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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就贴在杨德财脸上,整个人撅着伸手定在那,杨德财慢慢起身,对面的家伙球棒有些打颤,咬牙再次抡下……
三个人都被搞定,杨德财没等走,通道被再次堵死,二道贩子终于出现,狠毒的注视着杨德财,冲在那健美摆姿势的小弟喊:“干嘛呢?”
第一个有些缓过来了,嘴唇蠕动:“大……哥,我麻了。”
二道贩子就知道其中有诈,一定有问题,他身体微微后退:“怎么麻了呢?”
第二个缓过来了:“老大,你碰你也麻。”
杨德财拽着丈母娘前窜,二道贩子没等退就被逃跑的兄弟们踩过去,杨德财也及时赶到锦上添花,那丈母娘还在二道贩子脸蛋子的脚印上重新印了一个,不过她穿的是高跟鞋。
听到打斗声,水云已经跑向外面,她发动车冲上宾馆入口,正赶上杨德财拽着一个女人跑出来,三人加油消失在夜色下……
松江镇水云家楼下,杨德财叉着腰都不知该说什么,他一路上都在反复絮叨,那李婉儿绝对有嫌疑,这次偷拍事件绝对有阴谋,想到这他猛然哆嗦,拿出手机就给孙小红拨打过去。
孙小红在家没事,皮五和四瘸子没走,和孙老猎在前屋看恐怖电影,杨德财还能从手机里听到一阵阵‘山村老尸’的吼叫。
嘱咐家里要小心,杨德财将二虎从网吧叫回来,不理水云拽上丈母娘上车,水莲认识二虎,紧张过后一路上说说笑笑唏嘘不停。
杨德财不说话,一张脸拉的老长,二虎时不时从倒后镜看看杨德财,也变的不在多话,偶尔回复一下水莲姨后专心开车,很快,三四十里到了牤牛村。
水莲看看收购站大门偷着问杨德财:“你和孙小红结婚了没有?”
杨德财:“没有呢。”
水莲:“哦,那……我在你这住方便不?”
杨德财:“也没啥,我家里不止你一个女人。”
手臂一疼,水莲掐住杨德财一块肉:“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红知道吗?”
车缓缓停下,杨德财挣脱胳膊:“她支持我这样,你进不进来?二虎家你不能去,人家两口子刚结婚。”
二虎笑呵呵说声没事,刚要再说什么杨德财眼睛一瞪,他立马不说话了,和俩人打个招呼加油开回家,杨德财敲敲大门,身后水莲转身加快脚步小跑,向着西南和拐弯村的大路就要逃。
杨德财蹭蹭几步追上,拦腰给她抱回来,水莲用指甲使劲抠他的手:“你个混蛋放开,我是你丈母娘,你敢再碰我一次信不信我阉了你。”
杨德财放开,用手指着她鼻子:“还提那茬是不是?想不想回家,回你自己的家?”
水莲:“废话,我当然……他们父女俩……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进门。”
大门不合时宜的嘎吱开了,皮五露出一个头来看看,用手电照下后闪身出来,拽着杨德财胳膊扯到一边小声说:“得财你疯了,小红还在家你就大半夜带个女人回来。”
杨德财冲自己竖起大拇指,对水莲说:“听见没,男人就要家里大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跟我进来。”
水莲白了他一眼,听到孙小红在这似乎放了心,不再担心被杨德财拖进去乱来,她后面跟着进了院子,迎面闻到一股子味儿,是狗身上才有的腥味,转身一看吓一跳,十几双绿汪汪的眼睛瞪着她。
“杨德财你家这么多狗啊,你不会也是打猎的吧?”她再次往西看,院子超大,都用水泥铺的溜平,正北有一间大屋子,两侧是用彩瓦盖起的厂棚,天黑看不清是红的还是蓝的。
她渐渐有些接受了杨德财,有这么个姑爷,小红有好日子过了,前提是管住这小子,不能让他去城里鬼混。
唰……孙老猎开了门灯出来,看到杨德财身后的倩影顿时愣神,望着有些熟悉的灯光下脸孔他整个人麻痹,杨德财嘿嘿一笑:“叔,我给你也弄了个女人回来,这些年都没给自己张罗一个太苦了。”
他一推丈母娘水莲,对面孙老猎忽然醒了,回身摸起门边的一只铁锹举起来,却再次转身,对着门哐哐砸,“滚……都给我滚,赶紧滚——”
老头声嘶力竭的怒骂传出老远,孙小红小跑出来,捂着脸躲避发狂的老爹再看看身前,第一感觉,杨德财带了个女人回来老爹不满意了,随即的第二感觉,她也被麻痹了……
对面穿黑旗袍的女人……“妈——”
孙小红眼眶泛红渗满泪,兜不住的往下掉,她两腿下意识的扑向水莲,娘俩抱在一起就哭……
皮五和四瘸子刚才还被山村老尸弄的纠结,这回舒服了,清明节给老妈上坟没哭出来的那些眼泪都出来了,四瘸子推开皮五抖搂一下肩膀:“滚远点,蹭我身上都是鼻涕。”
杨德财跟俩人挤挤眼睛,皮五揪着四瘸子赶紧撤了,临走还嘱咐杨德财那电影没看完,明天接着这段看。
孙老猎眼睛也红的厉害,手里铁锹摔两截了,门板也被拍的出了大坑,这可是新安的防盗门,杨德财心疼,心说从你工资里扣吧。
他过来拍拍还坐在地上抱着哭的娘俩肩膀:“地上凉进屋吧。”
“滚——”
“滚——”
母女俩一个音,肩膀都一起抖搂,杨德财脱手后没敢摸第二次。
水莲带着眼泪摸摸女儿的脸颊:“我以为你都不认识妈了?”
