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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去探望被打断了腿骨的赵洵,看他一脸淡然地躺在床上看书, 旁边的柜子上还氤氲着袅袅茶香, 还有精致的茶点伺侯。
涟漪嘴角一抽, 上前将他手里的书给抽掉, 看着他一双淡漠的眼道:“怎么还被打到骨折?我不信以你的身手会躲不过去。”
“让他消消气也好, 我毕竟是他儿子。”博个同情, 到时候好娶你, 赵洵暗戳戳地想。
涟漪无言以对, 给他查看了下伤口, 并不严重, 处理的也很好, 但涟漪还是给他开了药,就在她准备去给赵洵熬个骨头汤的时候,赵父派人来寻她了。反正都要走一遭的, 涟漪也想知道她是不是亲生的。
赵父的书房不似赵洵的那么有格调, 相反还放有几柄很有年代,杀伐之气很浓重的兵器。赵父看见涟漪进来, 一脸的肃穆变得春风化雨, “小漪啊,快过来坐,绫罗, 绸缎快给小姐上茶。”
涟漪乖巧地坐下, 和赵父气氛尴尬地话着家常, 最后还是赵父先开了口:“小漪啊, 你哥那个禽兽你无需理会,他再敢骚扰你,我打断他另一条腿。”
“哥哥没有骚扰我,是我骚扰的他。”
赵父一噎,随即又道:“那肯定是那臭小子勾引的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点也没有为父当年的潇洒霸气,还每天穿得花里胡哨的,就会卖弄风骚勾引小姑娘…”
涟漪听得满头黑线,您是多嫌弃您的亲儿子哟,而卖弄风骚的赵洵正毫无预兆地打了几个喷嚏。
“爹,我喜欢哥哥,想嫁给他。”涟漪直接打断了赵父骂街骂赵洵。
赵父:“……”他看了眼涟漪,然后就平静地转身准备出门,涟漪问道:“爹,您去哪?”
“我去打断他另一条腿。”赵父气急败坏道。
涟漪:“……”涟漪赶忙拦住赵父,赵父拽了拽,但是他被涟漪牢牢桎梏住,他纳闷什么时候小漪力气变得这么大了,他回头就看见了涟漪一双执拗又倔强的脸,顿时有些无奈,他坐了下来半晌才道:“不是爹要拆散你们,而是你哥实在不靠谱啊,就他那闷性子,还有那一身的毛病,谁受得了,他比你都娇贵……”
“好了,爹,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小漪就是喜欢他。您就说吧,我是您亲生的吗?”涟漪学着原主那般扯了扯赵父的衣袖撒娇道。
赵父用一副‘你这孩子什么眼光的表情’看了眼涟漪然后闭了闭眼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我妹妹赵之雅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侄女,你该叫我一声舅舅。”说出了一直保留多年的秘密,他明显松快了许多,他看向涟漪的目光依旧慈祥,只是多了几分怀念,像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
原来,赵之雅受后宅阴司迫害,知道自己身体中毒衰败命不久矣,但是她怀有身孕,她是用生命为代价生下了原主。
涟漪:“……”所以说她和赵洵还是表兄妹?囧!
