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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肚子不舒服了?清竹先扶你回去休息,然后去叫稳婆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清竹顿时紧张起来,扶着月如霜小心翼翼地回屋。
月如霜道:“你去唤稳婆吧,我自己慢慢走回去,我应该是快生了。”
“不是还有几天的吗?”清竹顿时惊讶起来。
月如霜道:“这种事情,提前个几天,或者推迟个几天,都是有可能的,世上的婴儿,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在真正预测的那一天降生。”
“真的正常吗?”清竹免不得担忧。
月如霜道:“当然!你快去叫稳婆吧。”
清竹有些犹豫:“小姐,你看你这么难受,要不……”
“快去!这会儿,上上下下就我们两人,你不去,谁去?”月如霜打断清竹之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才继续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还有那么多事没事做,怎么舍得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你若是把稳婆叫来晚了,那才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闻言,清竹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她松开手,道:“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了。”
“我知道了。”月如霜道。
有了肯定答案,清竹也不再地犹豫,转向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稳婆,快点过来,小姐要生了……”
月如霜有些无奈加无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到阵痛减轻,方才继续往屋里走。
然后,而走到屋里坐下来,月如霜便觉得肚子又是一疼,直想上茅房。
于是,也没有任何犹豫,月如霜就这么顶着个快要生了的大肚子往茅房走。
肚子不断下坠,月如霜知道这是快生了的体现,故而,上茅房时,她特别的小心。
待到拉完,月如霜又才缓缓起身,慢慢回屋。
可是,她刚回到屋里,还未坐下,又想拉肚子了。
没办法,月如霜只能又跑茅房去。
如此反反复复了几次,月如霜脚都快蹲麻了,而她也越发害怕去上茅房时会把孩子给生出来。
月如霜再回屋子,清竹也带着稳婆回来了。
一见着月如霜趴在门上,一动一动的,清竹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与此同时,清竹也不忘疾速上前去扶起月如霜:“小姐,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自己可以回屋子吗?可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我若是不再回来,你是不是得晕倒在这里了?”
月如霜将重力都落到了清竹身上,她也是满心无奈,她说:“清竹,你以为我不想好好地在屋子里坐着,不是,是躺着等你们回来吗?可我肚子下坠,总想拉,我这不是……不行了!又想上茅房了。”
说着,月如霜挣开清竹又往茅房走。
真是没完没了了?月如霜也是说不出的厌烦。
清竹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小姐,你没事吧?”
月如霜也是烦透了,当即言语不好地回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没事的吗?”
清竹道:“不像!”顿了一下,她又道:“我已经让人去告诉丝言了,她应该也快回来了,现在,我有什么能够帮小姐的?”
月如霜没回答,蹲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上那股劲过去,她才又道:“清竹,扶我回去。”
清竹依言照办,这一次,月如霜是回到屋子里了,她一边往床上躺,一边道:“稳婆,快点来看看情况。”
“是……”稳婆依言上前,仔细地为月如霜查看了一下,尔后,才道:“小姐,你这宫口开得很慢,如果依着这个速度,只怕得明日才能生产。”
“什么?”月如霜一激动,声音陡然拔高。而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又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疼得她顿时什么言语都没有了。
臭小子,待你出来,为娘一定好好地教教你,什么叫孝顺。
恰在这里,丝言自外面急急奔回来,人未到,声先到:“小姐,你生了没有?”
月如霜未答,直到丝言近到眼前了,月如霜才道:“稳婆说,宫口开得慢,生产得明日了。”
“……”
愣了一下,丝言才道:“如此之慢?”
“去给我拿文房四宝来。”月如霜干脆利落地说道。
丝言:“小姐,你想做什么?”
“这臭小子不急,我急啊!就这么几个时辰,已经折腾得我快没有了半条命,若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哪里还有力气来生他?”月如霜道:“一会儿,我写几道催生药,你去药房帮我买了煎好端来给我喝。”
丝言一听,当即转身准备去了。
很快,丝言就回来了,而其手中自然也多出来了应该有的文房四宝。
丝言有意将东西摆在床上,月如霜却抢先道:“摆桌上,清竹,扶我起来。”
清竹扶月如霜去桌前,丝言铺开纸,磨墨。
月如霜提笔即书,很快就写好了,她看向丝言,道:“丝言,你快去办吧!记住,药量一定要准,多一点都不行,熬药时,以两碗水碗成半碗即可。”
“好!”丝言拿起纸,转身奔了出去。
直到这个时候,稳婆才缓过神来似的,她看着月如霜,道:“小姐,这种时候,你可千万不能乱服药,不然,可是会出大事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月如霜道了一声,便让清竹扶她回去躺着。
可还没有躺回去,腹部又是一疼,清晰的下坠感,使得月如霜又想上茅房。
清竹又要扶着月如霜往茅房走,稳婆却道:“小姐,这都是正常反应,为免将孩子生在茅房里,你还是就在这屋子里吧,完了让你这丫环拿出去清理了便是。”
“去茅房。”月如霜态度坚决,这稳婆方才还说了她宫口开得慢,现在又说如此之话,也不觉得前后矛盾。
月如霜执意,清竹自也只能听命。
又是没完没了的折腾,待到丝言端着药过来时,月如霜又一次往茅房而去。
然,与之前不同的是,月如霜感觉到了下体传来异样之感,好像,孩子快要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