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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花心里“咯噔”一下,这鸟竟然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真、真的是神鸟?那、那刚才自己还想毁了它,它会不会、会不会……
毕方讥诮睥睨面前两个卑微的人类,说:“区区平凡人类,还不值得本尊动手。”
李光宗连忙做小伏低跪地磕头:“尊上大人大量、大人大量。翠花,还不给尊上磕头?”
张翠花心有余悸,却不耐自家男人的拉拉扯扯,再一听到神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顿时就有了底气,一把打掉李振华的手:“你干什么?”
神鸟怎么了?现在不就一根羽毛吗?而且……张翠花抬头打量了毕方一眼,这东西貌似是个虚影。就算是神鸟那也只是只鸟,是个扁毛畜生而已,磕什么头?凭什么给一只畜生磕头?
毕方冷笑一声,已然看穿了张翠花的心思。
李光宗这回连忙摁住张翠花的脑袋:“不可造次!”
“造次?你看看你这熊样,还是个男人吗?要磕头也是给你的祖先磕头,跪一只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鸟有屁用?”张翠花挣扎着一把推开了李光宗,指着毕方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但是光宗可是告诉过我,他们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反正是祖辈,曾经救过你,然后留下了你这么根羽毛。这都几代了也没见过李家发达,还说报恩?你报的什么恩?好吧,这个暂时不说,既然是来报恩的,就该有报恩的态度。你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啊?我们可是李家的后人,是你的恩人的后代。可是你竟然敢打我,你这是恩将仇报知道吗?”
“翠花,你少说两句……”
“你起开,凭什么不让我说啊?我说得有错吗?世世代代都是我们在供奉,搞得像我们才是那受惠人一样,弄反了吧?”张翠花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腰杆一挺,“你,最好本分老实一点,否则香火供奉什么的,你以后想都别想的,简直浪费我的钱!”
李宗光额头冷汗直冒,你咋什么话都敢说呢?就算真的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说出口啊。谁料张翠花跟着又嘀咕了一声:“呵,有这钱老娘就是买些猪仔鸡仔的还能下些小崽子换钱,这倒好,毛影子都没瞧见,简直是肉包子打狗!”
“可笑的人类!”毕方一听这话登时气乐了,低头看了张翠花一眼。
李光宗一听,完了,抬头一瞅,但见神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不出喜乐,心下咯噔一声,这不动声色的模样更可怕、更让人心惊胆战。当下咽了下口水,脑筋一转,自己要是不做出点样子来今儿怕真要惹恼了这神鸟,如此真的要棋行险招了。
这么一想,李光宗当即撸起袖子,一巴掌就打上了张翠花的脸:“你个臭娘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我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有什么好的不都给你了?往常你耀武扬威在我面前耍威风,那都是我让着你,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你……”
“还敢多嘴?老子是你男人,是你的天。你嫁过来就是我李家的媳妇,不知道三从四德、不知道以夫为尊?老子在外面辛苦赚钱养你,你还敢在老子面前横?谁给你的胆子?”李光宗说着一把抓住张翠花的胳膊,抬手又是一巴掌,“在老子面前横也就算了,看在你给我生儿育女的份上我忍你几分。可谁知你养了个傻子出来,你还好意思横?现在竟然敢侮辱尊上大人!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是我李家的宝贝,就是要养着供着,我们世世代代捧在手里都怕掉了你敢出言不逊?你丫的反了吧?”
李光宗平时可是个妻管严,别说动手打老婆了,回嘴都不敢的,今儿两巴掌心下还有些惴惴不安,可真打下去了,外带一连串的教训,忽然觉得长久以往憋着的气在这一刻得到纾解,畅快啊!觉得今儿自己才像个真正的男人,威风顿起,面上特别有光。再见张翠花一脸懵逼,心下一喜,这回可真是打对了,女人果然不能惯!男子气概一起,雄风大振,这才是大老爷们嘛,怕她个毛线!
张翠花的确有些懵,不仅仅是因为这两巴掌的力度打得她晕头转向,关键在于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从不敢和自己大小声的丈夫竟然动手打她了?他敢打她?而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没发现他有这么好的口才啊?然而一懵过后没多久就回神了,当下母老虎的脾气发作,开始了撒泼犯横。
张翠花陡然起身,反应迅速地揪住了李光宗的耳朵,左手叉腰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你敢打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敢和我提三从四德?你李家算什么玩意,是钱比人家多还是官比人家大啊?老娘要不是看你是个老实的能嫁给你这窝囊废?你可醒醒吧!原以为没有公婆我不用忍受什么婆婆气,可以享享福,结果呢?你除了老实你还有别的优点吗?”
