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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宜尔哈嘴里说着商量的话,其实谁都知道根本没得商量,小莲也不是笨人,自然是说喜欢,还要感谢舒宜尔哈大人大量,从今往后她就是桔子了。
桔子的事了了,其他人接着自我介绍,那唯一一个男的出来说话时,舒宜尔哈微微一惊,她本来以为这人是个管事,谁知竟是太监,据他自己说,他姓周,大家都叫他小周子,也没个正经名字,他的职责就是负责内外院之间的传话以及对外联系,舒宜尔哈觉得叫人小周子别扭,就问他自己给他起个名字他可愿意,等他点了头,顺势就把周安这个名字安到了他头上。
分给舒宜尔哈的人并不多,一共就两个粗使婆子,四个小丫头,一个太监,一个厨娘,得知能够开火拥有自己的小厨房,舒宜尔哈略微高兴了点,着重问了厨娘几个问题,却发现她的厨艺并不是很精通,想吃到好吃的,还要自己现教,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她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认识了这些服侍的人,舒宜尔哈打发他们出去各忙各的,自己带着嬷嬷们到院里转了一圈,发觉这个院子比自己家的海棠院要大许多,房舍也精致,还带着后院和跨院,小厨房就在跨院里,后院不大,也没什么景致,舒宜尔哈盘算着可以种点菜什么的,既能打发时间,吃着还方便安心,不过眼下也只是想想而已。
最让舒宜尔哈满意的是,院子里同样种了两棵海棠树,看着它们,就好像仍在自己家一样,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她这边正对着海棠树发呆呢,黄莺过来站到她旁边,见她欲言又止的,舒宜尔哈笑道:“有什么话只管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黄莺也笑了,不过很快敛去笑容,说:“主子。奴婢出去转了一圈。得知咱们这院子是在府里的东北角,出了院门不远就是花园,李侧夫人等人都是住在西边。东边只有主子一人……”她犹豫片刻,暗自咬了咬牙,“这个院子是府里最大最好的,却也是离爷的书房最远的……”
舒宜尔哈笑得更开心了。看人家这安排,府里最大最好的院子。才符合她侧福晋的身份,若是她还有意见,简直就是不识好歹,说到哪儿都是她没理。可是,给她分一个离胤禛最远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给她挖个坑嘛。她要是没一点想法,岂不是个傻子!
可是舒宜尔哈偏偏觉得此举正和她心意。都在一个府里,即便离胤禛远了些,又能远到哪儿去?再说了,这男人呀,他想到一个女人那里,跋山涉水都不嫌远,反之他不想去的话,就在隔壁他也懒得动腿,连这个道理都看不明白的话,那才是真傻子。
舒宜尔哈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安排,不过懒得跟她计较,她观赏过自己的院子,回房提笔写了海棠院三个大字,叫来周安,吩咐他找人做成匾额,她要挂在院门外,周安答应一声去了。
四爷府本来是一天两顿饭,下午两点左右的那顿叫晚膳,晚上还有一顿晚点,舒宜尔哈的胃很不习惯,到了十二点就开始饿,才知道还要等两个小时才能正经吃饭,她哪里愿意委屈自己呀,立马点了几个菜让厨娘去做,虽然晚了点,到底赶在饿过头之前吃上了。
舒宜尔哈让白嬷嬷出去打听了一圈,知道吃饭这点小事自己可以做主,就跟厨娘下了命令,以后海棠院一天三顿饭要按时按点,厨娘诚惶诚恐的答应了,鉴于她的手艺一般,舒宜尔哈把白芷派过去指导她,效果还不错,晚上的饭菜就可口许多。
这一天舒宜尔哈觉得什么都没做就过去了,等她的晚饭摆上桌时,周安来报说四爷马上过来,她只能起身迎接,胤禛进屋看到她正在用餐,不由愣了愣,她忙笑着问:“爷可曾进膳?若是用过了,能不能给妾个薄面,再陪妾用一些?”
胤禛看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应允,她忙让蓝雨她们添副碗筷,亲自捧着粥递到胤禛手里,胤禛可能也是饿了,把一碗粥喝完,还吃了不少菜,就是用餐过程中一言不发,舒宜尔哈不太喜欢这种气氛,不觉加快进餐速度,等吃得差不多了,让人收拾桌子,她悄悄吐了口气,希望以后这位大爷别跟自己吃饭了,她怕自己得胃病。
舒宜尔哈的吐糟胤禛丝毫不知,他看舒宜尔哈没事了,就默默拿了本书坐在一边看,舒宜尔哈回头看到,不禁更加气闷,这位都不会跟人聊天的吗?难道还要自己找话题?舒宜尔哈实在不知道能跟这人聊什么,可什么都不说的话,她又觉得尴尬,想了想,轻声说了句:“晚上光线不好,看书容易伤眼睛。”
胤禛闻声把书放下,看了舒宜尔哈一眼,声音中似乎带着笑:“那你说爷该做些什么?”
