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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龙祁轩将秦政叫到自己的书房:"老秦,咱们府上好像很久没办过喜事了吧?"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情绪在里面。秦政被这莫名的一问给蒙住了:"回王爷,自从上次娶王妃过门儿之后便没什么大的喜事了!"秦政如实回答。现在他根本猜不透自家王爷到底什么想法。明明是爱着王妃的,可为什么任由她离开呢?现在还问这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
"嗯!快了。你找人选个纳妾的好日子!就在这个月!去吧!"龙祁轩脑子一片混乱,眸子闪出一丝绝望。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只是木讷地吩咐着龙祁峻交给自己的事情!
"纳妾?谁纳妾?"虽然心里已然猜到大半,但秦政还是不相信王爷会纳柳青青为妾,尤其是在王妃出走的时候!
"我纳青青为妾。一切都由你安排准备吧。包括青青那边需要什么,你都一并安排了吧!"黑眸中一丝无奈萦绕,龙祁轩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冲着秦管家摆摆手后闭上了双眼。
秦政没再言语,慢慢撤了出来,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喘不过气来。虽然娶亲纳妾是主子的事儿,但秦政看得出王爷并不高兴,应该是因为王妃吧。何苦啊!
离开书房后的秦管家召集了所有家丁,一是让他们各司其职,布置靖王府。虽是纳妾,但也马虎不得!二来也让他们留意一下王妃的行踪。一旦见到王妃,一定要把此事告知给王妃!至于最后是什么样的结局,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秦政也只能努力到此!
靖王纳妾的消息不胫而走!
别苑内,夏芊芊正坐在摇椅上顶着太阳沉思,杏儿自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不好了!姑爷要纳柳青青为妾!"一句话,让夏芊芊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瞬间如掉进深水寒潭!整个人惊在那里!
"小姐……"杏儿喘息着走到夏芊芊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刚才说什么?"夏芊芊皓齿暗咬,明眸生波!
"姑爷……要纳柳青青为妾。"杏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真是后悔。早知小姐会伤心难过,为何还要说呢!她真是该打啊!
"纳妾?为什么?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为什么?"泪如决堤的洪水自夏芊芊的眼眶汹涌下滑,心在这一刻凝结成冰!她不甘心!她要当面向龙祁轩问清楚!这就是他最后的决定吗?她一定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小姐!"杏儿见夏芊芊起身奔出别苑,忙追了出去!
这条路虽短,可在夏芊芊的心里,却从未走过这么长的路。心那么累,累到她每迈一步都显得那样无力。见了面要说什么?要怎么开口?质问他吗?说什么?问他为什么纳妾?为什么违背自己的誓言?此时的夏芊芊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姐,真的要进去吗?"杏儿忧心开口。
靖王府的门外已然挂上了红幔。看来杏儿说的全是真的,龙祁轩真的要纳妾了。夏芊芊的身子不由地摇晃一下。杏儿忙扶紧了夏芊芊,眼中尽是不忍!
"可以不进吗?"尽管秋水明眸染上一层冰冷,但杏儿看得出她眼中蕴藏的畏惧。她在害怕吗?这还是杏儿第一次看到夏芊芊表现得那样无助和惨凉。
夏芊芊轻拨开杏儿的手,一个人迈进了靖王府的大门。越是逃避的就越来得快。刚进府的夏芊芊便看到龙祁轩与柳青青并肩嬉笑。真的很开心吗?从来都没想过我的感受吧!
"芊芊?"龙祁轩抬眸间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真恨不得马上拥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可刚抬起的脚终是落了下来,手慢慢地揽在了柳青青的身上!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两个人的心溃不成堤。
"王妃?您回来就好!"柳青青知道龙祁轩这么做是要气走夏芊芊。他在害怕啊。他怕面对夏芊芊,他会失掉所有的理智,破坏整个计划!
"龙祁轩,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要说的?"夏芊芊的桃花眼没有了昔日的炫彩,眸光犀利。他已经用行动说明了一切。可是她要龙祁轩亲口说出来,他要纳妾,他要娶柳青青!
