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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山去青念那儿住几天,有点儿事要去处理。”
伽易似乎不太愿意说是什么事儿,我也没有打算知道,只是随口一问。
“二娃就是阿二。”伽易又补充说。
“哦,他那么小,带去你......方便办事儿吗?”我惊讶地问。
大人去办个不可对人说的正事儿,带着个孩子多不方便,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接下去伽易的回答着实把我吓着了。
“这帮孩子,在我们图灵山是孩子,一下山就跟你们现代社会的年轻人一般大。”伽易笑了笑。
“啊?这怎么说?”我不明白。
“你现在看到的是一帮孩子,那是因为他们都比我和青念小不知道多少岁,但是他们都不是小孩儿了,下了山都你们的世界里,就跟莫默一般大小。”
“莫默上山来也就跟他们一样,也是孩子,下了山就跟你一样,是大姑娘了。”
伽易见我不明白,又使劲儿地举例说明为我解释清楚。
“哦,原来是这样,真是神仙的世界我们不懂啊。”我感叹道。
“你知道刚才青念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吗?”伽易问。
我心中窃喜,我也很好奇青念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但是我又不能问,毕竟我一外人,那也许是他们兄弟的什么隐私,我问就太不礼貌了。
此时伽易自己问起,我就顺着他的话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是什么?”
“是我的父亲,他来过山上,昨天刚走。”伽易叹了一口气。
“你们的父亲?”我惊骇异常,他们的母亲是那么了不得的人,那他们的父亲一定是更了不得的神仙吧?
“是呀,你一定惊讶为何我们的父亲来,青念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吧?”伽易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点点头。
“因为,我们这个父亲,是个极不负责任的人,说起来他真不配做我们的父亲,但是毕竟我和青念的声明是他给的,我母亲不能原谅他,我们做儿子应该原谅他不是?”
“青念跟我母亲一样,对我这个父亲完全不能谅解,他的胸怀可以包容这天地万物,唯独不能包容父亲。”
“这是父亲第一次来图灵山,也许是最后一次,他知道青念和母亲不能原谅他,他说来看一眼就满足了,今后不会再来了。”
伽易说这些的时候,眼里有泪光闪烁,大概我是第一个见过神仙流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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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就不插嘴,不表态。
但是有一件事儿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们的父亲和你们的母亲......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导致成这样......”
伽易迟疑了半晌,就在我后悔问了这句话时,他开口了。
“说起来,这是母亲和我们兄弟俩的伤痛,她原本是天界那位选中的王后,结果......就在大婚的前一个月,被我的父亲......捷足先登了......”
“因此便有了我和青念,我的母亲被迫退婚,整个天界和仙界都知道了,母亲羞愤难当,差点儿自毁金丹而亡,为了腹中孩子便隐忍了下来。”
“从此,母亲便被贬进了一处无人荒境,她以惊人的毅力在那里开辟了玄天圣境,并生下了我和青念,本以为这样也好,我们母子三人倒也过得快活逍遥。”
“可是就在我和青念八岁时,我们却被天界赶出了玄天圣境,天界下令我和青念永世不得进入玄天圣境,以此来惩罚我的母亲。”
“我们兄弟俩无处可走,便在母亲的交代下去一处仙山寻找我们的父亲......”
伽易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他擦了擦,没有再说话。
“然后,你们没有找到?”我好奇地问。
“不,找到了,但是他已经娶了妻,拒绝接受我和青念,让人把我们赶下了山。我带着青念到处流浪,最终来到了这处凡间于仙界临界处的仙山。”
“当时这里荒芜无人,我和青念在这山上吃了很多苦......后来好了,这里成了三界中有名的仙山。”
伽易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不那么灿烂,但是看得出包含着欣慰。
“走,林菲,不说往事了,我们回洞里去吧。”伽易朝我挥了挥手,让我走前面。
回到青念的洞中,青念在他的卧室里收拾着东西。
我以为这次青念回来会住上几天,我也喜欢这山上的环境和空气,但是青念收拾完就出去了,不知去哪里去了半天才回到山洞中。
“我们走吧,该下山了。”青念的眼睛没有看谁,这话是跟我和伽易说的吧?
洞口进来一个孩子,我认出他就是小二。
“二娃,来,咱们这就走。”伽易朝小二招了招手。
小二也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包袱背在了背上,被青念一把将他的包袱扯下扔在了沙发上。
“我们不是去走江湖,我们是到时尚先进的现代社会去,你背个一万年前的包袱算怎么回事儿?”青念从柜子上拿了一个帆布的旅行包扔给小二。
小二喜悦地抱着包包,抬头说:“师傅,这是给我的?”
“给你,快点儿把你那点家当放进去!”青念冷冰冰地说。
我心里想笑,明明对人都那么好,什么都帮人想好,可是嘴上偏要那么冰冷,难道青念就是传说中的刀子嘴豆腐心么?
“那个......黑姬她......”我从回到图灵山上起,就没有看见和听到青念说到黑姬魂魄的事。
我怕他给忘记了,他说了这仙山养黑姬魂魄正好。
“不用你说,我已经安顿好了,待七日后再来接她。”青念黑着脸盯着我说,仿佛嫌我多事儿。
“哦。”我赶紧低头不敢看他。
“好了,走吧!”伽易欢快地大声招呼。
洞门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队伍欢送我们,从小一到小八,我和他们一个个拥抱了一下,依依不舍地和他们告别。
一阵瞬移之后,我们出现在了青念的别墅里。
我睁开双眼,身边的小二已经变成了一个俊朗的帅小伙子,见我盯着他看,他腼腆地笑了,羞涩地叫了我一声“姐姐”。
“陈叔,你给伽易和二娃两个安排一下房间,他们在这儿住一阵。”青念把伽易和小二说。
然后转头看向我,似乎很焦急地说:“丫头,你赶紧上楼去换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什么?又又......又要出去?去做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什么事儿这么重要?都不让我休息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