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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羽:“”
答对两题,就是心理阴暗,答对三题,就是变态
扯淡。
“我不知道你是哪儿听来的子虚乌悠的说法,总之,你的话在我看来就两个字的评价:无、聊。”苏惊羽轻嗤一声,“从问问题就能看出人心理变态了,你当你自个儿是心理专家别逗了。”
“就知道你会不信,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看来,他什么都好。”君祁攸不紧不慢道,“我就问你,方才那三道刁钻的题目,你能答上几题”
苏惊羽淡淡道:“应该不会超过两题,且,不可能一次性答对,应该会答错几次。”
“对嘛,这才是正常人的脑力。”君祁攸淡淡一笑,“一般的人,都答不对也正常,毕竟这是测试犯人的,聪明的人,能答上一两题,只有懂得作案,或者经常作案的人才会以这种阴暗的猜测作为答案,贺兰尧能在短时间之内全部答对,这便说明,他很擅长做坏事,而且不是一次两次,并且为人心狠手辣”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他坏话的,你可以停止了。”苏惊羽面无表情地打断君祁攸的话,“如果你是好心来提醒我要提防他的话,那么我感谢你,并且我要跟你声明,我觉得我的夫君很正常,我们如今的日子过得也很舒坦,我不管他是否真的像你说的心理扭曲或者变态,我都能接受,且,乐意接受。”
“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君祁攸双手环胸,望着苏惊羽,摇头叹息,“跟这么一个变态的人过日子竟还津津有味,是否要你亲眼看一次他的变态行为你才会回头是岸呢。”
“你少在这儿半斤笑八两。”苏惊羽斜睨着他,“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凭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天天嘚瑟,培养了一队杀手做人头生意,如今却要笑他人变态,到底谁变态谁知道。”
君祁攸:“”
“在江湖上,杀人生意并不罕见。”君祁攸慢条斯理道,“我并非邪派人,当然,也不属于正道,我君楼主混迹黑白两道,亦正亦邪,只对万恶的金钱感兴趣,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哪里变态了”
“就你大道理多。”苏惊羽冷嗤一声,“你说我家阿尧变态,行呐,他是变态怎么着了他是变态碍着你什么事了碍着你挣钱了你管得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君祁攸眼角一跳,“我只是在提醒你,你为何态度如此恶劣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就喜欢变态,用你管”
“你”
“闭嘴,奸商,记住你只是一个奸商,除了有钱一无是处,赶紧做你的买卖去,别管他人家务事。”
“罢了,不跟你争。”君祁攸状若叹息地道了一句,“执迷不悟。”
“别再叹气了,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忧郁,作的很。”苏惊羽的声线清凉,“这只会暴露出你词穷的缺陷。”
话音落下,她不再搭理君祁攸,而是转身走向贺兰尧的位置。
身后,响起君祁攸的声音,“诶这样就不搭理我了那你是否不想要伪造的户籍了”
“并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知道你这个人没那么好心。”苏惊羽背对着他,不咸不淡道,“与其听你提出什么过分的交换条件,倒不如直接放弃,这偌大的黑市,我还真就不信除了你之外没人会做假户籍。”
“呵呵,我告诉你,这个黑市,除了我之外,你还真别想找到第二个肯帮着你做假户籍的人。”君祁攸的轻笑声传入耳膜,“鸾凤国的户籍可不好伪造呢,能证明身份的那玩意被国人称之为竹牌,是一块打磨光滑细密的竹板,上头刻着持有人的头像与籍贯信息,伪造竹牌,需要具备两个条件:一,是竹牌反面的印章,只有官府才能盖下的官印。二,是一个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傅。两样条件缺一不可。”
苏惊羽闻言,冷哼一声,“雕刻师傅有什么难的,有钱就能请,至于官府印章,大不了我们去盗来,反正不求你。”
君祁攸听着苏惊羽的回答,笑得愈发得意,“你还是太天真了,这竹牌是官府统一发放,竹牌的材料都是有讲究的,若是你随便砍个竹子来做,一准穿帮,这竹牌的材料颇为坚硬,是以特殊药水浸泡,可常年不腐不坏,一般的雕刻师傅,别说是雕刻人像,能刻出一个完整的字就算他厉害,整个鸾凤国,专门做竹牌的雕刻师都是官府养着的,你觉得他们会冒着风险帮你伪造竹牌么”
苏惊羽眼角剧烈一跳。
