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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胖女人双目尽赤,眼神里的怒火足以把天空点燃,张小饼丝毫不为所动,冷着脸,轻轻转动钢针,女人就“啊”的惨叫起来,口中“哇哇”大喊,从一开始的尖叫变成惨呼,大声叫骂。
我曾经无数次强调过,所谓修行者,都是一帮逆天而行的不法狂徒,根本就不在乎世间律法中的条条框框,做事全凭本心。张小饼从来都未曾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好人,我也一样。
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都愿意和人讲道理,可当道理讲不通的时候,拳头反倒变成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当然,张小饼不会蠢到在审讯室中殴打对方,可他是从龙虎山,救人的本事学过不少,害人的本事自然也并不欠缺。
一个拥有正经传承的道士,如果真的被惹火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那女人哀嚎、痛哭,破口大骂,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张小饼抓着那个稻草人,缓缓踱着步子走回来,在我身边坐下,翘着二郎腿欣赏她苦苦挣扎的模样。
大约两分钟后,她汗出如浆,脸都白成了浆糊,有气无力地躺在审讯椅上抽搐,连白眼都翻了出来,赵德凯很担心,偷偷向我们递眼色,想问这样不会出事吧?
张小饼摇头,让他放心,说自己下手很有分寸,刚好能够让她介于濒死和存活之间,这咒术很厉害,大部分人都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果然,张小饼话音刚落,这女人受不了了,她开始痛哭流涕,先是大骂,发现没有之后,就努力把脸抬起来,脸上肥肉一直在抖动,
“大师,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张小饼把钢针轻轻从稻草人上面抽出一点,厉声说你现在肯合作了?胖女人五官都疼到扭曲了,表情格外夸张,哭着说我什么都讲,你别对我下咒了,我错了……
“那你就快说吧!”我早已迫不及待了,将身子支起来讲道,“接下来,我问,你答,希望你能老实合作,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如果有什么问题答得不好,让我们不满意,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她身上的咒术并没被解开,虽然张小饼停止了施咒,可只要他高兴,随时随地都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体验一把生不如死的酸爽,所以她怕了,哭着求饶,说你们有什么就快问,问完给我个痛快吧,我不想这么痛苦了。
我说第一,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她说,算上我,一共有九个,但是其中两个已经在下午被你弄死了,所以现在他们只有六个人。
我反问说刘哥不是你们的人?她说可以算是,也不能完全算是,姓刘的想发财,我们就给了他一个合作机会,这些年彼此合作还算愉快……对了,他是许二哥介绍过来的,许二哥对他不错,还教了他一些行气法门。
我说那个瘸子就是你口中的“许二哥”吧,你们老大呢?胖女人听到这个字眼,脸上露出十分畏惧的表情,哆嗦着讲道,“我不知道老大在哪里,他……很神秘,我们平时能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雇佣你们掳走浩子的人,是不是秦爷?”女人就说,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每一笔生意都是老大亲自去谈的,然后再告诉我们应该准备什么,雇主的信息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们。
听到这里,我们都皱眉对视了一眼,心说怎么会这样,还以为捞到一条大鱼,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沉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掳走浩子,把他带去了哪儿?”这个问题才是我最关心的,能不能破案,对我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毕竟我并不是体制内的人,可浩子是我朋友,他的生死我却不能不加理会。
“他被我们关进了城南的一间废弃厂房,你们现在赶过去没准还能把人救出来,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能不能放过我?”胖女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小饼手上的钢针。
“放过你?想的到挺美的啊!”赵德凯把脸一沉,冷笑着站起来,说你们这帮人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这些事,一件件、一桩桩,我们都是要彻查到底的,老实合作,检举揭发,或许还能求个生路,改判无期,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得知还有生路,这女人倒是挺愿意配合。
从胖女人哪里得知了浩子被关押的具体地方,我们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警局,赵德凯关上车门,我问他,真能给她改判无期?赵德凯就笑了,表情中带着一点狡黠,说我又不是法官,到时候怎么判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说老赵,你可够腹黑的呀,感情是在诓她?赵德凯面色一肃,说这样的女人,既懂修行,心肠又歹毒,留着早晚是个祸害,不给她现场蹦了就算仁至义尽了,总之这伙人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被逮住了,妥妥的吃花生米没商量。
警车发动,赵德凯问我们要不要调动其他警力?张小饼沉吟着告诉他,人可以带过去,但是只能留在外围策应,这些人都懂修行,虽然本事不高,可心肠却很恶毒,保不齐还有什么别的手段。
赵德凯就说好,抓捕行动可就全都仰仗两位了。县城不大,赵德凯打完电话,屁股后面马上跟来了三辆警车,都没有打开警报,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胖女人交代的那个地方。
警车被停靠在了一块高地,我们下车后,赵德凯先用望远镜打量,然后回头告诉我们,说下面的厂房以前是化肥加工厂,回来因为质检不合格,给查封掉了,这附近是老城区,正在搞开发,所以周围行人很少。
我让赵德凯把他的人都分散开,埋伏在周围各处,最后和张小饼偷偷摸到了厂房外侧。
斜坡上的大树挂枝,刚好成为了我们翻墙最后的通道,爬上大树杈,我先找到小脚的地方,轻轻跳跃下去,落地尽量弯腰,将动静降低到最后,头顶有风,张小饼直接从我脑门上掠过去,动作很大,落地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回头朝我抬了抬下巴。
我心领神会,将肩上的绳子轻轻绑上结扣,套在了树杈上,两人沿着绳索下滑,潜入到了厂房深处。
脚尖刚落地,我就从墙壁缝隙中察觉到了一点光亮,隐约有交谈的声音传来,听得不是很清楚,便对张小饼打了个手势,让他从侧面包抄,自己则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墙漆,将眼睛紧贴在墙上,打量里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