“好东西都留给我了?什么好东西?家里是有金山银山堆着吗?没有!就你爸妈给你留的那点东西我真瞧不上眼,这几年要不是我辛劳持家、省吃俭用,你能盖得了新房?早不知打哪喝西北风了。”张翠花呸了一口,改拧为抓,一下就挠破了李光宗的脸,“你个八竿子打不出屁来的东西在外面一脸怂相,不全靠着我为人处世?你还好意思舔着脸说我横,说我不识好歹?有本事你去外面威风啊,在家里打女人逞什么能?”
“你那叫为人处世?你那是泼妇骂街,河东狮吼,而且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面子都是自己挣的,你一个大男人自己窝囊怪我咯?我要是再不厉害点,咱全家还不得被外人欺负死?怎么着?还真长本事了,都敢给我吆五喝六了?”说着张翠花突然往地上一坐,干嚎开来,“你个杀千刀、没良心、黑心肝的臭男人!对一个什么破羽毛比对自己的老婆还好,你是着了什么魔?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说我养了傻儿子,不知道刚出生那会是谁抱着儿子不肯撒手,夸我给你们家传宗接代继承了香火?儿子傻了谁的错?我一直都拿他当宝贝疼,还不是因为是你们李家的种?我要真撒手不管,儿子早死了!当初儿子多机灵多讨喜啊?要不是你没钱没本事,咱家儿子能傻?现在为了个什么不知名的鬼东西都怪起我来了,你的良心会不会痛、会不会痛?”
张翠花捶胸顿足,腾一下从地上跃起,揪起李光宗的衣领往外拖:“走走走,我们让大伙去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的错!”
张翠花这么一闹,李光宗便有些心虚了,那刚起的男子气概眼见着就要偃旗息鼓,可转念一想自己要真这么被拉扯着出去,别说以后在街坊们面前更抬不起头,在这女人面前也是永无翻身之日了。抓住张翠华的手狠狠一甩:“你她娘的给老子放手!闹什么闹?家丑不可外扬,你是想让所有人来看我的笑话吗?”
“笑话?哈哈,你还怕人笑?你自个儿就是个笑话……”
“啪!”李光宗再次扬手,这一回眼里带了几分阴鸷。
这一眼倒把张翠花给看得心底发毛,一时愣在了原地。可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结婚这么多年以来破天荒头一遭啊,这要让他给镇住了,自己以后还能拿得住他吗?银牙一咬,眼泪一转,当真落了几颗泪珠:“李光宗!三巴掌,你打了我三巴掌!我爸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接连打了我三巴掌?哇……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男人,你说,这日子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你说、你说……”
“俗话说娶妻娶贤,现在一看,你没哪点贤的。小肚鸡肠不说还惯爱搬弄是非,闹得街坊四邻都不愿和你打交道不说,就连我弟弟一家都被你搅得鸡犬不宁。我倒是庆幸我爹妈不在,不然一准家宅不宁,被你气死!”李光宗重重哼了一声,随即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既然你这么瞧不上我,行啊,这日子不过了,离婚!滚回你娘家去!”
“你说什么?”张翠花顿时止住了哭声,不可思议看向李光宗,自己是幻听了吧?“你再说一遍?”
李光宗抬眸,头一昂:“我说——离婚!”
张翠花瞳孔一缩,一手揪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襟,生生退了两步,离、离婚?
“你、你……”开玩笑的吧?任凭张翠花再厉害,可一听到离婚二字也是怕了。虽说时代进步,人们观念较之以前要开放了,可到底是个女人,而且也不年轻了,还有个傻儿子。这要离婚了说出去难听不说,以后自己的日子怎么过?
“还要我说第三遍吗?那你听仔细了……”
“不不不,别说别说,我也不会听的。”看李光宗一脸严肃不似开玩笑,张翠花这时真的怕了,不怕男人不服管,就怕男人铁了心。一瞬间心思就转了几转,想通了利弊,嚣张的气焰骤歇,噗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光宗、光宗,我错了,我错了。我那都是一时气话,真的,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不然也不会给你生了两个娃不是?就连儿子这样子我都好好守着,我……以后你说什么都听你的。拜神鸟是不是?我拜、我拜!”
