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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胜利镇,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林家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会议论一阵,唏嘘一阵。
但这世界转的那么快,胜利镇换了新的镇长了,原来的副镇长有三奶了,房价又上涨了,朋友的孩子出国了……每个人都那么焦躁,恨不得像哪吒一样脚上安上两个风火轮,跟时间赛跑。
可是对江痕来说,林一夏的再次消失让他根本无法接受,就算他如神眷顾一般重生回少年时代,然而命运该混蛋的地方依旧混蛋,该遗憾的地方也没有减少,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他的夏夏还是走了!
如果找到了夏夏,他决定无论用什么方式都要把夏夏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绑也要把夏夏绑在他的身边。
他根本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对于林一夏的离去,江外婆同样也很难过,林奶奶生前把林一夏托付给她,可是她却没能完成林奶奶的嘱托。
江外婆觉得自己愧对林一夏,愧对死去的林奶奶,要是林一夏在外吃了苦受了罪,亦或是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的。
所以这些天,江痕每天出去想尽各种办法找林一夏,江外婆也没闲着,她甚至去了县城里的报社,花钱发了一个寻人启事,她希望林一夏在外能看到这个寻人启事,早些回家。
可是,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林一夏仍然杳无音讯。
仿佛,林一夏这个人真的凭空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这个时候的通讯网络根本没有后来那么发达,找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人根本如同大海捞针,实在是太难了,到最后,江外婆都开始放弃寻找了,她觉得应该是林一夏不想让人找到她。要不然,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可是,江痕却没有放弃,他从来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夏夏。
这一年来,江外婆觉得江痕变了,除了个子变高之外,他的性格也变了,整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淡漠、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江外婆再也没看他笑过,似乎他脸上的笑也随着林一夏的离开而消失不见了。
江痕上了县城三中的高中,但他并不是每天都去学校上课,一个月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不在学校,而是在外通过各种关系找林一夏,有时候还会去外地,一去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每次从外回来之后他都会去林一夏的家里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夜。
对于江痕这种经常缺课的行为,县城三中的校方起初是让江痕的班主任出面劝了几次,发现劝说无效之后,便发出了警告,说如果再这样缺课,不管江痕是不是全省第一名,都要被退学。
江痕对此不置可否,他甚至都没有出口解释一个字。可是最后三中校方还是没舍得让江痕退学,因为江痕实在是个奇才,就算一个月几乎没上几节课。可他每次考试仍然是第一,每个学科几乎都是满分。这样的好学生,学校自然没那么傻就真的让他退学,县城三中可以肯定,一旦江痕被退学,其他学校肯定会疯抢江痕,不管江痕去哪个学校念书,对县城三中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县城三中才不会做这种傻事。
所以,县城三中后来也就对江痕这种经常缺课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江痕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缺课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一夏离开的时间越长,江痕反而往外跑的越勤,他找了所有他能找的关系,郑景博的爸爸,远在德州的姑姑陈芬……可是通通一无所获。
江外婆想劝江痕放弃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她知道江痕的性子,他一旦决定的事,不论谁说什么,他都不会做任何改变。
可是看着江痕每天天不亮就出去,然后晚上带着一身疲惫回家,早晨起来江外婆总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默默发呆。随着找的时间越来越长,江痕越来越沉默,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紧绷,似乎随时一触即发。
江外婆注意到江痕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偶尔喝一些汤然后就放下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渐渐的深陷进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而且抽的很凶,每次他回来江外婆都能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
江外婆终于忍不住了,这天她去菜市场买了上好的排骨和猪蹄回来准备给外孙补身子,顺便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江外婆做好了饭,却不见江痕,她知道,江痕肯定又去了林一夏的家。
推开林一夏家门的时候,江痕正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麦兜娃娃,那是江痕和林一夏去市里,他投篮赢来的恶作剧娃娃。
林一夏很喜欢这个娃娃,可是她却没有带走这个娃娃。
江痕知道,林一夏这是在和他告别,彻底的告别,她不带走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
想到这,江痕抱着娃娃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脸上涌起了巨大的悲恸。
江外婆走近江痕,低声劝道:“痕痕,夏夏会没事的,她是个好孩子,在别的地方也会生活的好好的。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着急。”
江痕抱着恶作剧娃娃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江外婆在心底叹了口气,又说:“吃点东西吧,有一个好的身体,你才有精力继续去找夏夏。”
江痕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那双夹杂着蓝绿色光芒的眸子闪了闪,而后站起了身。
桌子上饭菜很丰盛,有荤菜,有素菜,还有汤,这是江外婆精心为江痕准备的,江痕坐下来,他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放进嘴里,嚼了两口,眼圈就红了。
夏夏最喜欢吃酸辣土豆丝,平日里吃饭如果有酸辣土豆丝这道菜,她都会胃口很好的多吃一碗饭,不知道现在夏夏怎么样,在外能不能吃得饱?能不能穿得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想到这,江痕吃了几口,便有些食不下咽,勉强还是吃完那碗饭,长长的睫毛下,眼角红得厉害,江外婆站起来要替他再装饭,江痕连忙制止道:“外婆……不必了,我吃饱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吃吧。”
江外婆还是盛了一碗饭给江痕,这些天江痕为了找林一夏,压根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晚他好不容易肯吃饭了,江外婆自然希望他能多吃点,她怕再这样下午,外孙的身体要垮掉。
江痕看着外婆满怀担忧、关怀的神色,他再次拿起了筷子。
吃完饭之后江痕又去了林一夏的家,林一夏的家如她离开的那样,没有丝毫变化,因为江外婆经常帮着过来打扫,所以看起来还算干净。江痕将林一夏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林一夏的衣服、鞋子、书架上的书,他通通一样不漏的打了包,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江痕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林一夏,他的心又猛的一疼,收拾了一会儿,他在林一夏的床边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浅绿色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这是他在外参加化学竞赛时给林一夏买的,林一夏当时还嫌他买贵了两块钱,让他退掉,想到这,江痕脸上的表情变的柔和起来。
他拿起笔记本,伸出手翻开,第一页上,写着林一夏的名字,名字下面有一句话,“今夜,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你!江痕!”
