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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是决定要去凌城了吗?”皇甫御身边的亲信忍不住问道,毕竟凌城的路途虽然不算遥远,却是偏僻。
更何况如今的凌城实力相当强大,亲信还是有些担心道,“若是去了,那么就证明从此凌城就要凌驾于我们西霖国之上,尽管凌城不是国家,可到底我们就成了附属了。”
眯着眼看着自己眼前的亲信,皇甫御吐口气,“那么,西霖国的情况你了解吗?”
“皇上?”听到这话,那亲信也是皱了皱眉头,“西霖国说白了是在您的手里才开始起步,东有强档的陵兰国,虽然说您与陵兰国的国君有着那一层关系,可政局面前无亲情。”
“南有金圣国,尽管金圣国如今好像也有些麻烦,可到底是玄亲王的故土,加上一旦让太子百里璟等级,恐怕与我们西霖国也是有矛盾的。”亲信不傻,“比较当初夜王的事情他们没计较。”
“那么,你又知道为何他们没计较夜王的事情?”皇甫御换了一套轻便的衣裳,薄唇勾着丝丝冷笑。
当然就算是自己再亲密的亲信,有些事情他也是不会说的,更何况他的灵魂本就是凌国的人,如今自己的凌城能重建他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更何况,他可以不相信陵兰国的国君,可他永远不会不相信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苏锦瑟!
亲卫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道,“据说是因为您与玄亲王的关系亲厚?”
“错,确切的说是我与玄亲王妃的关系亲厚,所以你觉得凌城会向我们开火吗?”皇甫御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亲卫,“还有,朕告诉你,凌城的军事能力你知道吗?你觉得我们还有反驳的余地吗?”
凌城的强大,已经不是自己能相提并论,这反而让他有些欣喜。
瞧着皇甫御的样子,亲信自然也没多说什么了,皇上的决定就是对的,这是他要明白的道理,群臣都没有反驳了,他自然也不会反驳,更何况他还是支持皇上的决定,毕竟自己家皇上好像并不是个傻缺来着。
“好了,你也别担心朕,朕还能不知道你这点儿心思吗?”轻笑了一声,这个亲卫是自己一路信任的人,他知道明白他的担心,“朕轻装上路也是为了方便,至于其他两国的事情他们自己做决断,朕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甫御又道,“凌城的强大对我们何尝不是好事?他能稳定三国的局面,这样我们也能利用这空隙好好的调整,现在的西霖国差的东西也太多了。”
“是,还是皇上说的在理。”闻言,他也算是明白皇上的用心了。
“对了,去看看珞公主可收拾好了,一会儿可以一起出发了!”对于如今的珞公主,皇甫御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更何况带她去凌城也不是坏事,他看得出来珞公主对苏锦瑟还是有着浓浓才崇拜的。
更何况苏锦瑟也让他将皇甫珞带去呢?
“皇上,属下这就过去看看。”点点头,亲卫迅速的离去。
与此同时,皇甫珞这边也已经收到了通知,她是有些惊喜的,毕竟她没想到这苏锦瑟居然会亲口叫她去,越是这样想,她的心底也越是充满了感激,“娘,您就别担心了,我跟着哥哥过去,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相信哥哥就是了。”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听到这话,红姑也是轻笑了一声。
这么多风风雨雨过来,日久见人心,这样的话还是没有错的,苏锦瑟的人格是谁都能看到的,“这次我就不跟着你跑了,一路上多小心,也多听听皇上的话,明白吗?”
“娘,您放心,现在你要做的是好好的养着身体,这些年吃亏了。”一声轻叹,在侯府的日子,红姑是吃了不少亏,导致身体也受损了。
否则她也不会让红姑一个人呆宫里。
想了想,皇甫珞道,“好了,您也别收拾了,我轻装上路挺好的,看着皇上哥哥的意思,恐怕不会带太多人呢。”
“好,如此我也不收拾了。”点点头,红姑不是那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皇上愿意疼着自己家妹妹这是好事,以后皇甫珞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不需要跟先帝在世一样,总是要小心翼翼,害怕给人卖了。
先帝的宠爱那是给世人看的,并非真的宠爱自己家公主,如今皇上才是真的将公主放在心上当妹妹疼。
大概这就是他们的福气了,能有这样好的哥哥疼着,不是吗?
