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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
上辈子二人就是合作伙伴,对周思雨的性子和行事,苏昕棠知之甚详。
这辈子她还没来得及刻意接近周思雨,不曾想,周思雨居然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也没想到,黄叔说的亲戚是你。”
“嗨,他骗你的,他是我舅舅!”
心直口快的周思雨毫不犹豫打破了黄少壮的谎言。
“舅舅?”
苏昕棠看向黄细妹。
黄细妹有些难为情的拧着手:“我、我是怕你多心,认为我、我……”
周思雨是黄细妹的女儿,只是她的丈夫周天一在道班工作,一个月难得回一趟家。苏昕棠记得,周思雨还有一个弟弟,算起来,应该有八岁了,苏昕棠却没有见到人。
“你想茬了,有人帮忙,我求之不得呢。”
苏昕棠确实很高兴,拉着周思雨的手:“这样,思雨你就留下来,帮我掌厨。以后,每个月我给你50块钱工钱,包吃住。咋样?”
“不用50块钱,这、这也太多了,30块就够了……”
黄细妹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苏昕棠却知道,周思雨这茶场采茶,一个月的收入都不止50块钱。更何况,她还是她未来一起奋斗的好姐妹。
“我知道,50块钱是有点少,不过,我的摊子才刚刚支起来。等生意好些,会酌情提高工钱待遇。你相信我的诚意。”
“我信。”
周思雨性子原本就爽快,苏昕棠的干脆,让她分外舒爽。
“你不是包吃包住没?50块钱太多了,我要35块钱工钱就好。只有一条,做完活就是我自由支配时间,你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采茶看着钱多,却不是固定每个月都有工钱。在厂子上班的工人一个月也就35块钱,苏昕棠还包三餐,她自然愿意干。
“行,一言为定。”
谈妥工钱,苏昕棠才问起周思雨下山的缘由:“思雨,你不是在茶场干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什么干得好好的啊!你连茶场出事了都不知道?”
“茶场出事?”
苏昕棠和肖倾野对视一眼:“出什么事了?”
“就是……啊,对了!”
周思雨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身看向肖倾野:“是向家,向家出事了!”
向家出事了?
苏昕棠心头狂跳,难道是阿飞动手了?
肖倾野惊呼,慌忙冲过来:“你说向家出事了?哪个向家?究竟出什么事了,快说,你说呀!”
“就是,你男人……”
周思雨似乎有些难以启口,看看自己老妈,又看看舅舅。
“哎哟,你倒是快说呀,你是要急死我啊!“
肖倾野几乎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是不是向红又跑出去赌牌,被人打了?还是他喝酒,又跌到坡脚去了?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得赶紧回去……“
她越说越着急,转身回屋就开始收拾东西。
“大姐,你别着急。你听思雨把话说完了再说。”
苏昕棠赶忙拦她,可肖倾野根本不听,慌忙收拾衣服,还连声招呼向毛毛要走。
“别回去了,你傻不傻呀!”
看见她这么急,周思雨上前抢了她手中的衣服,往床头一丢,还狠狠剜了她一眼:“就他那样的王八蛋,值得你对他这么好?”
“啥?”
肖倾野被周思雨的话吓到了,血色一下子从她脸上褪尽,完全不敢相信她说得话。
场面有一刻凝滞。
都被周思雨的话惊住了,谁也没有说话。
周思雨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歉然看着肖倾野:“肖大姐,你是不知道呀!那王八蛋,他赌牌或者喝酒出事倒还好了,问题是……是……”
“究竟是什么?你不要瞒着姐?”
肖倾野的唇抖得厉害。
“哎呀!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儿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城里来来。既然这样,我也不瞒你了。”
周思雨破罐子破摔,一狠心,决定把事情说出来:“就在前几天,我正在采茶呢,突然茶场那边烟雾弥漫,火光冲天。原来是茶场着了火。后来才听说,是你男人放的这把火。”
肖倾野眼前一片昏黑,腿一软,直接软倒在地。
好悬被苏昕棠扶住:“大姐?”
面对苏昕棠担忧的眼神,她摇摇头:”早告诉他,不要和那些赌徒鬼混,不要和那些赌徒鬼混,他就是不听。这下出大事了了吧?那个王八蛋!害人精!混蛋。“
她愤然咒骂,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其实我也不知道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我在茶场的人缘不怎么样,他们都不告诉我。”
周思雨双手一摊:“反正我就听说了那么一嗓子,好像你男人和一个姓朱的赌友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二人大打出手,扬言要放火烧死姓朱的赌友。结果,姓朱的跑了,反倒把茶场的老房子烧了。这不,没得茶采,我只好下山另找活儿了。”
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肖倾野浑身发抖,不,她不信!
“他,现在在哪?”
“我哪知道啊!反正,他那把火不但烧了茶场的屋子,还烧掉了屋里没来得及运走的成品茶。你们想一想,一个季度的夏茶,那得值多少钱啊?反正我离开时,茶场场主派了不少人找他。并扬言,只要找到了他,就要亲手剁了他!”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思雨!”
黄细妹见势不对,急忙喝止周思雨,把她往身后推。
赔笑:“小孩子家,不懂事。说话口没遮拦的,都别介意。指不定,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说这样,呵呵……”
她尴尬地笑,见没人理她,赶忙拉着周思雨出去了。周思雨明显不想走,“妈,你拖着干什么呀!妈,妈……”
房门被掩上。
肖倾野两眼无神,望着虚空里的一点,不说话也不动弹。
向毛毛缩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苏昕棠弯腰把刚才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一番,才回头看着肖倾野:“大姐,你打算怎么办?”
肖倾野不说话。
苏昕棠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也不知道有没有阿飞在幕后做推手?
向红人呢,他会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