“小羽毛,犯不着理会他。”贺兰尧轻描淡写地说着,瞥了一眼君祁攸,“多谢君楼主的提醒,我本来是打算随便砍个竹子来自己雕,你这么一提醒,我算是悬崖勒马了,我一定会谨慎的,不劳关心。”
君祁攸:“”
是呢,他嘚瑟的同时,也提醒了他们伪造竹牌的关键
他们原本是不了解的,他却自个儿兴致勃勃地说了,以贺兰尧的变态思路,说不定他真的就自己解决去了。
君祁攸垂下眼帘。
若是贺兰尧苏惊羽真的能伪造出假的竹牌,那他们必定会狠狠嘲笑他,笑他一时嘚瑟把伪造竹牌的关键说了,让他们免于犯错。
他怎么就一时口快说了呢
他要是不说,他们就不了解,他可以趁机提点儿要求作为帮他们伪造身份的条件,他们若是不愿意答应,便会自作聪明去伪造,回头出城门被守卫发觉身份造假,被群起攻之,那才有趣呢。
可事实是他已经说漏嘴了。
君祁攸有些惆怅了。
“我们还有其他的要紧事儿,就不打扰君楼主了。”苏惊羽朝着君祁攸抛出这么一句话,便要与贺兰尧离开。
君祁攸见此,忙出声,“且慢”
苏惊羽脚下步子一顿,回过身,“怎么,君楼主还有什么事儿”
“你们除了要伪造竹牌,应该没其他的要紧事了吧”君祁攸轻咳了一声,随即道,“帮你们伪造竹牌这事儿,交给我罢,放心,这回,我不趁火打劫。”
苏惊羽没有想到君祁攸会主动提出帮忙,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么一代奸商竟然愿意无条件助人为乐”
与君祁攸也算是老熟人了,她自然知道他什么德性。
财大气粗,爱摆阔,每回见到他,都是一副我好有钱来膜拜我的模样,老奸巨猾、不愿吃亏、凡事看重利益、不折不扣的大奸商一枚。
他若是愿意无条件助人,那还真是稀奇事。
且,这个忙还不算是个小忙。
“别用这种狐疑的眼神看我。”君祁攸迎视着苏惊羽的视线,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你看不见我身上的优点吗”
苏惊羽道:“当然不是。”
君祁攸闻言,正要展露一个微笑,又听苏惊羽道:“你浑身铜臭,唯利是图,口蜜腹剑,何止是老奸巨猾这么简单”
君祁攸:“”
同一时刻,苏惊羽身侧,贺兰尧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就喜欢听小羽毛贬低他人时的那种神态,狡黠又风趣。
君祁攸到底是个见惯了风雨的人,对于苏惊羽的轻嘲,也只是抽了抽眼角,随即很快恢复了常色,“将那三道难题挂出去的时候,我便放话,若是有人能全答上,我便应允那人一个要求,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如今贺兰兄全答上了,我自当遵守承诺,你们所面临的难题我正好能解决,帮一帮也是应该的。”
与其等他们自个儿解决了之后来嘲笑他,倒不如他做个好人帮他们解决了,如此一来还能得声谢谢。
苏惊羽又岂会不知君祁攸此时的想法。
伪造竹牌的关键是他一时说漏了嘴,她与阿尧原先并不了解,听他一说,倒是减少了些难度,他们或许不需要他的帮助也能解决问题。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可以笑话他傻,得意忘形的后果,便是惹人笑话。
他想无条件帮忙,并不是出于真心,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表示他君楼主并不傻,而是好心。
他乐于帮忙,苏惊羽自然也不会去拆穿,有些时候,该给人留面子还是要留点儿面子,对人对已都有好处。
“既然君楼主愿意帮这个忙,那我就在这儿多谢君楼主的好心了。”苏惊羽呵呵一笑,“我们一行五人都要离开这儿,需要五张竹牌,劳烦君楼主了。”
“不劳烦。”君祁攸优雅一笑,“以我的人脉,这不算什么大问题,不出两日的时间,我便会把竹牌给你们,你们等着好消息便可,感谢的话就不必说太多了,举手之劳而已。”
苏惊羽笑而不语。
君祁攸这家伙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装逼。
与此人接触,你便会发现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我很有钱我人脉很广我能耐很大的气息。
有时他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本事,偏要强调自个儿的本事给人听。
君祁攸自然不知苏惊羽在腹诽着他,只朝着苏惊羽贺兰尧二人笑道:“都是老朋友了,难得见面,不一起吃个饭都说不过去,二位若是愿意赏脸,同我共进晚宴可好”
苏惊羽道:“却之不恭。”
“那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晚宴。”君祁攸道,“二位可以在这儿随意逛逛。”
君祁攸说着,便转过身,暂且离开了。
眼见着君祁攸离开,苏惊羽忽听耳畔传来贺兰尧特有的幽凉嗓音:“你们方才在远处,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
“我就知道你会问。”苏惊羽撇了撇嘴,“放心,他没对我说什么轻浮的话,只是说你坏话了。”