涟漪跟赵父谈了很久,他还是觉得自个儿砸不靠谱还辣眼睛,不愿意涟漪往火坑里跳,死命给涟漪洗脑,说得涟漪囧囧有神。
是夜,涟漪终于解放,回到寝室看着从宫里传过来的密讯,写的是太宣帝与珍妃的年度撕逼大戏。
皇帝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上了珍妃的大宫女,一气之下想杀人灭口,但是这是珍妃的心腹,他不好随意处决,加之昨晚那种如梦似幻的舒爽滋味,让他对眼前楚楚可怜的竹心多了几分怜惜。但是此刻他的心还是在珍妃身上,只能让竹心将这事烂到肚子里。然而事与愿违,皇后偏偏带了几位高位嫔妃去慰问太宣帝,与竹心撞了个正着,因为昨晚太激烈,竹心满脸绯红,眉眼如丝,连走路的姿势都不自然,大家都不是什么深闺少女了,秒懂。
于是,皇帝宠信了珍妃大宫女竹心的消息就不翼而飞,珍妃得知了自己最倚重的大宫女与皇帝双双背叛之后,怒从心起,这无异于闺蜜与男友的苟且,让她恶心欲吐,一想起两人的龌蹉,她的皮肤就好像被什么又粘又腻的东西附着着,如跗骨之蛀,让她恨不能彻底撇个干净。悲伤与怨恨焦灼着,煎熬不已,她的眼眶酸涩到流不出眼泪,只觉得内心一片荒凉,她穿到古代,头一次觉得刺骨的寂寞与疼痛。
当太宣帝准备找珍妃解释赔罪的时候,这时候珍妃是看他都觉得恶心,她终归不是古人,有着现代的灵魂,她还对太宣帝上了心,无法纵容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甚至和她身边的人苟且。
太宣帝起初还觉得理亏,但久而久之,长期拉下他帝王但尊严也让他厌烦和挫败,加上最近太后闹腾得厉害,因为众臣都要求他处决了太后的奸夫,但是太后已经对陪伴她多年的四郎有了感情,死活不愿意,与皇帝撕逼,一声声‘哀家拼命生下你,让你坐上九五至尊,哀家连养个面首都不行?’地与太宣帝对峙,太宣帝无可奈何下狠心将太后送去了皇家别院。
荆州灾情未过,大宴的经济命脉依旧被赵洵把握着,边关战事又有变,朝中武将还真没有能堪大用的,这意味着他还是要去求赵之乾,这让他郁闷到了极点。在这个节骨眼,珍妃还和他使小性子,这让他觉得所有人都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他连宠信一个女人的资格都没有,他愿意为珍妃守身如玉是一回事,但是除非他自愿,谁也不能逼他。因为,他是天子。
又一次冷战开始了,而这次冷战却磨掉的是感情。
这是太宣帝最焦头烂额的时期,而这段时间他最爱的人只会对他甩脸色,用充满厌恶,甚至不屑一顾的眼神去刺痛她的心,而这时唯一给他慰藉的是皇后,那个一直深爱他的傻女人。
皇后很了解太宣帝,要真心想讨好他再容易不过。她还将竹心提拔成了贵人,竹心本就出生官宦之家,一朝为奴怎能甘心,此刻翻身做主人的她兴喜不已,将心底那对珍妃的愧疚都冲淡了不少。
珍妃得知竹心成了贵人,心里没有波澜,她觉得她对太宣帝的感情正在一点点的死去。
太宣帝终究是个野心勃勃的皇帝,他的千秋霸业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说到底珍妃也只是他浅薄情感的寄托罢了。皇后的哥哥请兵出战了,还取得了大捷,这终于让太宣帝的眉舒展了几分,得知是皇后亲自求他的哥哥带兵出战的,顿时他的一颗心为皇后的真情柔软了,他想起了皇后这些年来的陪伴,甚至不惜与李丞相反目,为他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那晚,太宣帝是在皇后的寝宫过的,他心甘情愿给这个一直深爱他的女人温存。
珍妃得知皇帝再一次背叛她,这下连冷脸都没有了,像个陌生人一样没有表情,那本就浅薄的感情如死灰一般。
涟漪很满意这后宫大戏,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赵洵依旧像没有骨头一样躺着的,这几天每次涟漪和赵洵相处超过半个时辰,赵父就会派人请她出去,这让涟漪和赵洵都很郁闷。
“爹,你要空虚寂寞冷就去找你的第十八春,别一副酸脸妨碍我和小漪。”
“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第二条腿第三条腿都不想要了。”
以上是这父子两最常见的对话,涟漪:“……”
就在这两父子打闹间,皇帝的圣旨居然来到了别院,宣涟漪回宫的。赵父和赵洵自然是很拽地一口回绝,但是涟漪却答应了,这让赵父和赵洵都是不明所以地瞪眼。
“小漪,我们家不怕皇帝的,你要是不想回去别勉强呀。”赵父循循劝诱,而赵洵的怨念光波让涟漪心虚地撇开了眼。
赵洵阴测测的声音传来,“怎么,舍不得皇帝?”他一脸的你敢说是我就去造反的表情。
“没有,就是有些恩怨没解决。”涟漪立马指天誓地。
赵洵和赵父拗不过涟漪,只是赵洵整天摆着个臭脸,对她颐指气使,“表妹,给表哥我倒杯茶。”
“表妹,这茶要八层热的水冲泡才能展出它的真谛。”
“表妹,给我洗一盘九华山的落霞珠。”
涟漪:“……”掀桌子,老子的机甲呢?!
