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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父与修女
穆洪勇把穆恩安排大海集团下属的一个专门做进出口贸易的海达公司做什么业务助理。
穆恩知道，集团公司下属子公司有总经理、经理、主管、业务员、助理五级，所谓助理，也叫跟单，就是给老业务员们打下手，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打杂的。把一个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安排做这样一个打杂的，真亏四叔他老人家想得出。
穆洪勇很坦白地告诉穆恩，“宝贝，我原打算安排你做我的助理，给我牵马坠蹬什么的，可是你老爸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你们之间有个什么约定，我不大清楚，你是知道的，按他的意思，是让你先做个小业务员，可是我想业务员你也做不来呀，你一个刚毕业的毛孩子能做什么业务，所以就安排你做个助理，你认为有什么不妥吗？那你给你老爸打电话，让他跟我说，你想当这个总裁，我也让给你，行吗？”
穆恩气得不行，老爷子，你这就是出招喽，我接着就是，助理就助理。
见穆恩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的，穆洪勇觉得好笑，“不行就不要死撑，去给你爸打个电话。”
“四叔，你看是不是让人力资源部给我安排个面试？”
“噢，这个用不着，你要是认为没问题，我立马让他们来领人。”
“我没问题。”
“那好。”穆洪勇拿起电话，让一个人过来。
没地一会儿，一个年纪和穆恩不相上下看上去精明能干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脆生生地说：“穆总，你找我？”
穆洪勇指指穆恩，“给你安排个助理，哈佛毕业的，你看随便给他安排个什么差事，让他锻锻炼炼。”
年轻人热情地走上前，大力地与穆恩握手，“你好，我叫周天。”
穆洪勇指指周天对穆恩说：“小子，小周是海达公司市场部经理，你要多向他学习。”
穆恩伸手和周天握了握，“我叫穆恩，你叫我jasn好了。”
周天听说姓穆，略皱了一下眉，转脸掠了一眼穆洪勇。
穆恩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噢，我虽然姓穆，但跟穆总没什么关系，只是不小心偶尔姓穆的。
周天不大相信地笑了笑，说：“我们到办公室谈吧。”
在去周天办公室的路上，穆恩对周天说：“周，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我此前一直在海外生活和学习，说话做事可能有一些所谓的海派，今后咱们在一起工作，我可能会做一些在中国人看来比较过份的事，希望你能及时向我指出。”
周天听穆恩的话，停下脚步，“你以前是在英国生活的吧？”
“怎么这么问？”
“你身上有一种英国人那种有些刻板的贵族气。”
“是吗？”穆恩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我13岁开始在美国生活，今年刚刚回来，想在中国做点事情，你是在英国留学？”
“是，不过我不喜欢英国，英国人总有一种过时的酸腐之气，他们的国民至今还沉浸在日不落帝国的春梦当中。”
“你在哪间学校学习？”
“一间小学校，说了你不知道。”
“学什么的？”
“国际金融。”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周天的办公室。
周天的办公室很小，但一看就给人一种舒适洁净的感觉。
“你这人屋子真好，有艺术气息。”穆恩衷心地赞道。
“你发现有什么艺术品点缀吗？”
穆恩环顾了一下四周，真的没有所谓的什么艺术品，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
周天有些得意地笑道：“我刚到英国时修的是艺术设计，我的导师告诉我，艺术设计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找不到艺术点缀，却能给人一种很舒适美丽的感觉，因为你把所有的物品放在它们应该放的合适位置。”
穆恩笑道：“如十年年前我遇到你，说不定会跟你一样学艺术设计。”
周天摇摇头，“我这些是小ase，不过是些雕虫小技，我的那些同学才真是艺术大家。”
