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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誉铭的手指滑到她的下巴上,捏住,轻轻晃着她的脑袋,“你不是唐家的污点,唐家也不是太上皇,你以后不用见着他们都兜着路走,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昂首挺胸笔直往前走就好。”
霍誉铭的话着实让梁舒冉愣了一下,她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眼睛,隐隐浮着一层浅浅的水光。
很小的时候,邻居的叔叔阿姨都很喜欢开玩笑,总是说她爸爸不要她和她妈妈了,娶了别的女人,她一哭,他们就说别伤心,这样舒冉就能有两个妈妈了,别人都羡慕不来呢。
她外婆每次听见都会异常生气,甚至用过剩饭剩菜泼了一些喜欢八卦长舌的女人,警告她们再敢乱说就剪了她们的舌头种种,她们却说外婆较真,不过就是开个玩笑。
是的,只不过是个玩笑,大家都笑得很欢乐,笑声不断,世界如此美好。
但是他们全都眼瞎了,看不见梁舒冉哭得肝肠寸断,他们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玩笑,字字句句都在她小小的心灵里一刀一刀割着她的肉。
八岁之前,梁舒冉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是是圆是扁,终于在八岁那年,她如愿以偿见到了自己的爸爸。
他又高大又帅,穿着她从未见过的黑西装,挺括的模样比电视机里看见的那些人还要令人觉得遥不可及,梁舒冉胆怯看着他,又是抑制不住的亢奋。
然而她的亢奋维持不到十分钟,就被一桶冰水浇灭。
梁媛拉着她,对她说:“舒冉,快叫爸爸。”
他皱着眉头,拉着梁媛的手,压低了声音,笑得很勉强,对舒冉说道,“舒冉,叫我叔叔就好,叫唐叔叔知道吗?”说完就看着不高兴的梁媛,安抚着,“小媛,你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很难办。”
或许大家都觉得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她都很快就会忘记了,其实哪能忘得了呢?
八岁那年,她的父亲连一句爸爸都不容她唤,那个场景,她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不要她,避她如蛇蝎。
梁舒冉十八岁那年,梁媛急性肾炎被送进医院,因为情况比较严重,需要住院做透析,因为钱不够,她不得不跑来唐家院找唐志庭。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唐老当时在对讲机了对门卫说:“唐家不是什么乞丐都能来的地方,让她回去。”
乞丐。
唐家人眼里,她的价值,就如此。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靠近唐家院吧半步,因为她的尊严,容不得被人那么践踏。
而今晚,霍誉铭让她堂堂正正站在唐家人面前。
“像刚才那样,表现得很好。”他拍了拍她的脑袋。
梁舒冉从哪些不愉快的回忆中抽身,慌张地拽下他的手,低垂着头,敛着眼帘,凶着语气遮掩自己的狼狈,“我不是宠物,别一直这么摸我的头。”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他做这些事情,她真的……忍不住想要期待更多了。
要是她变得贪心了,该怎么办才好?
