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正文完结章

晋江皮皮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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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桓说:“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管, 不过你既然答应了他, 就不要食言。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和沈浚齐说的一样,就目前看来,陆桓似乎并不打算追究。

    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陆桓这种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人来说,就是给了个缓刑和警告。

    袁桥不敢吭声了。

    陆桓又说:“最近要低调。酒吧不要办什么大型活动,还有注意安全和消防, 让保安多盯着点, 不要出事,你这个酒吧也开了一年多了,你应该都知道。”

    袁桥老老实实地说:“好。”

    袁桥也隐隐感觉到最近是非常时期,他跟了陆桓一年多, 陆桓在金沙市呼风唤雨,从来无所顾忌, 这回却是第二次提醒他低调, 看来事情不容小觑。

    他只从酒吧里来往的客人那里听说陆桓霸道蛮横, 横插一手分割了北海港务的利益,又说北海港务一直蛰伏着,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袁桥不懂这些商业上的事情,正是因为不懂不问又注意分寸,所以才能待在陆桓的身边。他投资的酒吧经过了陆桓同意, 和陆桓做的事业没有一点交集, 做的也是正当的生意, 按时交税配合管理,从来没有财务问题。

    陆桓在提出把沈浚齐安排到酒吧上班时,袁桥动过一点歪心思,不过后来这句要低调,还是把他这点心思逼了回去。

    他决定老实一个月,就当沈浚齐这个人从来不存在。

    袁桥对陆桓说:“我在谭家菜订了餐位,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陆桓说;“饭就先不吃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袁桥有点生气,却又有点无奈,挂了电话,叫上了一群朋友晚上去谭家菜吃饭,这顿饭却是真正的饭,没酒没牌,吃完回家,不能更和、谐。

    周日的时候,袁桥收到了陆桓的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离开了金沙市。袁桥把沈浚齐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给他打了电话。

    那边沈浚齐刚说了一个喂,袁桥就恶狠狠地说:“周一来上班!”

    沈浚齐有点讶异:“周一?”

    袁桥说:“不来拉倒。”

    沈浚齐本来还计划着通过另一个股东去酒吧上班,没想到袁桥竟然答应了。

    他刚想问问袁桥的心路历程,袁桥已经把电话挂了。

    还真是脾气暴躁,沈浚齐摇了摇头,又打开社交网站,搜了zero以及附近酒吧的照片,zero里依然可以看到三两张有外国烟的照片,附近的酒吧比起前些天,照片里也多了不少外国烟。

    这烟贩子铺货可真广。

    金沙市的海、关和北海港务是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本来只是香烟走、私和非法经营的罪名,以陆桓和北海港务紧张的关系,沈浚齐不信,北海港务如果得到了这个线索,会放过这个把柄。

    以沈浚齐对陆桓的了解,陆桓工作上的事向来滴水不漏,心思缜密。然而人不是个体,陆桓无懈可击,陆桓身边的袁桥未尝不是一个机会。陆桓在这种关系上明显就是一刀切的态度,划一道红线,让袁桥和自己远离他的事业,以为这样就不必受到牵制,然而袁桥不了解形势也不知道商场的尔虞我诈,最终还是留下了隐患。

    这个隐患在沈浚齐看来极其容易暴露,网上的照片,酒吧内部的人员,甚至有可能北海港务早已经盯上了这间酒吧。沈浚齐并不打算提醒陆桓,而是准备等这个隐患暴露后,替陆桓解决掉这件事。

    这是一步险棋。

    沈浚齐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他本来只是因为袁桥总捣乱,想趁陆桓离开解决掉袁桥,没想到竟然被他发现了另外的机会。

    他必须让陆桓看看,偷偷越过红线的他和远离红线的袁桥,谁才是真正维护金主利益的人。

    只有他赢了,他才获得了进赌场的门票,赌一赌陆桓到底会不会因为他破坏合约而甩掉他。如果他能留下来,这意味着他今后将大方方跨过那道红线,去接近陆桓的事业,也有了替沈俊杰报仇的机会,否则,他永远只是一只靠身体还债的囚鸟。

    *

    沈浚齐周一下午去酒吧报了道。那时候袁桥不在,是酒吧的经理,也就是另外一个股东接待了他。

    酒吧的经理姓曾,以前在一家酒店当领班,后来自己出来单干。酒吧的日常事务都是他在打理,袁桥则负责活动这一块。

    曾经理说:“仓管这边还有一个人,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准备辞退他了,有半个月的交接期,希望你能尽快适应工作。”

    沈浚齐问:“仓管?”

