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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周曦她妈一直不理解,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生出来了这样的孩子?她完全的目无尊长,撒谎骗人,和妈妈抢男人,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周曦别开脸,没有办法谈下去,本质的中心就是她妈不肯信她。
多说无益。
一场闹剧,原本是高高兴兴出来的,回去的天空恨不得顶着乌云了,周曦不说话,别人也不好找机会活络场面,梦琪和林漫就得憋着,有什么话都不能说。
还得提着小心看着周曦,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去撞车去了。
周曦回寝室拉上被子就睡觉了。
林漫出去松口气,她肚子疼,紧张的疼。
路上她浑身都绷着,因为周曦这个性实在有点不靠谱,生怕下一秒她冲出去,这都是说不好的事情,好不容易坚持到寝室了,她能松口气了,结果肚子疼,小手按压着腹部的位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里面好像存了很多气似的。
张梦琪带上门,看见林漫门口站着呢,对着林漫苦笑。
“胃疼?”
“肚子疼。”
梦琪叹口气:“这也能遇上,只能说我们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周曦那个家庭,构成太过于复杂,一两句也是讲不清,干脆就不讲了。
“喝点热水吧。”
周曦一直睡觉来着,晚上接着睡,就是不知道她是真困还是不愿意醒,真睡假睡也没人知道,反正没起来过,卫生间都没去一趟,安安静静的,乔楚问了一句,梦琪以周曦身体不舒服为由打发了。
上中下了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场雨,整个城市的出租车忙坏了,因为正好是下班的点,站路边连辆空车都看不见,一回头你瞧着你前面站一排的人都在招手打车呢。
越是这个时候,活越是好,拼车什么也是常态,这个点谁都想快点回家,雨下的大又急外加刮风,温度急剧骤降,顺路一块能多拉几个就拉几个。
林清华原本是想去接吕文下班的,可一想,吕文打个车到家也就十块钱的事情,这个时间他却能挣回来好几十。
交代吕文好几次,一定打车回家,拼车也不要紧,下雨天有个车能回家就很好了。
吕文挂了电话,她就觉得老林现在赚钱都赚疯了,越是这样的天他越是恨不得马不停蹄的跑,因为能多赚钱,这样的天最容易出钱了,打车的是一个接着一个。
“你家林清华来接你?”
同事都知道林清华是出了名的疼老婆。
吕文笑、;“还接我,忙着赚钱呢,叫我打车回家。”
她打什么车,回家就这么一会的时间。
一辈子都节俭惯了,过去大风大雨也回家了,也没把她撂在马路上,披上雨披骑着自行车就回家了,不过这雨下的急,吕文的脸头发还有前面的衣服都湿透了,回到家赶紧的换衣服,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回来,给打了电话没有接,可能是开车呢。
原本五点半让他收车,他和吕文说跑到八点,八点天也不算是大黑,今天可好,回来都十一点了。
开了门,家里也没人,吕文可能都睡了,林清华开车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家里会怎么样,进了门开始纠结了,是啊,给忘记了。
说他怎么办?
可今天就和捡钱似的,这一路他的车就没闲到过,活特别的好,这个月又能增加点收入。
开车活好一天六七百跑出来都不费劲,再好一点比如过个节什么的,一天七八百都是有可能的,但就像是平时,平均每天也就三百多块钱,这还没算上油费呢,这么大一个家呢是吧,孩子将来你说结婚生孩子,那没能力你不为她考虑,有能力了,你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带上门还挺大动静呢,吕文披着衣服从卧室出来了。
林清华讪讪的笑,要挨批了,他得准备好要说的话。
吕文现在数落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说什么都不管用,她索性也就不说了,你爱跑你就跑去吧,累了自己就知道回来了。
“吃饭了没?”
林清华摇摇头,又点点头。
摇头是真没吃,点头是都这个时间了,他还没吃饭呢,吕文还不得急眼。
“我给你热饭去。”
进了厨房,点着火给林清华热饭,热好了她又回卧室里了,林清华吃的这个饭心就悬在半空中,这是什么情况?等着他吃完以后和他算账呢?
