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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推销,霸王条款……反正我是甩不掉这个家伙了对吧?” 士郎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往后移了移,让自己离纱罗那个不定时炸弹远一点,免得突然之间被一个侧踢踹上房顶。
“如果你现在把他踢出家门,并自主放弃令咒,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语重心长地拍拍士郎的肩,纱罗相当阴森地模仿加隆露出白生生的牙,龇牙咧嘴地威胁道,“这座城市和你离回炉重造的日子也不远了。”
士郎像被紧箍咒套住的孙悟空,跳起身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放弃令咒,并且还会尽己所能地坚持到最后,贯彻切嗣的理想。结果阿斯托斯却一句轻描淡写的“我拒绝”哽住了所有人。
“我对圣杯没兴趣,也没有协助你们取得圣杯的意图。会出现在现世,只不过是‘意外’而已。”阿托利斯没什么兴致地闭目淡淡说道。
“………”士郎一下哽住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跟我和远坂同学去教会?现在教会那里——已经算是报备过Saber你和我的参战了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偶然,只有必然。就算是‘意外’,那也是盖亚允许范围内的‘意外’,不然,你以为身为盖亚侧英灵的你,有那么容易随便跑来现世吗?”
“……伶牙俐齿。”阿托利斯坐直身体,目不转睛地平和看着纱罗,“假若你能说服我,将此身、此剑之力借出倒也无妨。”
纱罗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扶住桌子,差点把桌角掰下来一块。阿托利斯那番话,明摆着就是找她茬,在暗示她刚才触犯到了他,所以必须道歉——这家伙怎么这么幼稚,在这种事情上认真。
(所在:人家阿托利斯不是幼稚,而是逗你玩觉得有趣……)
虽说让士郎用令咒束缚阿托利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士郎的魔力量——估计效果别说达到她对库夫林的令咒束缚程度,就连远坂凛对红A的令咒束缚度他也绝对达不到。
“亚瑟王大爷万安,委屈您老在寒舍将就几日。等现世诸多繁杂尘事了结,小女一家必将恭送大爷您重返英灵王座投胎转世。小女一家钱少事多,招待不周处还请见谅。”
[为了成大事,面子算什么?不过是鞋垫子!]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怨念,纱罗恨恨地在心里想。
[你的嘴……越发毒辣了。真的。死人都能给你气活了,没火气的那绝对不是圣母就是圣人……还有你那是说服他么?明显是在挑战人家底线吧?]
“在此为刚才的无礼向您郑重致歉,并祝您早日修成正果位列仙班。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务必协助我们渡过眼下的难关!”说完,她立刻行了一个标准的跪礼——小日本的规矩多得让她想揍人——
[对了,后天就去找几个欠揍不怕死的抽一顿好了。比如“万人迷”或者“海带二”。=w=他俩可是我的最佳练手沙包,揍坏了还不用自己出钱治疗,多环保。]
[美其名曰:舒缓心情,释放压力么。天宫和间桐还真是杯具……为他俩默哀,但愿后天他们不会死得太难看。]如果里人格有实体,现在估计幸灾乐祸地在胸前合掌划十字。
[哼,除了阿释密达和我家那两个孩子——金毛的家伙都是混蛋!]
[……不管是金闪闪还是天宫、或者这个骑士王,都被你归进混蛋的范围了呢。]
“……ホエ(Hoo)~?我在英灵王座待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攻击性的道歉。”阿托利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平静地说。
而这边静悄悄听着她说话的一群人,法伊是已经抱着他的神之圣典笑抽在地。由伊则是单手掩面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翰斯转过身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表情,不过看他后背那微微颤抖的样子,估计是忍笑快忍出内伤来了。
至于士郎,则哑口无言地在纱罗和阿托利斯之间视线来回游移,神情变换精彩万分,胃则一阵一阵地抽痛。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他相当忧郁地想。
至于当事人——纱罗本人……人家见到美男是饥不择食地扑上去,她则是已经气得怒不择言想咬杀阿托利斯了。
[啊呸呸!什么咬杀!那不是和云雀那个中二病一样了么!=皿=]
[其实我觉得你已经二很久了一直没敢说——]
[那就请你今后也维持你的优良传统继续保持沉默吧!!]纱罗恶狠狠地堵住了里人格的后半句话。[如果说我和金闪闪是天生犯冲,那么我和这个毒舌骑士王绝对就是后天相克!]
[不,我觉得完全是他在克你……= =]
谁想看到她憋屈得满脸通红又不好发作的样子,阿托利斯竟然看向士郎,轻描淡写地说,“那么,我暂时承认卫宫士郎、你为我的Master。”
暂时?士郎为自己的没有人权再次在心里默哀,颇有些哀怨的意味在其中——搭上这样一个妹妹和Servent,他的好日子绝对是过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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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晚餐,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多了。士郎一边照看着炖煮着中药的锅,一边清洗餐具,而纱罗他们则坐在客厅闲聊。
“对了,士郎。瓦勒契亚之夜出现的那天,把你家的Saber借我做打手。”纱罗突然冲厨房的士郎说道。
“我可以拒绝吗……总觉得你又要做什么危险度极高的糟糕事……”手一滑,盘子差点落地报销,士郎无力地拒绝道。
“不可以。”纱罗笑眯眯地说,“如果你想看到瓦勒契亚在冬木市暴走——他的破坏力可是不亚于一场核爆哟~”
脑补了一下一朵蘑菇云升上这座城市上空的魔幻景象,卫宫士郎这个热爱生活热爱生命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家政夫不禁抖了一下。但随即又镇定下来,严肃地说道,“我也要帮忙。”
“不行。”安翰斯立刻否决。
“对不起,你太碍事了。”随后袭来的是纱罗的微笑攻击。
“你不觉得这句话的前半和后半很矛盾吗……”士郎囧着脸质问——话说你那个到底是道歉还是吐槽啊喂!
