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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琳芝从床上起来, 披上衣服,转头对身后的男人说道:“我们分开吧, 我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钱均从后面抱住她, 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为了你, 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你现在要说跟我分开?”
叶琳芝吃痛,摸了摸被他咬过的地方, 眼神带着烦躁地说道:“大家都是成年人, 玩玩而已, 何必那么认真。”
钱均将叶琳芝扑倒在床上, 像一只嗜血的狮子:“玩玩?”说着将她压在身下:“告诉我, 那个男人是谁?”
叶琳芝咬着自己的嘴唇没说话, 她后悔招惹上钱均了, 原本看着他长得不错,只想玩玩,没想到会被缠上,没完没了。
叶琳芝挣扎着坐起来,冷眼看了钱均一眼:“玩也玩了,睡也睡了,好聚好散。”
钱均冷笑一声, 说道:“你想得美!”
叶琳芝并不硬来,她站起来, 将肩带整理好好:“我去上班了, 我上班时间, 不许打扰我。”
钱均抱着她亲了亲:“我知道了。”
这么怕被打扰,那个男人必然是最近跟她共事的人之一了。
项暖回到自己家里,休息了一会,煮了杯咖啡,放在桌上闻着,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
中午的时候有新的工作邮件进来。
一本叫《凤凰绝色》的小说需要插画设计,这个小说项暖知道,正在连载的一本当红古代言情小说,在国内最大的女性文学网站金榜前三的位置,广播剧和影视版权都已经卖出去了。
项暖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可能会来不及,于是推掉了。
没想到下午的时候,那部小说的作者如梦似幻,在微博上私信她了。
【作者如梦似幻:大大,我很喜欢你的风格,能再考虑一下吗,价格可以再谈的。】
【画手非晚:不是价格的问题,是时间上,要求半个月内完成,我这边安排不出来。】
项暖打完字,出去到了杯水,对方给的价格确实很诱人,题材又是她特别喜欢的古风插画,要不是时间上不方便,她是愿意接受这个工作的。
只能说没有缘分。
但没想到如梦似幻竟然愿意为了她,推迟交稿时间。
【作者如梦似幻:一个月内可以吗,真的是喜欢您的画。】
项暖见到很多关于网文的撕逼大战,抄袭、融梗不在少数。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给抄袭作品画画。
她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凤凰绝色》的风评,翻了几个著名的网文论坛,又将书评区浏览了一遍,确定没有涉嫌抄袭,才打开微博回复。
【画手非晚:这个时间是可以的,行的话,就把合同邮寄给我吧,签完合同把设计需求先发给我。】
【作者如梦似幻:太好了,期待与您的合作。】
【画手非晚:好的。】
一个小小的工作插曲,项暖并没放在心上。继续埋头工作。
两个小时之后感觉脖子后面颈椎的地方有点酸,职业病了。
她打开抽屉,颈椎贴已经用完了,下次再买吧。
工作了一会,准备点外卖当晚餐。
翻来翻去没翻到想吃的。切换到QQ看了看,贱贱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都好几天没主动找她说过话了,倒是温韩给她留了言。
【温韩:晚饭不要点外卖了,也不要吃泡面。】
【温韩:我来做。】
项暖习惯性地拒绝,因为不想给人添麻烦,她住的地方靠近郊区了,他来她家做个饭再回去,来来回回要近两个小时了。
【五行缺爱:不用特地过来了,我这边太远了。】
没想到他很快回复了。
【温韩:没事,反正我也要过去看儿子的。】
项暖便由他去了。
她切换到贱贱的聊天窗口。
【五行缺爱: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位小同志最近是恋爱了?】
对方没回,看头像是灰的,可能真去恋爱了。
没想到下一秒,他的头像就亮了起来。
【命里犯贱:是呀,恋爱了,你呢,最近和哪个野男人在一起呢?】
项暖笑了笑。
【五行缺爱:姐胸怀天下,岂是一个野男人能困地住的。】
【五行缺爱:起码十个。】
【命里犯贱:一会不吹牛逼能死?】
【五行缺爱:嘿嘿,你今晚吃什么?】
【命里犯贱:当人是跟亲自下厨跟喜欢的女人一起吃烛光晚餐。】
【命里犯贱:你呢?】
【五行缺爱:我点了个厨师上门烧菜。】
温韩握着手机,哭笑不得。
他已经将手上的几个场景写好了,准备下班。
项暖听见门铃声,过来开门。
男人穿着一件米色衬衫,松开最上面一粒纽扣,领口微微敞开,看见她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刚好是她最迷恋的弧度,那双眼睛含着柔柔笑意,似藏着暖阳一般,温暖动人。
他一手拎着准备烧的菜,一手捧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火红一片,是项暖最喜欢的颜色。
温韩将花递过去:“今天的花很鲜艳,连枝叶都很新鲜。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美的事物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除了你。”
项暖一时招架不住,写文的人战斗力都是这么厉害的吗,情话随手拈来。
偏她还就很爱听。
她接过他手上的花束,请他进来。
她低头看花的时候,他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
淡淡茉莉花洗发水的香味飘进鼻腔,瞬间洗去了他一天的疲惫,心里只剩下一片柔软。
项暖在餐桌旁插花,温韩将青菜浸在水池里。
半黑的天,隐约只能看见外面居民楼上浅浅的石灰浮雕,月亮一半隐在云层里,旁边闪着几颗星星。
温韩靠在餐厅与厨房之间的门框上,看着项暖。狗子趴在她脚边,头上的粉色蝴蝶结歪到了一边。
她脸上带着温软的笑意,白皙的手指在一朵朵花枝上跳跃着,玫瑰花的红色和她身上的红裙子连成一片。
温韩走过去,站在她对面,中间隔了一张餐桌。
他眼神深深地瞧着她道:“今天想我没?”
