那无上剑道。
荡剑宗在数百年前,无论是剑术还是剑意,都是个中翘楚,无能出其右者,只是后来没落,再无人能将这剑术与剑意融为一体。尤其是二十年前那位精通剑意的长老离去,荡剑宗更是成了剑术一家独大的局面,再难有人在剑意上有所成就。
看到这里,白冷泽不禁想起了那日荡剑宗山门外之战。
不论那梅鑫的梅花三弄,还是宁空浩的潇洒剑术,二者分明在剑术上已经极有成就,却被那吕天挚以藏剑的法子,一一击败,这么说来,这单独练习剑术确实有其弊端,这书上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至于龙雨在千层白玉石阶顶上,一剑将吕天挚击杀,那汹涌澎湃的剑意,就连他这刚入武道的新人都能感受得到,那算不算剑意大成?
既然如此,又为何说这剑意与剑术没有高下之分?
白冷泽收敛心神,默默记下这本剑谱的全部内容,这才转身离开。他走出这剑阁,才发现外面已经是月明星稀。
这飒然剑术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剑招大多刚猛直烈,对得起这“飒然”二字。
白冷泽这本来不怎么推崇剑术的人,都忍不住有些见猎心喜,在那片小树林中一个人苦练了起来。
练了几天,这飒然剑术的剑招倒也不算太难,算是有些熟络了,白冷泽休息的时候,问二白:“兔子,你觉得这套剑法如何?”
兔子有气无力的伸伸懒腰,长出一口气后说道:“也就一般,不过倒是适合你这种新人。”
白冷泽对兔子口中的轻蔑不以为意,想了想,问道:“这本书中说剑术与剑意应该融为一体,不应该分开,你觉得呢?”
“说是这么说,可是做得到的能有几人?”兔子淡淡道:“这些没事写武学秘籍的,大多都是为了名声,真正高深的东西又哪里会写进书里。”
白冷泽听了只是皱着眉头。
兔子看他不肯放弃,叹息一声说道:“你忘了吗?你现在可是那宁空浩的入室弟子,当日那落魄剑客曾说这宁空浩乃是难得一遇的剑术天才,你既然有疑问,大可以去问他啊!”
白冷泽恍然,站起身来,朝着宁空浩的住处走去。
宁空浩虽然贵为这荡剑宗屈指可数的高手,但是却不喜奢靡,住处并不显得华贵,只是自己单独一个小院,白冷泽做那记名弟子的时候曾听那些来的早的弟子提起过,说这位宁上师最喜爱的无非两样东西,一是酒,二是女人,联想起宁空浩之前的遭遇,白冷泽两世为人,倒是可以理解。
感情上受挫,又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情敌击败,境界一落千丈,再无缘武皇境,这宁空浩颓废一些也是正常。
来到住处,问过那负责打理上师内务的弟子,却说那宁上师出去了,白冷泽看了看天色,此时正是下午,再过些时候便是晚饭时间,那么既然宁空浩不在,自然是去了那有酒、有女人的地方。
荡剑宗中并没有规定弟子不得下山,但是需得在守门弟子那里登记一下姓名,白冷泽跟那两位守门弟子说了几句,临走时道了声回来给他们带剑林镇中最好的烧酒,这两个守门弟子自然眉开眼笑的放行。
出了山门,白冷泽却不急着去找宁空浩,而是径直去了那酒肆,那店小二见白冷泽身穿白色入室弟子衣服,脸上露出恭敬和艳羡之色,慌忙给他让行。
“老板娘呢?今日我来是特地道谢的。”白冷泽却不坐下,径直朝着二楼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那有着水桶腰身的老板娘,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是你!”老板娘脸上一喜,快步走了过来。
见老板娘居然还记着自己这个几个月前的过客,白冷泽哈哈一笑,躬身道:“小子这次是特地来道谢的,若非老板娘引荐,我恐怕都入不了这荡剑宗大门。”
“你居然已经是入室弟子了?”老板娘脸上露出喜色,拍了拍白冷泽的肩膀,笑道:“不错,老娘就知道自己从来不会看走眼,你这小子啊,是个人才!”
白冷泽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翠色玉佩,双手奉上,说道:“这是小子的一点心意,老板娘一定不要推辞。”
这玉成色很纯正,老板娘也是识货之人,立刻接过,却见这玉温润而色纯,竟是一块难得的美玉,立刻喜上心头。
“小子这次下山是来找师尊的,老板娘可知师尊出山一般会去哪里?”
老板娘脸上笑容一僵,将玉握在手中,斜指西方,说道:“便是那条胭脂巷子,不是春兰阁,便是那怡梦院!”
白冷泽轻笑着道谢,转身离开,临走不忘了问店小二要了两坛烧酒。
看着白冷泽离开,老板娘将那玉佩随意的放到一旁,脸上再无笑意,她叹息一声,朝着西方看去。
那里一抹夕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