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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季雨浓像困兽一样嚎叫,“我不会让她得逞,我不会让她离开我,她哪怕死,也要死在季家!”
何淑言叹息,“你这又是何必?”
“妈,你出去吧!我没事了!”季雨浓舒出一口气,缓缓的说。
“她?”何淑言看了木宛清一眼,“还是让她走吧!何必呢,留在自己眼前让自己生气!”
“妈,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季雨浓不为所动。
何淑言叹息连连的走出去。
木宛清却还是捂着脸在那里发呆。
季雨浓缓缓的逼了上来,扼住了她的脖子。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动作,大掌如铁钳,木宛清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拔毛待宰的鸡。
他锢住她的脖子,右手将她整个都圈在怀里,开始吻她的嘴角,木宛清死死的闭紧嘴唇,他恶意的在她的唇角边细细的啮咬着,牙齿尖利,似某种兽类。
尖锐的疼痛让木宛清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劲加大,突然又阴恻恻的问:“他的吻技是不是比我高超,他的床技呢?是不是也比我的好?所以,你才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强烈的耻辱感让木宛清面红过耳,连脖子似乎都隐隐约约的烧起来,她无力的骂,“季雨浓,你混蛋!”
“我混蛋也是你逼的!”季雨浓在她耳边低低的吼,同时,大力的撕扯着她的衣裳,木宛清吓坏了,拼命挣扎,他却是势在必得,她的脚无意中踹到了他的小腹,季雨浓闷哼出声,手上的动作却仍是不停。
她害怕再次碰到他的伤口,只得闭上眼,任他予取予求。
可是到最后他却突然停下来,颓然从她的身上翻了下去,背对着她,蜷缩在墙角,木宛清不明所以,爬起来穿衣服,他却又突然转身,一把将她的衣服再度扯了下来。
“不许穿!”他愤愤的吼,再度逼问她,“你跟他有没有……在一起?有没有?”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她太绝望了,木宛清飞快的回答,“有!”
季雨浓突然像发了狂一样,把她的衣服扯得到处都是,他一定恨毒了她,才会这么毫不怜惜的对她,可是,她又何尝不是恨他?
她也恨他,说好不恨他的,只是,终于还是恨了,恨他撩拔着自己,倾了一片心,到最后,却只是给她一个虚空。
她却咬紧牙关,自始至终没叫一声疼,最后的时刻,他一张嘴咬上了她的肩,钻心的疼痛,她也只是哆嗦了一下,无声无息的忍过去。
一切终于平息了,他喘息着从她的身上翻下去,木宛清起身,目光在他的小腹上一闪,又是一颤。
伤口又绽开了。
怎么可能不绽开?那么激烈的动作,比三连跳还厉害。
医生再来缝补伤口时,变得更加幽默,“你能告诉我,你这次又玩了什么高危动作吗?”
季雨浓漫不经心的答,“不过是活塞运动。”
旁边的小护士立马红了脸,木宛清站在那里装木头人。
医生再度给木宛清上训导课,“作为妻子,这个时候,不能由着他,除非你想让他的某项工具提前退休!”
木宛清继续保持木头人的僵硬状态,充耳未闻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大约第一次遇到这样两个奇芭,只得耸耸肩离去。
木宛清转身去卫生间,季雨浓又在后面吼,“不许走!木宛清,你要是敢离开我半步,你知道后果!”
“我没说要走!”木宛清忽然一屁股坐在病床上,伸手去摸季雨浓的脸,脸上又长了青青的胡茬,摸起来麻麻痒痒,她嫣然一笑,说:“既然你不舍得我,我怎么又舍得放掉你呢?”
季雨浓冷冷的注视着她。
木宛清站起身来,像是有些晕眩,身子晃了几晃,漠然道:“季雨浓,是你不让我走的,既然这样,如果哪天你要是敢赶我走,我就跟你拼命!”
她也是疯掉了,才会说这么恶毒的话,她的逻辑也被他搞得混乱,她突然又不明白他到底爱不爱她,如果不爱,哪来那么大的醋意?可是,如果爱,为什么又要跟那个叫软软的女人成双成对,纠缠不休?
于是,情形便变得非常诡异。
第二天软软仍是来了,依然光采照人,香风阵阵,来了也不客气,坐在病床前跟季雨浓喁喁细语,他握着她的手儿,她望着他的眼睛,不知有多少脉脉情意要诉。
只是,这样旖旎的情形,为什么要她相陪?
