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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午饭上桌,陆生比谁都积极,抢在阿姨前面通知聂家人吃饭,之后往桌边一坐,筷子一拿,胃口比谁都好。
午饭吃完,陆生照例是不走的,亦步亦趋地跟着聂芸。聂芸照顾不过来时,他还会伸手抱聂宝,哄一会儿孩子。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会说这对夫妻感情好的不得了。
每天午饭后,老太太都习惯看半个小时的电视,这才进卧室午睡。聂老在家时,作息时间跟着老伴儿走。因此,两位老人放下筷子后都坐在客厅看电视。
阿姨知道两位老人的生活习惯,掐着时间烧了一壶开水,送到了两位老人面前。
老太太笑呵呵地把苏画送的药茶拿了出来,沏上一壶,和聂老一起喝。
聂芸烦陆生烦的要死,知道赶人没用,因此只当陆生不存在。她推着婴儿车里的聂宝从餐桌那边到客厅,见两个侄子和儿子都不在客厅,带着孩子坐到了老太太身边。
陆生见了,跟过来找地方坐,左右看看,“子航,子航,干嘛去了还不过来陪你外公外婆看电视。”
陆子航正从楼上下来,听了这话,不由脚步一顿,准备往回走。
陆生正在找他,一下看到了,立刻吩咐,“子航,赶紧下来。”
陆子航当他在放屁,走回楼上的房间。
聂司元和聂司轩这对堂兄弟都在他房里。见他去而复返,聂司轩指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表哥,刚才有消息进来。”
陆子航过去拿手机,开锁,看到发过来的照片,心情立刻阴转晴,脸上带出笑模样。
“什么情况啊万年冰山居然会笑”聂司元说着,凑了过来。看到照片上的漂亮女生,眼睛一亮,“哟,这不是表嫂么”
聂司轩把手里玩儿的平板一扔,“表嫂在哪给我看看。”说着,也凑过来看,“啊,这不是那个年轻大夫么”
聂司元推开他的脑袋,“傻帽儿,表嫂就是给爷爷治病的苏大夫,你居然不知道”
聂司轩不服气,“又没人告诉我,我哪会知道对了,你回元市才几天,怎么会比我先知道”
“因为我跟表哥是好哥们儿。”聂司元气死人不偿命地挤兑堂弟。
从小和表哥保持一定距离的聂司轩表示不开心,扑上去摁倒堂哥一顿捶。他很小的时候,还不懂嫉妒是什么的时候,爷爷奶奶就对大他几岁的表哥非常好。二堂哥每天追在表哥身后,很喜欢和表哥玩儿。
他也想和表哥玩儿。小姑却告诉他,表哥是坏孩子,很坏很坏的坏孩子,他不能跟坏孩子玩儿。
他信了,一边羡慕着开心地玩儿在一起的表哥和二堂哥,一边抱怨二堂哥宁可和坏孩子玩儿都不跟他玩儿。之后慢慢长大,加上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他和表哥的关系比陌生人强不到哪儿去。
想到遗憾的童年,想到二堂哥都不拽着自己玩儿,捶人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聂司元感觉到痛,一把掀翻堂弟司轩,坐起来,骂了一句,“臭小子,不知道二哥在让着你嘛,居然下狠手”
聂司轩摸摸鼻子,“谁让你小时候只顾自己跟表哥玩儿,却不带上我”
兄弟俩还在较劲儿,陆子航一点都不参与。他把收到的照片都保存好,选了一张自己最喜欢的设成屏保背景图,看了又看,满意极了。苏画此刻身上穿的,是他耍了小心机后成功送出的第一份礼物,意义非凡。
他抓着手机,输入一行,觉得不对,删掉。,觉得不对,又删掉。这时,有电话进来了,他接通。
“大忙人,晚上有空吗”光着膀子,穿着运动短裤的顾城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抱着一只毛色纯白的小奶狗,问道。
陆子航也不说有空,也不说没空,“有事”
“听说你家苏大夫手里有一批好酒,有人打听到我这儿来了。”
“酒”
“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好酒,养生作用它称第二,无酒敢称第一。”
陆子航知道他说的酒是什么酒了。苏画去年送他一瓶,他本想给外公,但外公那时正跟他置气,不肯收。他自己喝了,身上的暗伤被温养的好了七七八八。今年又得了一瓶,他每晚睡前按苏画嘱咐的喝一口,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至于外公,前后得了四瓶。第一瓶被老战友瓜分了,后得的三瓶藏的可严实了,每晚偷偷喝一口,身体明显硬朗了不少。
大前天外公还偷偷交待他,让他问问苏画,卖不卖养生酒。如果卖,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说是就算砸锅卖铁他也要买回来,藏起来慢慢喝。
顾城把挣扎的小奶狗放地上,看着小奶狗和他脚上的拖鞋较劲儿,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不过,他也没忘自己在打电话的事,“喂,怎么不说话”