霍誉铭盯着低垂着脑袋的梁舒冉,视线从自上而下落下,瞧不见她可以隐藏起来的眼睛,却能从她轻颤的眼睫以及紧抿的唇读懂她的情绪。
“别总是低着头。”霍誉铭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我倒希望你是个宠物。”
梁舒冉的话未来得及出口,一道温柔得能甜出蜜来的声音硬生生横插了进来。
“霍四哥。”
这一声霍四哥,简直是酥到了人的骨子里头去,梁舒冉全身的鸡皮疙瘩蹭蹭的冒了出来,循着声源望去,真正的唐家大小姐——唐忆霜,站在半步之遥的地方,噙着大方温柔的笑,目不转睛盯着霍誉铭。
唐忆霜无论是身材还容貌,亦或者是气质,绝对是属于特别出众,轻易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类型。
这样优秀的人,是梁舒冉生物遗传学上同父异母的姐姐,著名的钢琴家,自幼就有天才少女的美誉,现在更是享誉国际,真可谓是风光无限。
梁舒冉极少会与她碰面,但每一次站起一起的时候,梁舒冉都觉得自己就是可笑的丑小鸭,而唐忆霜毫无疑问是高贵的白天鹅。
她挽着霍誉铭的手臂的手,悄然揪住了他的西装布料。
霍誉铭察觉到她的动作,唇角微不可绝的勾了一下,淡淡让朝唐忆霜颔首,“唐小姐,好久不见。”
唐忆霜微笑着问,“是很久不见,霍四哥竟然生疏到叫我唐小姐了。”
霍誉铭笑了笑,没接茬。
“霍四哥这次回国了,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
“嗯。”面对唐忆霜的热络,霍誉铭的态度显得略冷淡。
唐忆霜有种挂不住面子的感觉,她的视线徐徐落在了他身旁的梁舒冉的脸上,微凝,“霍四哥,这位是……”
霍誉铭揽过梁舒冉的肩膀,笑着介绍,“我女朋友,梁舒冉。”
梁舒冉听着他这么介绍,也是一怔,斜眼睨了他一眼,又淡淡的收回。
两人的交易是秘密,对外宣布的时候,总不能说是我包养的女人吧?女朋友这个身份最为妥当。
梁舒冉抬眸,漠漠的视线与唐忆霜对上。
也不知道到底是“女朋友”三个字,还是“梁舒冉”三个字,梁舒冉看见唐忆霜抹着粉底的脸色顿时透出了一层猪肝色,眼底明显透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女朋友?”
噢……看来是女朋友这个消息让她大受打击。
传言里,唐忆霜这个天才少女是一朵高岭之花,倾慕与她才华誉美色之下的男人能从城南排到城北,但是,无论是风流倜傥,还是温文尔雅,谁也吸引不到她的半分目光。
原来是看上了霍誉铭啊?
梁舒冉挑眉,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心中暗暗腹诽,霍誉铭这只妖孽,还真是害人不浅啊。
“久仰大名了,唐小姐。”梁舒冉落落大方地朝唐忆霜伸出手。
那双弹钢琴的手,轻轻与握上来的瞬间,还真的是柔软无骨。
“梁舒冉?”唐忆霜重复了一遍舒冉的名字。
“对。”
唐忆霜微微一笑,“你母亲过得还好吗?”
梁舒冉猜不透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唯有微笑着回答,“很好,谢谢唐小姐关心。”
唐忆霜平静道,“那就好,我还担心我爸爸那样做,对她会不会打击太大了,既然没事就好了。”
梁舒冉眉梢上的笑容瞬间凉了下来。
这个女人是在暗示她要看清自己的身份?还是警告她丑小鸭别妄想化身变为白天鹅?
唐忆霜回眸凝向霍誉铭,“霍四哥,过两天我在北城会有一场演出,到时候你一定来记得来捧场,我会给你及门票,你若是不来,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一定。”
“我看见朋友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待唐忆霜离开之后,梁舒冉侧过脸笑了一下,“霍四哥?”
霍誉铭低头凝着梁舒冉皮笑肉不笑扯着唇不冷不热的模样,墨染的长眉轻轻上扬,似笑非笑,“怎么?”
“霍老师的桃花这么旺,把我这根菟丝草绑在身边,就不觉得可惜?”
霍誉铭单手抄进西装裤袋里,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勾起认真打量了一下,“舒冉。”
梁舒冉抖了抖眼睫,心头微微一紧,“干嘛?”
他沉沉的笑出声,嗓音低哑蛊惑人心,“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迷药,为什么我看着你酸不溜秋的模样都觉得这么可爱呢?”
“什么?”梁舒冉脑子一抽,脑筋猝不及防的没跟上,懵得尚未反应过来,霍誉铭的手就掐着她脸颊的肉,一本正经地盯着她,咂着舌感叹,“啧啧,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梁舒冉只觉得脑海嗡一下,被炸得空白了几秒,尔后烫红了耳朵,两只眼睛不停眨了眨,眼角的余光睨见附近的人目光都开始往他们身上凝聚过来,吓得赶紧把他的手给拽了下来。
“霍老师,您注意下场合行不行?”