说话间张翠花身子一转,对着毕方连连磕头:“尊、尊上,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冲撞了尊上,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晨昏定省,餐餐供奉一丝不落,往常怎么对您,以后只会更好。求尊上宽恕我的罪过,求尊上,我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夫妻二人的心思毕方怎会不知?就算不知,这种扯皮也看得多了,倒是那些相互谩骂所透出的怨恨和恶意让它非常舒服,要的就是他们的怨念以及这份恭敬,倒是缓解了今天失手的不爽。
“真是一场好戏!”看着这场闹剧,毕方愉悦而笑,至于话里的讥讽二人是否听得出来不在它的考量范围,垂头看了二人一眼,“嗯,一个惺惺作态、一个撒泼犯横,倒是足够无耻!”
二人嘴角一抽,李光宗又跟着跪了下来,低头不语,心里却是战战兢兢,神鸟就是神鸟,他那点小心思都看出来了,不会真的要发怒吧?
二人默不作声,相互间只看了一眼,额头隐隐有着细汗。却不料毕方突然说话了:“本尊就喜欢你们无耻的样子!都起来吧。”
“不敢、不敢……”
“嗯?”
“是是是,谨遵尊上之命。”
二人麻溜起身,恭恭敬敬站到了一旁,哪管什么无耻不无耻,只要对方高抬贵手,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你们俩爱怎么闹本尊不管,不过本尊今天很不爽,那些个牛鼻子老道等人让本尊很不舒服。”毕方抖了抖羽毛,眼珠一转,“你们……”
“哎,尊上有什么吩咐?”
“你媳妇不是会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吗?”
“呃……”怎么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听着格外刺耳呢?
“你们要想过好日子,就想办法把那伙人赶出小岛,否则本尊一日不安,你们也将永无宁日!”
“可是那些人……”
“放心,这世道从来都是人心险恶。”毕方笑了笑,斜看二人一眼,就好比你们一样,说,“今天当他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兴许明天就……”
“尊上的意思是?”
“本尊自有打算,你们好好配合便是,就看你们是否够聪明了。”
“尊上能说得明白些吗?”二人面面相觑,忽然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煽风点火会不会?”蠢货!
张翠华连忙点头:“会、会!”
“如此,就让火烧得更旺些吧!”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好了,本尊要休息了,你们跪安吧。”
“尊上请,小的……”
不等二人话说完,毕方的影像消失无踪,徒留一根黑色的羽毛躺在地上,唯独那泛着黑色的幽光显示,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李光宗连忙宝贝地将羽毛再次放进盒子摆在了供奉台上,拉着张翠花又拜了几拜,才回了自己的房间,自此,一夜无话,却是心思各异睡了一宿。
次日一大早,玄门中人分头忙活开来。请火神的请火神、看风水的看风水,寻妖的寻妖。一众人等悄然行动,却还是被村民们知道了动静。除了李福全一家开始了翻新工程,其他各户杀鸡宰羊好不热闹,有大师们看风水,多好的事啊,自然要好好招待不是?
白沁心既然已经知晓了大概的内情,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了李光宗夫妻二人的身上,可是集体行动不可能不参与,于是做了个纸片人盯着那二人的一举一动。
“对了,话说毕方不是火神的侍宠么?这火神要是召出来了,能不知道毕方做的孽?”
百里言轻轻一笑:“火神也不是万能的,纵然毕方是他的侍宠又如何?手下的做事他能事无巨细全知晓?这当皇帝的都不知身边人心思,一个道理。更何况不过是毕方的一片羽毛,估摸着毕方自己都不知道。因其本身就不是什么邪神,如何会去作恶?”
“这话没毛病。”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只是一根外落的羽毛?白沁心轻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今日要无功而返了。”
“夫人不是已经盯着那二人了么?必会露出马脚,迟早而已。”
诚如二人所料,火神是召出来了,可是一听到那什么李村人得罪他的说法当下就不乐意了。怎么地呢?他肚量那么小要和人类计较?还一计较就是几十上百年?这要让天上的人知道了还不得治他一个仗势欺人之罪?
