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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00
宇智波佐助从梦中醒来。
上一次和自家哥哥宇智波鼬通话大概是在两个月前。
那时候对方打电话来询问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择直升宇智波家投资的樱兰高等部，而选了一个离家远的非私立中学。国中毕业迎来了叛逆期的宇智波佐助当时回了一句：“贵族私立学校一点也没意思，即便是在一般的学校我也可以考进东大。”
宇智波鼬觉得弟弟大概是因为自己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东大后樱兰给他拉了老大一条横幅昭告天下，再加上像樱兰这种贵族学校，家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大家都对彼此家庭背景有个最基本的了解，所以一见佐助必然有人提起鼬。走哪儿都有人恭维还有人说“你就是东大第一宇智波鼬的弟弟吧”这种感觉想来也是压力山大。
给弟弟带来这样的困惑实在是他作为哥哥的失职。可说到底，这其实根本就不是鼬的错。
之后鼬和朋友一起外出参加毕业旅行，而佐助也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两人整个假期都没有见面，因为佐助单方面的冷战，他们甚至连电话也未通过。
现在，是新学期开始第一天，正是凌晨。
宇智波佐助正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宇智波鼬的手机号，等对方接通后他带着寻常人难以察觉的哭腔叫了一声“尼桑”便没了动静。
虽然是凌晨时分脑子不太清醒，但是对自家弟弟了如指掌的宇智波鼬一听他这声音便回神过来，瞬间清醒的他心中警铃响起：“出什么事情了吗，佐助。”
“……”我做梦梦见你死掉了。这种话佐助怎么也说不出口，不仅是说不出口的问题，即便是说了，那过于复杂的梦境也让他很难三言两语讲述出来。
这是一个怎样的梦？非要说的话，佐助觉得他在那个梦里经历了全新的一生，那样的生活，颠覆了他出生到现在十几年来的认知。
在梦中的忍者世界里，他和鼬，还有许多认识的，明明不认识却又清晰无比的面孔残酷而又绝望地生活着。
“佐助？”鼬轻声询问着，“哪里不舒服吗？胃痛？”
“没有。”佐助被鼬温柔的声音唤回了神，他的脑子里闪过梦境中的“宇智波鼬”掐着自己的脖子威胁他的场景，然后画面转到一个雨幕，那个“鼬”嘴角带血伸手轻戳自己额头倒下后的无声无息。
这些场景让佐助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起得太早了，没事做，想找你聊聊天。”
“那你说吧。”鼬知道佐助没说实话，不过他并没有拆穿。
“……”
鼬听着佐助的呼吸一颤，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今天开学典礼你是新生代表吧，加油。”
“尼桑也是。”佐助附和了一句。
宇智波鼬作为今年东大总分第一名，自然也是大一新生代表。
“嗯，我会的。” 鼬顿了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佐助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四点，他扶了扶额，想起自己刚才慌乱的模样只希望鼬没有发现异样。不过，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他很有自知之明感慨了一句“我大概是睡糊涂了。”希望鼬也能够当作无事发生。
早上9：30
漩涡鸣人今天起晚了，新学校离家太远，他干脆租了一间公寓住。
早上没有老妈暴力的叫醒服务，闹钟基本上没有威慑力。他从沉沉的梦境中转醒的时候离开学典礼已经过了大半，再不快点就连新学期的第一节课都错过了。
没有心思细想前一夜古怪的梦境，鸣人翻身起床，以一种正常人难以匹敌的速度完成了洗漱更衣。可即便如此神速，来到学校，大门紧闭还是在意料之中。
漩涡鸣人观察了一下地形，果断选择翻墙。
利落地爬上墙，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草坪上，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老手。
