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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纯拗不过上官蕴,这几已经板儿上钉钉事儿。
别说这家伙要求她笑,就是提出更过分要求,她也拒绝不了。
因而只能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来。
“不行,笑的不够灿烂!”上官蕴不满,冷声道:“嘴角再扯高些,要发自真心的笑才行!”
景纯发自真心想给他个耳光!这都什么变态要求!只不过,打耳光这种事,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她只能按照他要求来,这几就是命中注定。
努力扯起嘴角,露出牙床来,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朵后面去,大概因为笑的太灿烂,就连话都说不清楚。
“怎样,现在你满意了吗?”
上官云皱眉,满脸嫌弃神色道:“你怎么笑这么难看。”
这一瞬间,景纯真心很想杀人。
半小时后,重新开庭。
法庭重新整理所有证据,之后宣判。
法官在读了一大段儿案情之后,在末尾方才道:“鉴于本案证据不足,控方所提供证据皆为间接证据且很难支撑对被告人所提起控诉,因而本庭宣判,被告人景纯,当庭无罪释放!”
宣判书读完,白欣脸色当即灰白。
上官蕴径直从听审席起身,径直跨过听审席与法庭之间那道围栏,到景纯面前来。
不得不说,这家伙此刻说话口吻是有些暖意。
“景纯,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他嘴角为抬起,这种神色对他来说,难能可贵。
景纯使劲点头,从被告席出来扑到上官蕴怀中。
欧阳正嘴角带笑,望着两人。他大概是挺喜欢吃狗粮。
后面事都是欧阳正处理,景纯想打听些,只上官蕴不许。
她只能被迫上车,之后回到别墅。
在进别墅前,上官蕴又差人拿食盐来,在她前后左右撒,还在门口处放火盆,叫她跨过,方才进屋。
经过这一系列牛鬼蛇神的迷信活动,景纯方才进屋,只在玄关,又被上官蕴拦住。
“把衣服全脱掉。”他面无表情,只那么说。
“在这儿?”景纯难为情道:“这里可是玄关啊……而且,保镖门就站在门口儿,你就不怕他们听到吗?我们还是到里面去,再说……”
她只道上官蕴这家伙xing瘾症又犯,红着脸轻声道。
虽然这家伙兴起时是很难劝冷静下来,但至少也不能在玄关嘛!
“你脑子里每天都只想这种东西么?”上官蕴反倒不悦,冷然道:“刚经历牢狱之灾人,身上衣服不能要,要脱在屋外。”
“不是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么迷信呢?”景纯愕然,忍不住吐槽道。
上官蕴陡然皱眉,随后道:“这不是迷信,只是仪式而已。”
“好好好,都听你的。”景纯总拗不过这家伙,遂又有些错愕道:“你让我把旧衣服脱到门外,可逆至少也把能换上的衣服拿给我啊!”
上官蕴置若罔闻,只冷漠道:“脱!”
景纯无奈摇头,谁让命中注定就要跟这种大变态在一起了呢?
她红着脸直至是一丝.不挂。
整个人几乎要羞涩到恨不得找地缝儿钻进去。
上官蕴陡然欠身。
景纯也说不清发生什么,思维短暂断片儿,再回过神时,人已被上官蕴抱在怀中。
“先去洗澡,才能换新衣服。”上官蕴笃定道。
他大踏步抱她去浴室。
在花洒下,他紧贴着她。
从浴室出来,已然两小时后。
景纯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上官蕴大抵有事处理,从浴室出来后,便急匆匆离开别墅。
偌大别墅,只剩她一人,略显无聊。
冰箱里还有哈根达斯,她装一大碗出来,蜷缩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无聊转换频道,一口口吃冰激凌。
只切换到本市新闻频道时,整个人不由得微愣。
她案子上新闻,案件翻转,原告成被告,这种很有看点的事件,自然各大媒体争先恐后报道。
更何况这案件中还有个原本就是本市风云人物上官蕴。
不少媒体将这起案件直接定性为风流惹得债。
但这些对景纯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景思果然还是被以诬告陷害罪被立案调查,依法刑事拘留。
偏在这时,她手机铃声大作。
她放下哈根达斯去接电话。
只刚刚接通,听筒那边就爆发出几是震耳欲聋嗓音。
“景纯!你个贱人!为什么要害我女儿!你把我女儿还给我!否则我杀了你,你听到没有,我杀了你!!”
听嗓音便知,是景天明。
“爸……你听我解释,这件事由不得我……”
“别叫我什么爸!”景天明情绪激动:“若……若你还念在我自小把你养大份儿上,就放过思儿!我不能让她去坐牢,绝对不能!”
景纯心酸,他不许景思去坐牢,可她若被判有罪,他便能心安理得了是么?
“她诬告我,现在被以诬告陷害罪起诉,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她皱眉,心酸之下,口吻自也没那么多人情味儿。
“你个贱人!你妈是贱人,你也是贱人!我早就该把你们母女俩丢出去喂狗!才不至于酿成今天这种祸害!”景天明咆哮,声嘶力竭,满口脏话,根本不容人辩解。
景纯心烦意乱,也知此间不管说什么,景天明都无法听进去。
她只果断挂掉电话。
但景天明那歇斯底里嗓音,却似仍旧在她耳边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她抱膝在床上蜷缩会儿,让思维稍微冷静,方才拨通上官蕴号码。
可电话始终处在无人接听状态。
她侧身倒沙发上,又忍不住揉乱头发。
直至傍晚,上官蕴方才回别墅。
“蕴,你回来了!有件事我想跟你……”
“去煮面来吃。”上官蕴径打断景纯话,冷漠道:“我饿了。”
“可我有事想跟你说,你先听我说完。”景纯抿唇,脑海中回荡景天明那指责话,只怕面也煮不来:“关于景思……”
“闭嘴!”上官蕴喝断景纯话道:“景思已经是从前人物,从今以后不许再提。马上去给我煮面,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景纯不死心,抿唇又是苦口婆心道:“可下午我接到景天明电话,他情绪听上去相当崩溃,我想我们要不要……”
她话没说完,只见上官蕴在客厅沙发坐下。
他抬臂,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正触及花瓶儿里的鸡毛掸子。
“好,我去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