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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身转向另一边,也没有戴!
这就奇了怪了,昨晚她确定自己是处于清醒状态,受了一点点惊吓,可那个男人的体貌特征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他的身形和阎霆轩差不多,但左耳上戴着一颗标志明显的黑钻耳钉。
难不成昨晚救她的那个人并不是阎霆轩?
那会是谁呢?
伺候着阎霆轩穿戴完毕,沈新月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阎少,那个昨晚的事儿……”
阎霆轩顺了顺西装微微有点卷边的边角,并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你不是说,只要我任何时候有需要,你都随叫随到的吗?”
不愿意告诉她就算了,他说的这话跟她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沈新月一头雾水。
不过仔细想想,她好像是说过这话。
阎霆轩看她的目光有些炙热:“我现在就需要。”
沈新月的脸刷地红了,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话中有话的含义。
额,这不是耍无赖吗?
沈新月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能把需求说得这么一本正经,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耍无赖了,有没有人管一管了?
但是这话确确实实是她说的,沈新月只能吃瘪。
好吧,毕竟她和他的游戏规则是他说了算。
他是金主。
掌控绝对的话语权。
沈新月不可置否。
只是,看来他们之间的合作恐怕要延期了。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他用手轻轻勾起她滑落的一缕发丝,低头嗅了嗅,“如果不听话,你应该知道下场。”
阎霆轩的处事方式她是见识过的,
沈新月小心翼翼地点头。
她没那么傻,要是惹得阎霆轩生气,怕是下场比魏国强更惨。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草药香气愈发浓烈,惹得他眸底一片深邃。
沈新月陪阎霆轩在餐厅用早餐,吃饱喝足后,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慢悠悠地问她:“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人家下午要上课呢。”
沈新月如实说,而且这课她还逃不得,不过她懂得察言观色,不会惹金主生气。
于是,眼咕噜一转,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她继续微笑:“不过是要劳烦阎少你到时候送我去上课了。”
两全其美。
她摇曳着腰肢绕到阎霆轩座位背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颇有些小孩子撒娇的呢喃,听得阎霆轩心中一片淋漓,没有理由去拒绝。
“好不好吗?”
“好。”
“阎少你人真好。”见金主采纳自己的意见,她撅起朱唇,在阎霆轩的嘴角亲了一下……
今天照例是那辆宾利,司机却不是内森,换了另一个人。
内森去哪儿了?
让人纳闷的还不止这个,沈新月并不知道阎霆轩要去什么地方,见他神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连车内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不敢乱说什么。
扭过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
宾利开了接近一个小时,在市中心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医院?
阎霆轩来医院做什么,难不成是他的病又复发所以要来看病?
停好车后,司机匆匆下了车绕到后排替阎霆轩开门,他下车后,沈新月也下了车。
她还没站稳,阎霆轩便迈开大步朝里面走去,沈新月立即小跑跟了上去。
径直穿过门诊部,沈新月跟着阎霆轩经过了一道长廊,到了另一栋楼。
这里她之前看望奶奶的时候来过,是市中心医院的住院部。
阎霆轩的家里人住院了吧。
联想到之前他凝重的神色,也就好解释了。
听从旁边走过去的小护士说,住院部六楼被龙城一个有权有势的老人家包了下来,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去六楼,医院的人都不行。
上了六楼,VIP病房外乌泱泱站了一群人,沈新月起初还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来采访的记者媒体。
转念一想,整个六楼都被包下来了,有保镖看着,又怎么会让这么多媒体记者进来呢?
阎府是龙城四大家族之一,商业帝国遍布全城,自然家族人脉也是遍布龙城,如此想来,应该是阎少的三亲六戚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在见到阎霆轩后,居然纷纷让开了路,露出了谄媚的笑容,仿佛没有发觉他们的年纪比阎霆轩大了不止一轮。
“阎少来了啊,我是你大舅家的二表哥啊。”
“我是你三姨的堂妹。”
“我算起来还是你表侄子。”
望着众人趋炎附势的丑态,沈新月叹了口气。
为了钱权,贬低自己,阿谀奉承到这个地步,也是挺厉害的了。
她安静乖巧地站在阎霆轩身后,一副淑女的模样,尽量降低她的存在感。
一般长辈喜欢乖巧懂事的女孩子,这种情况要尽量少说话免得露出马脚,如果不得不说话,也最好别乱说话。
收人钱财,还是要做好做情人的本职工作。
“霆轩,你总算是来了。”
沈新月没见到阎霆轩的父亲,倒是见一个身着旗袍,举止优雅富贵的中年女人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阎乾坤的亲妹妹阎杉的目光瞥了一眼还围在走廊的人群,皱起秀眉道:“这群人怎么还在这里啊,保安,快轰出去。”
清理掉不相干的人后,走廊顿时安静了不少。
她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阎霆轩身后的沈新月:“对了,这位是?”
阎衫打量着沈新月眼中满是狐疑,这个小姑娘看着眼生,她应该不是阎家人,她没见过。
沈新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阎霆轩之间的关系解释起来比较复杂,说是情侣关系,她有九条命也不敢这么说。
说是炮友……
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在长辈面前这样说!
万一这位女士心脏承受能力不好怎么办?
她可担待不起。
沈新月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阎霆轩,他眯起眼睛,这才替她挡了回去:“她是十七,是我的秘书。”
“这是我姑姑,你不用太拘谨。”
“这样啊,这位小姑娘长得可真标致,眉眼倒有点像兰兰。”阎杉手托脸颊,细细打量着沈新月。
沈新月皱起眉,兰兰是谁?
“……姑姑”
这句话仿佛触及到阎霆轩的逆鳞,阎杉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赶紧笑着岔开话题。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父亲在里面快进去吧。我家里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敢情里面住着的那位是阎霆轩的父亲啊,可是父子见面为什么阎少的心情看起来比上坟还要难看,这父子俩到底是父子还是仇人?
她扯了扯阎霆轩的衣袖,娇声道:“我可不可以就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店里等你啊。”
她一个外人,站在这里也不合适,正好楼下就是奶奶的病房,她想找个借口去看望奶奶。
“没吃饱?”阎霆轩反手拧过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吃是吃饱了,但阎少没有听说过甜品是装在女生的另外一个胃里的吗。”沈新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这个女人,他才对她稍微有一点改观,她又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真不禁夸。
可唯独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若是换了其他男人,没有谁能抵抗得住的。
“你去楼下等我。”阎霆轩松开了她的手。
沈新月紧了紧挎包的背带,走向电梯口。
“不准趁机离开。”身后传来了金主大人的警告声。
后背一凉,沈新月背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又不是他囚禁的要犯,干嘛说得她好像随时会畏罪潜逃一样。
“知道了,我绝对不会乱跑的。”
沈新月走后,阎霆轩推门进了病房。
“哼,你还知道来看我。”阎董事长坐在病床上,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我还以为你得等我死了以后才能想起来我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