在他的旁边正正躺了一个人，冷不丁地吓了鸣人一跳。定睛一看，是自己从幼儿园起就认识的好友奈良鹿丸。
“喂，鹿丸醒醒！”没有丝毫打扰别人睡觉的愧疚，鸣人直奔鹿丸面前用手拍醒了对方。
“鸣人？”鹿丸迷糊了几秒后坐起身，浅灰色的校服上沾满了草屑。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死鱼眼里还满满是倦意，“开学典礼没看见你，迟到了吗？”
“哈哈，那确实。”鸣人尴尬一笑，“你呢？开学典礼结束了？”
“估计没有。”鹿丸长叹一口气，“我觉得没意思就溜出来了，今天太阳这么好，不晒晒有点可惜。”
说话间鹿丸的目光落在鸣人乱蓬蓬的脑袋上：“你又睡过头了？”
“差不多，不过这不怪我，主要怪我昨天晚上那个梦太真实了，有点没回过神。”
“你终于把迟到原因从闹钟声音小转移到了梦境这种玄学的东西上了吗？”
“我认真的！”
鹿丸：“……”
鸣人拍了拍白眼翻上天的鹿丸，严肃认真地说：“我可没有乱开玩笑，那个梦太真实了，感觉就是我上辈子的事一样，里面还有你呢。”
鹿丸正了正坐姿：“我该谢谢你做梦还带上我吗？”
“那倒不用。”鸣人潇洒地摆摆手，随之脸上的表情一变，神叨叨地凑近鹿丸，“我跟说我那个梦啊……”
“别，你自己体会吧。”远处开始传来喧嚣声，鹿丸算了算时间，起身拉着鸣人往声音来源处走，“开学典礼结束了，我们差不多该去教室了。”
鸣人天空般清澈的蓝眸露出一种迷茫的神色：“说起来我们教室在哪儿来着？”
鹿丸翻了个白眼，心累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早上10：30
漩涡鸣人和奈良鹿丸总算是到了教室，那时候教室里只有两三个同学，从礼堂散场归来的大部队显然还在后面。
鸣人自觉走到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坐下。鹿丸跟着他，就他旁边坐下，鸣人好奇地看他从课桌摸出自己的书本，恍然大悟，原来之前鹿丸刚好就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
不愧是竹马竹马，想法一模一样。
随着时间推移，同学们陆陆续续进了教室，鸣人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些人聊着天带着笑。
他的脑子里前一夜的梦境又开始出现扰乱他的思绪。和还未相识的宇智波佐助一样，鸣人的梦也是围绕着忍者这一主题展开。
相同的背景，漫长一生的经历在短短一夜的梦境中竟然完全重现，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一下子接受了过多的信息，说没有疲惫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的情况与其说鸣人是在走神，不如说他是疲倦得想睡觉。
这种疲倦还不只是身体，连带着精神也是极度的透支。
鹿丸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活力四射的好友像是被自己传染似的昏昏欲睡，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开学第一天，大家都一样。
正值课间，“狐朋狗友”们也是闲得发慌，很快就有了回复。
秋道丁次：哈哈哈这是被你传染的
洛克李：开学第一天当然要朝气蓬勃啦！鸣人真是太松懈了！
日向宁次：我们不一样
春野樱：昨晚熬夜打游戏了吧，鸣人大学怕不是要被遣送出国
鹿丸埋头回复，不经意一个抬头，发现刚才就要睡着的鸣人竟然突然浑身一震，目光清明地看向前方。那种像是看见了珍宝般炙热而又蠢蠢欲动的眼神，鹿丸还真是没见过第二次。
他顺着鸣人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教室门口走进了一个颜值爆棚的黑发小哥。
他和周围的人完全不同，皮肤白得发光，不管是精致的脸庞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在小小的教室中都妥妥地鹤立鸡群。
鹿丸觉得这个男生有点眼熟，不等一秒，他一拍大腿，这不是新生代表吗？
“佐助？”鹿丸听见鸣人的嘴里轻轻地飘来这个名字。没错，就是叫佐助，宇智波佐助。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个有钱有权的宇智波家。
“？？？”隔了一秒，鹿丸看向鸣人奇怪道，“你认识？”
饶是听见了鹿丸问话，鸣人的目光却还是黏在那个人的身上，眼睛都不带眨的。