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好像要从她的胸膛里蹦出来似的,明明站在空调的风口处,梁舒冉却觉得全身都热得发烫,就好像有人一团火烤着她。
霍誉铭暗沉的眼神微微一变,眼底深处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绯色。
心弦微动,他眼睛略一眯,忽然擒住了梁舒冉的手腕,哑声道,“跟我来。”
梁舒冉踉跄了一下,慌忙抓住他的手臂,小碎步跟上,“霍老师,要去哪里?”
他没说话,带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然后趁人不备,从一旁的小门溜了出去。
宴会上,苏湘正与人在交谈,不经意的抬眸就瞧见了霍誉铭的背影,见他搂着一个女人,眉头倏地沉了沉,微笑着朝在场的人道,“抱歉,我失陪下。”
……
出了宴厅,走廊上是橘黄色的壁灯,昏暗沉沉的。
霍誉铭带着梁舒冉绕过了一个拐角,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这才停下来。
“霍……呜……”
梁舒冉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霍誉铭扣着肩胛吻了下来,他把她压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吻得又深又猛。
极致的缠绵,粗暴得好似要把她吞了一般,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梁舒冉起先是震惊,几秒之后,身体就放松柔软了下来。
不知是光线的缘故,还是他的技术太好了,梁舒冉情难自禁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被他拽着回应,渐渐地与他一同沉沦了下去。
四周很安静,安静远处宴厅的声音也隐约可辩,但那些声音都无法进入两人的耳朵,他们彼此之间,只有呼吸和热度。
壁灯柔柔倾泻而下,笼罩着两人,一切静谧而美好。
从远处望去,没人会怀疑这两个人急不可耐的感情。
靳祁森只是出来透气抽烟而已,却没料到,会正好撞到这么一幕。
他看着梁舒冉搂着霍誉铭的脖子热情接吻的模样,心脏就好像被人捅进去一把带着倒刺的刀,绞碎一般的疼。
脸色从阴鸷一寸寸褪成惨白,听着那吮吻的暧昧声响,他的理智就好像被堵着洪水,不停地在拍打着防洪固滨笼,稍有不慎,就要失控。
而跟着走出来的苏湘,自然也是瞧见了。
苏湘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模样的霍誉铭,失去了冷静,无防备到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想法。
本以为,他要么就是出于责任才会维护着梁舒冉,又或者仅仅是一丝迷惑,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厌倦,然而此时,苏湘觉得,他对梁舒冉的执着,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因为她当真从未见过,有那个女孩子,能让他情难自已到如此境地。
……
两人亲着吻着,渐渐有失控的趋势,当霍誉铭的手从她大腿的旗袍开衩的处探索欲往更深暴走的时候,梁舒冉溃堤的理智释数回笼,及时阻止了他。
“霍老师,停!”
霍誉铭从她的脖颈抬起头,低着她的额头,呼吸粗且重,幽深的眼眸锁住同样呼吸失频的她,一瞬不瞬的,也不说话。
须臾,他又埋头在她的肩窝处,轻轻蹭了蹭,嗓音又沙又哑,夹着某种隐忍克制的痛苦,“你可真是个磨人精。”
梁舒冉一怔,有些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霍誉铭揽过她的腰,把她圈在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梁舒冉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四肢僵硬不已,羞恼得啐他,“霍老师,你是种马吗?接个吻都……都……”
他低低笑着,“都怎么了?也不想想是谁害的。”说话间,又用唇摩挲着她脖颈的肌肤。
对于他这种行为,梁舒冉唯有无语翻了个白眼,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腰,警告的口吻,“霍老师,你差不多就得了,这里可是公众场所,一会儿没准会有人过来。”
“大家都忙着在宴会上拉拢关系,”霍誉铭懒洋洋的笑着道,“躲到这种地方来的,肯定都是在偷|情的男女。”
“偷……”梁舒冉无语,“霍老师,你是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没有。”
“那就是你思想龌蹉。”
霍誉铭抬头,挑了挑眉,一副流氓痞,“龌蹉?你是说我?”
