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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_85218“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萧承麟惊恐焦躁的叫声终于唤回了璎珞的神思来,她眨了眨眼,见萧承麟脸色都白了,顿时一阵心疼,拉了萧承麟的手,道:“姐姐想心事呢,瞧把你吓的,姐姐已经没事了,真的!你没听慈安大师的话吗,连大师都说姐姐是福大命大,福泽深厚,不可预测之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自从她掉下悬崖后,萧承麟便受了刺激,这些时日总是不错眼的盯着她,好似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一样。璎珞知道这回是真吓坏了萧承麟,一有机会便想法子安慰他,可这种事儿并不是言辞就能安慰的了的,阿她相信等过几日,萧承麟见她又活蹦乱跳了,应该会好一些。
安抚了萧承麟一番,璎珞眼珠微转,拉着他拍了拍身旁床沿,待萧承麟坐下,璎珞方才抿唇问道:“弟弟啊,姐姐问你,这两日你秦大哥都没来看望姐姐吗?你这两日有没有见到过你秦大哥?”
萧承麟闻言瞧了眼璎珞,神情却有些诧异,道:“这几日秦大哥一直都在山上的啊,他就住旁边的禅院里呢,方才他还叫我过去询问了姐姐的病情呢,奇怪,姐姐不知道秦大哥在吗?秦大哥没来看望姐姐?”
萧承麟这几日也是有空闲就往璎珞这里跑,他也没留意这几日竟然从没在璎珞这里碰到过秦严,只以为自己不在时,秦严来过了呢,可听璎珞的意思,竟是都不知道秦严在寺里,这也太奇怪了吧。
见萧承麟一脸愕然,璎珞眸光黯然了下来,叹了声道:“我做错些事儿,你秦大哥生姐姐气呢。”
萧承麟顿时便面露沉色,道:“姐姐都生病了,又遭受这样的事儿,不管姐姐做错什么,秦大哥都该原谅姐姐,疼惜姐姐才对,他怎么能这时候和姐姐闹别扭呢,我去寻他!”
璎珞就是怕萧承麟会误会秦严,才说是自己犯了错,不想萧承麟护姐心切,竟然还是这样激动,璎珞忙拉住了萧承麟,道:“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总之是姐姐做错了事儿,你只说你帮不帮姐姐吧?”
萧承麟这会子莫说是姐姐让他帮忙,便是姐姐要他性命,都是在所不惜的,见璎珞沉了脸,忙忙点头如捣蒜,道:“帮!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璎珞这才满意的点头,招手令萧承麟附耳过来吩咐了几句,萧承麟连连点头。
秦严确实住在璎珞旁边的禅院中,他这几日过的并不舒坦,几乎达到了无法安枕的地步。
只因为璎珞醒来那日他便派人前往莲花峰山崩的地方仔细瞧过了,山上有两处山体整个崩塌了下去,在现场,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本来也觉得那样大的山体崩塌不可能是人力造成的,可却依旧不死心,自己亲自过去看过,还且还询问了人。
当时,山体崩塌时,并没有任何火药爆炸声,而且这些时日也没有大规模的人往山中进出,也不可能是有人故意挖掘迫害造成的山体崩塌。
也就是说,山体崩塌确实是天灾,而且这个天灾就刚好,不早不晚的让璎珞给碰上了,就差一点便带走了她的命!任凭他在她身边安排了暗卫,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却还是出了这种人力不可抗拒的事儿。
秦严不由浑身冰寒起来,也许是关心则乱,他没办法不心慌害怕,彷徨恐惧。
他杀孽太重,死在他手中的人不知凡几,故此秦严对鬼神一说,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对自己克妻的说法,更是不置可否,漠不关心。
先前三次定亲,未婚妻全死了,而且皆没查出任何不妥之处,太后和长公主一直为此忧心忡忡,可秦严却觉事不关己一般,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可这次璎珞一出事儿,前头三个未婚妻的死却像是三重阴云一样,层层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心房之上,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不得不怀疑起来,难道他真的是孤星克妻之命?
他这般继续由着自己靠近璎珞,会不会还能给她带去凶险,带去厄运?他只顾自己,会不会反倒害了她?
