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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诚心祝福。”顾一炀淡漠地看着蒋茜。
“知道。”蒋茜拿起桌上的苹果，低头削起苹果皮，不再说话，似乎受了伤。
顾一炀仰头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叹气。
如果她自己非要钻牛角尖，谁也拉不动她。
蒋茜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顾一炀，他没有接。
“我还不能吃东西。”顾一炀平静地看了一眼蒋茜。
“哦。我没伺候过病人，不懂。”蒋茜抱歉地说道。
“你吃吧。我有点累。”顾一炀说完，便闭上眼睛。
蒋茜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幽怨地看着顾一炀。
顾一炀想起上次自己住院，找不到水果刀，冉染用嘴啃苹果皮的情节，唇角不自禁笑起来。
是术后虚弱吗？
他特别想她。
不知道她戏演得如何？
听杜导说她非常努力，这让他感到骄傲。
她并没有恃宠而骄，能自己上场的戏从不用替身。
相信《天下》拍完，冉染会有月兑胎换骨的改变。
她会变得更加坚强自信。
顾夫人一出电梯就看到冯楚站在病房门外，便诧异地上前问道：“冯团长，怎么不进去？”
“我刚来。”冯楚笑了笑，低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不是想做一个偷听者，实在是顾一炀与蒋茜的谈话内容让他推不开病房的门。
心情有些沉重，但是他不想让人知道。
他对蒋茜很认真，可她未必。
他只是她的退而求其次。
顾夫人关心地对冯楚说道。“腿伤好点了吗？要不要人扶？”
“不碍事。我没那么娇气。”冯楚笑着摇头。
“一起进去吧。”顾夫人推开病房的门，带头走进去。“一炀，冯团长来了。”
蒋茜心虚地看向冯楚。
他跟顾夫人在门口的话她都听到了。
他不会听到她跟顾一炀的谈话了吧？
见冯楚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她轻轻吁了口气，抚了一下慌乱蹦跳的心口。
“冯楚，你要来看一炀怎么不告诉我？”蒋茜走上前，扶住冯楚的胳膊，有点责备地说道，“我好去接你。”
“不知道你也要来。”冯楚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拨开蒋茜的手，走向顾一炀。
感觉到冯楚的疏离，蒋茜的笑容僵住。
“军长，听说手术很成功。恭喜！”
“坐！”顾一炀笑着招呼冯楚，“你恢复得不错？”
“嗯。”冯楚笑着点头，“军-长救了我两次命。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顾一炀被冯楚逗笑：“这种时候你还知道贫！”
顾夫人倒了杯热水，拿了根棉签走过来：“一炀，你嘴唇爆皮了，我给你阴阴。”
“我来吧！”
“我来！”
蒋茜与冯楚同时伸出手。
蒋茜看到冯楚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
“妈，我是腿残，不是手残。把水杯给我！”顾一炀笑着对母亲说道。
顾夫人坐到床沿，把水杯递到顾一炀手里：“轻轻抿抿可以，不要喝太多。你现在肠道还没通气。”
“知道。”顾一炀笑着回道。
蒋茜站到冯楚身旁，咬着嘴唇，幽幽地看着冯楚。
他难道真听到他们的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