项暖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摆弄手上的花:“这样好看吗?”
他点了点头:“好看。”目光却一直留连在她身上,看都没看一眼花瓶里的花。
她问道:“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剧本写好了?”
温韩答道:“没,不过快了。”
项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狗子,有点不舍地说道:“等你忙好了,再把狗子带走吧。”又道:“这样也不用两边跑了。”
温韩绕过餐桌,蹲下来撸了撸狗子的头:“其实吧,也没那么快,剧本后期收尾工作比较麻烦,需要导演监制的层层审批,改起来哦,没完没了。”
吃好晚饭的时候,天气阴沉了下来,月亮和星星都没有了,气压很低,看起来像要下雨。
项暖从房间里拿出来一把伞说道:“快要下雨了,碗放着我来洗,你先回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握着伞柄的手雪白,走过去在她手背上点了点说道:“洗洁精伤手,我来洗就好。”
他指腹带着暖意,一下下点在她皮肤上,动作轻柔而缓慢,情诗一般动人。
项暖将伞放在一旁,说道:“好。”
她靠在厨房门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水流冲刷白瓷盘的声音,盘子和碗碰在一起发出来的声音,交织成一片。
她听着这个声音,思绪飘得很远。
在家里的时候,一直到她搬出来之前,家里的碗都是她洗的,很小的时候个子小,够不着水龙头,便踩在小椅子上洗,不小心摔碎了碗或者盘子,王舒兰便在一旁骂她败家,糟蹋东西,无休无止,不叨叨上一两个钟头不会罢休。
小小的人不懂事,以为摔碎了碗是闯了天大的祸,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流。长大一点的时候,终于不会再为了一只碗流眼泪,却学会了沉默。
项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认识温韩以前,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洗洁精是会伤手的,原来女孩子的手是要好好保护起来的。原来女孩子是可以矫情一点的。
而这所有的大前提是,得有人愿意宠着你。
窗外终于下起了雨,不大,稀稀拉拉地打在窗户玻璃上。
项暖走到温韩身后,伸出手来,在他背上写写画画,来来回回都是同一个图案。
他感觉到了,却故意转头问她:“画的什么?”
项暖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没说话。
她这个样子,他就知道,她有心事了。
他冲掉手上的泡沫,转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在她头发上蹭了蹭,低声问道:“怎么了?”
项暖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画画。”
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优秀一点,让自己有底气离他更近一点。
他抬手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小傻瓜,你现在画得就很好。”又道:“告诉我,刚才画的什么?”
项暖从她怀里钻出来,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知道的。”
说完转身走了。
温韩转过身来,继续洗碗。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画的是一个爱心,她手指在他背上留下的一圈圈触感,到现在都还很清晰。
温韩洗好碗,窗外雨还在下,比刚才要大一点。
项暖捡起立在墙边的伞,递过去说道:“开车注意安全。”说完蹲下来,抬了抬狗瓜子冲他挥了挥说道:“主人拜拜。”
温韩将伞放回到墙边,大言不惭道:“我舍不得狗子,今天不想走了。”
项暖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来来来,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温韩对上那双美丽的眼睛:“你好美。”
项暖笑了笑:“拍马屁也没用,这里又没你的衣服,你明天还要上班,总不能穿着脏衣服去。”
温韩靠在门边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看着她道:“是不是解决了衣服的问题,我就可以留在这了?”
项暖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冒雨出去买衣服,新衣服没洗,根本没法穿啊。”
他这个人一向讲究,贴身衣服绝不会不洗就上身的。
温韩往前走了走,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收留我一晚,好不好,暖暖。”说完轻轻吐了口气,双唇有意无意地在她耳垂上轻轻蹭了蹭。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淡淡柑橘的香气扑来,她咬了咬自己的唇,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你没带换洗衣服,不行。”
美男计竟然失效了,温韩一点都不甘心,他向来相信自己的魅力,没道理她竟然抵御了他的美男攻击。
温韩换了个姿势,将项暖圈住,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牢牢围住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说道:“逼我放大招?”
项暖趁他装逼耍帅的时候,迅速蹲下来,从他胳膊下面溜出来,跑了。
因为慌乱,被脚底下的狗子绊了一下,跌倒在了沙发上。
温韩走近,正要下手放大招,项暖举手投降:“一晚就一晚!”
他就知道她怕痒。
温韩:“既然你都开口了,那我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了,等着,我去拿衣服。”
说完换鞋推门出去了。
五分钟后,项暖听见门铃声打开门。
他竟然带了个行李过来,还特么超大一只。
这哪里是住一晚,这是搬家吧!
温韩进来,从箱子里拿出来一双男士拖鞋换上,拎着箱子往卧室走去。
项暖赶紧跑过去:“那是我的房间!”说完带他去了另外一间,非常小的次卧,小到只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和一个床头柜。
温韩扫了一眼:“你就让我住这?”待遇不如一只狗。狗还能爬她的床呢。
他扫了她卧室一眼说道:“我喜欢住有阳台的卧室,床单要是粉色的,床头要有小熊娃娃。”这是我想住你那屋的一种非常含蓄的说法。
项暖看了他一眼,强忍着想要把他连人带行李扔出去的冲动:“要么住这间,要么客厅沙发,自己选。”
温韩抬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挑了挑眉:“你脸红什么?”
项暖打开他的手,偏过头去:“被你气的。”
温韩笑了笑,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换洗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往衣柜里面挂。
没几下就把小衣柜给塞满了,项暖站在一旁叹为观止。
这特么是住一晚?住一晚要换这么多衣服,这是准备办个夜场T台型男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