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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机一动,被拽在背后的手不停做着数钱的动作,喉咙里同时嘀咕“钱钱钱…”的声音,可控制着我的人想快木头似地,完全不懂我,还往我头顶拍了一巴掌,大声呵斥:“老子叫你别动,你特么的听不懂人话是不?”
这时高个听到声音转头来看我,不知道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还是怎么的,问我说:“是不是有话想说?”
我不住地头,嘴里“嗯嗯嗯”地应着。高个看一眼的我的手,并学着我的手势,又问:“那你这是啥意思?”
我用喉音发出:“钱,钱……”说的同时,大拇指和食指更加用力地划出数钱的动作。
高个似乎有所明白地微微头,说:“行,我可以松开你的嘴,但我警告你,最好是别吵,要不然弄死你,知道么?”
我直点头,高个对着控制住我那人使了使眼色,说:“先松开他,看他想说什么。”
泥土男不明所以,转头瞪着高个,大声问:“你干什么?”
高个男回答说:“这小子好像有话要说……”话没说完,被泥土男愤怒地打断:“管他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屁要放,老子今天非弄死他不可,你不准放他,听到没有?”
高个男想了会,把泥土男拉到一边,两人交头接耳,因为说得实在太小声,我听不清,但两人偶尔回头看一眼我。
估摸着过了两分钟左右,两人回来,高个男对控制我的人说了一句:“行了,你先放开他,让我和他聊一会。”
控制住我那人看一眼高个男,又望一眼泥土男,最后用膝盖顶了我一下,说:“敢玩什么花样,弄死你!”说着,慢慢松开了我,并把我嘴上的胶布撕开。‘哧’地一声,我只感觉嘴上一阵如针刺一般的痛,我忙用手捂了捂,然后对高个男说:“大哥们,只要你们把我俩放了,我给你们钱,多少都成。”
那伙人相互对了对眼,高个男问:“你怎么给?”
我忙说:“我让我家里人给。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报警的,请相信我!”说到这停下,顿了小会再补充问:“大哥,你们说吧,要给你们多少钱,你们才肯放了我俩?”想想也真是背,竟然遇到这种事了,哎!
这伙人并没有急着要多少钱,而是问我家里是不是很有钱,我说还不错,然后那伙人又问我家里是干什么的,我脑子短暂想了下:不能说我爸中了彩票,一来怕他们不信,二来不能再让他们起疑。于是我忽悠他们说我爸是开公司的,虽然算不是特别富有,但还算有点小钱。
这时站在一旁拿着我手机的小矮人走了过来,翻出我的手机捣鼓了一小会,再递给我说:“来,你先给你爸打个电话,不过先不要提钱的事,就像你平时和你爸心聊天那样,问问你爸现在在公司干什么,今天有没有给公司员工开会,什么时候给员工发工资。来,手机拿着,免提不许关。”
我有点犹豫伸出手,心里翻腾地厉害。
高个男补充一句说:“最好是给老子老实点,要不然今天你就别想再从这里走出去。记住了,按照我们说的做来。”
我接过手机,看小矮人已经拨通我电话薄里标注为‘爸’的号给拨通了。
顿时,我整个人吓懵了,因为这个备注着‘爸’的电话号码,它并不是我爸手机号,而是一个派出所的号码。
我为什么会将这号码备注成“爸”呢,是因为以前看过一个报道,报道说有个人手机掉了,捡到那手机的人一时起了坏心眼,拨打电话里备注“妈”的号,然后开始骗钱。结果丢电话那人的母亲是个老实人,没想太多,以为自己儿子手机号打来的电话就不会错,于是给这骗子打了好些钱。
这份报道出来的时候我爸还没去世,我当时觉得好玩,于是将一个派出所的号码备注成了“爸”,我当时心里就想:我手机哪天要是掉了,有人按照这样的方式去行骗的话……呵呵,骗人骗到公安局,我想结果一定会很好玩。
我手机里不仅“爸”这个备注是派出所的号码,连“妈”这个备注也是,自从设置了以后就没再改过。而我爸妈的号码,我就随便标了数字。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时兴起存的号码,竟然会在这样个场景下给用上了。
我接过手机,刚想说点什么,电话已经被接通了,接着传来一句:“你好!”是个女性的声音,如果单凭声音来判断,我感觉挺年轻的。
那伙人一听是个女性的声音,整张脸顿时就变了,高个男和旁边的小矮人更加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MD,一不做二不休,骗吧,往死里骗吧,至于后果会怎么样,我已经没想那么多了。
我一咬牙,对着电话说:“哦,你是我爸秘书吧?你别说话,先别说话,听我说,知道么?我爸现在在忙是吧?没事,让他忙好了。我打电话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我爸今天下午几点下班。公司最近效益还好吧?”这一席话,我几乎是一气呵成,完全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不过我脑子里挺乱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管逻辑不逻辑了。
这时候,小矮人小声对我说:“你先别说话了,让她说。”说着,指了指手机。
我不敢不听话,立马止住了嘴,心跳越来越快,感觉像是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似的,手心里也全是汗,被吓出来的。
电话那头说:“我们这里是…”
我一听这话,可吓得不轻,我真害怕她会说出“我们这里是派出所”之类的话。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打断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郭耀明,我爸是郭德华,郭德华啊,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什么骗子吧?我之前听我爸说说最后有个什么项目要和马化腾合作,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了?我知道你是我爸秘书,我爸以前提起过你,说你对工作挺负责的。你相信我,相信我,真的,相信我…”
一连说了三个相信我,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要如何再编下去,说出这些试探性话只希望对方能有所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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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马化腾,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提起他,只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脑子乱成麻,唯有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完才觉得这个牛皮吹的有点大,身旁几个人全都直直地看着我,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