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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了青镜宫,便朝着太行宫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贺兰尧都颇为安静,默不作声,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阿尧。”苏惊羽唤了他一声,“想什么呢”
“没什么。”贺兰尧转过头,朝她淡淡一笑,“我方才在想,如果十岁那年没有当着母妃的面杀人,母妃是否就不会离开,在之后的日子里还会常伴我身侧,而不是向如今这样,与我形同陌路。”
苏惊羽闻言,撇了撇嘴,“那若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依旧会杀人。”贺兰尧毫不犹豫地回答,“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依旧不会放过那两个意图染指母妃的家伙,只是,我不会当着母妃的面取他们的性命,我从不后悔杀人,我本性就是如此阴暗,我后悔的是,为何我当时不能忍一忍,背着母妃去杀人,只要她不知情,她就不会生我的气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随即逸出一声叹息:“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已经发生过的事,再也回不去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杀念,但是以他的能耐,绝对有本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只要他能够掩藏真相,在母妃面前依旧做个无害的少年,母妃或许就不会离开他了。
当年他出世之时,皇帝要取他性命,母妃誓死保下他,因他失宠,却也并未怨恨过他,还将他抚养长大,可见母妃是在意他的,只可惜,母妃无法接受他的性格。
善良与邪恶,他与母妃是两个极端的性格,若是想要维持和睦,他只能隐藏本性,让母妃始终以为他还是她的好孩子。
只可惜,回不去了。
十年那年当着母妃的面杀人挖眼,必定给她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母妃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又怎能接受他杀人的事实
“阿尧,这个真不怪你。”苏惊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当时你也只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晓得考虑利弊以及后果,实属正常。我十岁的那会儿比你差劲多了,傻不拉几的根本不懂事故人情。”
许是苏惊羽的安慰起到了作用,贺兰尧唇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每个人都曾有过冲动莽撞的少年时期,如今我们已经过了那个时期,做事学会考虑更多的利弊,现在想想,当初有多年少轻狂。”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很好奇你那少年时的模样。”苏惊羽朝他笑了笑,“若是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你也就不过过了那么多年的孤寂日子。”
她多想填补他母妃离开之后那几年的孤寂时光。
那段时间,他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贺兰尧望着苏惊羽的神色,道,“跟你说这些,反而让你惆怅了。”
他当然看的明白她目光里的心疼。
他跟她倾诉心中的话,却险些忘了,苏惊羽听了之后会是什么感想,他难过,反而拉着她陪他一起难过了,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他曾对她说过,他希望她永远快乐无忧。
“你这叫什么话你若是不跟我说这些,难不成要憋在心里自己难受我宁可当你的倾听者,也不想让你憋着不说。”苏惊羽说着,伸手挽过了他的胳膊,“作为能够永远伴在你身侧的人,我希望了解你的一切,你的开心、你的忧愁,我都想与你一起分享,夫妻之间本该如此坦诚,不是么”