万一她再一次遇到这样的灾祸呢?这次她侥幸能够逃了过去,下次会不会就没这样的福运了?
或者她会不会像他的第二个未婚妻那样,甚至根本不必遇上什么事儿,便会突然倒下,暴毙而亡。
只要这样一想,秦严便浑身入坠冰窟,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
故此这几日秦严根本就不敢靠近还在病着的璎珞,便是心中实在放不下,住在大国寺中,也忍耐着没敢再去探望璎珞。
这日他下朝后,太后便将秦严唤到了慈云宫中,脸色略显忧虑的问起璎珞的情况,秦严一一回了。
太后见他神情不佳,眼眸中满是挣扎,岂能不知他所想为何,便道:“头一回皇祖母为你定亲,是让钦天监合的八字,当时钦天监给的结果是上吉,天作之合,可谁知道后来英国公府的姑娘却出了事儿。到第二回定亲,钦天监合过八字后,皇祖母心中不大放心,便亲自到大国寺去寻过慈安大师,当时慈安大师看过你和甄大姑娘的八字,却未置一言,皇祖母却不信这个邪,谁知道……”
太后摇头叹了一声,这才又道:“你也瞧见了,没几日那甄家大姑娘便暴毙了。这之后有两年皇祖母都没敢再给你定亲事儿,后来再定亲,那张家姑娘的八字,钦天监又合的是上吉,皇祖母却不信,再度寻慈安大师批算,慈安大师却依旧摇头不语,皇祖母逼问起来,慈安大师却道张姑娘只怕并非你命定之人,皇祖母便问大师,既然张姑娘不是,那你的命定姻缘又在何处,慈安大师却道姻缘在个缘字,缘未到,姻不成,大师也不可推算。”
秦严以前并不关心这些,他在女色上看的淡,在遇到璎珞之前,他对于娶谁,娶个什么样的女人根本就没什么想法,不过是长辈安排了,那便接受好了,反正大家都到了年纪便要成婚。
故此他这还是头一回听太后说起这些事儿来,不觉有些焦急起来,道:“缘未到,姻不成?大师可有看过珞珞的八字?她是孙儿命定的姻缘吗?”
见他着急,太后笑了笑,目露安抚之色,道:“你先别急,听皇祖母好好说。当时慈安大师便不看好你和张家姑娘的第三次定亲,可彼时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皇祖母实在等不得了,就想再试一试,说不得这次就能成了呢,谁想这亲事果然就没成。有此可见,慈安大师说的都对!所以这之后七八年了,皇祖母便再也没有为你定过亲事,哪怕你如今已二十又五早便该成亲生子,皇祖母也没再贸然尝试,而这次皇祖母却促成了你和珞丫头的亲事,你还不明白吗?”
秦严闻言顿时便从桌位上站了起来,面上带着喜色。
太后不再贸然尝试定亲,便是不想再害了无辜的姑娘,而皇祖母那样喜欢璎珞,自然更不会害她了!
秦严禁不住上前两步,握住了太后的手臂,道:“皇上赐婚前,皇祖母是不是便拿孙儿和珞珞的八字给慈安大师看过了?慈安大师怎么说的?他说珞珞是孙儿命定的姻缘对不对?!”
太后见他着急不觉失笑,何曾见过这个孙儿如此急躁过,倒笑着不开口,故意逗弄起秦严来。
秦严抓心挠肺,瞧向太后的眼神都有些哀怨了起来,太后方道:“慈安大师说你的命格极硬,命格硬的人不被人所克,适于生存,无坚不摧,但是命硬却会克到亲近之人,夫妻本是一体,故此命硬之人,多会克妻。而你的命格已是极致的硬,不仅克妻,只怕便连妾室之类也会刑克。故此,唯有八字同样极硬的女子,才能和你匹配。可此等命格的女子,实在太难寻找,珞丫头的命格并不硬,相反她的命格极弱,按八字改当已经早殇了才是,可如今她却还好端端活着,那便说明她是命中有奇缘,可逆天改命之人,这等女子或可破了你的克妻之命,于你八字倒匹配了。也因此,皇祖母才会那样重视珞丫头,一力促成你们的亲事。”
秦严的亲事太艰难了,若非如此,璎珞退过亲,生母又是那样的身份,加上她的身体还有问题,不利子嗣,光是这些原因,太后便再喜欢璎珞,也会有所犹豫的。
而如今太后对慈安大师的话深信不疑,深以为只有璎珞才是秦严命定之人,便是璎珞不利于子嗣,太后也只想着为璎珞诊治,慢慢调理,却从来没想过等秦严成亲以后,璎珞一年两年的调理不好,便给秦严赐侧妃,抬妾室。
璎珞并不知道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便已经解决了以后长辈给秦严塞女人的问题,这会子她还苦巴巴的在房中望眼欲穿地等着萧承麟的消息。
“大少爷还没让人过来传话吗?”