"我……无话可说!"眸光闪烁,龙祁轩淡淡几个字却有如冰刀一样插在夏芊芊的心上。不仅疼还寒冷无比!
泪在眼中打转。倔强如她,绝不会让眼泪在这种场合流下来。她的冷眸紧盯着面前这个曾和自己矢志不渝的男人。此时的他却搂着另一个女人。是自己的错,错信了龙祁轩的假情假意。夏芊芊的眸子突然变得狠绝起来!
"如果我不同意呢?"漆黑的眸子燃烧着。夏芊芊向前逼近一步,等待着龙祁轩的回答!
"我……心意已决。就算你告到父皇母后那里也不会改变什么。"低沉的声音竟显得有些无力。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是怎么说出去的,又怎么忍心说的,眸子低得更加厉害。他不敢看夏芊芊的眼睛。他怕只一眼便让他改变所有的主意,顾不得什么计划,将夏芊芊狠狠地搂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你……心意已决?好,我只问你,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话是骗我的吗?全都是假的?"他说他爱她的,是假的吗?关心是假的,心疼是假的,爱也是假的吗?
"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龙祁轩暗咬钢牙,手也不由地紧握着。除了忍,他没有别的办法。答应了皇兄,他不能后悔的。只是再面对夏芊芊,他真的会发疯的!
"青青,我身体不舒服。我们回房吧!"转身,他再也忍受不住和夏芊芊这样的对峙!
看着背过身去的龙祁轩,夏芊芊怒极反笑,笑得花枝乱颤,梨花带雨,眼泪愈流愈快,几乎看不清眼前男子的模样!
听着夏芊芊的狂笑,龙祁轩的心如针扎,痛入骨髓。可是他没的选择。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终没有流下来。
夏芊芊止住了笑。惨白的面容上,一双冷眸薄凉如冰;喉咙哽咽着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任眼泪汹涌而下,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慢慢转身朝府门走去。她走的很慢,似乎每步都耗尽她全部力气一般!
"芊芊……"不舍。眼看着夏芊芊离开自己的视线,龙祁轩猛然回头。他想说一切都是假的,他只爱她一人,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对于天朝,他有这样的责任。要怎么才能留住夏芊芊?他不想她离开!
夏芊芊的身子突地一颤,再回头,只是带着一丝苦涩的笑,默然开口:"龙祁轩,没想到我们的缘分竟然这么短!"只是一句话却让龙祁轩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恐慌,这么短?什么意思?她要离开吗?不行,不可以!龙祁轩撇下柳青青,冲到夏芊芊的面前,紧握着她的双肩,一双鹰眸氤氲一片,泪水在眼角处悄然而落!
他想开口,他想解释所有的一切。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不顾龙祁峻的信任了吗?不顾天朝的安危了吗?"夏芊芊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睁大了眼睛,似是有所期待地看着龙祁轩,可是却没听到任何声音。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半晌之后,夏芊芊拨开龙祁轩的双手,冷声道:"遇到你,是我夏芊芊的劫!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从未来到这个世上!"转身离开。
呆呆地站在那里,龙祁轩似乎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脑中晃过夏芊芊凄惨的容颜,身子突地摇晃一下。柳青青见此忙跑了过去,扶住龙祁轩:"王爷,这是最后的时刻,也是最关键的时刻了。""只是累了。我回房休息了。辛苦你了。"淡淡一笑,忍去所有哀伤,龙祁轩迈着步子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很困,什么都不要想了,只想睡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屋内,龙祁轩关紧房门,脚下如踩着尖刀般走近桌子,心口撕心裂肺般的痛。他猛地狂拍了下桌子,仰头:"啊!"他绝望地怒喊着,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徘徊,却挥不去心头惨烈的苦楚。他的身子绊在了椅子上,不小心摔倒在地。龙祁轩像是死了一般靠在椅子上,眸中缓缓流出两行清泪。自己真的爱夏芊芊吗?如果爱,为什么要让她那么伤心难过?为什么眼看着她孤独地离开,却没有阻止?皇兄啊,你到底给了我一个什么任务啊!你可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难吗?
