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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戏比较忙。”盛东篱不自然的别过了头。
“可是我听说只要和帝都扯上关系的通告你都不会接。”
“是么,西少听错了吧。”盛东篱不自然的将两只手握在一起,拇指轻轻的对顶着,摩擦。
云西旬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的双手,轻扯了一下嘴角未语。
“爸住院了,有空你去看看他,他很想你。”云西旬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了。
盛东篱听着这句话心中有一些担心,在A市的这两年,云四海会时不时当然去A市看她,距离上一次他去A市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这半年里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还有视频通话的,从视频上看他近日的气色确实有些不好,似乎瘦了。
盛东篱看着云西旬的背影问道:“云爷爷在哪个医院?”
“市中医院,顶级病房。”云西旬顿住了脚步,微偏头说道。
盛东篱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邵佳本想陪着她一起去的,盛东篱拒绝了。
盛东篱路上买了一些水果和补品,提着大兜小兜当然去了医院,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进门前脸上本来挂着笑意,但是进门后脸上的笑意渐渐的顿住。
而病房内的人听见门响后便齐齐的朝着病门口看了过去,云四海一见来人脸上堆满了笑意说道:“篱丫头回来了!”
“嗯,云爷爷我来看看你。”盛东篱笑着走了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你来了就好!何必买这么多东西。看到你我就开心!”云四海看着盛东篱说道。
“不多,只是一点心意。”盛东篱坐在了床一侧的凳子上,笑道。随后拿起了一个苹果与削皮刀。只是当她看见柳如慧手中已经削好皮的苹果的时候,又默默的将手机的放到了桌子上。
“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接了一个戏,拍摄的地点是在帝都。”
“那要多久?”
“几个月吧。”
“那么多戏你不演,还偏偏演这一个了。”柳如慧不急不缓的说道,最后将自己手中的苹果递给了云四海。
“说明这个戏好。”云四海看了柳如慧一眼说道。
“呵呵。”柳如慧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贪恋这个戏,还是贪恋人!”
云四海听言不悦的皱了皱眉,看向了柳如慧,“行了,你就少说一点。”
“你们也就只会维护她!”柳如慧有些气急,将水果刀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最后拢了拢衣服离开了。
盛东篱看着柳如慧的背影,紧紧的抿着唇。她只想着来看云四海了,却忘了柳如慧也会在这里。
“篱丫头,别想那么多,她也就是心里有坎过不去。等她过去了就好了。”
盛东篱笑了笑说道:“嗯。”
表面虽然是云淡风轻不以为然,但是盛东篱的心里却是五味交杂。她这个坎十三年了都没有过去,恐怕以后也很难过去了。
“篱丫头给我剥一个橘子吧。”云四海说道。
“嗯。”盛东篱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橘子,很快就剥光,漏出了晶莹的肉汁。
云四海接了过去,尝了一个说道:“酸了。”
“这是我捡的最大的,最好的!”盛东篱不满道。
“大的好的不一定是甜的,凡事不要只看表面。”
盛东篱心中微动,总觉得这是云四海再向她提醒着什么。
盛东篱从病房出来后找了云四海的主治医生问了一下云四海的情况。
医生说他这是尿毒症,要找到合适肾源才可以做手术治疗,现在只是让他服用药物来控制病情恶化。
盛东篱脑袋顿时有一片空白,居然是尿毒症。
这个病若是找不到合适的肾源,云四海只能受着病痛的折磨,最后离开人世。
若是找到肾源,没有排异的话自然是好的,可是若出现排异的情况,最后的结果也只是有坏无好。
可是云爷爷刚刚还一脸笑眯眯得和自己聊天,他这是忍住了多大的痛苦啊!
盛东篱回到酒店的时候神情还未缓过来,邵佳看着盛东篱一脸的担心直问她怎么了。
盛东篱只是说没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里盛东篱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医院陪云四海说话,柳如慧每次对盛东篱都是冷冷淡淡的,直至这天云四海早早的就睡了,柳如慧将盛东篱喊道了走廊里坐在长椅上。
“盛小姐,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我记得。”
“我以为盛小姐坚持会更久一点,可是也只有两年,我还真的是高估你了。”
“我签合同的时候,并不知道这部戏的拍摄地点实在帝都。”
“那你大可以毁约。”
“毁约金太高,赔不起 。”
“不要总是给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扪心自问一下,难道你自己不想回来么!”
盛东篱神情一怔,她想回来么?她也不知道。
“我不管你回来的目的如何,我只恳求你离西旬远一点!他和暖意订婚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也该结婚了。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差错!”柳如慧冷声道。
盛东篱自嘲的笑了笑,这能出现什么差错,自己又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知道了。我会安安分分拍戏,拍完戏就会离开。”盛东篱说道。
柳如慧冷眼看了盛东篱一样,站起了身子想要回病房,盛东篱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夫人您的病可是好了?”
柳如慧听言身体顿了顿随后说道:“好了。”
盛东篱低头不语,在走廊里坐了很久才离开这里回了酒店。
只是刚刚回到酒店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的灯是暗着的,盛东篱心想邵佳应该是出去玩了还没有回来。
于是盛东篱从包里掏出了房卡,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根本没有锁。
盛东篱无奈的摇了摇头,邵佳太大意了,出去玩居然不锁门。
盛东篱推开门走了进去,打开了灯,换了鞋,然后朝着客厅走了过去,可是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西少。”盛东篱看清了沙发上的人后,眼底有一丝惊讶,走进轻轻喊了一声,入鼻的却是浓浓的酒精味。
云西旬则是像是没有听见般,安静的躺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