璎珞第三次问着妙哥,坐在床边做针线的妙哥不觉有些奇怪的瞧了一眼璎珞,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是寻大少爷有事儿吗?姑娘有什么事儿告诉奴婢,奴婢替姑娘去寻大少爷问问便是。”
璎珞让萧承麟负责把秦严拉来,见妙哥追问,倒怕她取笑自己相思成疾,忙摇了摇头,道:“没有,你绣你的吧,给我找本书便好。”
妙哥手头还有好些活计等着,闻言却也没再留意璎珞,找了本游记奉给璎珞后便又低头忙了起来。
璎珞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倒不想慢慢看了下去,待翻了有小半本时,却突听妙哥道:“姑娘,姑娘?大少爷派小厮来禀姑娘,说是让姑娘可以准备了。”
妙哥一脸狐疑,璎珞闻言却忙道:“快,好妙哥,快扶我躺下,再往我脸上多抹两层粉,扑的白白的。”
璎珞一个劲儿的催着,妙哥虽不解却还是照着璎珞的吩咐,在她脸上涂了两层厚厚的脂粉,璎珞又吩咐妙哥将帐幔放下一半,遮挡了光线,这才拉着妙哥道:“好妙哥,你想法子将外头伺候的丫鬟都支开,就半个时辰好不好?”
妙哥听璎珞这样吩咐,顿时便明白了过来,戏谑的瞧了眼璎珞,笑道:“知道了,奴婢这便去,一会子定然也找个地方猫起来,绝对不碍姑娘的眼。”
说着松开璎珞的手,转身出去了,璎珞便听到外头响起妙哥给丫鬟指派活计的声音,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外头就安静了下来。
璎珞挑唇一笑,忙索进被子闭上了眼眸。
而禅院外,秦严刚从城中奔回来便见萧承麟一脸慌乱惊惧的奔了过来。
秦严心一惊,只觉呼吸一窒,忙大步迎上前,而萧承麟已到了近前,抓住秦严的胳膊便六神无主,哭丧着脸道:“秦大哥,你可回来了,姐姐她……姐姐她……”
秦严本就怕萧承麟这样是璎珞出了什么事儿,如今听萧承麟果然提起璎珞,顿时脸色都变了,急声道:“你姐姐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萧承麟眼泪却滚了下来,一面抖着手指着璎珞养病的禅院,道:“姐姐……我……秦大哥……怎么办……”
他哆哆嗦嗦,磕磕巴巴的半天,却也一句重点没说出来。
秦严被他急的额头都冒了汗,索性丢下萧承麟便往禅院方向掠去,身影若一道残影,浮光一闪便没了踪迹。
萧承麟眼见秦严瞬间不见,不觉惊叹的瞪了瞪眼,复直起身来,甩手弹了弹眼角的泪珠,吹着口哨背着手晃远了。
而那边秦严已冲进了璎珞养病的禅房中,甚至都没留意到,院子中连个伺候的丫鬟和婆子都没有。
他冲进屋便直奔床边,一把便撩起了垂着的帐幔,总算瞧见了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瞧见璎珞乖巧而恬静的躺在那里,秦严一颗狂跳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可接着他便又蹙了眉,只因他发现几日不见,璎珞的脸色非但没养好,瞧着更加苍白消瘦了。
他禁不住更靠近了些,俯下身去,伸出手想要抚一抚璎珞苍白的脸颊,然他的手还没触到她的肌肤,手腕便突然被一把捏住,接着一股大力拉扯着他便向床上栽了过去。
若是寻常,他自然不会受制于人,可因知道床上只有璎珞,恐会伤了她,他便未曾反抗,故此便被整个拽趴在了璎珞的身上,接着床上方才还虚弱躺着的女人,便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攀在了他的身上。
她一双藕臂死死抱着他的脖颈,双腿竟然也从被子中滑了出来,抬起分开圈在了他精瘦的腰间。
秦严倒抽一口气,有些惊疑不定的瞧着璎珞,而璎珞此刻也睁开了眼眸,正眸光带着些幽怨瞧着他,四目相对,她嘟了嘟嘴,道:“这下子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她的声音满是委屈,娇娇软软的带着些撒娇之意,秦严心一跳,盯视着璎珞的目光幽深了几分。
而她脸上一股子脂粉味,浓重的呛鼻,扑面而来,再瞧她这股子生龙活虎的模样,秦严不觉失笑,岂能不明白是璎珞联手萧承麟骗了他?