破庙内
"禀报主人,日子已经选在下月初八!这一次绝无差错,定会将天朝众臣一网打尽!"慕容雪唇角闪过一丝狠绝!
"嗯!这次你做的不错!"端木尘赞许着开口,一切按着计划进行,告诉田岂南具体日子,让他们也早作准备。到时候咱们就给龙祁轩送份大礼!当天靖王府的厨子肯定不够,定会在外面找一些下手。你便随我们的人混在其中,到时候把毒药掺在喜酒里,一切就都结束了。完成任务后,你便可以回夜越国与你父母团聚!你去准备吧!"犀利的眸光微颤了一下,瞬间恢复平静。他朝着慕容雪摆了摆手。
"雪儿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辱命!"终于可以回夜越国了,慕容雪自心里高兴!
太子府
"进来!"听到外面的动静,龙祁峻淡声开口。
"应该有消息了吧?"龙祁峻放下手中的兵书,起身绕过案桌走到郑谨天的面前,双目期待地看着郑谨天!
"下月初八,他们会混到靖王府的厨房,在酒里下毒,企图将所有去祝贺的大臣一网打尽!"郑谨天一脸肃然!
龙轩峻轻抹出一个冰寒的弧度,眼神飘至窗外。该是行动的时候了:"谨天,你是如何打算的?"龙祁峻转身,二人坐了下来,开始策谋。
"回太子,微臣想过,在六王爷的宴席上出现的肯定不会是大人物。估计事成之后,慕容雪定会与那个幕后之人会合。到时候让齐将军带着一班精锐暗中跟踪慕容雪,将那个幕后之人一举擒获!"这是郑谨天想到的最好的办法。龙祁峻也觉得十分合理。
"如此甚好。齐虎那边我会亲自去一趟。不过还有一件事儿需要谨天你配合一下!"龙祁峻轻抿薄唇。事情到了这里,是时候让她的太子妃浮出水面了。不止是沈茹芯,还有一个摇摆不定的东方绝!这会儿,他要和郑谨天配合演一出好戏给沈茹芯看了!
龙祁峻带着郑谨天走过庙堂:"谨天,六弟的喜宴真的有什么不妥吗?我不信!"龙祁峻声音中透着愠怒,眸光却瞥向庙堂里一直敲着木鱼的沈茹芯。
"我是有可靠消息的!太子,你一定要相信我。要不然,咱们朝中的大臣都会很危险的!"郑谨天配合着开口!
"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我不会信的!再敢乱说,别怪我不顾情谊治你的罪!退下!"龙祁峻的声音越发凛冽!
"可是……"
"退下!"龙祁峻再次拂袖!郑谨天无奈地离开太子府!
庙堂内,沈茹芯将这一切听得真真切切。这些日子,她应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可那个叫慕容雪的女人一直没有找她。本就有些按捺不住的沈茹芯又听到了郑谨天和龙祁峻的对话,更加起了疑心,莫非夜越国出尔反尔?否则怎么会不联系她!
"兰儿,我要出去一下。你知道怎么做了!"清越的声音却有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可是,太子并没有离府,兰儿怕……""怕什么!他不会找我的!你照着我的意思做就行了!"留下犹豫不绝的兰儿,沈茹芯已然从密道换了衣服,离开了太子府!
看着沈茹芯朝着骠骑府走去,龙祁峻抹唇一丝苦笑。夫妻一场,他却不知自己的枕边人竟有如此野心。沈茹芯啊沈茹芯,你可知就算我想留你一命也不可能了!龙祁峻跟着沈茹芯的步子来到了骠骑府!
"太子妃,你怎么又来啦?"自从上次沈茹芯来了自己府上之后,东方绝这些日子没有一天睡好过。不为别的,就是不明白太子为何明知沈茹芯是奸细,却不下手呢?是念及夫妻之情,还是另有目的?要是念及夫妻之情,那沈茹芯他是得罪不起的;若另有目的,那就更不得了了!对于他来说,唯一希望的就是再也别见着沈茹芯!只可惜偏偏天不从人愿啊!
