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夜哭之郎(2)

十月十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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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也是有点后怕的感觉,赶紧说道:“那可真是多谢你,要不然的话,我就……”

    但是转念一想,谁看见我,都知道我印堂遮着乌云,是个走背字的时候,再倒霉,还能多倒霉?

    罗蔚蓝搓搓手,说道:“没想到你们还是来了,我不如早先说清楚的。”

    “这里的事情我知道。”程恪正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不动声色的站在了我前面,说道:“刚才是我一时没有看好她,多谢你提醒。”

    罗蔚蓝点点头,笑着问道:“看得出来,你们也是养鬼师,可阴阳御鬼之术不是我们西川的流派,你们是潭深镇的,还是碧落门的?”这个罗蔚蓝,知道的倒是不少,我还没答话,他已经看见了我腰上的长生香囊,忙心领神会的说道:“啊,早该看出来是潭深镇的,我知道潭深镇的三个家族,是杨家,魏

    家和刘家,倒是没听过陆姓的,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这个人真的很神秘,他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一朵乌云游移了过来,罗蔚蓝一看,说了声抱歉,赶紧去照看他的背篓去了。

    程恪的视线跟着罗蔚蓝,桃花大眼眯了眯:“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倒是觉得有点神秘。”我说道:“他好像什么都知道,还去过玉宁,跟咱们住在同一个小区。”

    程恪点点头,说道:“不管怎样,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倒是。”我接口说道:“不过我觉得他那个人挺好说话,也挺友善的,知道的事情又很多,回头咱们不如跟他打听打听西川的事情?”。

    程恪不置可否,只是将我那手抬起来看了看,拧了拧眉头:“真的一滴也没碰到?”

    我摇摇头:“他喊我的时候,我的手还没伸下去呢……”

    不对,手背若隐若现的,好像当时是凉了一下子,会不会是被里面的水滴溅上了?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有点没法确定。

    程恪望着我,淡定说道:“没关系,万事有我。”。

    我扯出一个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话说,到了这里,你想起来了什么没有?”

    程恪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应该来过这里。”“说不定,你就是本地人,也来给祖先晾晒骨头呢!”我往里面走了走,这个地方的地面是非常平整的,看得出来,应该这些本地养鬼师是一贯都在这里晾晒骨头,是个特

    定的场所。

    那些养鬼师从背篓里面将骨头给摊开了,摆成了人形的形状,我以前是学画画的,艺用解剖知道一些,看得出来每一副尸身,都能摆的十分完整。

    而那些尸身上面,朦朦胧胧的,像是笼罩着什么黑气一样。

    忽然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背着纸人儿的那个女人了,她是不是也是养鬼师?可是却没看见她在前厅吃饭,也没看见她来晒自家骨头。。

    “离着这里远一点。”程恪往后拉了拉我:“养鬼师的尸身阴气太盛,你挡不住,容易生病。”。

    我赶紧点点头,往后缩过去,四面八方看了看,一下子发现了一棵大榕树。

    那棵大榕树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大概得十几个人合抱才能搂的过来,绿意莹莹的,上面还挂着五颜六色的很多结子。

    我就想起了那个咖啡馆小妹说过的,这个地方关于情人结的传说了,不由自主就走过去了:“原来,拾骨节的举办地跟情人结居然是同一个地方。”

    程恪跟了过来,那榕树粗粗细细的枝叶上,全悬挂着一种十分精致的结子,看着特别讨喜。

    程恪摸了摸那榕树的枝干,满眼的怀念。

    我心里刺了一下,以前是不是他跟菖蒲,也在这个大树上,打了情人结,照了情人照片?

    这种事情,明明多想无益。

    我从身上掏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能打结的东西,最后倒是想起来脑袋上还有一个绑头发的缎带,顺手就解下来了,下定决心似的,要把那个缎带缠在了树枝上。

    没关系,关于我的回忆,我可以自己造。

    没想到,我正想着要把手伸到了那个枝干上的时候,另一根带子忽然直直的垂了下来,正侧在了我耳边,还发出了“嗤嗤……”的声音来!

    我眼睛一眨,这才反应过来,那哪里是什么缎带啊,那是一条蛇啊!

    程恪早看见了,修长的手只是一闪,就把那条蛇狠狠的摔出去了,我知道程恪的力气有多大,忙转过头去,只见那蛇的头已经摔的烂成一团,殷殷的正在流血!

    与此同时,我听见“咔……”的一声,也许是转头转的有点着急,脖子居然给扭了!

    “哎呀……”

    “陆荞?”程恪拧起眉头望着我,冰凉的手触在了我的脖颈上,我赶紧往后缩:“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这个时运走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程恪微微一笑,笑的有点暧昧,他低低的在我耳边说道:“什么时候,你接纳我,成就了真正的阴阳御鬼之术,就过去了。”

    我的脸烧了一下,嘴硬岔开话题说道:“这个……没什么所谓……不过,你摔死了这里的蛇,没问题吗?”

    “你怕这条蛇能变成蛇精来找我报仇?”程恪薄唇一勾:“哪有那么容易。”“可是,这种地方,好像什么东西都有讲究……”我也泄了气,重新把缎带拾起来,要绑在了头上,程恪却起手从我手里拿过去了,伸手系在了那榕树的枝干上,打结打的居

    然熟稔:“我好像,为了在这里打结,专程学过这个法子。”

    情人结打出来也跟情人山一样,是一个精致的心形,那是个心形左绕右绕才能绕出来,程恪望着那个结子,有点失神。我没法抬头看着他,只好护着自己的脖子从大榕树上下来,这种痛苦不是病,可难受起来要人命,有点像是落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