陆子航躲过肉搏的堂兄弟俩,走到阳台讲电话,“我听着呢,你说。”
“有个叫程齐的,曾替你家苏大夫出手过一批酒。有那舌头好的,得了晚辈的孝敬尝过后,认出这酒和你外公去年得的那瓶一个味道,事情就传开了。现在,有不少人在打听酒的出处,你外公那边过几天肯定也会有人打听。”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跟你说,你得想办法给我弄几斤,否则我家老爷子能折腾死我。”
“怎么,你爷爷也听到消息了”
“他们那个圈子里都传开了。一群老头子,有几个不好这一口的总之,最近是消停不了了。我家老爷子一个小时前召见了我这个纨绔,揪着我耳朵下了死命令。不给他弄几斤回来,我就得和现在的逍遥纨绔生活说再见。兄弟,你可是我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该多少兄弟出,你得帮兄弟牵这个线。”
“你这胃口可不小一小瓶都难弄到,还妄想几斤”
“兄弟,我当然知道难弄。可你是谁啊你是苏大夫的男朋友就咱们俩这关系,你必须得帮兄弟牵这个线,还得替兄弟在苏大夫面前美言几句。兄弟后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了,拜托。”
“滚你的。”
“只要你家苏大夫高兴,同意给兄弟弄几斤酒,前滚、后滚还是什么滚,兄弟十分乐意滚给你家苏大夫看。”顾城现在是什么脸啊节操啊的,都不要了,只要酒。
陆子航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只得丢下一句,“等着,我问问小画那边还有没有了。”
接到陆子航电话的时候,苏画正准备上课去。顾城这个人她有印象,给顾老看病的时候,顾家就是派顾城来接的她。
她挺惊讶的,“你说,现在有很多人都在打听我手里的养生酒”
“对,顾城那边传来的消息,错不了。”陆子航一边说,一边把凑过来偷听的两个大脑袋推开。
“我手头儿没酒了,顾城想要,必须要等到我放暑假。暑假回家,我帮他问问师傅。酒是师傅酿的,师傅不同意卖,我也没办法。他要的少,我还能想办法从师傅那里抠点儿出来。可他要几斤,我看没戏。师傅对他的酒宝贝的很,就是我拿,他都不乐意。”
“你尽力了就好,剩下的,我会跟顾城解释。”这边电话撂下,陆子航马上给顾城回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顾城听了,有话说,“不对啊,程齐那老小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从程齐那边淘到酒的人,知道是好东西,立刻追问程齐还有没有。程齐就说了,他联系上的酿酒大师那边还有一批酒,只是酿好埋地底的年限还不足五年,需要再等一年。大家都觉得等不了,四年份的酒也不错,只要程齐这边到货就行。程齐允诺会马上联系酿酒大师。这说明你家苏大夫还是能做主的。”
陆子航听着不乐意了,“小画能做主的,已经答应给程齐了。剩下的,小画不能做主,要问过师傅,这有什么不对”
顾城,“”见色忘友的混蛋,陆子航这小子就是个典型的见色忘友的货。心里这么想的,但他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原来是这样,兄弟误会了,一切拜托你和你家苏大夫了。没别的事,挂了啊”迅速按掉电话,他用大手扑棱几下小奶狗的脑袋,“傻子,二缺,就知道吃,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
小奶狗摇着脑袋躲开他的手,汪了一声,拿湿露露又无辜的眼睛盯着他。
欧家这几天处处透着一股子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
欧蔓妮当街犯病,殴打无辜路人的新闻影响很坏。仅用了两个小时不到,视频的转载量是空前的多,影响面很广,不是欧家说一句抹平就能抹平的了。即便欧家动用了关系,让各个网站删掉了相关的视频,但造成的恶劣影响已经无法挽回。
欧大伯把欧蔓妮的父亲叫到跟前训斥了一顿,吩咐他们一定要端正态度,不许他们使手段,一定要稳住受伤的小情侣。该付的医疗费要付,该赔偿的赔偿,态度一定要好。这是唯一能够减轻负面新闻的办法。
精神病人攻击伤人,法律上一般不追究刑事责任,但家人看管不周是要负一定责任的。这些都在其次,重要的是,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这种负面新闻对整个家族而言影响很坏。维护正面形象很重要,他们不能落下以权压人或以势欺人这样的话柄。
再者,即便一纸精神病患者的鉴定书能够免除欧蔓妮的刑事责任,但欧家不能丢这个脸,不能让人知道欧蔓妮是精神病患者。因此,欧家还要打动并说服小情侣撤销对欧蔓妮的诉讼。
小情侣中,男生身上都是皮外伤,女生却是被欧蔓妮抓破相了,而且还有点脑震荡。欧家请了最好的医生医治女生的脸,并承诺,若容貌无法恢复,欧家会担负整容手术费用。
