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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是例外的,他的确是很喜欢我,喜欢我的脸而已。”
徐娇发出了咯咯的嘲笑声,她突然抬起美目凝视着张秀泽,落下了两行凄凉的泪水,问道:“你们一定认为我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吧?”
张秀泽看着她,他的目光突然出现了一丝疑惑。“难道你杀他另有原因吗?”
徐娇一愣,她停止了哭泣,再看张秀泽的眼神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没错,她此刻的神情很激动,“你……”
“果然是这样的。”张秀泽见到徐娇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宫奈奈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徐娇点了点头。“没错,当然是有原因的。既然已经被你看出来了,我也做下了不可挽回的错事,所以也就全部都告诉你们吧。反正我……做为杀人凶手的我,下半辈子也完了。”
她的声音里面含着一丝幽怨,目光里面满是悲伤。“昨天晚上大概是9:30的时候,他将我约了出去。起初我是不愿意出去的,因为参与了那种恐怖的游戏,我也害怕他会另有所图。”
“可是他告诉我,他给我画了很多很多的画像。于是我就去了,他见到我之后,直接就让我做他的女朋友。”
“我当然是拒绝的,可是这个时候,原本痴情的他,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徐娇勾起樱红的唇角嘲讽一笑,“他给了我一副画像,我原来的模样。同时模样狰狞的对我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宫奈奈问道。
徐娇转头看向宫奈奈,她抬手抚摸着自己漂亮的脸颊。目光凄迷的说:“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天生的美人,而我不是……”
“不是天生的美人?”
“你是人造美女?”张秀泽已经全部明白了。
“是啊!我是人造美女。”徐娇笑笑,泪水从眼眶里面掉了下来,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止都止不住。“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因为长得丑,因为平胸,所以受尽嘲笑与鄙夷。”
“那个时候,我们班上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我每次坐在座位上,就会听到周围的男生议论她的美貌。他们经常拿出小镜子,远远的照向那个女孩子,然后凑上去,亲吻镜子里面的她。之后一脸陶醉的样子,就仿佛真的一亲芳泽了一般。”
“很可笑吧?才初中的男生,居然就懂得美和丑了。她是全班第一美女,而我……被他们评选为第一丑女。漂亮真好啊!一本书掉在地上,有人抢着去帮她捡。同样的事情换成是我,那些男生却从我的书上踩上去。”她笑着眼泪都落出来了,提及往事,徐娇悲伤得难以自以。
“从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啦!我要去整容,无论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哪怕是死在手术台上,我也要变漂亮。只有美女才可以得到一切,爱情、金钱、其他的东西。”
“后来我整容成功了,我从一个丑女变成了美女。我风情万种,美貌无匹。从读高中开始,我凭借这幅脸蛋掳获了无数男生的痴心。我如愿以偿的和全校最帅气的男生恋爱了。有时候一张脸,就可以改变一个女生的命运。”
“我原本自己的命运就此改变了,可是……王舰出现了。”她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一双美目里面也饱含怨毒,“他和我说,如果我不做他的女朋友,他就将我以前的画像打印出来,发给那些正在追求我的男生。”
“太可恶了!”她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涨红。她望着张秀泽,情绪激动的继续说:“我问他你喜欢我什么?美貌还是性格?你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还没有等张秀泽回答,徐娇就压抑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你开什么玩笑呢?我当然是喜欢你的脸了。你这么漂亮,我一直被同学们看不起,如果你做了我的女朋友,我只要一想到那些男生的表情,就觉得好爽!不、也许那些女生也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我不在乎你整容,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不会在乎你整容。你该庆幸,我家世很好,在画画方面得过全国大奖,我前途不可限量,你跟着我比和那些小白脸在一起,要好一万倍!”
“我当时就觉得他是疯了,因为他说哪些话的时候,表情真的特别疯狂,特别特别的可怕。我当时很害怕自己的秘密会还他泄露出去,可是同时我也实在是不想和这种人绑一辈子。我是为了什么才去整容的?”徐娇痛恨的说。
“所以你就杀了他?”张秀泽问道。
徐娇摇了摇头,“我不想杀他的,杀人那种事情,我不想也不敢去做的。但是,他逼我逼得太狠太狠了。他过来要亲我,我一把将他推开,他就对我破口大骂。骂我是丑八怪,骂我不过是朵喇叭花,骂了很不堪入耳的话。”
“当时我真的很生气,我气得发抖。后来我们起了争执,然后……”
“我失手杀了他!不、不是失手,我是故意的,故意杀了他。”徐娇笑了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我们参与了这种游戏,总要有人被杀的。即便我不杀他,也有别人会被杀,那个人很有可能会是我。我没得选择,他必须死!”她终于不笑了,那张漂亮的脸,此刻比罂粟还要妖毒三分。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过程完全出乎宫奈奈的意料之外。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张秀泽的表情却十分的平淡。他说:“无论是整容也好,还是杀人也好,路都是你自己选的,所以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你都要承受着。”
徐娇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张秀泽转头对宫奈奈说:“我们走吧。”
宫奈奈点了点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徐娇突然抬头看向张秀泽问道:“你们不报警吗?”
张秀泽摇了摇头,“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你能不能活到最后,不是别人可以决定的,你自己努力吧。”
徐娇哭了,直到张秀泽和宫奈奈转过身离开,她才开口喊了一句,“谢谢你!”
(整容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全班第一次丑女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