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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非常人也
“可惜他不是。”灵渊眯了眯眼，凤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在萧昱脸上，小小的孩童还不能理解大人的心思，却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母后……”
风悠若吓得手一抖，差点儿把他摔到地上：“你，你叫我什么？”
“母后。”萧昱重复道，小儿初语时独特的语调在房间里回荡。
风悠若和灵渊面面相视：“这，你不是我儿子，叫错人了……”
“母后！”
萧昱又叫了一声，风悠若抓狂了，把萧昱塞给灵渊就开门往外走。
特么的这个不是她儿子，叫起母后来居然如此顺畅，她更想念自家儿子啦！
“你要去哪里？”灵渊问。
“找儿子！”风悠若头也不回的答。
灵渊弯起唇，漾起一抹苦涩的笑，哎，终于赶走了她身边所有的男人，结果还有个小的！
萧沛雪正在院子里听寒汐讲彼岸花的故事，什么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两不见，她正听得入迷听到动静回头，却看到风悠若杀气腾腾的走过，她大声叫：“悠若你去哪里？太子呢？”
“屋里！”
恶狠狠的两个字砸来，萧沛雪身上的寒毛一下就昱了起来，她纳闷的问寒汐：“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杀气？”
“感受到了。”寒汐猛点头，同情的看着萧沛雪，她大概还没见过阿娘的狠样吧？
“为什么呢？”萧沛雪想不通了，“不会是我侄儿惹到她了吧？不可能吧？我进去看看。”
房间里，灵渊坐在一边喝茶，萧昱躺桌子上手舞中蹈的叫着：“母后，母后……”
萧沛雪愣了一愣：“昱儿会说话了？”
“恩。”灵渊点点头，继续喝茶。
“那他的盅毒……”萧沛雪期翼的看着灵渊。
“他没中盅。”灵渊答，萧沛雪喜上眉梢，正要道谢，灵渊又凉凉道，“因为他根本不是颜绯衣的儿子。”
“啊？”萧沛雪傻了，“不是周冰倩的，也不颜绯衣的，那他是谁生的？”
“谁知道？”灵渊耸耸肩，忽的裂唇笑开来，“也许谁的都不是！”
明媚的笑足以让一室生辉，可惜萧沛雪无暇欣赏，而是追问：“风悠若就是因为这个跑出去的？”
“不是。”
“那是因为……”
“他叫了她一声母后。”
砰，萧沛雪直接摔到了地上。
好么，这侄子还从来没有说过话，这一说话怎么认风悠若作娘了！关键小孩子初学话不是应该先叫爹或者娘的吗？他竟然叫了“母后”这么一个复杂的词语！
灵渊好心的把她扶了起来：“这个孩子天资聪慧，但非常人也，待长公主调查完他的身世便尽早解决了吧！”
话外之间便是要杀人灭口了。
萧沛雪哆嗦了一下，犹豫的看着萧昱：“可他……太小了吧？留着也不碍事吧？”
“当断不断，将来必成大患！”灵渊意味深长的瞟了萧昱一眼。
一直在手舞足蹈的孩子忽然就安静了下去，静静的看着灵渊，那神态气质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婴孩。
萧沛雪也发现了这一点儿，瞬间觉得毛骨悚然，竟然失去了去抱萧昱回宫的勇气。
灵渊伸出手去摸了摸萧昱的脸，轻声道：“睡吧，继续沉睡吧……”
然后萧昱就真的闭上了眼睛。
“长公主，可以带他走了。”灵渊强行把萧昱塞给萧沛雪。
沉睡了孩子粉雕玉琢，可爱得紧，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两样。萧沛雪不禁怀疑刚才是她眼花了吗？是吧，一定是她眼花了。或者是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她抬头警惕的看了一眼灵渊，抱起萧昱就走。
他们走后，寒汐扯了一朵彼岸花进屋：“老爹，阿娘她怎么了？”
“那个孩子不是她的。”灵渊接过花，直接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不是弟弟？那弟弟呢？”寒汐不解的问。
灵渊深深的看了寒汐一眼，又别过眼注视着窗外的风景：“死了。”
“啊？”寒汐大吃一惊，掐指就要计算。
灵渊按住他的手：“不用算了，这都是命！”
寒汐松了手指，轻声问：“老爹，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早点儿回去了？反正阿娘已经没什么牵挂了？”
“恰恰相反，事情会更麻烦。”灵渊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他弯下腰注视着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寒汐，绿真老妖婆已经来过了吧？你们交过手了吧？”
寒汐一怔，旋即低下头去，小声说：“老爹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没关系，我儿子这么能耐，把敌人都给扇回老巢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灵渊笑了起来，宠溺的揉着揉他的头，“不过下一次让老爹来对付她吧！”
“好！”
“来，和老爹说说你们的作战经过……”
寒汐眉毛色舞的讲了起来，讲到风悠若出现的时候灵渊脸色大变：“什么？她已经知道了？”
“老爹别急，她只知道我是魔，不知道你也是……”寒汐的头垂得更低了，简直心虚到了极点。
灵渊开始暴走：“你也太不小心了？你忘了上一次她是有害怕我们吗？寒汐我警告你……”
“这次她不怕了。”
“不怕了？”灵渊停下来，半信半疑的看着寒汐，一肚子的牢骚也消失了。
“恩，她还说她都能借尸还魂了，有个神啊魔啊的太正常不过了。所以老爹，我觉得我们这次一定能够旗开得胜！”
灵渊喜上眉梢：“她真这样说？”
“恩。”寒汐用力点头。
“太好了！”灵渊大喜，抱起寒汐吧唧了两口，然后开始紧张的自言自语，“那我是不是不用再掩饰身份了？要怎么告诉她才好呢？”
寒汐翻了个白眼，提醒道：“老爹，你还是再等等吧，别忘了在人间你的魔力是受限制的！”
“呃……”灵渊脸黑了黑，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啥兴致也没了。哎哎，他都差点儿忘了这茬。想必这个时候洢洲皇室已经为圣花复开在大肆庆祝了，凤千华会不会发现其中奥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