小情侣不太愿意,但他们的家人妥协了。医疗费加上高额的赔偿金,对普通人家而言非常有吸引力,而且欧家出面接洽的人态度良好。
等到双方协商完毕,小情侣这边撤诉,欧大伯第一时间把欧蔓妮丢出国去。以前,欧蔓妮住的是世界顶级的疗养院。现在,欧蔓妮被欧大伯强行丢进了精神病院。
欧母再三哭求也没能改变欧大伯的决定。她开始吵闹不休,一哭二闹三上吊,弄的整个欧家都乌烟瘴气的。
欧大伯真被惹毛了,当着众人面吼道,“你爱女儿,好,你陪你女儿住精神病院,没人拦着你。哭,哭,老爷子咽气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掉一滴眼泪”
欧母立刻噤声。
欧大伯又对弟弟吼,“老婆管不住,女儿养不明白,糟心事办的一件又一件,你还算是个男人”
整个欧家人噤声。
一份报告放在陆子航的办公桌上。从欧蔓妮发疯袭击路人,到被送进国外的精神病院,内容非常详尽,详尽到欧蔓妮在精神病院的代码及病房号、主治医生、每日服用的药及药量。
这个结果,他还算满意,不罔他适时出手,当了背后的推手。是的,他在事件中扮演了推手这个角色,让视频扩散的更快,让影响面更广。否则,欧家会抹平这件事保欧蔓妮。到那时,受害的小情侣别说讨回公道,就是医疗费都不一定能拿得到。
这个推手,他觉得自己做的问心无愧。欧家或许猜到了他身上,那又如何欧家放出一个欧蔓妮来恶心他,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他就不信,欧蔓妮费劲心细地跟踪他,欧家人会不知情。欧家办事不地道,他凭什么不能在适当的时机出手回击
下午第三节下课,苏画收拾好书本,背上背包,和方刚道了再见,先一步走出教室。这个班的学生都习惯了,没人和她抢第一的位置。只是,她刚出了教室,就被迎面而来的陌生男生撞了一下。
因为男生撞过来的很突然,她又是刚出教室还没看清走廊上的情况,因此没能躲开。她踉跄了一下,但也及时扶住了墙,这才没有被高大的男生撞倒。
男生撞完她就跑走了。她没有追,因为男生撞她的同时,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她捏紧手里的纸条,四下打量,一下就看到了站在前方拐角处的周紫琼。
周紫琼见她看过来,作了个打开纸条的动作,然后转身走过拐角,不见了人影。
苏画觉得莫名其妙,歪了歪头,捏着纸条走到楼梯口走下楼。第四节没课,她确定钱包在身上,直奔学校西门。走出西门时,她到底没赢过好奇心,打开了纸条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心胡唯庸的妻子。
苏画的脑子基本被医学知识填满,走出一段路才想起来胡唯庸是谁。至于胡唯庸的妻子,谁来着
虽说周紫琼这人有些奇怪,但苏画的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相信周紫琼。上次的道歉事件中,周紫琼的出现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而且,当时周紫琼的道歉话很简短,还加了一句该长大了什么的,至于具体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周紫琼根本没说清楚。
要说是为去年的那件陷害事件,事情过去很久了,不像是为这件事道歉的样子。至于其他事,上次周紫琼和李芸到宿舍找她,她没有被坑到,反过来捉弄了周紫琼和李芸。
所以,周紫琼那天到底为什么向她道歉,她至今不知道答案。当时的周紫琼很奇怪,表情奇怪,话说的也很奇怪。今天同样奇怪。
她收好纸条,把这事儿放到一边去。走到居住的小区,走进小区超市,买了两个大鸡腿、一把韭菜、三斤多的鸡蛋,想了想,又买了二斤左右的豆角,结账出来,往临时住所走。
开门进屋,东西放厨房,给陆子航打电话,“忙不忙”
陆子航正跟聂司轩、聂司元打网球,还是一对二的打法儿。
聂家两兄弟正合伙儿打他一个。
听到手机响,他头一偏躲过迎面打过来的网球,接电话,“不忙,你下课了”
苏画一边摘韭菜,一边讲,“是啊。晚上有时间没”
“有。”
“那你过来吧,我答应请你吃饭的。我决定了,炒两个家常菜,包个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糊弄你一顿算了。”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事情说好,陆子航手机一收,“你们玩儿吧,我走了。”
聂司元一脸我懂地看着他。
聂司轩没想到那儿去,于是追过来,“别走啊表哥,你走了,我们玩儿的就没意思了。”
陆子航丢给他一句,“我要约会”,头也不回地走了。
聂司轩听了,笑出一口大白牙,“原来是约会啊那我就不留表哥了。”
陆子航没有空手去,买了六七种水果提在手上,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