她被季雨浓指派在门口当门神,以免有不识趣的医生护士过来扰了他们的清静。
一时间,她成为医院风口浪尖的人物,人人都知道,608高档病房有个木宛清,妻不妻妾不妾的身份尴尬,还甘心为更不知是妻还是妾的美貌女子守门望风,以便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偷情。
她是麻木了,她那颗心,已经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仿佛已不存在于她的胸腔内,正悬于医院的某个树梢,任凭风吹日晒,她只管呆呆守望,浑然不觉得伤痛。
倒是何言替她鸣不平,一天见她又在外面苦守,里面两人放浪形骸,全不成样子,不由怒火积郁,嘭的一声,将门踢开。
“季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份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宛清?”何言气咻咻的发问。
季雨浓却一派花花公子的派头,连嘴角的笑意都是懒懒的,说:“怎么?何医生也觉得心疼了?看来,喜欢她的男人还真多!我是不是该感到很荣幸,我的女人,居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一种。”
何言被他那不阴不阳的腔调气得半死,拳头抡起来,却被木宛清死死拦住。
于是他转而又去劝木宛清。
“这样的男人,你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你还那么年轻,不要跟这样的公子哥儿纠缠一生!”
他是苦口婆心,不料木宛清却是不为所动。
“我就是要与他纠缠,我就是要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木宛清上了倔劲,十头牛也拉不回。
何言只得慨然长叹。
不久后席方平来医院,看到这种情形,也为木宛清鸣不平,摸过柜上的一只亮亮的勺子,使劲的往季雨浓身上招呼,嘴里还骂骂咧咧,“季雨浓,你这个大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宛清?”
季雨浓毫不犹豫的还手,两人过了数十招,终究是席方平投鼠忌器,怕动到季雨浓的伤口,懊恼的败下阵来。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季雨浓冷笑,“我还不知道,原来席方平对你也很有好感!看来,你还真会勾引男人!”
这样的话,比甩在她脸上的巴掌还要让人难以承受,而这样的话,居然会从季雨浓的嘴里冒出来,更让木宛清觉得幻灭绝望。
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他是季雨浓呀,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后来无意中撞到何淑言和季雨浓说话,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些话真正出自谁的口。
很早她就应该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样说了吧?
只是,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讨厌她,要这么的容不下她!
终于承受不住,再一次选择逃逸。
她怎么可能耗得过他?他疯狂的时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魔鬼再生!
想缩在家里不出门,却又怕木云一再问询,只得终日游魂一样在外面逛,黄晕时分接到季雨浓的电话,阴冷,狠毒,每说出一个字,便如扔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刀,让木宛清不得不缴械投降。
他说:“木宛清,如果你敢不回来,如果你敢再跟那个该死的混蛋见一面,我保证,他活不到明天。”
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心里更是涔涔发凉。
想起在夜总会时,那帮小流氓见到他即望风而逃的情形,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到,绝对会做到。
乖乖的回去,病房里一派安静,他正拿了笔记本在处理公务,她在椅子边坐下,怔怔发呆。
他忙了很久,终于将笔记本扔到一边,让她帮他洗澡。
“医生说过,伤口不能沾到水。”她找个由头拒绝。
“医生说过很多话,都是屁话。”他不以为然,长臂一捞,便将她从椅子上扯过来,索吻。
很粗糙的一个吻,没有缠绵和温柔,只是无尽的嫌恶和憎恨。
只是,既然嫌恶,既然憎恨,为什么还要吻?
他双手捧住她的头,她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荼毒,又咬又啃,不像是吻,更像是唾弃,木宛清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他便重重将她推开,命令她扶他进浴室,洗到一半,突然扯她的衣服,强要了她。
还是很恶心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他,在那个宽大的会议室里时的场景,那样的恶心和惊悚。
而现在,想到他有可能也在这样的浴室里跟软软做过,一结束,木宛清跑到卫生间里狂呕,然后,脱了衣服,将自己泡到水里,浑身的肌肤都搓得通红。
再出来时,季雨浓更加暴躁,居然将她按在床边,又强要了一次。
她听见她在自己的身后闷吼,看似很亢奋,但却明显的力不从心,做到一半,陡然疲软,颓然放开她,拿被子盖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