火神本就是个爆脾气,听了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黑着脸徒留一句“本尊不知”便甩袖而去,倒教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白沁心忍俊不禁:“哎!这些个人哟,修行修傻了,竟是一点不懂人情世故,哪有那么问话的?我要是个神我也怒了。”
谁说神没脾气?人家脾气大着呢。
火神算是请得大伙灰头土脸,但是结果明显,此时和火神全无半点干系。至于看风水的,历经一天时间,不光将李村角角落落看了个遍,就连整个岛都看了。风水不要太好哦,靠海吃海别说温饱没问题,发家致富也是不在话下,要不是大多数人不愿出去的思想还有些陈旧,这小岛足以成为一个旅游胜地,丝毫不比外面大城市差。
排除了两点,那么就剩那散户说的妖了。然而以那散户为首,众人恨不得将李家村翻个底朝天,都丝毫没感受到半丝妖气,更别提他说得有声有色的树妖了。树是有,藤蔓也有,可是妖?抱歉,这个真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被袭击了,这不对啊。”散户纳闷,带着众人去现场地毯式搜索连个毛都没瞧见。就连之前被那汁液沾染腐蚀的地表也是一片生机勃勃,让他自个都险些以为自己思觉失调了。
“你别不是梦游了吧?”有人讥讽出声。
“这种事我还能说假?昨儿各位家主可是看到我的伤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博关注自己弄的?”
“我自己弄伤自己神经病啊?谁还拿命开玩笑?”
“呵,那谁知道啊?有的人为了名利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是吧?血口喷人!”
“那你倒是把那什么树妖找出来啊。”
“……”这话一出,那散户登时哑口无言,他也很郁闷好不好?谁知道自己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而且事后还毫无蛛丝马迹可寻,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温钰跟在队伍里闷笑不已,妖,有啊!只是你们看不见摸不着而已。抬眸扫了眼那被怼得无话可说的散户,要你不安分、要你出幺蛾子,活该被人嫌!
众人一无所获,但是好风水和不存在诅咒的这两个消息对于李家村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李村长直接开了祠堂,大摆了酒席热情款待众人。
村里人热情洋溢给众大师敬酒,各自也就聊开了。
白沁心也收到了纸片人的汇报,白日里还真发生了一件“趣事”。
村里男女老少都在为大师们的吃食做准备,闲暇之余自然免不了家长里短。本来气氛挺好,说着说着张翠花就将话题引到了火灾之上,而且很明显地祸水东引。
“哎,我说,这些人真是什么大师?”张翠花一边磕瓜子一边问道。
“那不然呢?昨儿晚上难道你没瞧见?要不是他们,那火能那么快灭?今儿这不还出去给咱们村瞧风水吗?”
“瞧见又怎么了?话说咱李家村多久没闹火情了?怎么这些人一来就……”张翠花话说一半,刻意压低了音量,“要我说肯定是他们这些外人带来的霉运。”
“翠花,这话可不能乱说,咱得清楚是谁对咱们施以了援手,虽说着火的不是咱们,可看着就触目惊心不是?昨儿要不是那位、那位……白……哦,百里,是百里先生对吧?李叔的孙子还不定……”以为四十来岁的嫂子想起就是一阵后怕,“这是救命之恩啊,咱可不能把人往坏里想,可别做那恩将仇报的事。”
“就是就是,是这个理,翠花你多心了。”
“我就得觉得奇怪嘛,咱岛上哪一下子来那么多人?你看他们昨儿来了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不定在不经意间就触犯了什么呢?咱李家村本来就受了诅咒,我和你们说,这事还真说不准。”
张翠花不遗余力在那信口雌黄,张春荣眉头一皱,素来知道你是个碎嘴的,可碎嘴到这份上也是天下少有。当即心下不喜,起身卸下围兜,在张翠花身旁使劲抖了几抖。
“哎,你干嘛呀?”张翠花被扬起的灰尘呛了一下,白眼一翻语气就不那么好了。
“掸灰没看见吗?你不会站远点啊。”
众嫂子低头闷笑,自然知道张春荣此举是故意的,却是都没做声,谁让那张翠花不识好歹又不得人心呢?于是纷纷站了起来,和张春荣一道开始了“掸灰”。
众人这一动作,明摆着就是对张翠花的无言排挤。张翠花也是个人精,还看不出门道?自知无趣,撇了撇嘴往回走。
“哎哟——”一声,被吵闹的孩子们给撞了个正着,当下心中那口闷气借题发挥,一把拽住了孩子的胳膊,“小兔崽子,咋这么闹腾呢?一边玩去,别挡着我走路。”
李丹丹胳膊被拽得疼了,抬头轻声说了句:“姨,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还是我……”后半句话在瞄到李丹丹颈项间外露的金叶子时收了回去,哟,好精致的金叶子,他们家竟然舍得给孩子戴金饰?眼珠一转蹲下身子,换了笑脸,“丹丹,这东西你妈给你打的?”
