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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的，快点吃。”负责看护唐菲菲的护工，也不管唐菲菲嘴里的米饭是不是吃完了，不耐烦的继续往她嘴里塞着。
显然，她是想早点让唐菲菲吃完，自己也好赶紧离开。
“咳咳……噗。”嘴里塞了太多米饭了，唐菲菲噎的急促咳嗽着，只是她这一咳嗽，嘴里的米饭喷出大半，米粒喷洒在护工刘阿姨身上。
“哎啊……”刘阿姨恼怒的把手里的米饭全都丢在唐菲菲的脸上，怨恨的瞪了她一眼。
“你这个该死的疯女人，还敢喷饭，饿死你得了。”
若不是凌少给的工钱够高，她才懒得伺候眼前这个疯女人。
唐菲菲手脚被废的第一年，精神就开始错乱，现在基本上完全疯了。
“饿死你。”
刘阿姨冲着唐菲菲吼了句之后，便转身往外走，这个阴暗又潮湿的黑屋子，她是一分钟不愿意待下去了，所幸的锁了门离去。
护工刘阿姨离开没多久，关着唐菲菲的屋子房门被撬开，一道身影闪了进去。
唐少华一进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味儿让他皱眉，接着他就看见坐在轮椅上一个蓬头污面，身上衣服分辨不出颜色的全身脏兮兮的女人。
“叶莜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推你下楼梯，我该死，我该死。”
“叶莜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推你下楼梯，我该死，我该死。”
唐菲菲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句话。
“菲菲……”
唐少华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头发肮脏凌乱，头发上，脸上沾染着米粒的女人，竟然就是唐菲菲。
因为三年前手脚被废，以至于唐菲菲的双手肌肉萎缩，现在她的双手看起来就跟一对鸡爪子没什么两样了。
“叶莜，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年，唐菲菲现在已经疯了，嘴里只不停的重复着道歉的话，不停说着自己该死，就连唐少华站在面前，她也已经认不出眼前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菲菲，我是爸爸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唐少华走上前，双手扣在唐菲菲的肩膀上，才发现她现在根本就瘦的皮包骨头一样。
“我该死，我该死，叶莜对不起，叶莜对不起……”
唐菲菲根本就连看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唐少华，而是低头不停的重复说着那句话。
“菲菲，我是爸爸呀。”
“菲菲，你看看我，我是爸爸呀。”唐少华抬起唐菲菲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唐菲菲迷蒙散乱的眼神看着唐少华，眼眶中泛起一层薄雾。
“爸爸。”
“对，我是爸爸，你还记得我是不是。”
“爸爸死了，妈妈死了，姐姐死了，我也该死，我也该死。”唐菲菲冲着唐少华傻笑着。
看到唐菲菲如今这幅模样，唐少华忍不住的流下的心酸的泪水：“凌熠辰，你太狠了。”他烧红的眼睛里面透着仇恨：“你逼的我唐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不会放过你的。”
“该死，我该死，都是我的错。”唐菲菲嘴里不停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