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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明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徐卫强看着秦天明接电话。“喂。爸爸!”
秦天明叫的爸爸,当然是徐光耀,徐若曦的爸爸,那时他们已经打算结婚,所以早改口了,后来若曦离世,秦天明更是像儿子一样地孝顺两位老人。这点徐卫强自己清楚。这个时候老头子打电话过来,难道秦天明这么快就告诉了老爷子吗?
“我很好,你跟妈妈呢?嗯嗯,那好,嗯,好的,我知道,我会的。”秦天明说着电话,在屋子里转着圈,本来不大的房间瞬间让徐卫强产生了压抑感,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挂断电话的秦天明转身看着徐卫强,很久也没开口说话,徐卫强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该死的秦天明,你倒是说句话呀,跟老爷子通完电话,这什么情况,到底要把自己怎么处置。
“阿明,我义父的电话吧。他老人家还好吧,他都说什么了呀。”
“他们很好,就是想念女儿,想念你。”
“我。。。。。”徐卫强没能继续说下去,他怕听到若曦,一说到若曦,他都要接近崩溃,这么多年自己自责,愧疚,后悔,没有一天能安稳睡觉。若曦总是会血糊糊地出现在他的梦里。
“你什么?你是有话想说吗?”秦天明一点不放过他的小动作,他得逼他一把,要把他逼近死胡同这样他才会自己亲口说出当年的事情。
“我对不起他们,我不该干这些违法事情,害人害己。这样吧,阿明,让我跟义父通个电话,我亲自跟他认错赔罪,看他老人家怎么处置我都可以。行吗?”徐卫强还在演,依然是避开他最不想剥开的那个秘密。
“公司给你的,你不好好管理,垮了。公司业务你不好好做。你却贩毒,还涉黑、杀人。这些都是大忌,你都犯了。你觉得他老人家还能容忍你,让你继续留下来吗?”
“我知道我混蛋,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么些年以来,都是我在苦苦支撑,我知道自己不做生意的好料,所以,管理不善,导致公司垮掉,但是那不是我愿意的,当初义父分配的时候就偏心你,把大的公司都给你了经营管理,而我全是小公司。这些你知道吗?”徐卫强想起来当初徐光耀出国前,把自己的我公司分配给徐卫强和秦天明,但是,两个大的公司都给了秦天明,而小的有几个全给了徐卫强,当时秦天明自己的事业也很大,所以无心管理那些小公司,但是徐光耀怕徐卫强败光这些资产,所以很不情愿地给了卫强,因此也出了很多规矩来规避,这些依然没能改变公司倒闭关门的厄运。加之徐若溪的事情,老人也懒得管他,秦天明给的钱已经让他们用不完了,他也就一口气咽下了。
“你还有脸说这些,如果把这两家大型的公司给你,你还不得败光,那到时候,爸爸回来什么都没有了,你又怎么交代。”说到这里,秦天明一肚子火,当初的那些公司虽小,但经营状况都还不错的,每年盈利也是可观的。要是好好经营管理,一定能扩大规模的。
“这些都怪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义父也不会什么都给你,什么都喜欢你,要不是你,若曦也不会出事,不会离开我。这一切都是你,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你知道吗?”徐卫强越说越激动,然后站起来,一步步逼近秦天明,然后突然出手抓住了秦天明的衣领,把他逼到墙角。
天明没有还手,而是仍由他继续相逼,继续咆哮。
“这些能怪我吗?若曦怎么出事?若曦好好地,怎么会突然出事,你说啊,她招谁惹谁看,她那么好,那么阳光,见谁都微笑,她怎么你了,你要害她。”秦天明看怒火中烧的徐卫强,桥准时机给他反击。
“不是我,若曦不是我害的,是你害死她的,这些全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出现,若曦会爱我,会跟我结婚的,你来到她身边,抢走了她,是你害死她的!”
“你原打算炸死我的是吧,没想到害死了若曦,这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知道不知道若曦有多无辜。”
“我没有,不是的,我爱若曦,我爱她,她还是个孩子我都爱她,我发誓要等她毕业后跟她结婚的。我那么爱他她,爱了她那么多年,我怎么舍得害她呢。”徐卫强松开了抓住天明的手,慢慢垂下头,一边说一边走向那张单人床,然后颓废地坐下去,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语。
“你爱她?你配吗?你爱她的话就不会要要破坏她的生活,你爱她就不会去阻扰她的幸福。你爱她就不会想要去害死她爱的人。你爱她就该多为她考虑,想想她的处境。你这样的爱,谁稀罕。”
“我也很内疚,这么多年,那个场面都在我脑海里出现,你以为群殴愿意吗?我也不想,但这都是你的错。”徐卫强再次恶狠狠地看着秦天明,“是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若果那天你不返回工棚,如果那天你在会公平的路上看见若曦,如果那天你不让若曦去矿区,着一些都不会发生,若曦不会出事,我只想要你的命,没想到却错要了若曦的命,这一切都怪你。”徐卫强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天明等得就是他亲口说出来。
没等他继续说,秦天明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口里顿时流出鲜红的血,徐卫强在疼痛中清醒过来,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看看秦天明,然后开始出手还击,一拳挥过去,天明用手挡下,并没伤到天明,徐卫强另一只手迅速出击打在秦天明的胸口。秦天明一个趔趄。但是他马上稳住了自己的脚步,徐卫强再次扑上来时,秦天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的伸手,一定要露给他看看。
天明飞来一腿,踢在了前来的徐卫强的下巴上,只听“啊”一身,随着一声闷响,徐卫强倒在地上,楞了半天没爬起来,口里不停地往外流血,感觉下牙被踢掉了。
“徐卫强,我等的就是今天,证据我早有了,就等你开口承认,现在,我就可以提着你的骨灰去美国祭拜若曦了。”秦天明上前,再次一脚踹在他的腰部,然后用手提着他的衣领站起来,一拳打在左边脸。“这一拳是替你义父打的!”
