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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彦看着她,动了动嘴说:“蓁蓁,你现在不是他们的对手,听我的话后天就回滨城,只要你回去,他们就找不到你……”
“我不回去。”
苏蓁抬头,坚定地说道:“我要给我妈讨个说法,我要让我妈干干净净地回到这里。”
既然躲不掉,那就走出来,以前她不懂事,可现在她不想再逃避了,她要声讨那些人,那些所谓的上层。
“我陪你一起,不管你做什么,我陪你一起声讨,哪怕结果我们无法承受,我也陪你。”
瞿唐握着她冰凉的手,微笑着说。
阿蓁,我陪你做任何事。
温彦看到瞿唐坚定地眼神,忽地明白苏蓁为何会选择瞿唐了,和他相比,自己一直唯唯诺诺,一直在权衡所有事情的利弊。
他的爱是自私,是胁迫。
他朝她笑了笑,想要碰触她,却被她躲了过去,手心空荡荡的温度,他心里一颤,将那酸涩逼了回去。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帮你一把。”
“温彦,你……”
苏蓁不解地看着他,觉得心被撞了一下。
温彦勾唇邪魅地看着她,又瞥向瞿唐:“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我帮蓁蓁一把,可瞿唐,我们之间的战争还没结束,丹麦那个项目,我不会放手,到时候我会竭尽全力,希望瞿总也不要放水。”
“这个自然。”
瞿唐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重重一压。
回到房间。
苏蓁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几个未接,是沈煊的,她回拨了过去,沈煊没接,可没一会儿,他打了过来。
“小蓁儿,你们在哪?”
沈煊刚下飞机,推着行李出机场。
苏蓁听到他那边的广播,眼眸一闪,觉得奇怪:“你现在在机场?”
“嗯,你们的具体位置,过会我来找你们,我有事要给你们说。”看到门口停的车,沈煊将行李交给下属,自己上了车,打了手势让人开车。
苏蓁也没犹豫,直接说了地址。
半个小时,沈煊到达酒店。
下属定了房间,他拿了房卡便开了房间门,将行李放在房间,然后去了苏蓁他们的房间。
瞿唐看到他严肃的脸,心沉了下去。
看来是出事了。
要不然沈煊也不会跑到丹麦来。
沈煊坐在沙发上,本想抽烟,可想起苏蓁不喜欢闻烟味,便将烟放了回去。
“沈首长,这么不远万里来丹麦到底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只是和我们促膝长谈这么简单吧?”瞿唐霸道地搂着苏蓁的腰身,那微冷的眸紧盯着沈煊。
沈煊勾唇,放下手里的酒杯:“不用在我面前秀恩爱,我既然肯放手,那就会信守承诺,小蓁儿是我妹妹,那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
听到这里,瞿唐稍稍松了心。
苏蓁看向沈煊,有些不安地问道:“沈煊,到底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阿满出什么事了……”
“那小子好的很,都当上班长了。”
想起阿满那张倔强的脸,沈煊觉得很是无奈,那小子每天除过吃饭睡觉,就是狠命地练自己,上次在格斗术中将一连的连长都摔了出去,那凶狠的模样还真有他当年的风姿。
“没事就好。”
苏蓁心里一松。
对于阿满,她始终是愧疚的,他父亲的死她始终不能释怀,响起那天阿满倔强的眼神,她这心里就如针扎一般。
他还是个孩子,不该承受那些。
沈煊看向她,有些担心地说“阿满那小子有韧劲,再好好训练两年,估计当个连长应该可以,不过那小子有个毛病,怕输,这不好……”
“这就要劳沈首长费心了。”
瞿唐握紧她的手,朝沈煊微微一笑道。
沈煊笑了笑:“自然,我的兵我当然要上心,小蓁儿,那小子听你的话,等回去后,我让他在你身边当两个月保镖,好好磨磨他……”
“沈首长最近很闲?”