贺兰尧闻言,原本轻拧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他抬起手,指尖轻点了一下苏惊羽的眉心,“真没白疼你。”
苏惊羽嘿嘿一笑,“不难过了”
“有你这个开心果在,即便难过也很快就好了。”贺兰尧轻挑眉头,“小羽毛你如此贤惠,为夫真的很欣慰。”
“我是当之无愧的贤妻。”苏惊羽颇为大方地接受了贺兰尧的夸赞,“你只要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会与你站在一起,你开心的时候,我就陪你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哄你开心。”
世人大多都觉得只有姑娘才需要哄,但其实,男子也会有脆弱的时刻,该哄的时候,还是得哄。
就如阿尧这样,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高贵冷傲,如同刺猬一般难以接近,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却会卸下所有的防备,收起身上的刺,变得如同猫咪一样温顺,只要在不开心的时候给他顺顺毛,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喜、怒、哀、乐,在她面前几乎都是展露无遗的。
同一时,贺兰尧听着苏惊羽的话,讶异之余,便是欢喜。
他开心的时候,她陪他开心,他不开心的时候,她哄他开心
这句话,听着就让人开心呢。心中好似划过一丝暖流,温暖而舒畅。
苏惊羽果真是他的开心果,只是听着她的几句话,便让他的惆怅烟消云散了。
二人兴许是忘了此刻正是穿着太监的服饰,相挽着说话显得颇为亲密无间。不远处的几名宫人看见了二人,面上都呈现出一瞬间的茫然。
苏惊羽瞥见前方几道人影,抬眸望去,只见那几人都拿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顿时想起来,她和阿尧如今扮的是太监。
苏惊羽忙松开了贺兰尧的手,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然而,经过那几个宫人的身侧时,苏惊羽还是很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议论
“这年头,太监都和太监断袖了,唉。”
“兴许是模样不好看,找不到可以对食的小宫女吧嘿嘿嘿。”
“也是,看他们那平平无奇的长相,哪会有宫女爱如我这样秀气的,才讨小宫女的喜欢呢,这年头长得不好看的太监也就只能断袖去了。”
苏惊羽:“”
平平无奇的长相
要不是姑奶奶和我老公戴着人皮面具,颜值分分钟碾压你们这几个自恋的死太监
这年头太监的三观都这么不正常。
而就在苏惊羽恼火的时候,又听那几人悄声道:“是呢,这年头太监要是长得好看,不愁主子爱,虽然身体缺了个物件,但要是俊俏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呢,按我说,鸾凤国公主身边的太监最是快活,听闻他们使臣团里有个太监很得公主的宠爱,哎哟,真叫人羡慕。”
苏惊羽:“”
尹清罗的放浪无耻她早就见识过了,但她却没想到,此女竟然重口味至此
连身边的太监都不放过
苏惊羽只觉得三观有些崩塌了。
“不愧是一等一的女流氓。”贺兰尧的声线自耳畔响起,慢条斯理,“连阉人都难逃她的魔爪,让我猜猜,他们平日里在一起要如何找乐子多半得靠着道具来快活了。”
苏惊羽:“噗”
阿尧如今真的是变得愈发没节操了。
从前那个清纯又青涩的阿尧,真是一去不复返。
二人一路迈着轻缓的步子,终于是晃悠到了太行宫之外。
殿门之外,有两名看似护卫一样的男子站立着看守,苏惊羽扫了一眼那两人的容貌,也是颇为英俊的,不光相貌好,身形也很挺拔。
尹清罗身边的男子,从男宠到护卫甚至是太监,竟都是清一色的俊男。足见她生活多么荒诞。
身边有如此多的俊男环绕,此女竟还不知足,肖想着她家阿尧,真他大爷的不能忍。
二人此刻正隐在太行宫两丈之外的树后,并未让护卫们发现。
“小羽毛,太行宫偏殿的屋瓦之上有一处天窗,我们从那儿潜入。”贺兰尧说着,迈开了步子,绕过正殿。
苏惊羽紧随了上去。
殿门之外的护卫只以为他们是经过的,自然没去搭理。
太行宫素来是用来供异国使臣居住的地方,正殿供身份较高者居住,偏殿供其他人居住,且皇帝派去侍候使臣们的宫人大多在正殿,偏殿的宫人数量较少,很好避开。
