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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之后就会恢复正常喔,么么哒~ 萤火虫走了之后, 洛映白看了看微博, 发现“本城第一少”那篇神级小作文似乎仍然在发挥余热, 他的微博上面又涨了一些粉丝。洛映白确定暂时没有红字@自己, 就没再看下面的评论,反倒是他那张上了微博热搜的照片位置又上升了。
各路不认识的网友喊成一片:
“我靠, 这真的不是摆拍吗?小哥哥也太好看了吧!”
“话说这大长腿,简直无敌了, 帅哥踢我!求踢!”
“看见前面的头衔了吗?这可是T大啊T大,名校高材生长这么帅,真是没天理了!”
当然, 除了跟风的赞扬之外,说他“作秀”“摆拍”的也大有人在, 洛映白并不是很在意,倒是发现有一条很普通的评论被顶成了热门, 挂在评论区最上面, 发评论的人是个大V号。
编剧盖晓:“这是我心目中真正温朗钰的样子。”
洛映白:“???”那人是谁?
这条评论下面跟了好多层楼,洛映白往下翻了翻才弄明白,原来盖晓是一个有名的言情作家, 前一阵她的小说《时光似海》拍成了电视剧,可惜里面的男主是带资进组,演技十分辣眼睛, 盖晓作为编剧觉得自己的剧本被毁了, 男主又不听建议, 双方矛盾越来越大,已经撕了好几场。
现在盖晓这么一说,战火算是蔓延到他一个吃瓜群众的身上了。
洛映白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盖晓这是真心夸他还是给他拉仇恨,他刚才还奇怪自己的照片怎么会火到这个份上,原来还有这一出在,男主欧子恒的粉丝现在就已经在底下骂开了,全方位举例证明洛映白从头到脚都不如他们子恒,盖晓傻逼。
洛映白吐了吐舌头,本想研究研究自己都有什么地方值得攻击,眼前的微博界面上忽然蹦出来一个要求更新的提示,他还没来得及完全看清楚,手指就不小心点了上去,只好暂时停下来等更新。
这一次app更新的速度好像异常的快,就在洛映白点击确认之后的下一秒,微博立刻显示最新版本更新完成,并且弹出了一个提示框:
微博求救站提醒您,两名呼救者已救助成功,功德值共计386点,可兑换回家大礼包一个,请问是否兑换?
洛映白:???
自从重生之后微博就成精了,各种花样层出不叠,洛映白猜测说他救助成功的两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本城第一少”和唐阅博,看样子还要给他什么好东西。
他试探着点了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洛映白:“……”
他扫兴地把手机扔在一边,想到“回家”两个字,又忍不住抬起手来,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刺青——刺上这个东西不是因为他喜欢行为艺术,而是为了遮掩一种叫做“离别蛊”的蛊毒。
他上辈子之所以会离家求学将近三年,绝大部分的原因就在这东西上面了。
洛映白家世显赫,出身于风水师世家,祖父和父亲都身居高位,除了在政府中担任重要职位之外,他们家里甚至还帮着冥界保管了一部分法器藏书,特意收藏在别墅旁边一个单独的二层小楼里。
然而洛映白却在一次去藏书室查找典籍的时候被人偷袭,他的母亲为了救他而去世,洛映白重伤昏迷,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朵红色的蔷薇花。
他原本不知道那花是个什么东西,直到养病时接连三次都对自己的亲友产生了杀意,他才开始觉得事情不对。
那种感觉就是……一见到他们,心中就充满了嗜血的冲动,好像不把人弄死他就得不到安宁一样,后来洛映白查阅典籍,发现这朵花应该是一种名叫“离别蛊”的标志,中了这种蛊,不把身边亲近的人全部杀光无法解除。
洛映白不敢在家里多住,这才故意和父亲吵了一架,断绝与所有亲友的往来,考取研究生之后出来上学,上辈子一直到死都没来得及回去。
为了遮挡蛊毒太过刺眼的红色,他特意又用一个相同的纹身把那朵花挡上,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底色是……
?!
洛映白突然发现,刺青下面那隐隐透出来的红色没有了!
他本来懒洋洋靠在树上,惊的一下子挺直了腰,用手使劲揉搓自己的手腕,发现真的没有,原本红色的蛊印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难道这就是刚才那个“回家大礼包”的意思吗?他的蛊毒,解除了?
洛映白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几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空气忽然一变,一股阴风平地而起,汇成黑色的漩涡,巨大的人影在漩涡中成型!