丹丹自然不知道张翠花的心思,而且小孩子也没什么心眼,听到这样问就想起了哥哥姐姐对自己的好,笑着举起金叶子说:“很漂亮对吧?这是哥哥给我的。”
“哥哥?哪个哥哥?”
“就是白姐姐的男朋友百里哥哥,说看着我讨喜送我玩呢。”
啥玩意?这世上还有拿金子送人玩的事?张翠花嘴角一抽,这得多有钱啊?盯着那片金叶子目露贪婪之光,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么好的事怎么没落到自家头上?
“姨,我去和花花他们玩了哈。”
“哦,去吧去吧。”张翠花讪讪起身,看着孩子跑远的身影又叹了口气,随后又看了张春荣几眼。
对了,那什么姓白的好像就住在他们家,那男的那么有钱,这女的肯定也不差。住在他们家能不白吃白住?不能吧?不定背后给了多少钱呢。这么一想,心里立马不平衡了。回去就对着自家男人噼里啪啦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透露出来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羡慕嫉妒恨了。
白沁心得到了这样的消息,美目一转,当即计上心头。
“夫君,你既恢复了真身,四大护法也都来了现世,不知有没有给你带什么宝贝来啊?”
娇声软语,听得百里言心中痒痒的,凤眸一挑:“想要什么?”
“比如说那什么辟火珠呀,防火罩呀之类的。”顺道抛去一个媚眼。
“夫人可是要引蛇出洞?”
“艾玛,就说夫君是世上绝顶聪明的人了,我怎么这么好福气哦。”白沁心连连眨眼,“那你到底有没有嘛……”
“便是没有,为夫上天入地也要给你弄来。”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白沁心喜笑颜开,“那咱就来一招引蛇出洞咯。”
当晚,白沁心就给了李家三口一人一块翠玉福豆。
“白小姐,你这是……”
“承蒙叔叔阿姨的热情款待,我们总不好白吃白住吧?”
“也就多几双筷子的事,客气什么?再说咱们李家村受了你们这么大的恩惠,也难得这么热闹,巴不得你们能多住些日子……”
“阿姨,我们是要多住些日子的,少不得叔叔阿姨破费,一点心意,还望叔叔阿姨收下。”
“白小姐,这太贵重了,收不得收不得,不就几顿饭的事?这要说出去可得被人戳脊梁骨。而且,百里先生已经给过了……”三块玉,别说他们没什么见识,光是看那色泽就知道价值不菲,哪敢收啊。
“叔叔阿姨,他是他,我是我。我早前就说过要给丹丹的,这福豆寓意极好,你们一家三口戴着和和美美,福禄又平安,咱就图个吉祥不是?”
“那也不能收。”
“这个你们还一定得收,不光要收,还要戴出去让人瞧见。”
“啊?”夫妻俩面面相觑,这几个意思?那不是遭人恨么?“白小姐,财不外露……”
“露,必须得露,不露鬼不出来啊。”
“哈?”鬼?什么鬼?李振华一时还没会过意来,张春荣一愣过后却仿佛明白了什么,“白小姐的意思是……”
“张阿姨,您真是个伶俐人!这一回能否抓到鬼可就靠您了。”
“所以那火……”
看吧,就说这张春荣是个聪明人吧?一点就透。
“不过您这房子可就……”
“真的能抓到……鬼?”
“嗯,只要对方露了马脚,一切都好说。”
李振华终于听出点苗头来,二话不说一拍大腿:“白小姐,咱们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能为村里人做点贡献,解决我们长久以来的困惑,这房子就算毁了也值得!”
“只要人在,什么都会有。白小姐,房子什么的我都不在意,白小姐说了这话,肯定有万全之策。既然是造福乡里,这玉,我们明儿就显摆显摆去。”
这觉悟,不愧是一家人。而且张春荣,当真玲珑剔透,这见识和气魄,要放在职场里,绝对是精英啊。
白沁心起身对着二人拱手弯身:“叔叔阿姨,就冲二位的这份大义,我白沁心也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