越是这样想,红姑的心思也放松了,“好吧,去吧,去吧。”
“娘,我走了!”皇甫珞拿着行礼点点头,刚站起来,门口便有人通知她,说是皇上的亲卫带了话,皇上请公主早点儿过去,时间不早了。
当然皇上对公主这样做,其实也是给皇甫珞铺路,皇甫御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在宫里过的不如人。
毕竟那到底还是自己的妹妹,整个宫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了,他如何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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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真的要将皇位让给太子哥哥?”六皇子白里澜红着眼眶站在御书房,面对面的盯着德仁帝,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激动。
身体也轻轻的颤抖着,恨意在胸膛翻滚,“那,您就没想过我也是您的儿子吗?”
“老六?”德仁帝静静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淡淡的说道,“太子继位不是很正常吗?难道朕的安排有什么问题吗?”心底确实有些不屑的。
这个儿子一如他的母亲一样包藏祸心。
可无论如何那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他也只是流放了罢了,可眼下这白里澜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母妃做下那等恶人的事情,他真的以为没事吗?
“朕相信你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母亲做过什么,否则朕会让你流放吗?”眸子里犀利了几分,尽管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可到底他还是一国之君。
威严还是存在的,所以看向白里澜的视线带着明显的不满,“朕召回你,以为你现如今应该忏悔了,可今天的情况看来你还是存在不应该有的幻想?”
心底有些恼恨,果然一国之君就不应该对自己的儿子太仁慈。
面对这样的狼子野心,他现在是有些恼恨的,“好了,有些事情你也无须多说了,太子登基那的天经地义的,不仅仅他是太子,他也是皇后的嫡长子,难道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听到这话,白里澜的心里更是不满了,“父皇的意思是儿子不中用了?二哥都已经是晋王了,我还只是一个区区的皇子?”这话收的就有点儿恼火了,“父皇,难道你觉得儿子就是傻子吗?”
戾气在他的瞳孔里彻底的爆发了,“既然如此,儿子也就把事情挑明了说,您今儿个还真是必须写下一份圣旨,这皇帝的位置只能是我了!”
“老六!”这话气的德仁帝脸色通红,他想过这老六会发难,可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公然闯进自己的御书房?
“父皇,您可别怪儿子心狠手辣,您若是想活着,就最好能乖乖的听话!”
薄唇勾着一丝残忍的笑容,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恼恨,若是这父皇能懂事点儿,他还不介意让他好好的活着,当他的太上皇,若是不知道好歹,那么就去死吧!
越是如此想,他的心底越发的兴奋。
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得瑟的光芒,“父皇,儿子可是给您机会了,您若是不要,可不要怨恨儿子!!”
“你你你!”这话气的德仁帝一口老血‘噗’的喷了出来,惊得席仁赶紧走了过去扶着德仁帝,不可思议的盯着六皇子白里澜,“六皇子,您这是大逆不道那?这可是您的父皇,老奴还是劝您赶紧离开吧!”
“离开?呵呵呵,我来了就不会离开了,这个位置我还真是要定了!”六皇子白里澜老神在在道,“外头的侍卫,禁卫都已经给儿子控制了,您觉得您还能飞出去吗?”
笑话,他知道自己的势力不足,自然不会从宫外围攻。
所以一早就开始安排,一点点的将自己的人从外头弄了进来,可谓神不知鬼不觉,他还就是不相信这一次父皇能翻出他的五爪山?
越是这样想,白里澜越是兴奋,脸庞上早已经没有了一贯的儒雅温和,只有着浓浓的扭曲。
“放肆,朕可是你的父皇!”听到这话,德仁帝的脸色略变,只是依旧稳妥的盯着眼前的白里澜,“你这是非要自己作死不成?”
“作死?父皇,作死的人是您呀,儿子可是给您机会了,您要还是不要呢?”六皇子白里澜得瑟的的盯着眼前的德仁帝,嘴角勾着丝丝嗜血,“若是儿子给您机会,难道您不想好好的当自己的太上皇,非要让儿子用强制性的手段吗?”
瞧着德仁帝并不动弹,这让白里澜的心底也越发的恼火了,“父皇,您还是赶紧让位能人吧,本皇子觉得自己一定能将您的江山管理好,所以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太上皇!”