在鸣人的视野里，那个黑发黑眸的俊美少年走进教室那一刻，他的目光便无法转移。感觉周围的空气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止在那一瞬间。
这张脸和昨晚梦里自己的挚友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这么玄幻的事情吗？鸣人的大脑飞速旋转着。
“鸣人？”鹿丸伸手在鸣人眼前划了划，再次提出自己的疑惑，“你认识他？”
鸣人一把抓住鹿丸挡视线的手回过神来，一脸正经看向他：“我梦里见过。”
“……”鹿丸一阵无力，他为刚才有一秒钟因为鸣人正儿八经的表情而严肃起来的自己默哀一分钟。
正当鹿丸以为这话题就要卡在这里之时，漩涡鸣人甩开鹿丸的手，“噌”地一声站起身，迈开长腿就往前走去。
“喂，等等。”不知道鸣人想做什么，但是直觉他搞不出好事的鹿丸没有成功阻止住好友，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佐助面前。
鸣人要说五官也是极为出挑的，多年来打篮球和喝牛奶的好习惯让他比同龄人要高出几分。金发蓝眸和阳光开朗的性格更是为他加分不少，如果不是今天些许颓废的模样，想要勾搭他的女生不会比佐助少。
鸣人定定站在佐助面前，嘈杂的教室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无数的人目光齐刷刷聚集到门口两人的身上。
佐助已经是学校的名人，在开学前就有女生在论坛发过他的照片，大家力荐他为新一届校草。随他高颜值出名的还有他的高冷，短短一个开学典礼，佐助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哥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勾搭的存在。”
鸣人在以前的学校甚至那个地区名号也是响当当的，不过这里离他国中在冰帝这样的私立学校，在公立学校的圈子里倒也没什么人听说过他。加上错过了开学典礼，班上的人更是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所有人都是一副懵逼的表情。甚至还有人天真地以为他是走错了教室现在打算出去。
唯有鹿丸默默捂脸，担心好友语不惊人死不休。
“鸣人？”没等漩涡鸣人为自己的冲动找出借口，看着眼前人的模样，佐助倒是因为惊讶没忍住先一步开口了。
他的声音带几分不确定，声线明显地颤抖着，即便还是面无表情，可眼底到底是划过一抹惊慌和混乱。佐助偷偷握紧了拳头，用指甲掐了掐自己，以为因为昨天的梦脑袋坏掉了，不然怎么可能在现实中遇见梦里的人呢？
“佐助？！”听见佐助准确无误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鸣人顿时张大了嘴，“握草！你不会真的叫佐助吧？”
如果说一开始鸣人是冲动行事，那么现在他可以说是更加冲动了。
他脑子里只想着：去他妈的不科学，我们一定是前世有缘！不然这位叫做佐助的兄弟怎么可能一眼就叫出他的名字呢？激动的鸣人本来想像找到了失散了十多年的兄弟一样直接拥抱对方，结果对上佐助漆黑的双眸，那冰冷的温度让他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秒硬是改成了自来熟地拍拍对方的肩膀，“所以你真的是佐助吗？”
“咳咳。”佐助被他耿直大力的动作拍得有点内伤，鸣人赶紧收手。见佐助脸色不佳，他趁此机会对着旁边看热闹的同学说了声“佐助好像身体不舒服，我送他去校医室。”便拉起佐助的手就往外冲。
鹿丸看着等那俩走后拿着手机蜂拥而上挂在教室前门口拍了个背影的八卦少男少女，再一次拿出自己的手机将刚才的动态删除后重新编辑：刚刚失误了，鸣人果然还是鸣人，意外性NO.1名不虚传。
没等鹿丸将手机收起，已经有一条回复。
木叶丸：鸣人大哥当然是最强的！！！
鹿丸看到这个鸣人的脑残粉不想回复，收回手机，他已经看见老师夹着课本走进教室。把书翻到第一页，鹿丸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打了个哈欠。
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带着新生代表逃课，不得不说你鸣人大哥还是强，真的强。鉴于他这次还找了借口，基于此，鹿丸又觉得鸣人这操作不仅强，还带着点难得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