苏惊羽同贺兰尧绕到了偏殿后,此刻四周无人,贺兰尧抬目望着大殿屋顶,一个轻跃而起,跃到了屋顶上方,稳稳地踩在了屋瓦之上。
苏惊羽紧随其后,也蹿了上去,落定之时,不慎踩滑了一片屋瓦,眼见屋瓦要滑落到地上去,贺兰尧眼明手快地伸手一捞,将屋瓦捞回,盖了回去。
苏惊羽抚了抚胸口,“好险没落下去,幸好你手快。”
从这么高的殿顶上砸下去的屋瓦必定会发出不小的响声,一个不慎就可能引来人,没准他们就会被侍卫追的四处躲了。
由于太行宫是用来给异国使臣居住,自然要修建的气派,虽比不上皇帝的养心殿气派,却也比一般的宫殿都高了一大截,没点功夫还真是跳不上殿顶。
“我的功夫若是不能比你好,还谈什么保护你。”贺兰尧抬手,屈指弹了一下苏惊羽的额头。
苏惊羽抚了抚额头,撇了撇嘴。
“小羽毛,跟在我身后。”贺兰尧说着,便缓缓地挪到了天窗口,朝着里头望了一眼。
这天窗口下是一间空荡荡的卧房,此刻无人,正好能潜进去。
贺兰尧试着要打开天窗,却发现窗户里侧被人扣上了,如此一来,便只能从殿内打开,从外头是扒不开的。
贺兰尧见此,只是轻挑眉头,将手掌紧贴着窗户边缘,正对着里侧的扣子,将丹田中的内力汇聚于掌心,猛一发力,从外侧直接震裂里侧的锁扣。
随即,他将窗户扒开了。
“啧啧啧。”苏惊羽望着他,不禁感慨,“阿尧啊,你这撬窗户的手法一流,采花大盗和飞贼若是能学得会,那可真会让人防不胜防。”
用来偷香窃玉或是盗取珠宝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想学这一套,先去洗髓换骨,再练个十年内力,也就差不多了。”贺兰尧轻描淡写地说着,而后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房梁之上。
苏惊羽抽了抽唇角,也紧随着他跳下去。
洗髓换骨,九死一生,她一点儿都不想去试验。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阿尧如今的能耐,都是磨炼出来的,她自然是没资格去眼红。
反正都是她的人,再厉害也是她的。
二人跳到房梁之下,确认了卧房内无人,这才跳到了地面上。
然二人没有想到的是,才落地,便听到屋外响起了脚步声,由远而近。
“靠,早不来,害我们跳下来还得蹦回去。”苏惊羽埋怨了一句,只能与贺兰尧再度跳上了房梁。
好在这宫殿建得较高,横梁也就选用较为宽大的,足够遮挡两个人的身影。
脚步声已经到了屋外,下一刻,房门便被人推开,一名身着藏青色衣裳的男子踏入屋内,面容冷峻。
苏惊羽望着他身上的服饰,正是鸾凤国宫人所穿的服饰。
尹清罗千里迢迢而来,身边自然是带了几个贴身宫人,苏惊羽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太监,竟能给他住这么好的卧房。
异国使臣在太行宫居住,通常只有身份高的能住单间,宫人是最低等的,多半是多人挤一间,这间卧房的档次绝对是高的,尹清罗竟拿来给太监住,莫非这个太监就是她身边最得宠的那个
苏惊羽眼见着那男子迈步到了桌边坐下,坐下之后,竟将手伸到了耳后,似是在摸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他从耳后捏起了薄薄的一物,顺着脸颊的边缘撕扯了下来,那是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时间戴的太长会觉得闷的难受,偶尔就要摘下来透透气。
由于苏惊羽贺兰尧是在房梁之上,从这个角度望下去,他们都无法看清那男子的真正面孔,只能看清他高挺的鼻梁。
忽的,屋子外又有脚步声响起,且还伴随着一声女子的轻笑,“陌,你怎么都不等我呢”
苏惊羽听着这声音,目光霎时一寒。
尹清罗的声音。
真是好巧,她与阿尧才从天窗潜入,不等他们去找尹清罗,这家伙便自己过来了。
此刻的苏惊羽,自然没有将那声陌,与贺兰陌联想起来。
房门再次被推开,一道艳红的身影踏入房中,火红的衣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段,一双秋水剪瞳望着屋子内的男子,含笑眯起,“陌,为何又不搭理我了,难不成因为我方才和八皇子说话,你不高兴了别这样嘛,他毕竟是我要招的驸马,我总不能不搭理他的。”
苏惊羽从此刻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尹清罗唇角上扬的弧度。
那一抹笑容在她看来真是放荡又猥琐。
当你真正的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个人做什么你都看她不顺眼,哪怕她只是笑了一笑,你都会觉得辣眼睛。
