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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会董燕,我直接坐电梯下了楼。大厅里,在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的注目礼之下,我直接离开了大厅开车走了。
你问我有什么感觉?
特么当然是可惜了!
我是刘波,一个开着哒哒打车的屌丝,除了一部车以外什么都没有,至今都还是处男一个。
有个朝思暮想的女孩子愿意和我那个什么共赴巫山飘飘欲仙,你觉得我会没想法?
开玩笑!
说实在的,在电梯里我就后悔了。
不管董燕出于什么心理,难道我就不能来个日后再说么?
这事情我一点心理负担都不会有,更不会有什么道德上的问题:人家董燕是主动投怀送抱的啊!
但是仔细想想,我又真的能去?
沿着路我缓慢的向着重大的方向开去:现在我脑子很清醒,一点都不想睡觉了。
正在思考是沿着重大走七中沿着劳动路回到磁器口回家,还是乘着现在脑子清醒去找两个业务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董燕。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直接挂断。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经得起董燕的诱惑:万一我真的经不起了,这一晚上过去,恐怕是后患无穷。
想了想,我还是直接按掉了。
但是还没5秒钟,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什么情况?
这时候我已经过了七中大门,快到学林雅园小区的门口了。
想了想,我还是接了起来。
“刘波!”
董燕的声音仿佛要冲破我的耳膜。
“董燕,我给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正准备老生常谈一遍,但是董燕却没有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刘波!刚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嗯?难道是客房电话?”我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董燕的声音非常的慌张:“我刚刚到房间里面把手机冲上电开机,就接到一个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我有点奇怪就接了电话!结果电话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然后呢?说什么?”我不耐烦的说道。
“她说……”董燕的声音在颤抖:“把我的坟打扫干净……”
虽然是经过董燕的嘴巴说出来的,但是听到这几个字,我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这绝不是董燕做戏能搞出来的感觉:她肯定是真的听到了那种可怕的声音。
我猛的刹车。
“你不要着急,你是在酒店里,不要害怕,我现在就过来!”
“你……你不用过来了,我给我的闺蜜打了电话,她今天晚上就在沙坪坝也没地方住,现在已经都快到了,我就是给你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情……你说会不会……会不会……”
闺蜜?
我仔细想了一下就大概知道董燕又在干什么了。
“好吧,你就好好的和你的‘闺蜜’过你的二人世界去好了!”
说完了直接挂了电话。
至于闺蜜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总之,董燕肯定不会浪费今天这个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的!
本来还觉得很惊悚,但是听完了这事情,我只有一种感觉:还好我忍住了没乱来,否则今天就特么日狗了!
被董燕整的没脾气了,我叹了口气,想了想回去睡觉估计也睡不着,干脆就打开了哒哒的APP系统,看着深夜了还有没有什么活可拉:兴许还能找到几个深夜顾客呢!
打开APP我有些百无聊赖,就继续慢慢的向着磁器口走。
结果刚刚走到内环高速上面的那座桥:也就是从跨越新天地到百年世家小区的那座桥上,APP又派给了我一个单子。
“乘客汪先生,起点二十八中学门口,终点重庆江北机场,全程30.9公里,收费103元。”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居然接到了个大业务:去江北机场的!
并且现在是晚上,收费比较贵,这一趟跑下来,虽然有点远但是绝对划算啊!
加上油门就向前冲去。
二十八中门口就在劳动路通过了一个叫什么三菱大厦再下去一点,然后拐个弯就到了。
到底发之后,我发现路边站着一个人,看到我就对我招招手:这肯定就是我的乘客了。
这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略微有些秃顶,穿着一身的运动装,还带着一个手包,看到我之后直接上了我的车。
“哎呀,想着要打出租车有点困难,就用了哒哒没想到还真来了。师傅那么晚还在跑业务啊?”
这哥们看起来有些秃顶,但是精神却相当的不错,我对他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么晚了您赶飞机?”
“嗯,晚上的航班便宜么!”秃顶笑道。
这家伙看起来完全不是本地人:一口的普通话似乎带着一些福建广东那边的腔调。
“您为啥在这里上车啊?”
我问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因为脑子里想着董燕的事情觉得很头疼就想找人说话,并没有想什么别的。
秃顶听了这个问题,却很正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小师傅,我是第一次来重庆,我也不知道你们这里跑车的师傅有没有什么在跑车的时候不能说的忌讳?”
重庆跑车的忌讳么?
其实要说有什么公用的忌讳似乎也没有:只是有一些老司机会有一些开车的忌讳和怪癖:例如在车上不能说和车祸有关的话题,不能说鬼,不能说‘出事’这两个字等等,有的老司机会带在车上带一些辟邪的东西:小佛像、八卦图、各种开光的护身符等等,还有带着毛主席像章一类的东西据说效果也不错。除此之外倒是也没听说还有什么很忌讳的东西。
“没关系,您说好了,我这车没什么忌讳,我也不怕这些。”我笑道:“半夜开车很无聊的,有个人说话也挺好。”
“呵呵,有意思,我来这里其实是这里的一户人家托我来做一些法事的,我是一个业余的道士,主要是负责给人算命什么的,这次是因为事情比较复杂,所以我就亲自来重庆这里做了一场法事。这才差不多做完了,我就准备回去了。”
“做法事?您请您详细说一下吗?”我好奇的问道。
“小师傅你的好奇心很重啊?年轻人好奇心重不是坏事,但是有时候还是要注意,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
“我叫汪手正,这个名字可能有些奇怪你不要见怪,你在我刚才上车的地方下去大概几十米,有一户人家在早年的时候搬去了我们那边住,但是在这边留下了一套房子,到我们那边有十几年,在那边基本已经站稳脚跟之后,就打算把重庆这边的房子卖掉,彻底和这边断绝联系。”
“年前的一些时候,那一家的男主人回到了这里准备把房子卖掉,结果在打开了那扇十几年都没打开的房门后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个吊在房梁上的尸首: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
“男主人吓了一跳,赶紧叫来了警察,结果经过了调查后,发现那个死者是男主人的一个同事:在十几年前曾经和男主人有过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男主人的家里上吊了,这人都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了:判断大概是男主人一家搬走不久之后的事情。”
“本来这一代的很多人就搬走了,房子也不怎么值钱,又出了这事情房子基本上不可能卖出去,男主人就回了广东那边。但是事情才刚开始。”
这时候,我的车已经从杨公桥上了内环高速,准备走内环去机场:晚上不堵车,这条路是最近的。
“后来呢?”我好奇的继续问道。
“男主人没有吧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家人,只是说房子不好卖就先放在那里算了,但是在回去大概七天之后,他自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在睡意朦胧之中,看到一个人吊在自己家的房梁上,还晃晃悠悠的,但是只有自己醒了一仔细看就会发现什么都看不见。”
“然后是男主人的孙子:大概才6岁大,总是说自己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叔叔在自己家里走。”
“又过了几天,屋子的女主人也发现问题: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觉得家里好像还有另外一个人:自己放的东西只要出房间再进来就会发现似乎挪动了位置,家里还有一些衣物找不到,然后从床底下一类的地方翻出来。”
“最开始,他们也认为是家里有邪祟,就按照当地的办法:找了一只巨大的公狗弄到家里,结果那只公狗进了门就不断的对着房梁上狂吠,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吠叫,并且还控制不住的想往房屋外面跑:似乎是已经吓破了胆子。”
“后来,他们实在没办法,就找到了我。”
我听得胆战心惊。
“老师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那个叫做汪手正的秃头笑道:“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是一般的科学和逻辑所能解释的。”
我点点头:“您继续说您刚才那个故事好么?”
“你想听,我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