他抬手刮了刮璎珞的脸,果然见脂粉扑簌簌往下落,不由道:“昨儿还鼻息不畅,现下好了吗?涂这么些脂粉,也不怕喘不过气来?”
璎珞吸了吸鼻子,却笑,道:“我不弄成这个样子,你一进来瞧见我面色红润,还不得掉头就走啊!都怪你!”
秦严本还想反唇相讥的,可想了想,若非皇祖母的一番话,他还真可能会是璎珞口中那等反应,便笑了下,道:“好,好,都是爷的错。”
璎珞这才笑了起来,抬起身子,便用脸颊在秦严脸上一阵乱蹭。她方才脂粉涂抹的匆忙,厚厚的覆了好几层,此刻一蹭,秦严脸上顿时便黑一块白一块起来,璎珞瞧的直笑。
她这般毫无章法的在他脸上,脖子上乱蹭,偏双腿还勾在他腰上,因乱扭动的动作,两人的身体便也免不了一阵接触挤压,秦严没几下便被璎珞弄的血气奔涌,口干舌燥起来。
偏璎珞还不自知一样,兀自玩闹的自在,挂在他的身上,笑的花枝乱颤,身上本就因养病没穿大衣裳,此刻衣衫散开,都能瞧见里头半遮半掩的风光来。
秦严哪里敢再由着她玩下去,忙将璎珞从身上拽了下来,坐起身来,平复着气息。
可璎珞却误以为他又要离开,急地一咕噜爬起身来,翻了个身竟然就跨坐在了秦严双腿上,再度抬起手臂来,环住秦严结结实实的又将人抱了个密不透风。
秦严倒抽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你存心的是吧?”
他说着略动了动被璎珞坐着的腿,立马有处正在被唤醒的突兀隔着衣裳顶了顶璎珞。
璎珞一愕,可却并没就此放开秦严,反倒抱的更紧了些,道:“反正今儿怎样我都不会放手,秦严,你都多少次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这样那样了,这会子才想到自己克妻,想着要躲,不嫌太晚了些吗?”
见她如此,秦严脸上便露出了些许愧色来,抬手抚着璎珞垂落在背后的长发,道:“你说的对,所以爷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璎珞倒一诧,忙略放开秦严,坐直身子,盯视着秦严的眼眸,道:“你说真的?不怕再克着我了?”
秦严见她眼眸都明亮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比方才神采飞扬,便像是一朵被狂风打过的花儿,重新汲取雨露,绽放了开来,一时觉得阴沉了几日的心也跟着明媚敞亮了起来,道:“便像你说的,这会子再躲,确实晚了。便真是爷克了你,黄泉碧落,爷都随你而去便是!”
璎珞万没想过秦严会冷不丁的说出这种话来,怔了一下,倒觉眼眶有些热热的,忍不住抓住秦严的脑袋左右摇晃起来,道:“什么黄泉碧落,我是要嫁给你夫贵妻荣,享福的,才不要和你做阴间夫妻。都说了,什么克妻,我根本就不信!我这会子能够这样坐在这里,足以说明你克不着我了!”