苏惊羽觉得,尹清罗真是她至今为止最讨厌的女子了。
在她之前还有牡丹公主、月满、古月南柯,这些人与她比起来,反倒显得没有那么讨厌。
古月南柯之前也是对着阿尧死缠烂打,但她至少有底线,至少有骄傲与尊严,不似尹清罗,节操碎的都能铺满整间卧房的地板。
“公主说笑了。”坐在桌边的男子终于开口,声线低沉,“我并未生气,公主与贺兰烨想要如何,我都无权干涉,无权生气。”
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房梁之上的苏惊羽贺兰尧都是微微一惊。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他们一点儿都不陌生。
他们听过无数次的,贺兰陌的声音。
苏惊羽望着底下的男子,满目惊讶。
世界之大,人有相似,声音自然也有相似,但此刻望着底下的男子,苏惊羽却十分想看见他的脸孔。
可偏偏他正坐在房梁下,脸是朝着门外的,她看不清脸。
会是贺兰陌么
怎么会
那么高的悬崖摔落下去,如何能存活
而就在苏惊羽思考这个问题之时,房梁下的尹清罗已经走到了那男子的身边,身子稍稍一歪便靠在了那男子身上,跟没长骨头似的。
“陌,为何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到了那么一点点酸味”尹清罗笑着,手从男子的肩上游移到了他的发丝上,轻抚着,“你总算是对我有些在意了是么我跟你说心里话,你那八弟我还真是不太喜欢呢,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机灵,相貌也不如你,我是很想换个驸马人选的,只可惜,你们出云国的皇子们,要么就是都成家了,要么就是年纪太小了,只有你八弟未婚且年龄合适,本公主也只好勉强一下选他了。”
尹清罗的此话一出,无疑是在苏惊羽心中炸开了不小了波澜。
真的是贺兰陌
若说一开始是怀疑,此刻已经是确定了。
他姥姥的,从断头崖上摔下去竟还能给他活下来
此人竟被月满传染了小强体质,运气也是好的让人咂舌,且,不仅仅是活下来了,还傍上了流氓公主,跟在鸾凤国的使臣团里回到了皇宫,一直不曾露面。
好歹曾经也是一国太子的他,如今却沦落到给尹清罗当男宠,他曾经也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试问,有什么可以让一个人放下骄傲忍辱负重
是仇恨。
曾经做过储君的人,如何甘心给一个流氓公主做男宠,贺兰陌想必是要靠尹清罗来复仇。
苏惊羽目光渐冷。
苏惊羽身侧,贺兰尧望着底下的那一幕,唇角扬起一丝讥诮的笑意。
两个混账东西狼狈为恶,曾经的一国太子如今成了个小白脸,他倒是下了挺大的复仇决心。
二人此刻心中都在冷笑,却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表面,不发出一丝声音,居高临下地观测着底下的动静。
“公主择驸马,一定要选未婚者么”贺兰陌的声线响起,毫无波澜,“贺兰尧不也是已婚皇子,你都看上了,你若是不满意八弟,不妨再考虑一下其他的皇子,且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为了公主你休掉原本的王妃。”
尹清罗闻言,笑道:“成年的皇子们,我几乎都见识过了,并没有特别喜欢的,老实说,你们出云国的皇子,我只看得上你与贺兰尧,其余,均不能入我眼。”
苏惊羽听到这儿,心中暗骂一句无耻。
均不能入她眼人家皇子们还看不上你这破鞋呢,她倒好,总给自己脸上贴金。
在男尊女卑的国度里,她这样的女子,跟风尘女子有何区别,睡过无数俊男,自以为十分了不得,嘚瑟地令人厌恶。
“说到贺兰尧这事,我倒真是得多谢公主。”贺兰陌的语气里终于有了笑意,“真想不到公主给父皇提出的治病方法,竟能够扒出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贺兰尧居然是贤妃与外人私通生下的孽种,父皇深夜里派人去暗杀他,可见对他恨极,只可惜,让他给跑了。”
“陌,你又来了,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希望他死。”尹清罗嘟哝一声,伸手扯了扯贺兰陌的头发,“我知道你恨他,我扒出的这个皇室丑闻,已经让他被你们的陛下追杀,也算是给你解了气了吧你这心里想必舒坦了不少,但我不允许他死,我还没有得到他,怎么能让他死他逃的好,逃的妙,他能逃的无影无踪说明他有本事,即便他逃不过,我也会帮着他逃的,我不舍得他死,你明白吗”