“来了!”
与此同时,附近的一辆面包车上,看着监控的警察杨峥紧张地提醒周围的同事们。
他的话音甫落,车子的周围已经被一片黑雾包围,窒息一般的压迫感逼面而来,杨峥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手心里都是汗水——他才刚刚上岗不久,实在有些见不得这种大场面。
“放轻松。”身边的苟松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不是有咱们老大在嘛。”
他家老大夏羡宁不负众望,冰冷的嗓音已经喝出口诀:“万法归一,无极生念。”
他推开车门,一只手在半空中画了道圆弧,于是在黑暗的夜色里,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太极的图案,夏羡宁轻斥一声“破”,周围那看不见的结界就被他直接震碎,露出原本无暇的夜色。
这时,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来一个清脆的女声,那是岳玲在汇报情况:“各位各位,注意了啊,我好像看见目标了!”
随着她的话,监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鬼体,正张大嘴巴,向着一个方向扑去,这个跟他们的距离有点远,夏羡宁眼神一凛,手指扣出印伽,刚要出手就听见一声轻喝:“一化无极,缚!”
不远处打来一道银色的电芒锁住鬼体,危机顷刻化解。
周围一静,片刻后,杨峥道:“是自己人吗?”
没有人回答他,从发出银芒的方向,一个身影正向着这边走过来,随着他的靠近,夏羡宁突然坐直了身子。
岳玲在另一辆车上,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只能从对方身上感到一种隐隐的压迫之力,术士独有的第六感让她觉得,那个人一定是个高手。
岳玲按着话筒,压低声音道:“夏处,怎么办?要冲上去吗,还是再等等?”
她说完话之后,那个模糊的人影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来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走过来的时候也仿佛满身都是夜色,暧昧的星光落在身上,显出单薄文弱的轮廓,暗影里有种优美的静,只有一张脸背着光,看不清楚眉目五官,却让人无端觉得,那应该是极其精致才能配得上这身气质的。
清冷高贵,寂寂如同月华。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要是按照气质来讲,倒是更像西方传说里的那种吸血鬼呐。
“不对……”苟松泽突然有些迟疑,声音中又有些不可思议,“这、这好像是……不可能吧!”
毫无征兆的,夏羡宁突然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情绪激荡之下忘记收敛自己的法力,身上的法器光华大作,附近的鬼怪纷纷退避,旁边的同事们吓了一跳,连忙跟上,结果却看见夏羡宁跑上前,一把将那个正在走过来的人抱住了。
……这是同归于尽的新方式吗?
然而夏羡宁并没有发动攻击,他只是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半晌没有松手,就好像一个得到了珍宝的小孩子,万分珍惜,珍惜到不知怎么爱护才好。
周围的同事都傻眼了,共同任职以来,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夏羡宁。
“这是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番,互相使了几个眼色,直到郑队长喝了一声“老实说话”,其中一个人这才涎着脸凑过去,带着点龌龊的笑容道:“警官,别这么较真啊,大家都是男人,你明白的,对面……嘿嘿嘿……对面是女生宿舍……”
郑队长看看地上的工具,又想想两个人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两个王八蛋,居然在楼顶偷看女生宿舍,还想录像?!
他自己的女儿也这么大,当下心头涌上一股怒火,好不容易压下动手暴揍的想法,冷冷地说:“怎么着,你还觉得很光荣是不是?这是犯法的!你就等着蹲拘留所罚款吧!你们除了偷窥录像,还干什么了?为什么偷偷摸摸躲在上面不下楼!”
那个人悻悻地说:“这犯什么法,我们就自己看看,又不传播,警官……”
身后的一个警察呵斥:“少废话!问什么你答什么!”
那人被训的一缩脖子,他旁边的同伴眼睛骨碌碌转了转,讨好地说:“警官,这个我来说,我说的清楚。”
他看看四周,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道:“那楼顶上面,有鬼。我们是因为鬼打墙才下不去的。”
郑队长心里一突,另一个警察道:“胡说八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没有责任了?说,是不是你把那个雕像弄下去的!”