等吃完了饭,不可避免他得回卧室啊,吕文躺着呢,闭着眼睛,林清华觉得她没睡着。
脱了衣服上床就准备睡觉了,等了半天,吕文还没动静,他躺了一会儿,躺不住了,索性坐了起来。
“你有话就说吧。”
给他一个痛快的,今天这么反常,一句话都不说,他反倒觉得不习惯了。
“我有什么话要说?不说你,你还不习惯了,身体是你自己的,我说什么管用?吃完饭就睡觉,你说你身体能好吗?身体是本钱,你愿意挥霍本钱我也懒得说什么,睡觉。”
林清华从后面搂着吕文,吕文推开他,老夫老妻的贱什么贱。
“躲开。”
林清华厚脸皮的往她后背上贴。
“老婆,下次不了。”
吕文信他?
人家就说,宁愿相信天下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信了也没用。
第二天他出班的就晚,为了像吕文表示他是很在乎自己的本钱的,去他妈家溜达了一趟,给买点吃的,林淑清在家里呢,也对,她哪天要是不在了,那才奇怪呢。
老太太绷着一张脸,她其实烦女儿回家来嘟嘟嘟,竟说别人的不是,她不爱听,可不爱听她也得忍着。
“没出车呢?”老太太觉得奇怪,这天儿也挺好的,没下雨没刮风的,歇着了?
“一会儿出。”
林清华早上也没吃饭,林奶奶给准备了一点。
林淑清开始嘟囔上了,这个欠她妈的,那个也欠她妈的,她妈帮着这个带孩子,帮那个带孩子了,那些孩子住在家里,吃了多少粮食等等一类的,林清华拧着眉头。
这话你说出去让谁听见了心里能觉得痛快?
“你说这些干什么?带不也是妈给带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些年就都是这样,老人帮着带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带,就算是要计较也轮不到你来计较吧?
“这是我妈,老大家三个孩子吃住都在这里,啃老……”
林清华想回话,林奶奶打断林清华的话,那样的脑子就是转不过来弯,你和她说什么?说什么都白搭,说不通的,林奶奶就说起来林萍,她掏了六千块钱让林萍去学缝纫活,因为学这个呢,哪里都能用上,林萍拿着钱去报名了也学了,学了几个月学好了,去给人干活,现在说不爱干了,又出去打工去了。
“她要是说不喜欢这行,我拿这个冤枉钱做什么、”
她当奶奶的,就希望孩子能自立一点,那爸爸靠不上,家里还有个后妈,三天两头的找你茬,你能指望上你这个家吗?那你将来结婚怎么办?工作这么久,就攒了五千块钱。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看可不是。
“去哪里打工了?”
林清华也是知道林萍去学缝纫活的,怎么干好好的又不干了?不是说在一个商场里做活嘛,等手成了工资还能给涨。
“又回去冰果厂了,不知道谁过来找的。”
以前林萍就在冰果厂干那个活,现在又回去了。
林清华也觉得可惜了,冰果厂打工那些都是临时工,不可能干一辈子的,缝纫活却不一样,那是手艺,学会了做习惯了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可他一个叔叔,他还能说什么?
林淑清一听就说老太太不应该拿钱,人家有亲爸活着呢,都不管,这些孙女和孙子都要把老太太棺材本给花光了,林清华实在听不下去了,干脆就走了,和歪人你没有办法正常交谈的。
就作吧。
晚上林萍回来,买了一袋子的吃的,她嘴馋,喜欢吃,吃了一堆的小食品,晚饭就不怎么爱吃了,林奶奶就在桌子上,这么多人就把林萍给数落了,话说的有点难听,骂林萍吃什么都不够,做什么都不行,一个女孩子,还是这样的条件,你还好吃,能有好吗?
林萍哭着跑出去的,林清民扒着饭:“你说那么多干什么?”
钱也掏了,还不落好,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这是你骂了就能管用的?让别人看着你这老太太多刻薄?哪个孙女都没这样骂,就偏偏这个没妈的,动不动就开口骂,给骂哭出去。
林奶奶气的饭都吃不下。
这些个孙女当中,除了林清利家的大丫头和二小子她没打骂过任何孩子,别的孩子就算是错,她都很包容的,为什么独独对老大家的这两个这样的刻薄?是真的不喜欢?