“周，不瞒你说，以前我是比较讨厌所谓的艺术家的，我认为他们不是疯子就是变态，腕儿越大变态越厉害，今天见到你，看来我得修正自己的看法。”
周天叹了一声，“艺术家的世界和洪人的世界是不同的世界，所以洪人往往不容，这也是艺术家的悲哀。”
“后来怎么又改修金融？”
“我不想象凡高那样得等到死后才被大家认同，另外对于钱我也不讨厌，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同事吧，目前我们市场部，两个主管，一个叫宁军，是负责信息收集和渠道维护的；另外一个叫沈娜，负责跑海关和外协的，说明一下，他们都是我的大学同学。沈娜和你一样也是个混血儿，她妈妈是个英国医生，爸爸是一个中国内科界权威，上海人。他们两个多多少少都有些怪，我得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要不然可能发生什么误会。”
“那个宁军呢，他是什么情况？”穆恩问。
“宁军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我死党。我这个人做事比较松，有些事容易在细节上出错，这家伙可是一个精细至极的人物，一切事都逻辑和程序角度考虑问题。这位老兄是我的大学时的上铺，是一个非常刻板的人，除了工作上的事，其它方面基本上是白痴，他从十三岁开始就拒绝看电视，一直到现在，他认为看电视是一个浪费人生的可怕而又可悲的事，他的外号叫‘谢尔盖神父’。”
“这个外号挺有意思的，怎么来的？”
“我们班上有一个长相一般的荷兰女生大概是因为他总给一种酷酷的感觉，加上来自他们认为非常神秘的中国，竟然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了他，主动约他出去玩，他本来不想去，可是宿舍里的色狼都说他是不敢去，他才赌气去的。去了没多长时间就回来了。色狼们让他介绍详细过程，他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分手了。”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穆恩很有兴趣地问。
周天笑笑说：“谁说不是呢，听了他的话大家都很失望，本以为会**，没成想竟然是一汪死水。可是没多久，由新性社发布出来的消息是约会的时候，约会时女孩子要吻他，他竟然用手把人家推了一个跟头。那女孩子以后见到他都是一副贞洁烈女的严肃表情。没过多久，就由一个喜欢列夫托尔斯泰的仁兄给他起了个外号——“谢尔盖神父。”一开始大家还不知道这个外号的由来，上网一查，所有人都叹服这位仁兄实在是高。这个外号出自列夫?托尔斯泰的一部同名小说，说的是一个神父为了不和送上门来的女人办事竟然切了自己的手指。”
“这个人一定非常有趣，我喜欢这样人。”
“这个评语，你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他的一句话可能就把你推到南墙半天喘不过气来。”
“这个人会对你起到一个很好的补充作用。”
“这话你算是说对了，我的缺点正是他的优点为，他的缺点正是我的优点为，我们俩个可以很好地相互弥补。”
“那那位中英混血儿呢？”
“沈娜是我们那一届艺术系的系花。她这个系花可跟那些整天只知道臭美的系花有着本质的不同，性格温婉，待人和气，身材相貌更不用说，正因为她这样，学校无数才子、“巨子”和混子都对她垂涎三尺，使尽了手段接近她，可是整个大学四年也没见她跟哪个男生有过特别密切的接触。时间一长，别人都叫“修女”。她精通英语、法语、德语，和一点点日语，另外，她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你一定想不到，她是个武器专家，各种轻重武器的品牌、出厂时间、携弹量、射程她都门儿清。”
“这样的女孩儿现在倒是很少见了。”
“最重要的一条你一定要记住，她是一个虔诚的教徒，至于什么教，我还不太清楚，她是一个来自十七洪纪的人，对宗教方面的事情非常在意，你今后和她开玩笑一定不要涉及宗教方面，否则的话后果很严重。”
“我会记着的，他们现在都不在吗？我非常想见见你的这两位同学。”
“真不巧，今天他们都有事，请假了，宁军明天会来上班，沈娜得下周吧，等他们来上班，我会给你介绍的。”
“我到这来做什么呢？”
“你在哪个学校学习，学什么的？”
“我是学工商管理的，至于学校吧，也没什么可说的。”
“工商管理这个专业在美国很吃香，不过在中国基本等于什么没学。”
“你说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