“哦”贺兰尧漫不经心道,“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变态。”苏惊羽自然是实话实话,毫无隐瞒,“就你之前在水果摊答出的那三道刁钻题目,是反测试题,用来测试犯人的犯罪心思,答对愈多愈可怕,题目逻辑不正常,正常的人,一般不会答对一题以上。”
贺兰尧闻言,凤眸轻眯,“那我全答上了,说明我不是正常人”
“君祁攸的原话是,答对两题,便是心理阴暗,答对三题,就是变态,你全都一次答对,本质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灵扭曲阴暗的变态。”苏惊羽很是淡定地复述着。
贺兰尧听闻此话,倒是不恼,而是细细思索片刻,才道:“他说的,也许正确。”
苏惊羽:“嗯”
本以为阿尧会一笑置之,或是冷嘲热讽,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承认
“我的逻辑的却不太正常,看到题目的那一瞬间,脑海中自动排除了一些看似简单的答案,因为我知道,答案就绝不可能简单,我几乎没有太多的思考,我甚至不觉得难。”贺兰尧不咸不淡道,“当然听见身后众人的议论,我才知,原来我与周围的人,那么格格不入。”
如果那几道题只是考验智力的,以小羽毛和小青的聪明,为何会答不上来
或许,真的是测试心理的罢
“阿尧,你可别听他胡说。”苏惊羽见贺兰尧在思索,只怕他胡思乱想,便伸手捏起他的下颌,让他正视着自己的目光,“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人,无论是怎样的我都喜欢,变态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对他人怎样我都不管,对我好便足够,变态是浮云呐,专一才是王道。”
贺兰尧闻言,顿时笑出了声,伸手刮了一下苏惊羽的鼻尖,“就你会说话,不对你好对谁好”
“其实,刚认识你那会儿,缺失觉得你有些变态。”苏惊羽摸了摸鼻子,“那时你多恶劣啊,又爱耍我又爱算计我,总是使坏,更可恶的是,我还斗不过你。”
“你这是打算跟我翻旧账了”贺兰尧挑眉,“你觉得,以我的性格,在没有喜欢上一个人之前,要如何做到对那人百般好这是压根不可能的事儿。”
“我可没翻旧账。”苏惊羽笑道,“我才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贺兰尧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就在二人说笑之时,忽听门外有动静。
似是有人在交谈,由远及近,离得近了,他们可以清晰地听见门外人的声音,久违的熟悉
“哇这哪儿买的鸭脖,辣死我了,不过还真别说,够带劲儿的,哈辣死了辣死了,快去给我倒杯水”
下一刻,门便被人粗鲁地拍开了,来人踏入屋内。
苏惊羽抬眸望去,目光中浮现淡淡的笑意。
来人一袭红衣,那如同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五官俊俏又柔和,眉眼间,轻佻又温润,两眼如星,眸黑如墨,玩世不恭。
好久不见的君清夜。
不过,这回看见的君清夜有些不优雅,正一手拿着个纸袋,另一手捻着一块肉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吐舌头,显然是太辣所致。
他一个抬眼间,看见前方站着的二人,眯了眯眼,问身后跟着的丫鬟,“这两人哪来的”
苏惊羽贺兰尧此刻是易容过后的容貌,加上二人没有说话,君清夜一时没认出来。
“君清夜,好久不见。”苏惊羽率先开口,朝着他打招呼,“在这儿遇见你,挺意外。”
君清夜听着这声音,顿时愣在了原地,口中叼着的肉因为他的呆滞不动而落在了地上。
“啧啧,你好浪费。”苏惊羽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麻辣鸭脖给我来点儿。”
“小羽,我想死你们了”君清夜回过神后,几乎是风一般地掠到二人身前,下意识张开双臂。
贺兰尧见此,当即拉着苏惊羽朝边上一闪,让君清夜扑了个空。
“再扑一次,别怪我踹你。”贺兰尧望着他,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
“小十,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君清夜嘿嘿一笑,“我只是控制不住对你们的思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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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夜: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