一见沈茹芯进来,东方绝忙支退所有的下人。前厅内,就只有东方绝和沈茹芯两人!
东方绝一双小眼不停地四处窥视。说不定龙祁峻就在什么地方听着呢!
"师兄,你在做什么?"沈茹芯对东方绝的行为有些不解。好听点儿,那是胆大心细;不好听的,那就是贼眉鼠眼。这里可是他自己的府邸!
"没……没什么。太子妃,您怎么有空到我这儿走动,就不怕太子找不着您着急?"东方绝本想提醒沈茹芯顾忌一下。有些话最好不要讲出来,免得自己左右为难。
"别在我面前提他!东方绝,你今天可不太一样了。怎么,才几日光景就忘了咱们上次的协议了?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呢!我的兵马大元帅!"沈茹芯淡淡启唇,口中一抹嘲讽,却带着些许警告之意,犀利的眸子直盯着东方绝,柳眉似蹙非蹙。
"协议?太子妃您开玩笑了。我是外臣,怎么可能跟内室有什么协议呢。呵……呵呵……"东方绝越笑越虚,到最后甚至没了声音。屋子内一片寂静,甚至可以听到双方的呼吸声。
"看来师兄还真是健忘。乙丑年七月初十,某人欺上瞒下吞了国库里的黄金一百万两,事后将相关人等除之而后快;申酉年,某人强抢民女不成,杀其全家泄愤,事后以钱摆平此事;戊戌……"沈茹芯慢声细语,款款道来,听得东方绝满头大汗!
"我想起来了。呵呵……不知太……师妹今日来所为何事?"听到沈茹芯嘴里的一条条、一件件,东方绝的脸色骤变。这其中的每一项都足以要了他的命!看来沈茹芯是早有准备要拉自己下水了!此时,东方绝更怕的是暗中的龙祁峻会不会听到这些!尽管他不敢肯定龙祁峻就在某个角落。
东方绝直感觉自己手指冰凉,眸光时尔瞄向沈茹芯,时而转向房顶或是柱后,根本没听沈茹芯在讲些什么。他也打定主意了,不管沈茹芯怎么说,自己都先应着。至于接下来嘛,自己是按兵不动。只要他够本分,就不会让太子有任何的借口罢官,甚至是索命!至于沈茹芯,关键时刻,他宁可冒险杀了她,也不会让她有指证自己的机会!
"师兄?师兄?东方绝!"沈茹芯见东方绝心不在焉,狠拽了他的衣角一下,方才将东方绝拽回神儿来!
"呃……那师妹想怎么做?"东方绝暗暗稳了心神,一脸凝重地看着沈茹芯,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做什么过格的事儿啊!
"你的任务很简单,在龙祁轩纳妾的那天,准备兵马包围靖王府,不让任何一个进去的人出来!"沈茹芯只是淡淡开口,并无任何动作,只是双手紧握成拳,似是有些发抖,关节处泛起青白色!
"师兄听得不真?要不要茹芯再说一次?"见东方绝没有回应,沈茹芯冷哼一声,眸子猛然瞪向东方绝。其间的眸光绝不允许有人拒绝!
"不……不用了!属下照作就是!"再说一次?真不知道她有几个脑袋够砍。东方绝额头虚汗渐渐渗了出来。只是现在他也只能在沈茹芯和龙祁峻之间周旋了。沈茹芯断然不会成功。只是他现在还摸不清龙祁峻的心思,也不敢贸然动她,否则早就像当年一样,抓她去朝堂了!