然后在一拳打在有脸上:“这一拳是替你义母打的,他们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然后从身上拿出一把尖刀,在徐卫强眼前晃来晃去地:“最后就是题若曦索命了,不过到底是让你像若曦一样死去,还是让你痛快点死呢。”秦天明看着徐卫强狰狞的面目,突然觉得,徐光耀当初为何会收他当义子,真是瞎了眼了。
“阿明,我错了,阿明,你放过我吧。只要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阿明,你就看在我老婆怀孕的份上,你就绕我不死吧,我不想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徐卫强突然的服软,让秦天明万万没想到,不过从来没听说他有老婆,而且还怀孕,着家伙一定是卫了活命骗人的吧。折服嘴脸更让秦天明不耻。
“你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满以为你会像个男人一样拿出一点傲气出来的,没想到你为了活命居然编故事。”
“阿明,这么多年,我真想死了算了,若曦的事情是我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也想早日下去跟她见面,当面跟她道歉,赔罪,可是。。。。”
“如果你还能见到她也是你的幸运。不过你永远见不到若曦,她在天堂,而你只能下地狱。所以你永远见不到她!”
“我知道我该下地狱,可我现在不能死,我女朋友已经怀孕快3个月了。我死了她和孩子怎么?”说着,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居然哭了起来。秦天明看着也不太像是编故事,这个徐卫强按说不会沦落到怕死怕到哭的地步,在怎么不屑,他还算是个男人。今天能服软也实属不正常了。
“你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秦天明放手,轻轻一推,徐卫强便跌坐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为了保护他们安全,所以没有带她出来过,干我这行的,就怕家人被人俺来说事,所以她一直在别人家了当保姆。”徐卫强晓得有些无奈,太多事走到今天也是迫不得已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阿明,如果你真要让我死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求你帮我照顾一下阿离她们母子俩,我会给他们留下足够的钱。前几天我还见了她,只是我是个混蛋爸爸,没办法等到孩子出世。”说着,眼里有噙着泪水,秦天明有些矛盾了,这个人,这个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真想要了他的命,替死去的若曦报仇,可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自己还能不能动手。
“我不会轻易拿走你的命,因为其不想成为你一样的人,至于你的处置,我会尊重若曦的爸爸妈妈,他们最有权力决定你的生死。”秦天明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当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徐卫强脑海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他想阿离,那个家乡的你孩,到这座城市来时就是一张白纸,辗转联系上他这个家乡的大哥哥时,兴奋得抱着他使劲地哭,意向的孤独,以及对家乡的思念让他们关系很亲近,再一次见面后,徐卫强在酒后和阿离发生了关系。
自从若曦出事后,徐卫强就自责,愧疚,悔恨,也没心思去真正地喜欢一个女人,可是阿离的单纯让他很放松,很自在,每次短暂的相聚都是他们彼此最珍惜的时间。阿离对徐卫强很好,也还爱他,见惯了外面肮脏世界的他,也找回了自己那颗好友一点向善的心。他一点一点,慢慢地也真心爱上了阿离。
徐卫强不让阿离上班了,说自己养活她,可是她死活要去,还说那家主人多她想对待女儿一样的好,她就算不是为了挣钱,也要好好报答人家,何况那家主人确实缺人手。徐卫强执拗不过她,值得随她,只是告诉她太累就不要去了。知道前不久阿离突然告诉自己说好像怀孕了。检查结果真是怀孕了。
“阿明,求求你,你让我见一见阿离吧,我真的很担心她。阿明。。。。”徐卫强没脸在央求,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离,他必须要确保阿离和孩子不受伤害。那怕自己现在就去死也没关系,只要秦天明答应照顾阿离。他知道,阿明善良,只要他求他,阿明一定能帮他照顾好阿离和孩子的。
听到徐卫强的哀求,门口的秦天明再次返身回到房间里。
“你真的为了阿离和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秦天明像是怀疑,实则是心里有了打算。
“愿意,那怕你现在拿走我的命都行,但是求你答应我,帮我照顾他们娘俩,等她生完孩子送她回老家生活吧。”徐卫强无限伤感,这也许就是将死之人最后的善行吧。难得他还有一份没有泯灭的良心,秦天明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
“怎么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