舒宜尔哈见他愿意接话,悄悄松了口气,没让她唱独角戏就好,她笑笑,坐到胤禛对面,说:“妾刚到这个家,对家里人都不太了解,爷不如跟妾介绍介绍?”
胤禛看看她,说:“乌喇纳喇氏是个好性子,只要你不违反府里的规矩,她就不会说什么,至于其他人,你觉得合得来就多接触,合不来不理会她们便是。”
舒宜尔哈有点惊讶,这么好说话?这真是传说中暴虐残酷刻薄寡恩的雍正帝?哦,对了,现在他还不是雍正呢,难道是年纪不够大,心还不够狠,所以才跟传言中有些出入?
可能是舒宜尔哈的惊讶太明显,胤禛又加了一句:“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这府里不是龙潭虎穴,不会要你的命,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想做什么都随你。”
舒宜尔哈讪然一笑:“爷说得轻巧,妾初来乍到的,哪里敢随意,总要弄清楚府里的规矩,才能在规矩范围内随自己的意,说到这里,妾要先跟爷请个罪,日后有哪里做的不够好的地方,还要请爷多担待。”
胤禛又是淡淡一声“嗯”,舒宜尔哈有些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也沉默下来,却听胤禛说道:“据爷所知,你在家时也挺爱说爱笑的,怎么今儿这么沉默?”
舒宜尔哈一顿,看来自己打听人家,人家也打听过自己呢,又想起早上到新房收喜帕的嬷嬷,其中一个就是到家里教她规矩的那个,胤禛应该是从她那儿听到的吧。
“妾昨儿个才见到爷,也不知道爷是个什么性情,生怕那句话没说对惹爷不高兴,当然要小心试探,等到跟爷熟悉了,只怕您还会嫌妾话太多呢!”舒宜尔哈说道。
胤禛轻笑一声:“既然不熟悉,咱们就慢慢熟悉,天色不早,爷先去沐浴。”
舒宜尔哈一下子红了脸,这人还是冷面四爷吗?人家说了句字面上毫无暧/昧色彩的话,结合语境和表情,愣是有高级**效果,这人设是不是有点儿崩坏啊?
可惜没人给舒宜尔哈答案,人家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气回来,穿着宽松的衣服歪在床上,细长的凤眼勾了舒宜尔哈一眼,舒宜尔哈又是好笑又是气闷,若不是自己要装腼腆,面对秀色可餐的男人,早扑上去了好不好,哪里能容他在自己面前放肆。
不过眼下自己还是新娘子,一些豪放的想法也只能想想,她努力憋红了脸,也去洗了个澡,然后才装作不得已的样子挪进内室,刚靠近床边,就被床上那个男人一把拉住,接下来自然是春光无限河蟹乱爬。
次日一早,舒宜尔哈醒来时仍跟头一天一样,床上就剩自己了,不过今天胤禛可没在房里等她,她自己带着人去给乌喇纳喇氏请了安,又跟李氏等人闲聊几句,从闲聊中得到一个新情报,原来胤禛歇在谁那里,那个人早上要服侍他起床,还要送他出门的,想到这两天自己都在人家后面起来,舒宜尔哈略微有些心虚,不过她很快给自己找了借口:谁让胤禛起来时静悄悄的,他没叫醒她,所以他也有一半责任。
当然舒宜尔哈不会傻到当着别的女人的面把自己的特殊说出去,别管胤禛出于什么考虑,别人只会当做是对她的体贴,她可没想去被醋味淹没。
等到乌喇纳喇氏说众人可以散了之后,舒宜尔哈落后一步,向她禀报了自己院子里伙食稍微有些改变的事,乌喇纳喇氏一口答应了,还说这些小事她尽可自己做主,不用事事回禀,舒宜尔哈听过就算,自然不会当真,谢过她之后,舒宜尔哈也跟着告退,就在转身那一瞬间,看到乌喇纳喇氏脸上的表情变了,这时候她的笑容才是发自真心的。
舒宜尔哈转过身,看到一个小男孩稳稳当当走了进来,人小小的,脸上表情却很严肃,看到舒宜尔哈,他愣了愣,舒宜尔哈冲他点了点头,就听乌喇纳喇氏说:“弘晖,这是富察侧福晋,快给她行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