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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方南有些眩晕的放眼看去，他似乎又来到了遇到李长胜的那个十字路口。
除了四条通路，周围尽是白茫茫的雾气，而他正立足路牌之下。
这一次他清醒的很，和上次的朦朦胧胧完全不同。
天空当中，不存在任何的光源，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能看清道路和道路上的景物。
难道是漫反射的光线？
四下看去，李长胜的身影倒是没有见到，只看到招收来的两名学生，自然是陆纤纤和伊琳二人。
她们的状态不太妙，两人抱作一团，倒在地面，双眼紧闭，瑟瑟发抖，显然对于这种穿越时空之旅的适应度和恢复力，远远逊色于他。
方南看向路牌，但是奈何，上面的文字，并非中文，而是如同蝌蚪一般别扭的符号，难以辨认。
一时之间，面对四个方向，他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走错路的话，应该也不要紧吧…
就在方南准备随便选一个方向试试的时候，他们面前不远处，浮现出一个黑色漩涡。
漩涡漆黑无比，仿若一个小型黑洞。
漩涡初时只有拳头大小，而后急速扩大，顷刻之间，直径已经达到两米，然后竟然变成一个椭圆形状的漆黑镜面。
下一刻，一阵涟漪波动，竟从中走出一人，紧接着又从中走出一人。
方南看去。
除了发色和眼睛的颜色，两人面容惊人的相似，不用多说，当然是一对双子姐妹。
她们五官洋娃娃一般，精致异常，身高倒是不算高，只到了方南的胸口位置。
她们有着宝石一般的明亮的双眼，方南打量她们的同时，她们也在打量方南，目光显得有点苛刻和挑剔，仿佛前辈在审视晚辈。
她们头戴迷你圆顶礼帽，都穿着深色夏季学院制服，有点像是女子学院当中走出的女学生，但是一举一动间，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深邃气质，就是女博士也与之相去甚远。
“妹妹妹妹，这个光头似乎没有对我们姐妹产生猥亵的想法。”
红发红眼睛的女孩转头，看向身旁女孩，双手交叠，合在胸前，右腿勾起，有点庆幸的说道。
“姐姐姐姐，还好这个和尚没有对我们姐妹产生奇怪的幻想。”
蓝发蓝眼睛的女孩，用同样的姿势和偏冷的语气说道。
‘我说…你们两位平时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方南嘴角有点僵硬，内心吐槽两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姐姐莉莎，职业是主神建设大学的图书管理员、四阶魔法使。”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妹妹莉亚，职业和姐姐大人相同。”
两人这般说道。
“我是方南，职业是清扫者，恩…一阶觉醒者。”
方南摸摸头道，脸色僵硬，倒是将那种高僧谈吐的拘谨给放下了。
“一阶觉醒者，好弱。”
“新来的清扫者，从零开始。”
这一次，姐姐的语气很嫌弃，妹妹却显得冷淡。
“唔…”
伊琳已经逐渐适应过来，想要爬起身来。
妹妹莉亚忽然对着伊琳二人一挥手，两人就像是被无形大手捉住，然后狠狠抛飞出去，被粗暴的丢进了黑色镜面当中。
两人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消失不见。
镜面上涟漪迅速消失，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方南面色微变，叫道：“喂，她们…是我招收的学生，不要紧吧。”
“只是把她们传送到了主神建设大学的校舍当中，不必担心。”
“没错。”
“还有更正一下，她们还没经过资质测验，还不能算是本校的学员。”
“姐姐大人说的对。”
两人先后说道。
“我们走吧。”
姐姐莉莎对方南招招手，就牵着莉亚，朝着其中一条道路走去。
“我们不走传送门？”
方南有点奇怪，跟了上去。
姐姐莉莎头也不回道：“有些东西，要和你介绍，一边走一边说。”
“先从哪里开始呢？”莉莎有点苦恼的摇动左手食指。
“姐姐，就从主神空间的发展史说起就好了。”妹妹莉亚建议道。
‘历史课本，我可没什么兴趣…’
方南无语，对方已经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姐姐点头道：
“初代主神空间非常简陋，由一个个虚空平台构成，而被召唤而来的轮回者，被分为一个个小队，每一个小队占据一个虚空平台，主神大人化身一个巨大光球，悬挂在所有虚空平台之上…”
妹妹补充道：
“初代主神空间的存在意义很简单，就是筛选和促进进化，算是试运行…将轮回者投入一步步恐怖影片当中，让他们经历生死危机，兑换各种道具和能力，一步步强大起来，并且彼此进行生死竞争。除了轮回者，只有‘监视者’这一种职业者…但是最终只造就了四阶中期的觉醒者就止步。”
两人走在前，方南在后。
听着长篇大论，下意识的盯着她们的快速挪动的小脚，黑色的平底皮鞋，白色长筒丝袜，堪称完美的小腿线条，有种别样的韵味。
然而，方南的内心，像是在无意识审视某种冰冷的艺术品，还是没有太多波动。
姐姐继续道：
“二代主神空间，在构造上，已经变得大不相同，在原有的轮回者基础上，引入神使机制。”
“轮回者作为神使的培养皿，除了筛选机制有所改变，整体变化并不大，而被挑选出的神使，则有着不同的待遇和任务分工。”
“神使们，被按组分配在一座座星空之塔当中，他们的工作是清除、中和多元宇宙当中的各种负面能量，包括异常精神情绪能量、黑暗物质能量、混沌虚空能量…也包括应对混沌生物入侵、暗宇宙生物位面入侵、叛逆者的处置等。”
方南出声道：“听起来神使的工作还真是艰辛…对了，中和是什么意思？”
妹妹冷淡的声音传来：
“神使，也是一种消耗品，中和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在工作当中消耗掉了而已。”
方南眉头皱起：“还真是残酷的设定，这些神使的命运，不是比轮回者更加悲惨？”
说着话，他们已经穿越了校门，沿着草坪旁的道路，在校园当中漫步。
妹妹满不在乎的补充说明：
“你可以理解成为一个巨大的生态系统，自然损耗，需要补充，才能维持着一种动态平衡，就像是维持熵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