江痕看到这句话,久久都没有动一下,他的眼角再次红了,许久,他翻开第二页,第二页上密密麻麻都写着江痕两个字,整整布满了一页。
江痕再次怔住,他觉得心脏的那里,一阵一阵的酸楚疼痛,仿佛有把凉而薄的刀子,在那里一刀一刀的剜着,疼的他浑身都痉挛了起来。
他等了好一会儿,那阵疼痛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的厉害起来。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在那些名字上慢慢划过,而后将日记本合上放在胸口处,用力感受着林一夏的字迹带给他的温度,用力感受着那些话语带给他的震撼。
江外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了,可是江痕还没有回来,她就知道江痕今晚肯定还是睡在林一夏那,她叹了口气,没有再等了,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她便先去睡了。
到了半夜,江外婆被从客厅传来的奇怪声音惊醒。
她起了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然后看到客厅关着灯,漆黑一片中,江痕坐在沙发上,身子向前倾,手覆着脸,发出了哽咽而压抑的抽泣声。
黑夜里,那压抑到极点的抽泣声很轻,她却能感觉到其中巨大的悲哀。
江痕他很少哭,就算以前他小时候江英影狠狠的打他,打的皮开肉绽他也没有哭,在江外婆看来,江痕这个外孙很早熟,内心甚至比成年人还要坚强。甚至很多时候,自己都会依赖这个并未成年的外孙。
江外婆鼻子也忍不住发酸,她轻轻的走过去,伸出手搂住江痕的肩膀。
江痕抬起眼,黑暗中江外婆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外婆,我真没用,我怎么可以让她再次离开?我怎么可以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方向感那么差,在外会不会迷路……”
江外婆的眼泪也涌了出来,热气在她的喉咙梗着,她知道她的外孙喜欢夏夏,可是没想到他却喜欢夏夏喜欢到这种地步,这让江外婆感觉既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外孙对待感情的专一和深情,很多成年人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心酸的是,夏夏离开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再回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最后江外婆低声说:“夏夏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江痕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却发出了长长的难以压抑的呜咽声,他用手掌覆住了脸,有些长的额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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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江痕又恢复了那副沉稳的模样,仿佛昨晚的脆弱和泪水都是一场梦。
他去了东至县城找郑景博,早上郑景博打电话过来,说他爸爸的一个朋友在苏州看到一个很像林一夏的女孩子。
江痕连早饭都没吃,便去了郑景博家,当郑景博拿出他爸爸朋友拍的照片的时候,江痕心底所有的希望和欢喜被浇灭,照片中的女孩不是林一夏。
郑景博看江痕的神色就知道照片中的女孩子不是江痕要找的人,他“啊!”了一声,眼底是说不出的失望,“不是啊?”
江痕摇了摇头,说:“谢谢你!”
郑景博摆了摆手,说:“和我不用那么客气,我再让我爸的朋友和同事继续留意着,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江痕正欲开口说话,这时,郑景博的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江痕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旁边的郑景博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说:“又来了,天天来,烦死了!”
江痕问:“怎么回事?”
郑景博说:“一个中年妇女,她的儿子抢劫捅伤人被抓起来了,她天天来我家找我爸,你也知道,我爸忙得很,白天基本上都不在家,有时候出差了,十几天都回不来,那个妇女见不到我爸,就天天过来闹,都来了四五次了。”
江痕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他起身,朝郑景博说:“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消息你给我打电话。”
郑景博说:“好,我这边一有消息就和你说。”
郑景博送江痕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门外的一个女人跪在地上拉着郑景博妈妈罗芳的群摆不放,她边哭边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还那么小,不能去坐牢啊!”
