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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我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径直躺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李白一脸疑惑的望向我。
“帮你把莒薑找回来啊!”,我浅笑,随后伸出右手将食指顶在了太阳穴之中。
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耀之后,我的意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漩涡之中,无数个片段在视线中来回的穿梭……
“小姐,大少爷说了,不许您随便出去!”,一个小丫鬟模样的女孩在一座高宅大府的门口,挡住了一名背影俏丽的黄衫女子。
“好啦!哥哥是少爷,我是小姐,你只听她的不听我的?!”,女子娇嗔的拍了拍丫鬟的肩膀。
“不是……奴婢不敢!”,丫鬟慌忙行礼。
“不是就好!那么就不要跟着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女子突然转头,露出了莒薑的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我看到了高门上的牌匾,上面的两个大字是‘杨府’。
……
女子豆蔻年华,生性顽皮,避开了跟踪的丫鬟走进这深山老林,闻着鸟语花香,却不知不觉迷了路,待到天快黑尽的时候,找到了这个燃起炊烟的茅草屋,和站在漫地莒薑花中吹笛的李白。
那曲调悠扬唯美,是难得的妙音,女子闻曲忍不住技痒,便跟着舞动起来。清风拂来,花瓣随着风漫天飘舞,那女子旋转至李白的跟前,只一眼,便连心也沦陷了。
见李白凝视着自己缓缓的放下笛子,女子脸红,微微欠身。“小女子迷路至此,唐突了!”
李白没有说话,只是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丝暖笑。
……
整整三天,女子和李白都住在这间茅草屋里面,铺上铺下,相安无事,各自有礼。他们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一个吹笛,一个伴舞,只是短暂的时间,却似找到了彼此的知音,寻觅了良久的知己。
莒薑花一月一开,爱情却比那花期来的还要快,尽管没有言明,他们却从彼此的眼神中感应了对方的存在。当两人并肩坐与花海之中,女子将头靠在了李白的肩上。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李白伸出手,好几次想要去碰女子的手,却都小心翼翼的缩了回来。
“我没有名字!”,女子轻笑,一把握住了李白的手,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那我唤你莒薑可好?”,李白反手将女子的小手握在了大掌之中。
“那,下次莒薑花开的时候,你娶我可好?”,女子突然转头认真的望着李白,待李白点头,她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
厮守五天,交托了彼此,承诺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誓言,依依不舍的告别李白,女子顺着李白指引的方向离开山林,遇到了正翻山寻找自己的家丁。
面对大哥的斥责,女子也就是杨玉环只是不语,可是当她准备想要跟大哥坦白的时候,大哥却带回了一道圣旨。
“我不嫁!”,杨玉环果断拒绝。
“妹妹,嫁入皇宫,是好多女子的心愿!也是我们杨家的荣耀啊!”,杨国忠苦口婆心的劝道,“只要进了宫,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宁裹布衣数尺,不进皇宫半步!”,杨玉环托腮道,嘴上和哥哥说着话,心里想的却是和李白在一起的时光。
“可是,皇上已经下旨了!我们不能抗旨啊!”,杨国忠急的满头大汗,来回踱步。“若是不从,就是死罪啊!”
“那哥哥现在就赐妹妹三尺白绫便好!”,杨玉环站了起来,骄傲的抬起下巴。“玉环此生,只愿嫁李白为妻,贫寒一生甘之如饴!”
……
大厅之内,杨家上下近百口跪于杨玉环的面前,个个面前摆着三尺白绫,泪流满面。
“玉环,你不愿,我们不逼!若是抗旨一定会被砍头的!那不如我们家今个就自己解决了吧!”,年迈的杨父跪在杨玉环的面前,老泪纵横。
“爹爹,你们当真就这样逼着女儿吗?”,杨玉环想要扶起父亲母亲,却被一把推开,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环儿,你从小是怎么被我们疼惜的你该知道!你当真忍心让我们杨门上百条的人命就断送在你的手里吗?!”,杨母抹泪,声音悲戚。“你额几个侄儿可都还小,你其中的一个嫂子都快两盆了啊!”
“妹妹!诛连九族你懂吗?!你连累的不止是我们杨家,还有上上下下的下人!你真的狠的下心肠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死吗?!”,杨国忠大喊。
这喊声一起,大厅内的痛哭此起彼伏!所有人的脸上除了眼泪,还有死亡前的绝望。
杨玉环瘫坐到了地上,已经泣不成声。她所嫁的,当真不是自己所爱的!与李白,当真此生无缘了吗!如果这些人对她威逼,她宁死也不会妥协!可是,当所有人流着眼泪苦苦哀求的时候,杨玉环知道,自己注定只能负了李白。
……
十里长街,红毯铺地,漫天花舞,只为送杨氏娇女入宫晋封。穿着盛装,杨玉环无异是天下最美的女人,可是,同时她也是天下最悲的女子。身子在马车中摇晃,心却早已回到了莒薑花满地的那个地方。
就在泪水再度模糊视线的时候,前方的大马一声嘶吼,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杨玉环掀开了帘子,与李白的视线瞬间相对。
话未启,泪已落。
“莒薑,你要去哪?”,李白目不转睛的盯着杨玉环,当真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杨国忠的妹妹,洛阳的第一美人杨玉环。
“入宫!”,杨玉环压着心中的痛苦,冷冷道。
“你说待那莒薑花开的时候,便要我娶你!”,李白的眼眶红了,拳头握的紧紧。
“我倾慕你满腹才华,可是才华固然可贵!却不能给与我想要的荣华富贵!”,杨玉环淡淡的望着李白,“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所以呢?”,李白咬着牙闷声问道。
“所以?”,杨玉环仰起头轻笑起来,随后眼神迷离的望向李白。“各自珍重!”
说完这句话,杨玉环用头盖隔离了她和李白的视线,钻进了马车里面。
阻挡了所有之时,杨玉环放声痛哭,哭到数度晕厥。
李白,不要恨我!我的绝情痛了我,却能解脱你!莒薑欠你的,只要来生偿还,愿那时,你还能爱我,让我伴着你的笛声,舞尽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