林清利家三个孩子,她为什么就捡着两个骂?
大小子那就是个大滑头,说话办事你一点错挑不出来,能办事会说话,二的这个呢,窝囊,一棍子敲下去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办事你就别指望他了,交代他的事情一定会给你办的乱糟糟的,完了还不干净,那头发长可老长了也不去剪,得林奶奶骂着去,才能收拾收拾,就这样的将来怎么娶老婆?你家里指靠不上,你本人和你哥似的看起来精精神神的,穿的干干净净,人家一看这小伙,不图你家就图你自己,也有这样的姑娘,可是你看看这一样没一样的,谁家好好的姑娘能嫁你?这个丫头呢,连懒带馋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的有多懒,但是家庭特殊,愣是看不见你勤快,待在奶奶的身边,和待在亲妈的身边那能是一样的吗?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再不好,她都懒得去骂,人家有妈有爹的,也轮不到她这个奶奶来管,不用她来操心。
早上林漫起床看着有点阴天,她找雨伞,觉得是要下雨,结果梦琪着急,喊了她两次,林漫这伞也没找到,不知道塞哪里去了,应着梦琪。
“来了来了。”
上课上到一半,天就变了,外面呼呼的雨声,天也沉沉的。
这下惨了!
林漫她没带雨伞,张梦琪也没伞。
张梦琪给周曦发着短信求救命,如果没有雨伞根本不行,走是走得回去,出去三分钟保证浑身湿透,那么远的路,谁知道这天它就下雨了,天气预报也没报啊。
周曦说她人在外面呢,现在回不来,指靠着她来回还不如跑回去来得快呢。
“这坑爹的天气预报……”
林漫幽幽的开口,“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
她也想拿伞来着,就是没找到而已。
“对了,林漫的雨伞我拿走了,你和她说一声。”周曦的声音从电话里飘了出来,她走的比较早,知道今天要下雨,正好看见林漫的伞就顺手拎走了。
林漫:……
她说呢,她找了半天就愣是没找到,她还纳闷呢,自己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差了。
“周曦……”那边有人叫周曦的名字,周曦就挂了电话。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看样子短时间也不能停,带伞的都成了热饽饽,人家顺路都有伴。
梦琪看看林漫,怎么办?冲出去?
冲什么啊,那么老远的路呢,冲出去也成落汤鸡了,而且她来大姨妈,正好最多的一天,她怕自己跑出去就血流成河了,还不够丢人的呢。
梦琪瞧瞧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遮着?
问题也不是很厚啊,顶着和没顶也没分别。
“早知道就等你拿伞好了……”梦琪喃喃道。
“她刚刚不是电话里说了,把我伞拿走了……”
梦琪:……
这个她给忘记了。
“走吧。”
天上也不能掉个人来帮忙,那就淋雨吧,当洗澡了,不行的话往头发上挤点洗发水一路跑回去,也冲干净了,再洗一次,省得洗澡了。
林漫慢吞吞的拎着自己的包,她都能感受到姨妈的汹涌,她这样出去真不行。
“梦琪……”
有人叫张梦琪,看着她是没带伞,对方挤一挤还能挤下一个,稍微淋点雨也比那么跑回去来的强。
张梦琪一听,摇头,她不能走,她走了林漫怎么办?
“林漫?学长不是在外面等着呢。”
秦商人在外面呢。
张梦琪:……
果然出去了以后就看见秦商拿着一把伞人站在雨里,伞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就是看不见全脸依旧那样的帅,站在哪里就哪里就像是一幅画。
梦琪想着,秦大学长总会多带一把伞的吧,这是接人的常识好嘛,那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回去了,不费劲了,结果秦大学长就不按照正常的套路走,撑着一把伞,然后……没有然后了,什么都没了,手里空空如也。
张梦琪好想骂人,你来干什么来了?