    难道不是搬运工?

    曾经理看到他一头雾水,说:“袁桥没给你说?”

    袁桥哪里会给他说,沈浚齐心想,袁桥恨不得让自己滚得远远的。

    曾经理说:“今天你先熟悉环境,明天正式上班。”

    他把沈浚齐带去仓库,和另一个仓管见了面,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烟枪,看起来精神不大好,和曾经理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出了仓库,沈浚齐问:“我能不能问一下,究竟是什么原因,您要辞退他?”

    曾经理没有直接回答他:“你觉得作为一个仓管,最大可能被辞退的原因是什么?”

    沈浚齐顿时明了,这仓管手脚不干净。

    曾经理说:“我也是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小,没把他送去警察那里,还补了三倍的工资。做人得给别人留个余地,你说是不是?”

    这经理比起袁桥可厉害多了。沈浚齐转了一圈,发现这间酒吧机构设置十分规整,人员管理有条有序,比起夜店,更像一个小型的企业。

    看起来如此合规的酒吧,那些烟是怎么来的?又是通过什么渠道销售出去的?

    沈浚齐晚上在酒吧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他回到仓库,和以前的老仓管聊了几句,老仓管抽着烟,撇了他一眼:“你是袁桥介绍来的?”

    沈浚齐点了点头。

    老仓管说:“我就知道,他们会找个自己人,生意人最喜欢糊弄自己人,毕竟一点薪水就能打发人——但是人总得活啊,自己人就不是人?不要养家养孩子?”

    这老仓管倒像是在倒苦水,沈浚齐不方便接话,说:“我可以看看您这里出入库的台账吗?”

    老仓管说:“电脑里都有,自己看,学过吗?”

    沈浚齐说:“就了解一点。”

    老仓管把烟头摁灭了,说:“这事就是个杂活,而且背锅。不是我说,采购就不捞油水吗?凭什么要针对我??”

    沈浚齐有心打听,随口问道:“采购怎么捞油水?经销商和厂家给红包?但是有固定合作的经销商和厂家,这事不就结了吗?”

    老仓管冷笑:“你以为这里的东西都是从经销商和厂家那里拿的货?”

    沈浚齐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是假酒——”

    老仓管说:“现在哪里还有人敢卖假酒。我一看你就是菜鸟,好好学吧。”

    他拍了拍沈浚齐的肩,竟然就这样提着饭盒走了。

    沈浚齐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酒吧之所以优待这个仓管,是不是因为他知道些什么?

    “沈国峰的小儿子怎么来了?”

    沈浚齐穿过行政酒廊时,听到了来自背后的议论声,声音不大,仅仅是在谈论融资股票风口项目等话题时偶尔带过的一句,却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他不应该是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

    毕竟谁也不想惹上麻烦——更何况是一个身背巨额债务和官司的麻烦,即使这麻烦够美够带劲儿,无数次出现在金沙市某些好男、色的富豪们充满桃、色意味和绮、念的夜谈中。

    当然,这麻烦再难缠,多看几眼却也无妨。这些名流富商们是眼看着沈国峰攒了一辈子的家业一夕之间倒塌的,一大家子人该逃的逃,该躲在国外的躲在国外,也就沈国峰的两个儿子有点点骨气,一个跳了楼,一个毅然从国外赶回来,扛下了巨额债务。

    有个男人没能克制住自己赤、裸裸的目光,朝沈浚齐多看了几眼,身边的人知晓他对沈浚齐垂涎已久,手中的酒杯撞了撞他的酒杯,提醒道:“现在可不是接手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