"不用最好!师兄,成败在此一举。对了,茹芯差点儿忘了告诉师兄一件事儿。你的那些个事儿,我已经全数写了下来,交给了一个信得过的人。如果当天,你没有按着预定的计划出现,那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去了或许会死;可若是成功,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师兄是聪明人。茹芯相信师兄应该知道如何选了!"沈茹芯淡淡一笑,血红的唇抹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东方绝听得是心惊肉跳。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要比她父亲狠上百倍。当初沈剑可是全心全意相信他的。这个沈茹芯如此说,摆明了是不相信他。这样一来,东方绝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行动了。
"太子妃多虑了。现在你我同坐一条船,东方绝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如此甚好!我还有事。师兄就等着我的消息吧!"沈茹芯瞥了一眼东方绝,转身离开骠骑府!
看着沈茹芯离开,东方绝在前厅等了许久,却不见龙祁峻出现,心中正在疑惑。突然一只飞镖射了进来,东方绝疾步走到柱前,发现飞镖下面插着一张字条,忙拔出飞镖,取下字条一看。上面写着:"若想将功补过,就按太子妃意图行事--龙"拿着手里的字条,东方绝犹豫起来。落款写着一个龙字,这到底是不是龙祁峻啊!可看字面上的意思又必是无疑。龙祁峻的字体他见过两次。这字又似像非像的,真是不太好辨认啊!
东方绝拿着字条来回踱步,终是下定决心按着字条的意思行事。这也是龙祁峻意料中事!
跟着离开骠骑府的沈茹芯,龙祁峻来到了田岂南的府邸。
"太子妃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对于沈茹芯的出现,田岂南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慕容雪曾讲过沈茹芯投诚的事情。今天她的到访肯定是有原因的。
"算了,明人不说暗话。现在这屋里没人,田大人何必演戏呢!"阴冷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沈茹芯直盯着田岂南。尽管她知道下月初八靖王府会发生事情,可却不知道夜越国的人到底想做什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太子妃这是何意?微臣是真的不知道太子妃今日到访所为何事?"田岂南不慌不忙,启唇而言。
"我想知道下月初八,你们要如何对付那些个朝中大臣!"话说到这个份上,沈茹芯也不想拐弯抹角。
"下月初八?田某不知太子妃何意。下月初八不是靖王爷纳妾之日吗?有什么不妥?"田岂南听得一头雾水。
"田大人何必演戏呢?难道你不知道夜越国的奸细要在那一天将天朝众臣全数毒死的吗?"对于田岂南的反应,沈茹芯很是不满意,用一双冷眸瞥了田岂南一眼,转身冷冷地站在那里。
"什么?不会吧?他们有行动?怎么我没接到消息呢?"由于过于激动,田岂南的嗓子有些变音,全身也有些颤抖。看着面无血色的田岂南,沈茹芯暗自吃惊。没想到夜越国的奸细做的够狠的。卸磨杀驴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看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应该也没告诉你吧!"沈茹芯的眸子一片死寂,阴沉沉的没有一丝光芒。沈茹芯慢慢转身,看着田岂南一副愕然的表情。
"太子妃是什么意思?"田岂南疑惑地看着沈茹芯。怎么他不知道那个柳青青也是夜越国的奸细?不知道下月初八要行动?
"什么意思?呵,田大人不是天真地以为他们真的会把咱们当成自己人吧。在他们的眼里,咱们到底是外人,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说呢?换句话说,咱们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沈茹芯故意留给田岂南一些想象的空间。
"他们竟然没有通知咱们,那不是想连咱们也毒死吗?这也太狠了吧。怎么说我也为他们做了不少的事儿。真是……"田岂南如何也没想到端木尘竟会如此背信弃义,居然会连自己也不放过!
"多说无益!我来只是想告知田大人,夜越国已经不可信了!如果田大人想保命的话,可以与我合作!茹芯保你无事!"沈茹芯信誓旦旦道!
"合作?"田岂南狐疑开口。
"不错!这夜越国的奸细不止一个。到时候,只需田大人将你所知道的夜越国奸细给我揪出来即可!"沈茹芯淡淡道!既然夜越国不仁,便休怪她不义了!
"这个田某人一定办到!"虽然不知道沈茹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田岂南似乎也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