孙小红晃着柔顺的头发:“我一辈子都记得,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我都搂着你的照片睡。”
水莲:“妈对不起你。”
孙小红:“我不怪你,你回来就好,再也别走了。”
水莲转身看看孙老猎,老头蹲在那手里还捏着铁锹把,她用额头碰碰女儿孙小红的额头,狠狠心起身走向大门……
杨德财吧唧一下嘴,死要面子活受罪啊,孙老猎是这样水莲也这样,他和孙小红一起追过去,杨德财没敢去抱,孙小红拉着水莲一只手,死猪一样坐在地上不松开。
杨德财心疼小红怕着凉,从地上抱起来往屋里推娘俩,可是孙老猎依旧纠结中,水莲没法进门,最后孙小红都上火了,叫了几次爸后,干脆拉着水莲往外走。
杨德财明白小红的意思,跟着出了门后在孙小红耳边嘘嘘:“安排到巧娘家,我这边收拾咱爸。”
一句‘咱爸’孙小红心里踏实多了,也没反驳抱住杨德财脖子就亲了下:“一会儿给我打电话。”说完抓着水莲手拖向巧娘家。
这一闹哄,村子里的狗都咬,不少人出门看热闹,有年纪大的认识水莲,老姐妹都凑过来拥着她一起到了巧娘家。
巧娘叼着一根香蕉却没吃,眼睛不眨的盯住电视屏幕上那一女二男,口水不小心从嘴角滑落,她用准备好的毛巾擦擦,将口中香蕉放入被窝内两腿中间……
棒棒棒……大门偏偏这个时候响了,巧娘将刚湿润的香蕉用毛巾裹起来放在一边,套上内裤衬裤外裤推门喊:“谁啊大半夜的不让睡觉?”
水莲和孙小红还在抽泣,张秀茹喊:“巧娘,快开门,里面有男人就别开了。”
巧娘冷哼一声:“死玩意没男人睡不着也不让我睡,来了。”
她粉红着脸蛋儿打开大门,见七八个妇女拥着孙小红和一个女的,再一看脸孔巧娘乐了:“水莲?哎呀老天你咋回来了?”
她猛然一僵,但还是快速过来挽住老妹的胳膊,将一群人迎进屋子,张秀茹进来看到影碟机暂停了还没关,上面日本女人还觉着大屁股和男人活塞运动,她哈哈笑从毛巾里翻出一根香蕉,跟进来的几个妇女比划:“我说这半天不开门,有内幕啊,巧娘不闲着啊,这大家伙,都能比上杨德财的……”
她一句没说完立马想起太不该说了,伸伸舌头看看孙小红和水莲,被巧娘瞪了两眼一把夺过去塞在枕头边,几个妇女几乎都憋不住笑。
巧娘现在顾不得这个,都是女的家里男人都不在家,谁还没个自摸的时候,她和水莲寒暄了几句,心情不免忐忑起来。
自己刚和孙老猎有了点苗头,老天爷可真是会开玩笑啊……
这边众女在炕头上簇拥水莲娘俩不提,杨德财拿两只小板凳出来,塞到孙老猎屁股下一只,给老头点上一根烟塞进嘴里,几口烟雾后才叹口气:“叔,你这火也发了,心里舒坦了吧,这事咋办?”
孙老猎也喷出一口烟,却没说话,只抬头看着星星。
杨德财:“小红是个女孩您没儿子,这话我一个外人其实不该说,但是我和小红这关系你不反对的话,咱也算是一家人了,我说两句啊,其实,这是老天在帮咱。”
孙老猎抬起眼皮看看他:“我明白你意思,可你想过没有,这样对巧娘不公平啊,人家从几岁就开始帮着伺候小红,不说一把屎一把尿也差不多,好容易小红现在有了你能过上好日子,我也想着对人家有个交代,是,我承认这些年我也没闲着,虽然你叔我身体有毛病,但还是个正常人,也时不时的和巧娘耍耍,人家和你水莲姨不一样,她不嫌弃我啊,我怎么能……哎!”
杨德财扔掉嘴里的半截烟屁:“你说咋办,若是我是你,也摊上了这事被黑瞎子咬了,小红要走你同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