那个人连喊冤枉:“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我怎么敢编!警官,你想想,要不是下不去了,我们干什么不跑,非要在那里兜圈子等着你抓人呐!那楼里真的有鬼,怎么转都转不下去……”
郑队长看了一眼抓人的警察,那个警察点了点头,表示这回嫌疑人说的倒是实话。
不过他的心里也有点纳闷,因为当时的场景实在奇怪,两个猥琐男下不来,他们上去抓人倒是畅通无阻,这哪里像是鬼打墙,倒好像有什么高人暗中帮忙,故意拦着嫌犯不让他们下楼一样。
高人洛映白已经出校门了。他刚刚超度过冤魂之后又去楼里看了一圈,发现楼顶似乎有人,想上去查看的时候,校园里就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
洛映白知道警察们肯定是也得上楼,干脆就设了个小结界帮他们把人拦住,自己先离开了那个地方——他没有感觉到阴气,知道楼上并无邪力作祟,那么上面的人多半跟这次的案子没关系,是好是坏大可以交给警察来处理。
而就在他刚刚离开之后,又是一辆警车静悄悄地停在校园门口,车上下来几个人,向门卫出示了证件之后径直走上事发地。
郑队长不知道这些内情,听了嫌犯的话之后觉得心里更没底了,只盼着夏羡宁快点赶到。
结果就是这么一分神,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忽然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突然把地上的大包抡起来,冲着郑队长一扔,接着两人分头跑了出。
“操!快跑!”
异变突起,但也算是他们点背的不由分说,其中一个跑出去的人慌不择路,正好撞在迎面走来的一位年轻人身上,他顾不得细看,伸手就推了对方一下,粗暴地喊道:“让开!”
“让开”两个字没有完全来得及从嘴里吐出,被他撞到的那个人已经扣住了他推过来的手腕,紧接着反手一掀,仅凭单臂将他整个人都拧了起来,顺势甩到地上,抬脚踏上他的胸口,让企图逃跑的嫌犯动弹不得。
另一个向反方向逃跑的人也没捞到好处,因为那个年轻人跟着就甩手将什么东西像扔飞镖那样甩了出去,逃跑者只觉得头部剧痛,眼前一黑,顿时扑街。
一枚钢蹦骨碌碌滚了下来,落到他脸侧的地上——原来把他打晕的竟是这么个东西。
不是分局的人行动慢,而是年轻人的整套动作干净利落,总共只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其他人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一个人把什么都料理了。
直到这时,周围的学生和警察才来得及看清刚才出手那个人的相貌。在某个瞬间,他们几乎是同时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因为这个年轻人实在太英俊了。
但似乎也不全部是因为他英俊。
那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如果不是穿着一身警服的话,他身上的青春朝气看上去跟这个学校里任何一个学生都没什么两样,只是气质凛然,神情颇为冷肃,站在一堆同样年纪的毛头小子中间,就是能硬生生把所有人的气场都压下去一头。
一整套的警服,连帽子都是端端正正,帽檐一丝不苟地卡住剑一般的眉峰。他的脊背笔直犹如青松,肩膀端正,上有肩章,皮带束在腰部,腰侧配枪。微微抿着的唇让那张过于俊美的脸上多了些许坚毅,脚上的靴子还踏着地面上不长眼的倒霉蛋。
直到后面的警察追过来了,年轻人才松开脚,冲着郑队长点点头,简短道:“特侦处,夏羡宁。”
这个名字报出的时候,区分局的几个人心里同时闪过了“果然是他”这四个字,而他虽然没有再采取别的措施,两个逃跑未遂的人还是连动弹都不敢了。
夏羡宁后面还跟着下来了几个人,都是特侦处的警察,郑队长交代了几句情况,夏羡宁弯腰观察了一下那个雕塑,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案子可以转交。
区分局的人巴不得离这种诡异的麻烦事远点,很快就撤了,夏羡宁让几个下属分别去检查学校里面的其他雕像有没有问题,顺口询问那两个人:“当时你们有没有在雕像上看见什么异常?”
对方稍一迟疑,夏羡宁就看了他们一眼。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就是这简单地一瞥,几乎要把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再次吓跪了——他的手腕肿起老高,觉得骨头都要断了,实在不敢跟夏羡宁叫板。
“看见了!看见了!”他简直带了哭腔,“就、就是当时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一阵烟,我以为哪里着火了,顺着看过去,那个玩意就掉了,别的什么都没发生,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夏羡宁微微沉吟——这句话应该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一般来说,风往往代表着鬼力,烟代表的却是愿力,两者之间区别很大,这一次的事或许不是鬼怪作祟。
问了这么两句话,被派出去的同事们都回来了,夏羡宁刚才派他们去检查每栋教学楼上面的雕塑,以防止再次掉下来威胁到学生们的安全。
几个人回来都说了没问题,倒是检查雕像的人有了新发现:“夏处,这雕像上好像有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