梁舒冉趁机推搡了他一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扯着假笑道,“不是你,是我,我龌蹉。”
她整理了一下旗袍和头发,神色已经恢复平静,“我们该进去了。”
梁舒冉说着,又主动去把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西装外套,动作很自然,完了拍了拍他的胸膛,“走吧。”
音落,她先侧身要走,尚未迈步,又被霍誉铭给拉住。
他提议:“要不我们直接回家?”
梁舒冉回眸凝着他的眼睛两秒,眼珠子一转,抿了抿唇,“我们刚刚到马上就走,这样不太礼貌。”
霍誉铭唇角勾着浅弧,“你不是不喜欢这里,既然如此,早点离开不是更好?”
“是不喜欢,”梁舒冉眨着眼睫,堆砌着讨好的笑,“但是你不是陪着我么?”
略一顿,她继续道,“站在霍四少的身边,他们瞧我在不顺眼,也不敢发作,我这人呢心肝比较黑,最喜欢看那些讨厌我的人露出一副吃瘪的样子,看他们恨我恨得牙痒痒,又拿我无可奈何,我就非常有成就感。”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目生动,语气又异常的软绵。
怎么说呢?
勾得他心痒痒的。
见他隐晦不语的模样,梁舒冉笑容淡了几分,“是不是很讨厌我这种女人?”
霍誉铭忍不住就溢出了低低的笑声,“不,你这种女人才可爱。”
又是可爱。
梁舒冉唇角抽了抽。
别说她现在是二十七岁的离异少妇了,即使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可爱这个词,大概也没跟她沾过边。
明知道是哄女人开心的假话,梁舒冉也不得不承认,她其实觉得,挺高兴的。
有哪个女人被男人快可爱、漂亮之类的话会不高兴的?
梁舒冉斜睨了他一眼,腆着脸再确认一遍,“真可爱吗?”
“呃?”她冷不丁的一下,霍誉铭不由得楞了一秒,等意识到她是故意的,不禁郎朗笑了出来,“冉冉,你再这么勾|引我,就真的要把你就地正法了,你要知道,男人是禁不起撩的。”
梁舒冉翻了个白眼,挣脱他的手,没好气,“谁勾|引你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她转身往前走,喃喃嗫喏,“真不要脸!”
……
两人回到宴厅时,寿宴正好要开始。
霍瑾臣发现他们的身影,举着手招了招,霍誉铭牵着她便走了过去。
霍瑾臣坐在苏湘的左手边,而她右手边上只有一个空位,显然,那个位置是给霍誉铭留的,而梁舒冉的位置,是在霍瑾臣的左边。
霍誉铭挑了挑眉,淡淡道,“瑾臣,你坐到那边去。”
霍瑾臣小心觑了眼苏湘,见苏湘没吭声,这才小心翼翼起身让出位置。
霍誉铭体贴的替梁舒冉拉开椅子伺候她入座,然后才坐了下来。
同一桌上,除了霍家,还有几位是生意场合有合作的人,霍誉铭礼貌而疏离的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他们都是非富即贵的身份,虽然很好奇梁舒冉所扮演的角色,但也无人敢贸然开口询问,只是席间,间或用眼神打量着梁舒冉。
那种审视的目光,让梁舒冉如坐针毡。
聊着聊着,难免就会关心起霍誉铭的终生大事。
“霍贤侄今年也三十好几,也是该成家了,可有结婚的打算?”
这个问题一出来,梁舒冉就觉得正桌子的目光都汇集在她身上了,捏着筷子的手不由得一紧,骨节微微泛出白色。
霍誉铭噙着淡笑,帮梁舒冉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她的碗里,波澜不惊道,“白叔说的对,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
他这话,比起原子弹爆炸的威力,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霍家人和梁舒冉,其余的几位,只恨不得直白问他想要结婚的对象是不是就他身旁的梁舒冉了。
然而梁舒冉前段时间频频出现在大众视线里,绯闻被传出了各种版本,在座的相信也基本都知道此事,也认得出梁舒冉就是那绯闻的女主角,所以霍家的脸面问题,也没明目张胆的问出来。
“哈哈,霍贤侄眼光高,能被霍贤侄瞧上的姑娘,看来也真是了不起啊。”
霍誉铭勾唇,不置可否,“确实。”
“……”
梁舒冉的笑脸出现的皲裂,她只想问他,为什么要盯着她说话?她又不是要跟他结婚的那个姑娘!