“总、总之!由我和Saber来正面攻击——这可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
听到士郎的话,阿托利斯似乎觉得很有趣似的瞥了他一眼。
“别费劲了。你那点脑汁就算全绞干净了也不够浇一朵花。”纱罗毫不留情地说。
“唔……就算是事实这么说也太伤人了何况我的脑汁绝对够浇一朵花的为什么总是被看轻难道说因为这样所以老爸才——”士郎已经被纱罗吐槽得快精分了。
“……= =|||”安翰斯看了一眼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突然觉得能和她以平常心相处五年的士郎没有疯真的是奇迹——不,或许该说神迹。
“Master,你看上去很普通,人生倒是充满戏剧性。”阿托利斯似笑非笑地看着士郎说。
“……= =后半句话很多余。”士郎憋屈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
“你很幽默。”阿托利斯轻扯唇角,说出了不知是讽刺还是感叹的言论。
“苦中作乐。”士郎似乎很不爽地回了一句。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纱罗明显看到了这对主从之间、视线在交
汇的时候,出现了劈啪作响的闪电。
而后士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纱罗也是Master的话,就是说……你也想得到圣杯?还有你的Servent是——”
“停!”纱罗啪地拍了拍手,然后瞪视着士郎,“你到底有没有身为Master的自觉?如果我想要得到圣杯的话,士郎你是协助我,还是宰掉我?”
“咦?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为了圣杯杀掉你啊!”
“你是白痴啊!这种状况下还能顾及这个,你还是不是魔术师?比起远坂学姐,你差太多了——不对,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咚的一声,士郎的头被毫不留情地拍得撞在了桌子上。
“纱罗、就算是你,这么说我也会生气的!我不对你动手……因为你是我重要的家人啊!”捂着发红的鼻子,士郎恼火地嚷道。
“—————”纱罗稍微哑口无言了一下,随后哼了一声,扭过头说,“拜托你先考虑下自己的水平,即使有最强的剑之座Saber作为Servent,就凭你那半吊子的强化魔术,你觉得能干掉我吗?你是打算用球棒、还是用海报来送我一程?”
“所以说我根本没考虑过要通过杀掉你来获得圣杯吧……”士郎哭笑不得地说。随后正坐严肃地说,“那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你给我听好了士郎,那种无聊的伤感,你最好给我收起来,什么是家人就无法动手——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既然是魔术师,就早该做好杀或被杀的觉悟了吧。”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的纱罗压制着想踢人的冲动说。
“之前你去教会的时候那个麻婆神父没和你说相关的内容吗?还有远坂学姐应该也跟你讲过身为Master该怎么做了吧!”
“先不说那个,纱罗,你得到圣杯究竟想做什么啊?”
“反正不会和你的理想相抵触——”
“那样我就放心了。”士郎干脆地打断了纱罗的话,说出了让阿托利斯都微微挑眉的话,“我只是为了避免再出现像十年前那样的灾难才决定做Master的,所以对圣杯并无渴求。Saber对圣杯也没有兴趣,所以只是单纯地协助你的话,我认为无所谓。”
“…………你突然这么干脆,真是少见。”纱罗眯起眼睛,轻声说,“但是啊,士郎,如果我告诉你,Lancer就是我的Servent呢?”
“咦————————?!”士郎发出了一声青蛙被压扁了似的惨叫。
而后,不用纱罗自己解释,士郎自己就选择了绝对不相信她是派库夫林来袭击自己的这个解释——理由就是他看到库夫林时,对方正在和红A战斗。何况虽然库夫林袭击了他,他却并没有死。
而纱罗也只能感叹什么时候都傻乎乎的他,竟然还偶尔有聪明的时候,仅此而已罢了。
把中药从药罐里倒出来的士郎虎着脸,端着药碗走到了纱罗面前,而纱罗则以死刑犯的镇定表情仰头一饮而尽——
“唔……这药好苦!士郎你干嘛要去学煎中药啊!!糖、糖!!法伊、由伊!糖!不对不要薄荷味!要橙子味的!”纱罗用手扇着嘴巴,而由伊和法伊则习惯了似的递给她一大把糖。
“因为能减少你受伤的次数。”士郎难得地转过头瞪她,似乎在借此宣泄自己的不满,“还有你习惯这种东西想做什么?有机会受更多的伤吗?”
而纱罗只是含着糖哼哼唧唧地苦着脸。之前失血过多,今天又被打断手臂——士郎忍到现在才说她估计已经憋坏了。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士郎看上去才有个哥哥样。]
[但是你不能否定,他很关心你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