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夫人怎么了

某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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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什么。”翠月捂着嘴巴,将自己那颗因为看见薄杰而不一样的心绪收敛,恢复一张认真脸,“是这样的,薄副官,我来找你,是为了我家夫人。”

    “夫人?夫人怎么了?”薄杰一听翠月说是为了林婉兮而来,旋即也认真着一张脸。

    “夫人她,自从钧座下令棍刑一百之后,夫人就一直卧床不起,更是一言不发,什么人也不见,只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担心,再这么下去,夫人她,她会……”

    言至于此,翠月忍不住自己哽咽想哭的情绪,哽咽着,让薄杰更加无措。

    “你……你先别哭,我,我……”薄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出一张蓝白色相间的手帕,“要不你先。”低头看了眼自己这随身带着的手帕,“你要是不嫌弃,就用这个擦擦眼泪吧。”

    翠月的头抬也没抬,径直扯过薄杰手中的手帕,“谢谢……”一身响亮的擤鼻涕的动作,这在薄杰看来,非但没有丝毫的嫌弃,反倒让他觉得翠月愈加地可爱。

    翠月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喉间的还残存着的哽咽咽下,“薄副官,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来找你。你可不可以将夫人的情况告知钧座,不管钧座肯不肯去看看我家夫人,至少让他知道夫人因为他而郁郁寡欢的情况吧。”

    面对翠月近乎哀切的请求,薄杰实在不忍心拒绝,“这样吧,翠月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和钧座说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你照顾好夫人。”薄杰心知,就算沈问之表面上表现出对林婉兮的漠不关心,但是心里,却把林婉兮看得极重。

    “你放心,就算你不说。夫人待翠月有恩,翠月也会尽心照料的。”翠月手中的手帕被她揉成一团握在手心,“那这个……”

    翠月略有写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再次席卷而来,“对不起,我把它弄脏了,要不,我把它拿回去洗干净了,改天再还给你。”

    薄杰呐呐看着翠月手里的手帕,“嗯,好。”

    “那个……”未待他薄杰反应,翠月夹着小碎步从薄杰身边绕过,手臂轻微擦着,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哎……”薄杰张着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还想说,你不用亲自送过来,我可以去找你的。”

    摸着后脑勺闷闷转身,正对上守门的两个军官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事做了是吧。”

    薄杰敲了敲他们两人的军帽,径直走进小洋房,往二楼走去。

    书房之外,门半掩着,露着一个狭小的缝隙。站在门外的薄杰透过缝隙,瞧了眼里面的沈问之,沈问之正襟危坐于案桌边,看样子还在处理昨晚从军政府送来的那些公文。

    “嗒嗒嗒……”只听见三下整齐划一的敲门声,“进来。”沈问之不抬头,单凭着声音就知道是谁,继续埋首在一堆公文里。

    “是刘司座那边有消息了吗?”沈问之手中的钢笔划过黄色的薄纸面,在上面画了几个黑色的圈。沈问之问的,是他前几日和刘司座说的合力建造铁路的事。只是刘司座为人谨慎且精明,一直也没有给沈问之一个明确的说法。

    前头寂静无声,薄杰没有说话。

    这倒是让沈问之有些诧异,他缓缓抬起头来,将自己的注意力从一堆公文中转移出来,落在薄杰的身上,“怎么?你是有话要和我说?而且是无关于刘司座的事?”只打量了一眼,沈问之似乎就能对薄杰的心思洞悉一二。

    毕竟薄杰在沈问之身边跟了十几年,自沈问之还未坐上这万人之上的都统位置之前,薄杰就已经是沈问之在军校里的好同学,在厮杀战场上的好战友。

    薄杰了解沈问之,那沈问之何尝又不是不明白薄杰呢?

    “钧座。”薄杰郑重地低下头,“刘司座那边还没有消息,属下要说的不是公事,而是关于钧座您的私事。”

    “哦?”沈问之悠长的眼界毛微微抬着,“什么时候,你连本军的私事也要管了?”

    “钧座恕罪,属下自知没有资格管您的私事。”薄杰严肃着一张脸,他知道自己想说的话确实有些逾越了他们上下级之间的关系了。

    “不不不……”原以为沈问之会当即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却只是摇着脑袋,“你先说说,我听听你要说的是什么?等你说完了,我再罚你也不迟!”

    沈问之双手搭在桌子上,支撑着他如雕塑般俊朗精致的下巴,沈问之透过这个动作,表现出了他对薄杰接下来要说的话极大的兴趣。

    “是关于夫人的,东厢院的丫鬟过来传话。说自从钧座罚了夫人一百棍刑之后,夫人就一直卧床不起,一言不发,什么人都不见,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薄杰的话缓缓透过单薄的空气落到沈问之的耳畔,沈问之支撑着下巴的手缓缓抽离。蓦然起身,沈问之修长挺拔矗立在古铜色欧式建筑风格的书房内,前行几步,便是往隔间的卧房走去。

    “钧座,您不打算去看看夫人吗?”

    “自行下去,领罚。”

    从小隔间里飘出的,只是沈问之冷漠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

    薄杰咬着嘴唇,强迫着自己低下头,“是,属下遵命!”

    薄杰离开后,书房之内寂静无声,只偶尔从狭小的隔间里不时发出雪茄烟被人从中间掐断的声音。

    小隔间的暗红胡木地板上落满了许多根只抽到一般的雪茄烟头。

    ……

    东厢院。

    “怎么样?怎么样了?”正在院子里忙活的翠琴,一见翠月从外头回来了,急促着就上前询问情况,“什么怎么样?”翠月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只觉得口渴难耐,走到院子中间的石凳,倒了杯茶水给自己消消渴。

    “你不是去想办法了嘛,想到办法了没有?”

    喝水的间隙,翠月紧盯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个手帕,不知不觉忽略了翠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