苏惊羽听着二人的对话,目光中杀机起伏。
真想跳下去对着尹清罗就是一刀。
但是她忍了。
如今贺兰陌既然成了尹清罗养的小白脸,想必要牺牲色相,她就等着,等这二人去滚床单,等他们身上一丝不挂再杀下去,到时候他们连穿衣服都来不及。
将光裸着身子的他们打到门外去,再喊人过来围观,让他们被众人看个精光,颜面尽失。
尹清罗即便再下流,也不愿意被人看光罢到时候看她不找条缝钻进去。
苏惊羽如此想着,只觉得很是美妙。
她甚少想这样的法子去羞辱人,但今日着实是忍无可忍。
她尹清罗一个无耻女流氓,还想要同时将三兄弟都纳入后宫,想的可真够美的,臭不要脸。
相较于苏惊羽的愤怒,贺兰尧倒是显得云淡风轻。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苏惊羽只高不低,尹清罗这样的跳梁小丑,说出怎样无耻的话都不足为奇了。
“原来公主对他一直不曾死心。”贺兰陌听着尹清罗的话,心中恼怒,面上却只能维持平静。
如今寄人篱下,他不能得罪了尹清罗。
“我以为,他那么不识好歹,你早该放弃他了。”贺兰陌说着,难得主动伸手握上了尹清罗的手,“贺兰尧的脾气我很清楚,十分偏执,且很不好相处,他虽有一张上好的皮囊,可他的脾气却让人不敢恭维,你与他在一起必定不会开心,这样的人还要来做什么放弃他,再找其他人可好这天下俊男那么多,比他顺眼的还怕没有”
尹清罗覆上了贺兰陌的手,淡淡一笑,“比他顺眼的倒是有,比他好看的却是没见过,那样的人间绝色,不纳入后宫岂不是可惜了脾气差点就差点吧,长那么好看,脾气差些也值得谅解。”
尹清罗说到这儿,伸手揽上了贺兰陌的肩,“陌,你就别试图劝说我放弃他了,我即便是将他收入后宫,也不会冷落了你,你看看你,你脾气也不见得多好,你还好意思说他呢,呵呵别指望我对他死心。”
贺兰陌听闻此话,眸底悄然划过一丝冷意。
果真是死性不改,贱到了骨子里。
真想把这女人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可偏偏自己如今失去了自由,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苏惊羽在房梁上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眼见尹清罗的手从贺兰陌肩上游移到发上,再从发上游移到肩上,一只手摸来摸去,却半天没进入正题。
床就在边上,为何还不滚上去
赶紧滚上去,滚上去把衣服扯个精光,她立马杀下去,羞死那两人。
苏惊羽自然是不知道,贺兰陌至今还未给尹清罗。
在她看来,贺兰陌也是搞过不少女子的,不差再搞一个尹清罗,而尹清罗搞的男子数量比贺兰陌搞的女子必定只多不少,这样两个不干不净的人凑在一起,哪能不乱搞
苏惊羽盼着那两人去乱搞,可偏偏他们只是暧昧来暧昧去,尺度并不算大。
苏惊羽都觉得自个儿快没耐心了。
听着那无耻女子说话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还一个劲儿夸阿尧长得好看。
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哪要她夸她哪有资格夸
而就在苏惊羽恼火之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转过头,正对上贺兰尧平静的脸庞。
贺兰尧朝她淡淡一笑,随即做着口型:不必在意。
苏惊羽撇了撇嘴。
他倒是淡定,雷打不动的淡定。
若是他听到有其他的男子在肖想她,她就不信他还能如此淡定。
而就在苏惊羽如此想着的时候,房梁下的二人终于有了进展。
只见尹清罗的那只手滑到了贺兰陌的衣领处,顺着衣襟渐渐往下
苏惊羽见此,心道:好极了,赶紧嗨起来
然而,事情发展却让她有点儿失望。
贺兰陌竟伸手擒住了尹清罗作怪的手,开口的语气平静无波,“公主,你又来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乱来的么”
苏惊羽见此,心道一句:假正经。
都已经搞过那么多女子,为何这时候却要拒绝尹清罗,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然而,事实证明,贺兰陌倒是真的有骨气,将尹清罗的手从衣襟中拿出来,再松了开,“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请公主谅解。”
