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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意传旨特许褚恒在家休整了几日再进宫面圣,仅在家呆了三日,褚恒已然觉得难以忍受家里女人们的争执不休,异常厌烦,他收拾妥当便策马入宫。
令牌在身,褚恒一路畅通而行,高公公知道褚恒的皇上身边的红人,颇懂阿谀之道,脸上堆满笑为他通报。
皇上听闻褚恒回来了,也面露喜色。行了君臣之礼,皇上拍着他的肩,颇为亲昵地说:“你不在京城,朕想找人与朕偷溜出去都找不到。”
褚恒笑笑,“不是每个人都似我这般胆大包天,敢放你出宫。”
“还知道自己胆大包天,说明还不是无药可救。”
他们二人似老朋友一般叙了一番,终于言归正传,“皇上这次召我回来,可是有何深意?”
皇上神色闪过一丝凝重,“这件事我本就想交给你来办,刚好你爹向我提议,我便顺水推舟,下了诏令。”
褚恒察觉了事情的不简单,不禁也神色凝重。
“此前朕就不应该对三王爷手下留情。”皇上叹了口气。
褚恒一怔,“三王爷被削夺了军权,春宵阁也被铲除,他还敢有所动作?”
“最初之时他倒是退居朝堂之外,一副闲王做派,而且朕多次敲打,也料想他再无回天之能,便放松了警惕。”
“他现今何处?”褚恒追问。
“他以退居朝堂,游山玩水之名向朕请旨,携家眷欲去南方游玩,朕便同意了,也暗派人监督,谁知他们却莫名失踪了,到今日仍不知去向。”
褚恒一惊,“怎会平白消失?”
皇上摇着头,“朕如此担忧是因为线报回应,他曾在北境出现,欲再追查,却断了。”
“北境?”褚恒蹙眉,“北境为苦寒之地,由泾海盟掌控,正是因为条件艰苦,那里彪民霍霍,人人骁勇善战,但终究人数有限,未曾起过战事,素来与我朝秋毫无犯,也常有贸易往来,算是盟友邦交。”
“虽说北境素与我朝秋毫无犯,但朕还是不由担心。三王爷无缘无故突然消失,又出现在北境,实在蹊跷。”皇上满脸忧虑,“若在平日,朕不会如此草木皆兵,但你也知道,东辽老将娄均炜竟与龙凰族私相勾结,幸亏发现及时,派了你前去稳定军心。此次,朕只能防患于未然。”
“所以皇上大兴征兵,以防备不测。此次召我回来,便是要我整肃新军吗?”褚恒猜测,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皇上点了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当日娄均炜被凌迟处死,东辽军心涣散,你在短时之内稳住了军心,朕最信任你,也最相信你的能力。”
褚恒心里不由有些感动,“多谢皇上信任!”他抱拳颔首欲下跪行礼,皇上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与朕一同长大,没有旁人在便无需行这些虚礼。”
“君臣之礼怎可废?”
皇上不禁又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皇上又吩咐道:“此事不可耽搁,征兵之事需在全国各地展开,你明日便亲赴各地监督巡视各地征兵之况。”
褚恒坚毅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