“林漫,学长外面等你呢。”
林漫慢吞吞的出来,果然看见秦商了,门外都乱套了,因为雨实在太大,即便打着伞都挡不住,路上行走的学生匆匆,根本就没有不带伞跑的,一个都没有。
秦商往前走了两步,接住林漫的包。
“就一把伞?”林漫看着他手里,他也没有个包,也没有地方能装伞。
“不够你打的?”秦商问她。
林漫一脑门的黑线,多一把的话不是可以给梦琪嘛,这么大的雨,他拿的这把伞就好像是为了开玩笑一样……
“我走了。”
梦琪和同学进入了雨幕当中,很快半边的肩膀就潮了,再大的伞因为这风势的原因,也不好护住全身。
秦商的伞撑过林漫的头顶,他高,所以他来撑伞这就是顺其自然,林漫想撑都没的撑,她和秦商一块走她来撑伞,那就是在开玩笑,她能累死,秦商也得累残。
地上都是水,有的地方鞋子踩进去直接就变水鞋了。
秦商往前动了动,弯下腰。
“干什么?”林漫不解的问。
“背你。”
林漫的手推他的脑门,原本想打一下的,没舍得,最后变成了推。
这么多人,她也不是受伤了,背什么。
手指点在他的脑门上,送他一个字。
“傻!”
挽着他胳膊,秦商搂着她进入雨中,伞高高的撑着,因为有身高的差距,外面又刮风,刮不到脸上来,都刮她后背和腿上了,牛仔裤很快半截腿就都潮湿了,那鞋子是网面的,过一个积水比较多的地方,就没有个能让你跨越过去的中间带,林漫一脚过去,水顺着网面就浸透了她的袜子。
小腿也冰冰凉的,脚里都是水。
这把伞有点小,秦商的后背都被打湿了,林漫半截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这样走她觉得还不如就彻底淋湿了算了,还拖累一个。
秦商的手抠着她的肩头,侧个身直接就把她半背在自己的背上。
“不用。”
秦商的眼眸里弥漫着雾气一样的东西,却很平静。
“你在上面我们谁都不会淋湿,这样走下去都是落汤鸡。”
理论上来说,是成立的。
将人往上抬抬,让她更好的趴在他的背上,双手夹着她的大腿,雨伞完全的递给她,她在上面打伞,秦商迈开稳健的步子出发。
因为后背上多了一个人,所以他还真的是没有继续被雨淋了,林漫的后背贴在他的背上,足够的高,雨也淋不进来。
满地的水,到处都是水,秦商的鞋就算是比较严实也不可避免的进水了。
“喂,我寝室在那边……”林漫指着,这人把自己往哪里背,这不是回寝室的方向。
她得回去换一条,不然马上就血染大地了!
秦商停都没停,把她背到自己停车的位置。
打开车门让她先进去,林漫坐了进去,要递给他伞,谁知道他就那么跑了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都淋湿了。”
不是没有伞,怎么不接伞呢?
秦商启动车子,载着她回家,顺路去了一趟超市,林漫原本是不打算进去的,可一想有点东西要买,还是跟了进去。
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来没这样过,感觉流量特别的大,有点不安心。
她前面走着,秦商后面跟着,秦商看着走在前面的人,突然步子加大了一点,跟了上来。
“先送你回去吧。”
“都到了……”林漫有点无语,都已经到了超市停车场,也已经下车了,又要送她回去,然后再开出来吗?
“肚子不舒服。”
林漫:……
这得多不舒服啊。
超市也有卫生间啊。
到秦商家的小区,他说要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
“……”
不是说肚子疼吗?