忍着心底的恼怒,他做了最后的通牒警告。
这老不死的,真是不知道好歹,早些年就将自己流放,现在又要让皇位成为别人的?
那百里璟有什么好的?
越是如此,白里澜的心底越是恨着德仁帝,自然也恨着百里璟,为何同样都是皇上的儿子,可一个能永远在皇宫享受,能成为正统的继承人,能高高在上的鄙视自己?
而自己也是眼前德仁帝的儿子,可年幼母妃就死了,自己也遭遇了流放,如今他连个王都不给自己?
“父皇,儿子的耐心是有限的,您最好不要使者挑衅了,如何?”一咬牙,他缓缓的朝着德仁帝的跟前走了过去。
惊得席仁迅速的挡在德仁帝的跟前,“六皇子,您这是要干什么?”
“滚,你个阉人说什么?”那一声六皇子狠狠的刺激了白里澜的心,只见他眸子里越发的通过红了,浓浓的恨意在他的心里翻涌。
他才不要当什么六皇子!
他要当这金圣国的国君!
“来人啊!”眼看着德仁帝居然半点儿也不相让,白里澜心底那一点点薄弱的隐忍彻底爆发了,“将这亡国之君给我拿下!”
亡国之君?
什么情况?
听到这话,德仁帝的眼神微微的抽了抽,“我金圣国好好的,岂能有亡国之君?”
“哦,父皇,儿子忘了告诉您,这金圣国啊很快就不存在了,是我白里澜建立的澜国,相信父皇一定会喜欢的,毕竟我这人不喜欢穿人家穿过的东西,不是吗?”邪恶的盯着德仁帝。
白里澜的心底带着浓浓的兴奋。
看着已经走火入魔的儿子,德仁帝只能轻轻的叹口气,“老六啊,你还是操之太急啊,朕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难道真能给你掐着命脉了?”摇摇头,轻轻的咳嗽了起来。
他就知道这样一天会来的,可没想到这么快,眼眸中似乎又看到了几十年前那一场厮杀。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边不会再发生先帝的事情了,可如今看来自己也不过如此,原来他也不是神呢,越是这样想,德仁帝的心底也凄凉了积分。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啊,兵戎相见,真是让人心寒。
“父皇?”听这话,白里澜的眸子里带着扭曲的光芒,“儿子可是真真实实的给你机会了,你可别不知道好歹。”
“那你倒是把你的人叫过来啊?”德仁帝这会儿也恼恨了。
瞧着这个样子,白里澜的心一惊,整个人都隐隐的害怕了起来,刚才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不对劲,可如今自己叫人,居然没人吗?
不不不,不可能,明明自己一早就安排好了,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将外头的人控制了,所以他才劲来的,当下他又提高了声调,“来人!”
“来人,来人,来人啊!”白里澜明显感觉到自己好像无法红痣眼前的情况,顿时心彻底慌乱了,声调都颤抖了起来,“来人啊!”
“璟儿,你还不进来吗?”看着自己儿子那狂野的样子,德仁帝的心也是彻底的乱了,也彻底的失去了耐心,原本以为只要白里澜懂得进退,也许留着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可如今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儿子不要也罢,否则只会给璟儿带来不少的麻烦。
“是,儿臣来了!”随着百里璟的步伐,身后则是出现了不少的禁卫,一个一个绑架了不少人,白里澜不需要过目也知道这些人是自己的人。
这让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明明自己算的好好的,“你,你们,原来你们一直在算计我?”再傻,他也明白了,自己已经落入了圈套,还是自己的哥哥和父亲一起算计自己?
踉跄了两步,白里澜的眸子里带着强烈的恨意,“呵呵,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哥哥,既然哥哥和父亲都算计我,那么儿子也不后悔!”
“老六,你还是赶紧的认错吧,父皇一定会妥善的安排的。”看着眼前疯狂的白里澜,百里璟的心底多少是有些不舍和心疼的,毕竟那是他的弟弟。
本来德仁帝的孩子就不多,少一个是一个,老二已经去了,老六再去了就真没什么人了!
“呵呵,父皇准备要儿子的命呢?还是让儿子流放?亦或者说软禁在这京城皇宫?”嘲讽的盯着眼前的白里璟,又看了看德仁帝,“啧啧,你们的疼爱不属于我,那么对不起了,我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了!”