瞿唐眼眸微眯,声音骤冷。
沈煊不惧他危险的眸,不在乎的笑了笑晃了晃酒杯继续道:“是啊,要不然怎么会跑到丹麦来看你们了?”
“说正事。”
不想和他扯皮,瞿唐认真地凝视着他:“他们是不是已经动手了,那块地现在在谁手里?”
“在温彦手里。”
沈煊忍不住皱眉,沉声道。
瞿唐也变了脸色。
在温彦手里,那他肯定知道那块地下面有什么,怪不得之前温彦和叶氏磨了那么久,原来是如此。
“阿唐,要不我去找他……”
“不用,你就算找他,他也不会给你,毕竟那块地是他的底牌,他不会这么轻易地让给我们。”瞿唐截下她的话,仔细分析道。
沈煊敲了敲桌子,也沉声道:“瞿少说的没错,那块地是温彦用多一半温氏资产换来的,不可能会给你,再说了,他和炼狱的上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可能得罪那帮人。”
“那怎么办?”
苏蓁有些泄气。
瞿唐忽然想到一个人,看向沈煊:“也许有人可以帮我们,毕竟当年的事他也有责任。”
“你有把握说服他?”沈煊睨向他。
瞿唐微微一笑,那浑身的自信让他更加有魅力:“若连这点自信没有,那我这五年是白混了,再说,炼狱出了叛徒,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他是中立派,会听你的?”
沈煊浅笑着看向他,有些不信服。
瞿唐勾唇,端起酒杯轻酌了一口:“听不听都由不得他了,因为天平失衡了。”
“看来瞿少已经成竹在胸了。”
沈煊忍不住笑了,眼眸里满是敬佩。
瞿唐点头。
下午三人去了公馆。
进了门,就看到左盛东拎着喷壶浇花,看到瞿唐,他停下手,余光扫过沈煊,嘴角嗪起一抹笑。
“左老,别来无恙啊!”
沈煊微弓了身子,看向笑眯眯的左盛东。
三年前他出任务,在瑞士见过左盛东,这人的气场很强大,不比瞿唐少,虽然没有交集,可对于这位炼狱的实际掌权者,他还是有些敬畏。
“嗬,这是沈家的老二吧,几年不见,越发精干了啊!”左盛东放下喷壶,接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称赞道。
沈煊勾唇笑了笑说:“左老谬赞了。”
“你小子不实诚。”
他拍了拍沈煊的肩膀,看向苏蓁,眼眸发亮:“乖孙女,这几天怎么不来看看爷爷,是不是有了阿唐这混小子,就忘了爷爷了?”
“爷爷,我……”
苏蓁羞得满脸通红。
瞿唐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别欺负我媳妇,要是她哭了我跟你没完。”
“混小子,你再说一遍?”
左盛东怒瞪着某个妻奴,气得发飙。
“再说一遍也是这话,还有,阿蓁是我媳妇,你别乱打主意,要是让我知道你背地里搞鬼,我毁了炼狱,让你后悔。”瞿唐淡淡地瞥了一眼左盛东,搂着苏蓁进了屋。
沈煊眼眸含笑。
这表现不错,瞿唐你过关了。
几个人坐在客厅喝茶,左盛东看着瞿唐,眼眸微眯,五年前他忌惮瞿唐,没想到五年后他还是忌惮这小子,这几年瞿唐在美国搞得动作他略有耳闻,场面可不小。
瞿唐放下茶杯,瞥向他:“炼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没有什么话说吗?”
“我说了有用吗?”
他喝了一口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这几年,炼狱越来越不像话,之前他还能管得住,可这两年他管不住了,那些人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他想过整顿,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那帮人压不住了。
瞿唐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凉凉道:“当年炼狱的掌权人,何时变得这么废物了,那帮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难不成你手上的牌都亮完了?”
左盛东尴尬地点了点头。
“呵,原来如此。”
瞿唐微眯了眼睛,手上用了点力:“怪不得卡洛都不听你了,原来你的权利被他们架空了。”
“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他们不满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最近政局不稳,他们便按耐不住了。”左盛东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