“他结婚的对象不会是她”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掠过,梁舒冉忽然觉得胸口莫名有种窒息感。
梁舒冉被那窒息感搅得烦闷,抓起手边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口想要缓解那股闷气,却不料,液体滑入,她猛地极捂嘴转开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那一杯是白酒,而不是白开水。
辛辣的味道,呛得她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在座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誉铭反应很快,抽过纸巾要帮她擦拭,“不懂喝白酒,怎么还喝得这么急?”
虽然是责备的口吻,却是宠溺的语气。
一桌在人,包括苏湘和霍瑾臣在内,全都看傻眼了。
梁舒冉只觉得喉咙烧起来一般,很难受,从他手里拿过纸巾,捂紧了嘴巴,“我去一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梁舒冉还不至于眼瞎到看不见苏湘骤变的脸色,她摁住霍誉铭的手阻止他起来。
“真不用。”
梁舒冉摇头,又朝在座的人致歉,“失礼了。”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席。
唐家很大,又不像酒店都有路标标识,她在一个帮用的引领下才找到了洗手间。
梁舒冉用手捧着水漱了口,口腔的味道虽然淡了些,然而被呛着的喉咙和鼻腔仍旧很难受。
漱完口,她把水龙头拧开到最大,弯腰低头,掬了水往脸上泼着清洗。
正忙着,眼角的余光从镜子里忽然瞥见了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她身后逼近,因为太过突然,梁舒冉被吓得“啊”的惊叫出声,同时整个人向后转过了身子。
西装挺括的靳祁森站在她的面前,阴沉着面容,一双黑瞳盯着她,冷得令人心惊。
梁舒冉单手捂着胸口,重重呼吸了几下,吞咽了一口唾沫,惊魂未定,“你来这里做什么?”
靳祁森一瞬不瞬盯住她,步步逼上前。
梁舒冉察觉到他似乎不太对劲,身体贴在盥洗台上,警惕道,“靳祁森,你喝醉了?”
靳祁森的视线停留在梁舒冉的唇上,从喉间溢出了极冷的笑,“梁舒冉,跟他在一起,你玩得很开啊,嗯?”
梁舒冉蹙着眉,随着他的逼近,寸寸移动着身体,“我不懂你说什么。”
“呵……在那种地方,跟他缠绵得的模样真是够动人的。”他牵着唇角,阴鸷的笑容异常骇人,“说起来,我们在一起十一年,我还从未碰过你对不对?”
梁舒冉舒冉瞪着眼睛,心底漫过一丝寒意,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靳祁森,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他咀嚼着,“那又如何?”
靳祁森身上散发出的侵略性的危险气息,让梁舒冉全身的神经都在叫嚣着,不逃的话,她绝对会遭殃的。
“你想怎么样?”梁舒冉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着痕迹的往往门口的那面墙壁移动身体。
靳祁森却早就猜透了她的行动,身形一动,堵住了她的去路,同时扣住了她手腕,用力一拽,把梁舒冉狠狠甩回了盥洗台处。
梁舒冉后腰撞上去,不由得吃痛蹙眉。
靳祁森高大的身躯便压了过来,梁舒冉一惊,失声叫了出来,“靳祁森,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否则我就要大叫了!”
靳祁森冷笑了一声,泼墨似的眼眸冷凝着她,“你尽管叫,叫得越大声越好,把霍誉铭也叫来看看,你在我身下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的模样。”
话音刚落,梁舒冉就被他托着臀抱上盥洗台。
梁舒冉甚至来不及反抗,唇就被他凶狠的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