“陌,你真是扫兴。”尹清罗拍打了一下他的肩,似是嗔怪,“你又不是清清白白的少年郎,作甚总是拒绝我呢你曾是太子,有过众多侍妾,经验想必很丰富了,而你在我面前却总表现得如此正经,不解风情,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侍妾不就好了”
苏惊羽:“”
他大爷的为了滚个床单也是挺拼,作为女尊国的公主,还愿意被人当成侍妾。
“公主,不一样的。”贺兰陌淡淡道,“我可不敢将你如此轻贱,毕竟如今我已经不是太子,身份比你低,哪能将你当成侍妾,而让我当男宠,我却又做不到那样的卑微。”
房梁上的苏惊羽翻了个白眼。
矫情死。
贺兰陌不愿跟尹清罗苟合,也许是嫌弃她太不干净呢
或许,是故意吊她的胃口。有句话叫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也许就不珍惜了。
“陌,你还真是有些矫情。”尹清罗此刻的想法倒是与苏惊羽相同,伸手捅了一下贺兰陌的肩,笑道,“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就原谅你了。”
贺兰陌道:“谢公主谅解。”
房梁上,苏惊羽咬牙切齿。
不能让他们裸身被人看,真是扫兴。
干脆现在下去与他们大干一架
贺兰陌与尹清罗的身手都不差,且尹清罗身上还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蚕丝宝甲,若是想要收拾他们,多半没那么容易,且,打斗途中,尹清罗极有可能大喊,喊来帮手助阵,倒时候就更不好对付了。
不如等尹清罗离开,他们先收拾了贺兰陌这个杂碎
总之这两个混账东西,能收拾一个是一个。
苏惊羽才这么想着,却不料,头顶的天窗之上忽然有一缕阳光打下来,正照在她的头顶上。
苏惊羽觉得脑门上一热,转头去看,对上了刺眼的阳光,立即将头转回去。
此刻正是晌午,日光正好挪到了天窗之上,她选的这个位置,可真是不太好。
由于阳光是斜着的,被横梁挡去了大半,却依旧有光线打在了地面上,而苏惊羽处于横梁之上,便使得地面上的日光里多出了一块阴影。
苏惊羽暗道一声不妙。
那个阴影就是她,若是她动一动,地面上的影子自然也会跟着动,如此一来,尹清罗会很轻易地发现有人藏在房梁之上。
苏惊羽磨了磨牙,只觉得头顶被日光照的发热,有汗珠从额上流淌下来,她并未抬手去擦汗。
“滴答”
汗珠从她脸颊上滑落,正滴落在尹清罗的头顶上。
“什么东西”尹清罗察觉到有液体落在头顶上,下意识伸手去摸。
苏惊羽自知会被发现,索性也不隐藏,伸手拔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
地面上的阴影晃动了,贺兰陌立即发现,目光一凛,抬眼望向房梁,“什么人”
“你姑奶奶”苏惊羽冷嗤一声,从房梁上跃下,一刀挥向了贺兰陌
贺兰尧紧随其后,跃到地上,匕首早已握在掌心中,直直袭向了尹清罗
尹清罗见迎面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刺来,想也不想地抬袖去挡。
“嗤”匕首刺在了衣袖上,不能扎进去分毫。
“呵,想刺我,也得问问我身上的蚕丝宝甲同不同意。”尹清罗甩开了袖子,迅速后退几步,“你们是何人”
贺兰尧同苏惊羽此刻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尹清罗自然是没认出来。
而尹清罗没认出来,贺兰陌却是认出来了,“苏惊羽。”
苏惊羽闻言,冷笑一声,抬脚踹他
贺兰陌以手肘挡住攻击,虽没让苏惊羽踹到。却也被逼的后退了几步,与尹清罗站在了一起。
“什么你说那是苏惊羽”尹清罗望向正对面的女子,微微讶异。
贺兰陌道:“不错,他们带了人皮面具,虽然改变了样貌,但我认得出苏惊羽的声音,且,我与苏惊羽曾经动手过,对她的招式也有些了解。”
“这个是苏惊羽,那么这个”尹清罗的视线从对面的女子身上挪开,游移到了男子身上,笑道,“想必就是咱们举世无双的十殿下了”
“臭不要脸。”苏惊羽啐了一口,“尹清罗,你丢不丢女人的脸”
“你说谁丢女人的脸”尹清罗面色一沉,朝着苏惊羽冷笑一声,“风流怎么就成了丢脸允许男子三妻四妾,就不允许女子三夫四侍”
“你想三夫四侍男宠三千跟姑奶奶没有半毛关系,原本我也并不因此嘲笑你,但你敢把主意动到我的男人头上,我就饶你不得,你别说自己风流了,玷污了风流这个词汇,你那分明是下流,肖想有妇之夫,下作”苏惊羽反唇相讥,“别以自己的花心为借口,来掩饰你淫邪的本性真不明白你一天到晚地在嘚瑟什么,你想疯想贱回你的鸾凤国去怎么疯怎么贱都没有人说你,但你在我们出云国这种男尊女卑之地呆着,就别怪男子们说你是破鞋”
