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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四周一片破败,前方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一只老鼠从其中窜了出来,嘴中还叼着一块不知名的肉食,散发淡淡的香气,在李木看过去之时,又咻的一下,眨眼消失。
“娘亲,娘亲!”小乞丐松开李木的大手,一边大叫,一边穿过重重废墟,向前跑去,整个人如一阵风一样。
“涵涵!”
李木听到一道甜美的呼唤声,透过片片破败的屋檐望去,一个相貌极美的妇人从木屋中病怏怏的走了出来,她的脸色通红,额头上有微汗流出,看样子十分焦急,她一把抱住小乞丐,紧张的问道,“涵涵,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有出什么事吧,快让娘亲看看!”
美妇人轻柔的摸着小乞丐布满尘土的脸颊,没有一点嫌弃的意味,眼中满是母性般的慈爱,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小乞丐,直到确定小乞丐没有事情,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略带着严肃与责备的语气,道,“下次要是还这么晚回来,早饭就别吃了。”
“嘿嘿,娘亲放心,我有分寸的。”小乞丐涵涵一脸乖巧的笑了笑,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仿若两颗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好了,小调皮。先进屋,乖乖的坐着,娘亲给你去热热饭。”美妇人柔声说着,一边拉着涵涵,一边慈爱的摸了摸小乞丐的黑色乱发。
“娘亲,先等一等!我马上回来。”
涵涵没有进去,反而一个转身跑了出去,身形之快,一下子就消失在美妇人的眼前。
“涵涵,你去哪?快回来!”
美妇人大叫着,十分焦急,刚要迈出小巧的莲步,忽然眉头一皱,捂住胸口,面色一阵惨白,豆大的汗珠,如同雨水一样,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如同珠落玉盘一般。
很快,不到片刻,小乞丐就拉着李木的身影出现在美妇人的眼前,涵涵一脸的笑意,看向李木,透着点点孺慕之情,“娘亲,这是我的师尊。”
“师尊?!”美妇人在涵涵看过来之时,立刻站起身来,似是不想让他担心一样,只是面色的惨白依旧怎么也掩盖不了。
“本座皇天,见过嫂夫人!”李木一见到眼前的女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见到此女子做一副妇人的打扮,如此称呼道。
“见过道长,不敢当道长如此称呼。”美妇人穿着一件绿色的长裙,虽然破旧,但却十分干净朴素,给人一种青莲初绽的感觉,“我姓李,名清月,道长称呼我为清月即可。”
“清……月?清月!”李木低低念了两遍,似是记在了心中,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就称呼你为清……月吧。”
“我叫皇天,是涵涵的师尊,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不必叫我道长。”李木在来的路上,便知道了小乞丐的名字,也曾答应收他为徒。
美妇人含笑点头,似是同意了,她盈盈一躬,让开道路,说道,“先进来吧。只是木屋破败,还请皇天......道长不要见笑。”
她总感觉称呼皇天有点别扭,且两人不是太熟,这样称呼也似是有点太过亲密了,因此又在后面加了道长二字。
李木拉着小乞丐走了进去,听到美妇人的称呼,轻轻一笑,也没有很在意。
李木刚刚走进去,便发现木屋之内非常的干净,每一件家具都噌亮噌亮的,没有一点油渍,还有一缕缕花香的气味在空中弥漫,清爽宜人,沁人心脾。
与外界的破旧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师尊,坐!”就在李木打量一切的时候,小乞丐涵涵殷勤的搬来一个小凳子,招呼着李木。
“不用这么拘谨的,以后就当师尊是一家人就行了。”李木看到涵涵搬过来凳子之后,两只手便很紧张的揪着衣角,低头看着脚尖,有些局促不安。
“涵涵!发什么愣?!看你身上脏的,还不快去洗漱,换个衣服出来。”美妇人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盘子,看到小乞丐一身灰尘的样子,有些心酸,又有些心疼。
涵涵看了看美妇人,又看了看李木,目中透着不舍,深怕自己洗澡的功夫,李木就会消失一样。
“去吧。”似是看出涵涵的担忧,李木笑了笑,安抚,道,“放心,我既然说了收你为徒,就一定会收你为徒!”
涵涵一听,乌溜溜的眼睛顿时如月牙一般,喜滋滋的向内屋走去;看得出来,涵涵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如同欢乐的松鼠一样,一蹦一跳的离开。
“我还从没看到过涵涵如此高兴的样子呢。”李清月看到涵涵的神情,嘴角微微翘起,随后,她察觉到李木还在这里,又很快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家里简陋,还请皇天道长见谅。”
李木摇摇头,没有放在心上,顿了顿,似是在组织语言一般,稍后,才悠悠的开口,“从称呼上看,想必清……月也知道了些什么。”
李清月点了点头,只是目光有些迟疑,“涵涵真的可以修行吗?”
“当然!涵涵天资无双,又经历了磨难,意志坚定,成就不可限量!”李木肯定的点点头。
“几年前,紫阳洞天招收弟子,我带着涵涵去试了试,可是他们却说涵涵体质太差,就算修行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李清月不置可否,她曾带涵涵去测试过一次,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紫阳洞天?!”李木听闻,哑然一笑,“有些古老的体质与血脉,在没有激发之前,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凡人,甚至有的连凡人也不如。这样的体质与血脉,不要说是紫阳洞天,就连东荒的几大圣地也无法准确无误的测出来。”
“皇天道长的意思是……”李清月的眼睛一亮,苍白的脸庞也似是有了一丝的红晕,仿佛桃李绽放,春光灿烂,整片木屋一下子亮了起来。
“不错!涵涵就是这样的体质。”李木点了点头,“而且,涵涵的体质与血脉十分古老,是传说中的人皇体!”
“人皇体?!”李清月十分惊讶,就算是一介凡人,也知道一些关于人皇的事情。
这可是一位真正奠定了人族鼎盛与繁荣的皇者,万族由盛而衰,也是自他而始;人皇的功劳与事迹,太多了,没有人能真正的说清。
“不行,我不同意!”李清月正要同意,可是猛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很快反对。
“娘亲!”涵涵一下子从内屋跑了出来,小巧玲珑的脸上满是倔强,她像是从画中走出的玉女一般,明眸皓齿,粉雕玉琢,红红的嘴唇,细细的睫毛,长如瀑布的黑发,明显就是一个小美人胚子。
“涵涵,你竟然是……女孩?!”李木有些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