林漫跟了进去,秦商却快步出了超市。
“你买点吃的,我先上楼了。”
林漫表示理解,可能他肚子很疼吧,怕她听见声音,或者闻到味道。
理解理解。
他走了她才方便买东西。
买了最小包装的四片,塞到自己的包里,结了账才发现雨伞竟然在超市里面放着呢,他就这么跑回去的。
林漫上了楼,家里的门虚掩着,她拉开门又带上。
秦商似乎已经上好了,她拉门进去。
不知道他家的坐便是什么牌子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她以为多多少少会有的,但是没办法,她不进来不行,结果却出乎意料味道干净清爽。
坐了下去一看,简直惨不忍睹,从来就没这样过,好像七八个小时没有换过一样,可能是伸到了还是怎么样了,竟然流量大成这样。换下来的用袋子装好又放回了自己的包里,他家里肯定没有办法解决。
秦商换了一条裤子,这点林漫敢确定,虽然是同颜色的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分别的,黑色的裤子白色的T恤他还穿了一双黑色短短的运动袜,林漫也觉得自己的审美实在是有些问题,不是看人家的手就是看人家的脚,这似乎有点……
但是挪不开视线。
就觉得好看。
不清楚是因为他本身的脚就长得好还是因为她的这个点是这双袜子,或者因为她对秦商好感满满的,所以他身体那一部分她都觉得好,和一个神经病似的盯着男人的脚看……
应该倒过来的吧。
没遇上他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脚控啊,活到今天她才知道的。
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转了回去,他可能还没来得及穿拖鞋,就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秦商扔给她一条毛巾,林漫接了过来,假模假式的擦擦自己的头发和肩膀,看看他的脸视线再次转移,继续盯着脚。
完了!
她以前看过一些书,是男人对女人的某些地方感兴趣的,比如脚,就有些人喜欢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什么的穿着一双鞋呃那个那个时候,她看的当然就不是黄色料的,看的是杀人分尸类型的,就说有这样爱好的一些人,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这个方向逼近了?
偷偷的看,我就偷偷的看!
林漫扯着手里的毛巾,然后小心翼翼的瞄,偷瞄。
“那么好看吗?”他皱眉问。
“好看呀……”林漫的小脸涨成一团,暴红。
“我的脚很好看。”秦商干脆利落的道,他今天才知道的自己的脚原来让她觉得这么好看。
林漫摆手:“不……”
“不好看?”
他看着她问,林漫的小脸红也不是黑也不是,最后只能发绿了,绿油油的,说不好看这话违心,仰着脸:“好看。”
好看就好看,怎么地?
秦商自然没打算怎么地,好看就好看吧,多一个让你觉得好看的地方,他就多一分的保障。
“我的袜子你也没有办法穿,怎么办?”
给她找条毛巾包着脚?
林漫的袜子和裤腿也都潮了,怎么解决?
找出来一条自己的运动服裤子,又找了两个皮圈和两条毛巾。
林漫:……
把他的裤子套在自己的身上她才知道,原来大长腿和小短腿的分别,太过于刺激的现实,这条裤子她完全可以当成那种直接把自己给裹上的睡笼了。
“我下点面,你要吃吗?”
“好。”
秦商会下白面,只要不是个生活残疾,估计煮个白面出来不是很难,加水不停的加水就可以了,两碗白面出锅。
林漫吃着面,秦商故意的把自己的脚往她的面前挪动了一点,方面她近距离看得清楚点,更清楚点。
林漫侧着小脸,她就喜欢假假咕咕的看,他这样一搞,弄的她好像不正常似的,她很郁闷的。
“你不用这样。”
秦商装糊涂。
“你不喜欢看吗?对于喜欢看的,近距离多看看,不是应该高兴。”
漫漫要被他给气吐血了,是这个道理,也是这回事,可怎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就那么怪异呢,脸上润着一层胭脂红,伸脚将秦商的脚踩在下面。
不痛不痒的,愿意踩那就踩吧,秦商的眼眸明亮而幽密。
“吃不到嘴里的,心都不安稳,你不想尝尝吗?尝到嘴里说不定比这碗白面条好吃呢。”秦商无声无息的笑着,他就是个美味的食品,就看林漫这个品尝者愿不愿意张嘴来尝尝了。
林漫咬着白面。
“我就喜欢吃白面条,不喜欢太好吃的。”
秦商没有继续诱惑,反而觉得自己的心温暖而平静,今天不想吃,不想尝,也不代表以后就不想试试。
早晚有机会的。
原本以为他拉自己来他家,多多少少是有点目的的,最后倒是让她安静的看了半天书,理都没理她。
梦琪吃过午饭发现林漫还没回来呢,有男朋友的就是不一样。
“哎,我被雨淋的和落汤鸡似的,人家就有温暖牌的男朋友,撑着伞和神似的就出现了,还能来一曲曲终浪漫,我就什么都换不到,为了这个我也得交个男朋友。”
为了有人送伞,必须去交个男朋友了。
说起来这个乔楚就更加郁闷了,是她长得太好了,还是长得太不好了?