就在她打算甩脸子转身就走时,赵洵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因为腿脚不便,他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痒痒的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就不能不去吗?”他语气有些闷闷道。
涟漪无奈,“我去真的只是斗斗法而已。”
“在这里斗不了吗?实在不行我可以造反!”赵洵只要一想到这个宸贵妃的名义就浑身不自然,恨不能立刻给她贴上赵洵女人的标签。
涟漪:“……”
涟漪还是力排众议回到了宫中,皇后带着一众嫔妃迎接涟漪回宫,皇帝当晚就来了长乐宫。
太宣帝见到涟漪一身追云锦的宫装,眸中闪过一丝阴郁,再看到涟漪那明显圆润了几分的下巴和白里透红的气色,就知道她最近过得有多么滋润。涟漪见了他也没有行礼,淡淡地拿过一旁赵洵牌的高逼格茶喝了起来,清茗的茶香似乎在刺激着太宣帝的神经,但他还是忍下了心中蓬勃的怒意,温和细雨地问道:“涟漪,出宫过得这段时间可还过得好?”
涟漪高贵冷艳地撇了他一眼,“当然好啦,穿的是追云锦,吃的是珍馐玉露,比皇上您的还好呢。”
太宣帝:“……”好气!跟她爹她哥一样,都是一副欠抽的嘴脸。
太宣帝又和涟漪闲聊了几句,基本都是被涟漪怼到心塞,最后他还是直接了当道:“爱妃曾经说过,赵家有和朕这块血玉一模一样的玉佩,可否属实?”说着他取出了那块血玉。
“哦,没有,我记错了。”
太宣帝:“……”这是在愚弄朕?“爱妃莫要说笑了。”
“我没说笑呀,之前才是说笑的,哪想到皇上您会当真!”涟漪一副你怎么这么天真的表情看得太宣帝郁闷又愤怒,一口气梗在胸口,闷得慌。
皇帝呆了不到半小时就被气走了,当他下意识往琳琅宫的方向走时,他顿住了脚步,目光悠远地望向了琳琅宫的方向,但最终还是调转了方向。
很快,皇帝便收到了‘翡翠’的详细报告,翡翠遵从涟漪的嘱咐,告知了那块血玉不在赵家,很有可能随着赵之雅下葬在西南一带的赵家墓地,这个消息在太宣帝的意料之内。
而涟漪也在思索着那块血玉到底蕴藏着怎样的玄机,赵洵说有着惊天的秘密,太宣帝也不惜一切的追寻,就算是蕴藏泼天的宝藏也不至于吧,毕竟大宴也不穷呀!还有,女主那个诡异的宠妃系统,看似功能颇多,可这些功能都是为了让女主更好的去俘获皇帝的心,然后为爱鼓掌啪啪啪用的!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忽然,涟漪觉得脑子有一道灵光闪过,这系统是非要宿主与皇帝啪啪啪才能给予积分,皇帝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无非就是真龙之气!在修真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哪怕修真之人的修为再高也不能随意杀害世俗界的皇帝,因为他们得天佑,有真龙之气护体,杀了他们会背负超一般的因果罪孽,与修行极大不易。而如果皇帝修真的话,也会事半功倍,原因也在于真龙之气。
涟漪思索着,眼底的光明明灭灭。但是下一秒她的高深莫测的表情就皲裂了,因为她看见了一个穿着追云锦的太监服,拄着拐杖,冷着一张脸走进来的身影。
涟漪:“……”这个伪装,她给零分。
赵洵拄着拐杖,高贵冷艳地经过涟漪身边,还“哼”了一声以示存在感,然后大爷一样躺在她的贵妃榻上继续生闷气。
涟漪:“……”来人啊,给本宫轰出去。
两人都不说话,大眼瞪大眼,最后还是赵洵别扭地开口:“你刚刚和皇帝在说什么。”
“你敢说你没听?”
赵洵:“……不敢!”
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