秦严被璎珞抓着脑袋一阵乱晃,知道她这两日心中一定不舒服,便也由着她出气,这会子才将她的手拉了下来,和自己的十指交握,紧紧纠缠,道:“爷都知道了,以后定然不会再似这几日一般,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爷也不想再体会一次。”
璎珞倒一怔,细细打量秦严,果然见他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且眼眸中还布满了血丝,眉目间也尽是疲倦之色。
璎珞不觉心疼起来,瞪了秦严一眼,道:“活该!”
言罢,她却眉头微拧,道:“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祖母被乔侧妃毒病了,然后才有了弟弟提出要来大国寺,接着我们便不早不晚,就正好撞上了山崩,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整个事一般。”
秦严拥着璎珞,脸色微沉,道:“爷查过了,山崩并非人力可为,确系天灾。你弟弟会有上山的念头,皆是因为听了石三少爷的话,爷也派人去石府查过,石三少爷的祖父确实病了,且石家姐弟要上山来请医,也并非受人撺掇,而是石二姑娘自己的想法,如今石家姐弟都埋身莲花峰……”
所以石家也没任何问题,萧承麟听了石三少爷的话要跟着上山,也都非有人操控的。
所以,果然一切都是意外?
璎珞闻言却依旧蹙着眉,虽然事情无懈可击,毫无任何蛛丝马迹,可她总觉得事情太寸了些,就是有种被一双阴毒的眼盯视着的直觉。
可想想,她却又觉得不可能,除非有人能像天神一样能够预知什么时间莲花峰上会山崩,可这怎么可能呢。
她不觉摇头一笑,觉得自己当真有些过于疑神疑鬼了。
她不想秦严觉得自己心思沉沉的,甩了下头,道:“我的病也养的差不多了,明日便想下山回家,后日便是石家姐弟的头七,我想和弟弟一起去祭拜一下,毕竟当时我们是一起的,如今却……”
璎珞眼前闪过石三少爷笑起来两颊两个深深酒窝,阳光爽朗的模样,闪过石二姑娘伏在丫鬟身上呕吐,却还坚持要上山为祖父请医的样子,心头不觉竟有些刺痛。
秦严观她神情,在璎珞额间落下一吻,道:“好,后日爷陪你去。”
璎珞望着秦严笑了起来,两人刚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又险些因克妻一事而生出隔阂来,此刻话都说开,便好似跋山涉水,终于又回到了彼此身边一样,心胸间都充斥着一种奔涌不息,想要表达却又不知如何表达的情感。
两人凝望着彼此,一时竟觉怎么看都不够,像两个傻子一样对望着不知今夕何夕。
却于此时,外头响起了妙哥的咳嗽声,璎珞一惊,回过神来,忙应了声,道:“怎么了?”
妙哥这才道:“姑娘,靖王妃上山探望姑娘来了,这会子正在旁边的院子里和郡王妃说话,一会子只怕便要过来。”
璎珞闻言瞧向秦严,却见秦严微抿着唇,神情不辩,见她望了方道:“你是爷未过门的妻子,出了这等事儿,她来探望也是理所应当。你若累了,应付她两句便罢,爷先回去,晚会儿再来瞧你。”
他说着抱起璎珞,将她放坐回床上,起身欲走,不想却被璎珞拽住了袖子,回头挑眉望向璎珞,璎珞却弯眉笑了,道:“秦严,我有没告诉你,我觉得自己定然是前世修了无数的路,度了无数的生灵,才换得今世和你相遇!我已经这样喜欢你了,所以,你要抓好我的手,不准再生出它念来,不管是为着什么!”
秦严一双眼眸因璎珞的话而翻涌起浪潮来,他凝视着她,半响都没言语,许久才微哑着声音,似叹息一般道:“珞珞,你这样叫爷还如何迈得动脚啊……”
璎珞便笑了起来,近午的阳光如碎金一般落入帐中,那姑娘坐在光影中,笑靥如花,秦严觉得穷极一生,他也不会再看到比这更美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