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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
顾然缓缓的睁开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光线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顾以言的怀里,而顾以言,正笑得一脸揶揄的看着她。
“早啊,然然。”他理所当然的调笑语气让顾然的脸开始慢慢变红,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蒸笼。
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手脚并用的从他怀里挣脱,掀开被子,脚刚离地,一阵天旋地转,又回到了顾以言的怀里。
“顾以言!”她是真的有些恼了,于是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跟着拔高了几节,大眼睛圆溜溜的瞪着顾以言。
顾以言无视她的怒火,继续自顾自的将她搂紧,脸舒服的贴着她的脸蹭了蹭,发出了一声叹息,“再睡会儿。”
嗯,触感不错。
见他真的只是抱着她,顾然渐渐放下心来,也不像刚才那样抗拒了,放松的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吧?
只是,闭着眼睛安逸的躺了一会儿的顾然忽然一下睁开了眼睛,似乎他们遗漏了一件事?
上班快要迟到了!
别墅里突然就传来顾然抓狂的尖叫声,以及顾以言被吓到失神的惊呼声,两个人一起大眼瞪小眼。
顾然见顾以言还是那副“你做什么”的表情,顿时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头,伸长了胳膊将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
顾以言淡定的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打着呵欠无所谓道,“哦。”
顾然怒,“你是大老板,你迟到就算了,可我只是员工,这样会被别人说耍特权。”
顾然自认为说得很清楚了,结果顾以言翻了一个身,嗓音清冽,“那你还不赶快去上班?跟我说了这么久浪费了不少时间吧?”
“……”
经过顾以言这番胡闹,他们俩上班自然是险些迟到了,可是好在顾然身边有顾以言这尊大佛,不至于赶得太狼狈。
顾然踏着时间点迈进公司的大门,心有余悸,望了望身边气定神闲的顾以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顾以言今天早上还是将她准时送到了公司,可饶是如此,也不能改变他早上的恶劣行径。
顾然的眼神太过哀怨,惹得顾以言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道,“怎么?现在不怕迟到了?”
顾然刚想说我脚已经迈进公司了怕什么,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了其他人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顾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得如同便秘一样,摇了摇顾以言的手臂,恨恨道,“都怪你,这下好了,全公司都在控诉我们迟到这种不好的行为了。”
顾以言也笑,拍着顾然的头顶,一脸的真诚,“其实,他们只是不耻我们这种资本主义的行为。”
顾然如遭雷击,整个人就这样傻愣在原地,看着顾以言的背影,“所以你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简直就是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
见她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顾以言朝她招招手,但她却迟迟没有动作,顾以言不高兴了,退了几步,扯着顾然套装的衣袖就朝着楼上走去。
顾然被他这样拉着,有些尴尬,连忙拂开了他的手,假装镇定的目光直视前方。
顾以言见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态度觉得着实好笑,也不再为难她,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一边还低声对她道,“待会儿跟我去一下办公室。”
顾然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小媳妇般跟着顾以言进了办公室。
一关上门,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之后,顾以言整个人凑过来,将她圈在门板上,笑得意味深长,“你最近胆子肥了啊?”
顾然笑,“没有,不敢,怎么可能。”挪了挪身体,后背紧紧抵在门板上,试图找一个突破口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顾以言察觉到她的意图,手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浅笑着望着她。
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能够怎么逃脱他的禁锢。
顾然试着从他手臂下钻出来,可是他的手就放在她腰间的门板上,看起来钻出来是不太可能了。
顾然有些崩溃,“顾总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顾以言轻笑着放开她,“没什么。”转过身一边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一边跟顾然说道,“过两天跟我回一趟老宅,爷爷已经跟我说好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顾然有些心塞,虽然她这个孙媳妇不受老爷子的欢迎,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吧?
“昨天跟我说的,我已经答应了。”顾以言已经将西装扣子全部解开,脱掉外套之后,手一扬,顾然的脑袋上就蒙了一块大黑布。
顾然手脚麻利的将顾以言的外套一把从脑袋上扯下来,显然是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只是眼神中却有着对顾以言这种行为的不耻。
“下次能不能不要说着说着就将什么东西往我头上丢?不然指不定你下一次扔过来的就是烟灰缸了。”顾然一边愤愤的将他的外套放好,一边对他抱怨道。
顾以言无奈,不知道顾然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不会。顶多就是一件衣服而已,烟灰缸使用起来不太顺手。”
顾然悲愤,心里越发不耻顾以言这种行为。
“行了,工作去吧,公司不养闲人。”顾以言刻意忽略了顾然悲愤的目光,大手一扬,开始赶人。
顾然立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顾以言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在微信上给严栗芫发消息。
严栗芫似乎并不忙,顾然给她发的消息才过几分钟就回复了。
她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改了。
顾然也没多想,得到她的回复之后,顺手将手机放回了衣兜,完全没有想过严栗芫为什么会突然将时间地点改了。
直到后来,她赶到严栗芫指定的那个地点之后,才总算明白了严栗芫为什么会让她去那个地方。
那是一个犹如难民窟的地方,到处都是破败的房屋,到处都是散落的尘土,到处都是枯枝烂草,看起来就像是很久没人住了一样。
那里看起来似乎已经远离了市中心,顾然也是好说歹说才劝服了出租车司机将她带到了这里。
而严栗芫,就那样穿着价值不菲的雪纺衫和黑色铅笔裤,挫败的坐在那里,高跟鞋杂乱的放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