眸子里的闪过浓浓的嗜血,不等德仁帝和百里璟反应过来,只见他身手诡异,迅速的靠近了德仁帝,一把匕首紧紧的贴着德仁帝的脖子,带着残忍的笑容,“让你们的人把刀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疯狂的盯着百里璟。
“太子,你不会不顾父皇的死活吧?”这会儿看着德仁帝在自己的手掌心中,白里澜又一次得瑟了,“父皇,你可看好了,这是您疼爱的儿子哟。”
“璟儿,无须理会他!”德仁帝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如此的样子,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失望,“老六,你这样做真以为朕就会把这皇位给你?”
“退下!”百里璟哪里敢让自己的父亲陷入危险,尽管这个皇位他也是想要,可他做不到牺牲自己的父亲,一咬牙,“老六,你要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百里璟气急败坏的让人退了出去。
看着白里澜居然将刀架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顿时整个人都暴躁了,“老六,放开父皇。”
“呵呵,放开?当我傻啊?”看着自己的人已经控制了场面,他的眸子里带着兴奋的笑容,“父皇,把玉玺给我就可以了,你还是可以继续当太上皇的!”
罢了,这圣旨不要也罢,只要弄到玉玺还有什么不可以?
“休想!”德仁帝老神在在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眸子里带着丝丝不屑,“你以为你真的能成功?绑架了我就可以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挑着眉头,盯着眼前的德仁帝,白里澜丝毫不觉的自己有什么不对,“那就是要儿子下手呢?”
“不可!”他的动作惊得百里璟的心跳都不正常了,若不是白里澜已经捏拿了德仁帝的命门……
“哟,皇兄您这是什么意思?”白里澜轻笑道,“是我不可以这样做吗?”
“父皇,既然老六想要,就……”
“想要就给吗?”看着百里璟那担心的样子,德仁帝面露欣慰的笑容,“你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这也不错了,至少还有正常的孩子。”
“父亲,不就是皇位吗?儿子可以不要,您可别……”一咬牙,“儿子承认,对这个位置儿子不甘心放弃,可至少儿子不希望父亲出事。”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他无能也好,说他没有英雄气概也好!
说他这样的性格不能成为皇帝的料子也好!
他都认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落得这样的地步,“父亲,是儿子不孝,儿子求您了,,老六,他到底是你的父亲啊!”
“我的父亲?呵呵,他是你的父亲,是三个的父亲,并不是我的父亲!”扭曲着一张脸,“从小到大,我得到什么了?”
“老六!”
“好了,少废话,把玉玺给我。”懒得与百里璟废话了,扭曲着脸庞,红着眼眶,死死的盯着德仁帝,“快点儿,我的耐心——”
“啊!”话还没说完,突然形势扭转,所有的人都懵了!
只见德仁帝猛的站了起来,手狠狠的掐着白里澜的胳膊,眸子里带着冷冽的笑容,“就你这蠢货,也想算计这皇位?真以为天底下就没人能管你了?”
德仁帝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不屑,身手相当的迅捷,所有的人惊呆了,连带席仁也傻眼了。
要知道德仁帝年迈了,这身手好像并不是年迈的老人能干到的,更何况 德仁帝的身子骨明显的一天不如一天,所以眼下的情况还真是让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百里璟颤抖着声音,“父皇?你?这——”皱着眉头,心底第一个怀疑了起来,可到底是自己的父皇,他不敢轻易的怀疑。
更何况眼前的情况容不得他仔细的分析。
“皇上?”席仁也颤抖着身影,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
“你是谁!”百里璟突然脸色略变,眸子里带着丝丝恼怒,“说,我的父皇呢!”声调拔高了几分,一股杀意从他的眸子里迸发而出。
该死,若是这人伤了自己的父皇,这事情要如何是好?当下百里璟越想心底越发的担心,忍不住心都颤抖了起来,百里璟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是好了。
尽管他的心底是愤怒的,可不敢表现的太多,否则激怒了眼前的‘德仁帝’之后,到底会面对什么?他不敢赌!
“你是谁,你是谁!”给捏拿了命脉,白里澜气的浑身颤抖,可偏偏不能反驳什么。
当他想在说点什么,‘德仁帝’的手指狠狠的捏着他的脖子,声音已经不在是德仁帝的声调了,“我是谁,你都无法逃过死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