不然为什么没有男人对着她发射信息呢?
“你说漫漫会不会……”乔楚笑着,这样的问题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讨论的,但是她就觉得林漫和秦商之间,你说纯男女感情,这恐怕早就超越了吧。
谢清韵也哪里没去,下这么大的雨,没有事情肯定就寝室里窝着了。
她翻着眼睛,还用说吗?
秦商长那样,林漫喜欢秦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两个人腻的和一个人似的,这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去猜的必要。
“不会。”
张梦琪说的斩钉截铁,肯定不可能。
为什么?
漫漫的身上一点变质的味道都没有,她自认自己看人还算是准的,不太像。
“不会吧,我们秦大学长就只是长得好行动力就是个渣啊。”
*
张景川的母亲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专家会诊以后,医生给出来的结论,还是需要做个手术。
“如果是亲人之间的话,配型还是很容易成功的。”
张景川去查过,但是他的明显就是不合符,还有可能的话,就是张佳岑和张嘉佳了,陈晓鸥从头至尾都没有反对过一句,说她的孩子不能做这个配型,张景川自己首先就有些排斥。
多多少少他认为还是会有影响的,儿子女儿都不行,如果花钱找呢?
他愿意拿出来一部分的钱,换他母亲的身体健康,只要他妈能好起来就好。
陈晓鸥陪着婆婆,张夫人知道张景川的司机把林清华给打了,叹了一口气,景川这件事情办的太不理智了,说句实话也就是吕文,别的人闹起来,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脸面的问题。
吕文也就骨气硬,不会收了钱反过来咬人一口,但这件事情还是景川的不是。
“你当时应该拦着他的。”
这碰上了吕文儿子完全就变成了一个渣,做母亲的她又能如何?是能打得还是能骂得?都不能的话她也就只能背后说说陈晓鸥了。
“妈,是我考虑不周到。”
当婆婆的又叹口气,和陈晓鸥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吕文说起来真的太叫人头疼了,没完没了的。
“你和景川说好,我的这个病绝对不可以去找那个孩子,提都不要提。”
这个话是绝对不能开口的,绝对不能!
无论你有多么的不在乎那个孩子,但是这样做,就是没底线。
陈晓鸥点头,她觉得丈夫不至于如此,千不好万不好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他不管。
一直到今天,林漫的那个学费什么的,她还没搞清楚呢,当然也没有问过张景川,这些问题她从来不会多问。
夫妻之间也有各自的*。
“那个钱他们收了就收了吧,你也不要觉得自己给的很心疼。”
这么多年,孩子的抚养费都没要过,给了就给了吧。
陈晓鸥笑笑:“妈,我不心疼。”
从婆婆的病房出来,她婆婆的状态比较好,毕竟也不是不能救治,家里的条件又好,可能会发生的意外情况小之又小,所以从心情上来说,压力不大,个人也看得开。
张景川是通过医院去寻找,医院迟迟没有动静,他有些着急,如果是吕文的孩子过来做一下检查的话……
陈晓鸥很诧异自己听到的。
她婆婆刚刚嘱咐过她,她认为真的不至于达到这个地步,没想到张景川真的就把主意动到了这上面来,按照张景川的话说,他不在乎钱,如果真的可以配型,林漫只需要做出来一点点的牺牲,她下半辈子的生活就有的依靠了。
看在救活自己母亲的份儿上,他也不会坐视不管,以后她结婚生子,他势必就要付出一点什么了,再张景川来看,就算是提了要求,也是合理的。
陈晓鸥沉默,沉默很久,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怀疑,林漫的妈妈是不是劈腿生了她?