罗芳虽然是个全职太太,可是能做警察局治安队大队长老婆的人也不是等闲之人,她掰开那个女人的手,说:“这事你求我也没用,我只是个家庭妇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别再来了,否则,我就只能报警来维护我的权益了!”
那个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一直说着:“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只要能救出我儿子,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罗芳态度冷硬,“你找错人了,我帮不了你!”
江痕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丁美。
郑景博满脸的厌恶,他朝江痕说:“走吧,这种人看着就碍眼。”
江痕“嗯!”了一声,冷冷的瞥了眼丁美,而后和郑景博一起朝门外走去。路过罗芳身边的时候,他和罗芳道了别。
罗芳见江痕要走,她忙问道:“不在这吃中饭吗?”
江痕说:“谢谢你,罗姨,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罗芳笑眯眯道:“好,下次你要来提前和我家景博说一声,阿姨提前做你喜欢吃的菜。”
跪在地上的丁美一愣,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痕,她张大了嘴巴,一时间都忘记了哭泣。
她没想到,江痕竟然和警察局治安队大队长的家人这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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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回到家之后,江外婆端出她炖好的汤让江痕喝,见江痕喝下了一碗,江外婆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想起什么似的,她说:“痕痕,你知道吗?我早上听你常叔说,夏夏小叔家的孩子出事了。”
“哦?”江痕挑了挑眉,他想起丁美在郑景博家哭着求郑景博妈妈的场景,再联想起郑景博的话,他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果然,江外婆压低了声音说:“夏夏小叔家的儿子也不念书,天天打游戏,没钱了竟然跟几个社会上的混混去抢劫,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找出租车司机要钱,司机不给,他就拿刀把司机捅伤了,现在已经被抓了起来了。听说夏夏小叔和小婶这些天到处都在找人帮忙,想把儿子捞出来。”
江痕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江外婆摇头叹息,接着道:“哎,真是作孽啊,才十四岁啊,竟然做出这种事,听说最少也要判四五年,才这么点年纪,要是坐了牢,以后还能干什么呢?”
江痕说:“咎由自取!”
江痕不会忘记,丁美没少欺负林一夏!那天他没有真对丁美动手,只是吓了吓她,不过,显然不够,现在,呵,报应竟然降临到她儿子头上去了。
江外婆点了点头,说:“是啊,我听你常叔说,夏夏小婶把这个宝贝儿子都宠上天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也不知道管教,听说他从小就偷鸡摸狗,书不读,天天在网吧里泡着玩游戏。钱不够了,就跟着社会上的几个混混去偷去抢。作孽啊!”
江外婆正说着呢,突然外面有人敲门,江外婆问了句谁啊,门外响起一个男声,他说:“江家婆婆,是我啊,我是夏夏的叔叔。”
江外婆看了眼江痕,见江痕没说什么,她便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林一夏的叔叔林屹便冲了进来,朝江痕道:“江痕,求求你,你帮帮我吧,救救超超,你救救超超吧,我就这么一个独苗啊。”林屹一边说一边流着泪往下跪。
江外婆连忙拉住林屹:“夏夏她叔,你别这样,你起来说话。你家林超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是我们也帮不上忙啊,痕痕他只是一个学生啊!”
林屹抓住江外婆的胳膊:“能帮上忙的,江痕能帮上的,他认识县城警察局治安大队长的儿子,他和治安大队长的家里人关系很好,他肯定有办法的。江痕,我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家超超。”
江痕冷笑一声,林超连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为什么不应该受惩罚?况且他的夏夏当初没少被这家人欺负,现在出了事就来找他?
做梦!
江痕冷冷的吐出四个字:“无能为力!”
“别求他了,他分明就是不想帮我们,想看着我们家超超去坐牢。”丁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这个女人面容憔悴,但是神色却极其狠厉,言语尖刻,仿佛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紧接着她还歇斯底里的骂了起来:“你就是看我们家不顺眼,你就是帮着林一夏,你和林一夏那个小贱人之间什么关系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我呸,肯定连床都上过了!”
江痕冷冷的看着丁美,说:“你嘴巴放干净点,杀人犯的妈!”
丁美一听杀人犯三个字立马狂跳起来,要和江痕拼命:“啊!你这个野种,我要杀了你!”
林屹一见江痕的脸色,忙从后抱住丁美,拖着她往外走,丁美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渐行渐远。
江外婆也被丁美气的不轻,她抚着胸口说:“太过分了!她家儿子坐牢竟然跑到我们家来骂人!”
小时偷针,大了偷金,林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跟丁美的教导完全脱不了干系,可惜她自己还没有自觉,这个当母亲的,确实挺悲哀的,觉得自己生了个儿子就了不起了,却因为不舍得管教,而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又能怪谁呢!
确实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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