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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她是小然
她忍了忍，避免自己的情绪影响他们之间的谈话：“以言，你知道我的疑问。总可以告诉姑姑，你为什么要娶她吧！”
顾以言的眉眼低敛了下，再抬头看向顾诺时，才缓缓的开了口。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切你就会知道了。”
这一次，顾诺没再应声。她看着这个越发让自己看不懂的侄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竟然一丝想在这里呆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站了起身，匆匆的说：“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这么冲动地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好。”顾以言仍然很配合，一点犹豫都没有。
私人墓园。
顾以言很安静的站在，墓园的某一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顾诺看到眼前的墓碑，也只是默默地站在顾以言身旁，一句话也没有说。
顾以言自言自语的说着：“我找了那么多年...终于...”微微沙哑的嗓音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听到顾以言嘴里轻轻说出的这句话，顾诺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你...你说...她就是小然？！”
对于顾然，顾诺虽然一直不解顾以言为什么选择和她结婚。但从来不曾怀疑过她就是小然！在顾以言这里待了这几天，终究是有所警觉，自己侄子偶尔落在顾然身上的视线显得复杂。猜不透那一抹复杂，只能让顾诺心中的猜忌越漾越大。
此时的顾诺已经找不到话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张口欲言，好半天才吐出自己内心的声音：“以言你没搞错吧？！顾然的样子明明就不是小然啊？”顾诺的样子越发的愕然，指着照片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这下，顾诺的表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不可思议的看着顾以言。
她发誓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顾以言坚持和顾然结婚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顾诺一向冷然的脸颊显得格外激动。
看见顾诺的样子，顾以言也有点愣了，顾诺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幅失控的模样。
顾以言的拳头紧紧的握着，脸上毫无表情。顾以言挑眉看着顾诺的样子，薄唇微抿，似乎并不在意，并没有回答她。
反而身子向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站在墓碑旁的男人寒冷的眸子偶尔闪现一丝温情。
许久，顾诺闭了闭眼，恍恍惚惚间又听见顾以言的声音传来“我很确定，顾然就是小然！”
说完后顾以言就转身走了。
短短几句话，令温度降至低谷，若大的墓地如置冰窖。
顾诺得到顾以言确定的答案，大吃一惊。顾然就是小然？
身体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秀眉紧蹙在一起，感受着那异样的感觉卷席着自己。嘴角更是不可相信的抽动着“原来...是因为顾然就是小然么？”
顾诺看着顾以言离开的背影，想要拉住他再好好问个明白，奈何顾以言已经走远。
再次转头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顾诺激动的眸中闪烁着欣慰，最后也只是呼出一口气。
别墅
窗明几净的别墅客厅里，顾然正从楼上下来就遇到刚回来的顾以言和顾诺。
想起刚才顾以言的话，顾诺的心中掀起了层层波澜，她万万没有想到顾然居然就是小然？顾诺刚走进来就看见了下楼的顾然，微微挑眉，一瞬间竟然恍神。
回过神来，顺着视线望去，看见不远处的顾然时，眸中闪过探究，却默不作声的走过去。
而顾然看到眼前的顾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从来没有人有过这样复杂的眼神，好奇、探究...
察觉到一旁顾诺探究的眼光，顾然心里顿时不舒服，不知道顾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顾然明眼眸里闪过一丝疑虑，“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
过了一会，顾以言磁性的嗓音开启“刚有事出去了一下。”
只有在面对顾然的时候，顾以言那双深邃如潭的冰瞳里，才会多了几分柔情。
“哦！”得到顾以言的回答，顾然就快速地走到茶几旁拿了遥控器摁了开关键，窝进沙发。
顾以言见状走了过去，自然是坐在顾然的身边，而顾诺则也跟在顾以言的后面坐在了顾以言的身边。
一室沉默，偌大的客厅安静得令人发慌。
顾诺一直观察着顾然。
而顾然也知道，只是装作看不见而已。
最后实在是没有忍住，掀起一双眸子看向顾诺。
谁知道顾诺的视线压根就没有离开过她，还是那么赤裸裸地打量着她。
最重要的是那视线里带着的探究让顾然整个人心里都是毛毛的！
顾以言看上去一直没有关注顾然这边，实则一直都在观察着顾然的情况，顾然一露出忍耐的神色，顾以言就发现了。
他皱了皱眉，虽然明明知道她是因为姑姑探寻的眼光而感到困扰。但是，他不喜欢顾然露出这样子的表情，他看了会心里不舒服。
过了许久，顾诺探究的眼光也并没有褪去。
顾然禁侧脸向顾以言望去，心中嘀咕道：你这姑姑不知道又要怎么针对我了！
当然，她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她看着坐在她旁边的这个男人，感觉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
顾以言感觉到了顾然的注视，转头看了她一眼，幽邃的眸子里染了些笑意。
感觉脸颊有些热，顾然轻咳了一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