不然张景川对待那个孩子的态度,完全就不像是亲生父亲该有的态度,这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完全的不能理解。
“妈刚刚人在病房,特别提到了这个……”
张景川其实也不太愿意和那两个人的牵扯过多,这不是着急嘛,他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真心话,林漫死了活了和他关系不大,但是张夫人真的有个万一,这种结果他承受不起。
陈晓鸥一字一句的说着,拍拍丈夫的肩膀,给丈夫揉着肩。
“这些天你太累了。”
她只说张景川太累了,人一着急可能想问题就会出现一些偏差,她丈夫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吕文和林漫对她来说,那就是个陌生人,她不能因为偏袒外人而指责丈夫。
陈晓鸥回了家,她每天跑医院也是挺累的,张景川进了病房,他妈已经醒了,睡了一小会,说是安心多少也会担心,就是没有那些没有底气的人担心的多。
“过来坐。”
做母亲的说儿子,有些话她也必须要说,吕文怎么样,她对你而言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前一次动手,她就非常的不能理解。
“我当时以为是他们气的你……”
“景川,这不像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家里有这么多的人,难道他们会欺负到家门上来?吕文的个性多多少少你也是清楚的。”
那个女人她只是不聪明而已,却不恶毒,张景川的做法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十分不理解,她知道有些时候男人看不上一个人,她活着喘气都是错的,可你们已经离婚了。
“你的司机打了她的丈夫,她如果有心闹大……”
“妈,她不敢的。”吕文真的敢的话,他不介意拿钱直接玩死吕文,打官司他可以砸进去一百万两百万一千万他都不在乎,但是吕文玩得起吗?这是陈晓鸥心善,给了十万块,他们应该很高兴的吧,挨了几下打,换回来十万,什么叫不要钱?只是嫌弃钱少而已。
吕文斗不过他,还算是对方又自知之明。
“景川……”张夫人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可以瞧不上她,她已经离开你的生活圈子了,但是作为人而言,你现在的言论不符合你的身份,我交代晓鸥不让你去打林漫的主意……”
“妈,我又不是白要。”他们家不是缺钱吗?
张夫人摇头。
“我现在都有些看不懂你了,你没有养过那孩子一天,你没有付出过任何的关心,你瞧不起蔑视她的妈妈,你却想让她来救她生病的奶奶?换了你肯吗?就算是他们缺钱,做人也不能叫人骑在头上吐痰,这已经超出了尊严的范围,你不关心她,我没有意见,姓张的任何人没指望林漫将来出头了了不起了,回头来帮我们姓张的人,我不图她恨不恨张家,我不求所以没有不亏心,你的孩子是你的心头肉,你认为吕文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来还钱?”
这些天她躺在床上,反复的想着吕文这人,这个女人啊她认为养了林漫,不和姓张的接触,就算是她的骄傲了,那样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登门,至于说那个钱为什么收下了,她不想去想这其中的关键,应该收,给了他们也就不觉得难受了,就当买个心理安慰。
儿子看得懂吕文的为人,却非要将自己的主观印象强加到吕文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想起来了吕文那一年在桌子上当着很多的亲朋突然提出来离婚,她认为吕文不懂事也是在这里,故意给他们难堪,明明之前已经提离婚的事那么久了。
很多事情,真的因为有血缘在其中流动,就会忽略很多事实。
“妈,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提这个人。”
“是你先提的。”张景川为张夫人拿着枕头塞到后背上,让张夫人能够舒舒服服的依靠着。
“我知道了,我不会找她,你放心吧。”
“佳岑最近在T城还好吗?”
提起来女儿,难得的张景川的脸上闪过一抹柔软。
张佳岑上个月的零花钱刷了有十多万,当时有亲戚人在,就说了陈晓鸥两句,说陈晓鸥惯孩子,有钱也不能让孩子这样随便花,不然孩子养成习惯以后就收控不住了。
陈晓鸥和张景川也有说,孩子花钱花的是有些大了,可张景川的原话就是,有多大的本事花多少的钱,别人看见的就是佳岑花出去的多少,却看不见孩子能带回来的数字,这就是自己和他们最大的不同,他这并不是惯孩子,而是提前已经看见了孩子的能力,他的一双儿女,都棒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