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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纸上记载的十首词曲,无一首重复,且每一首都是不一样的歌词,不一样的曲风,所表达的情感也都是各有千秋。
拿着那些歌词乐谱看了半晌,他最终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问花妈妈要了把琴,弹奏了两首,一首名为《春江花月夜》,一首是《离弦》。
指尖轻抚于琴上,一曲“春江花月夜”缓缓的从他指尖溢出,琴声婉转优美。
仿佛让人看到了“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明月?
江流婉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的意境~
“春江花月夜”曲了,凤无双又弹了一首《离弦》。只听此曲与“春江花月夜”的曲风截然不同。
琴声起,瞬间,犹如置身于疆场之中,给人以“壮士行,短兵接,塞上饮马,伫献捷,少年解书剑,屈指数公卿,功名马上取,白眼万户侯,
平沙默默惊鸿翩,心高,而胆寒,力穷,而志远,日迟独立天难暮,夜长无寐天不明,最是风刀霜刃苦,云谲波诡无归途,
小斧现,神鬼怨,剑气重,生灵叹,道是离弦容易归弦难,隔重关,困尘寰,化魔入地,空长叹,
游侠子,英雄人,一朝色变忾敌仇,两字功名悲白发,有句相酬无计留,子规啼,不如归,道是春归人不归,不辞镜里朱颜损,佳人望断碧云飞,
雕弓断,羽翼散,美人死,一梦残,任是千年古调无人弹,唯有落日纸钱风吹晚”的场景。
琴声渐浓,激昂时,仿如身临沙场,亲看刀光剑影,杀声四起……让人有一种“杀尽敌寇,保家卫国”的豪情壮志~
被琴音所动,弹琴的凤无双亦是觉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琴声罢了,他的心情仍是久久难以平复。
激动之余,他想得更多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做出这样的曲子?凤无双满心的好奇与憧憬。
下定决心一定要认识他!只是,此人已一去无踪,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呢?亦或者,他们有没有那个机会见面?
所以,此时,凤无双两眼紧紧地锁着一楼大厅舞台上的倪虹彩,似乎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心里却在想,这个人和四年前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之前为如兰姑娘抱不平,而对倪虹彩恶言相向的那位青衣男子,此时正一脸惊艳地看着她,脸上一堆的笑容:“难怪你会说如兰姑娘的琴技平平,原来你的琴艺竟是如此高超!
而且你的歌声不仅好听,更重要的是,还与众不同。嘿嘿,不知兄台可否愿意告诉我,你刚才唱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呀?”说着,便一脸讨好的伸出手去,欲拉倪虹彩的手。
见状,倪虹彩蹙了蹙眉,微微侧过了身子,“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爷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触碰,尤其是不喜欢男人随便碰。”
倪虹彩的言语之中,嫌恶之意尽显,青衣男子忙收回手,却也依然笑道:“好,好,不碰,不碰。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呀?”
倪虹彩蹙眉,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如兰,“你问我那首歌的名字干嘛?是想以此作为定情之物,送给如兰姑娘吗?”
青衣男子咧嘴“嘿嘿”一声:“兄台真是会说笑。是这样的,在下北堂默,是这明州人士。在下家兄酷爱音律,但遗憾的是,家兄自幼身患腿疾,不良于行。
所以,我便在四处游玩之时,也顺便为家兄搜集各种乐谱音律的书籍。适才听得仁兄那首歌曲,不仅旋律优美动听,曲风更是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所以,在下才斗胆,冒昧的问一下,仁兄可否将……如果仁兄愿意将刚才那首曲子的歌词、曲谱告之在下,那么,在下将感激不尽!”说罢,北堂默双手抱拳,一脸的诚挚。
倪虹彩看北堂默满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再说了,人家北堂默也没有必要为了这点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事来欺骗她,是不?
“呵呵,倒是没想到,北堂兄竟是如此的爱兄情切。想必北堂兄与令兄一定是兄友弟恭、感情融洽吧?”
还别说,现在将这北堂默看顺眼了,倒是觉得他变得愈发的英俊帅气了,而且还是阳光灿烂的那种帅气。只是,这身青色的衣服真的不适合他,要是换身红色锦袍,一定会比眼前这副模样还要英俊的多。
北堂默闻言,干笑一声:“呵呵,仁兄说笑了。孝敬父母,尊重兄长,乃是为人之本份。不过,仁兄,那乐谱的事……”
倪虹彩咧嘴一笑,“好说。我这就将我刚才唱的那首‘荷塘月色’的词曲写与你。”
北堂默闻言,一脸的欣喜,拱手作揖道:“如此,就多谢仁兄了。”
倪虹彩起身,将写好的“荷塘月色”交与北堂默:“喏,你可收好了。我别的不会,别具一格、与众不同的曲子倒是有不少,如果你家兄长有兴趣的话,不妨再来找我。”话了,倪虹彩看着北堂默,勾起一抹浅笑。
虽然只是一抹浅浅的笑,刹那间竟也让北堂默看晃了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北堂默轻轻摇了一下头。
回过神来对倪虹彩作揖道:“多谢仁兄了。倘若家兄着实喜欢,在下自会再去讨扰仁兄。只是……不知道仁兄家住何处,如何才能联系到仁兄?”
“这……”这个问题倪虹彩当真还没有想过。貌似,她在这里、这个世界还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做的哨子,递到北堂默面前:“你把这个好生收好,如果有事找我的话,你便吹响这个哨子,不论多远,只要我还活着,我都能听得到。”
北堂默接过白玉哨子,仔细端详了半天,一脸好奇:“这个哨子这么小,哨声恐怕连一里地都传不了,你那‘不论多远’……是不是有点儿太夸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