“你说谁是破鞋你才是贱人”
“谁骂我我说谁,身为公主,跟个风尘女子似的到处撩骚,还以此为荣,拆人婚姻,什么缺德事都干,就你这德行,还想当女帝呢,你若能成女帝,那一定是你母皇瞎了眼你自个儿人品烂大街,别把你们整个鸾凤国的名声搞臭了,破鞋”
“你再骂本公主一句破鞋试试看”尹清罗望着苏惊羽,目光几乎能喷火。
“我就骂你怎么着了理亏还不让人说,无耻还不让人骂破鞋破鞋破鞋怎么样,气死你气死你”
“闭嘴混账”尹清罗怒喝一声,二话不说,冲到苏惊羽身前欲打。
苏惊羽见此,冷冷一笑,匕首朝着她头上挥去。
尹清罗身上穿了蚕丝宝甲,攻击她身上是注定不会有什么成效的了,只能攻击她裸露在衣裳外的肌肤,那才是没有携带任何防护的。
尹清罗与苏惊羽斗在了一起,贺兰尧自然便去收拾贺兰陌。
贺兰陌眼见贺兰尧冲上前来,心知自己不是对手,忙高声喊叫,“来人”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贺兰尧便已经闪到了他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腿将他蹬到墙上去
贺兰陌欲抵挡,接触到贺兰尧肢体的那一瞬间,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内力传了过来,他无法抵御,便只能被贺兰尧一脚蹬飞。
砸在墙上又落到地上,他顿时觉得气血翻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同一时间,苏惊羽和尹清罗也正打成一团,由于尹清罗身上穿着蚕丝宝甲,苏惊羽讨不到好处,想去攻击尹清罗头部,却总是被尹清罗抬袖抵挡住了,匕首捅在她衣袖之上,根本刺不进去。
尹清罗扬手将苏惊羽的匕首挥开,一掌打向苏惊羽。
苏惊羽急忙朝着边上一闪,躲开尹清罗那一掌。
然而,就在苏惊羽还未站稳脚跟之时,尹清罗冷笑一声,一挥衣袖便是两枚飞镖袭出,苏惊羽躲开了其中一枚,却来不及躲另一枚。
“哧啦”飞镖划破了她的衣袖,与她的胳膊擦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尹清罗见此,还来不及高兴,便有一道身影闪到身前,明晃晃的匕首直击她的腹部
尹清罗下意识要挡贺兰尧的攻击,却没想到,贺兰尧那一击只是个假动作,趁着她双手护住腹部之时,贺兰尧已经扬起了另一只手,只见银晃晃的银针朝着尹清罗脸上一划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响彻房屋。
尹清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庞,鼻翼间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她的手触摸到了脸颊上粘稠的液体,她将手拿到眼前一看
血
尹清罗颤着手,几乎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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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罗: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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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爹赶考遇害,大伯兼祧两房。
二房子嗣是有了,爷奶不喜,村人不屑,还是大伯娘眼中钉肉中刺。
重男轻女,要卖她换地。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娘几个还做牛做马。
还没大干一番奔小康,那个已经死了的秀才爹又回来了。
娶了富家小姐生了两个儿子
生活如此艰难,还被逼死了娘。
裴芩看着骨瘦如柴的一堆弟妹,抖着手:上山
住山洞,搭窝棚,吃野菜,找野果。
贫寒日子,裴芩领着弟妹,悄悄发财,闷头致富。
眼见她们姐弟发迹,那些狗血又朝他们泼了过来
裴芩掐腰:要当渣,老娘就虐的你们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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