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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吴婉婉来到了笔仙介绍的那个地址。她过去的时候,天空正好下起了雨。吴婉婉随便跑到了一栋别墅前躲雨,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医生的电话。
“您好,我是昨天联系过您的吴婉婉,现在我已经到了。”和对方说了地址后,医生表示马上赶过来。
医生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下来。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消瘦,胡子邋遢,是个中年大叔。他看了眼吴婉婉,然后招呼道:“进来吧。”说着就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吴婉婉惊讶的问道:“这里是你家吗?”
“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
吴婉婉这才抬头望去,只见院子里面伫立着一栋别墅,别墅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颇有点沧桑的感觉。她跟着医生走了进去,医生带着她走进了别墅。两人走在木质的楼梯上面时,脚下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医生解释道:“别墅有些年龄了,里面的楼梯也老了。”
“没考虑过换新的吗?”
“习惯了,不打算换。”
这还真是个怪人,吴婉婉这么想到。来到二楼后,医生打开了走廊上面的灯,灯光十分的昏暗,两人走在木质的地板上面,除了脚步声外,就什么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了。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可怕。
医生停了下来,抬手打开了面前的一扇门。那一瞬间,吴婉婉闻到了很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她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时医生回头面无表情的对她说:“进来吧。”
进去里面后,吴婉婉看清了里面的摆设。许多许多的冰冷机械,她不认识的器材。一张手术床摆在中间,格外的显眼。房间里面的窗帘是拉起来的,里面虽然开着灯,但是光线却十分的暗。
吴婉婉有些胆战心惊的问,“这里是……”
“手术室。”
“就在这里?”环境实在是太过于简陋了吧?吴婉婉四周看了一圈,有一种走进了小诊所里面的感觉。如果不是笔仙介绍来的,她一定会立即乱慌而逃的。这种地方真的没有问题吗?吴婉婉心中打死了鼓。
医生对吴婉婉的的不安视而不见,他直接说道:“脱掉衣服躺上去。”
“什么?”吴婉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医生有些不悦的重复了一遍,“脱衣服躺上去。”
她是真的听清楚不,这个医生居然什么都不说,就让她脱了衣服躺上去。吴婉婉心中十分的震惊。“一般不是先要商量一下整哪里吗?你不需要先看清楚我的脸吗?”她是有一肚子的疑问。
医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板着脸回道:“不用看了。”
“为什么?”
“哼!”他嘲讽的轻哼一声,“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合格,所以……”
“所以?”
“全部整。”
“全部……整?”吴婉婉惊讶的望着他,看他的神情是十分的认识,似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一般。吴婉婉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我不太明白,全身整是指怎么整?要整哪里?需要多少钱?你……你能够和我详细的说明一下吗?”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我说你到底还要不要整?我是医生,你既然将自己的身体交给我了,那就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我用的着和你商量吗?”
居然这么大的脾气。
吴婉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医生,这个医生的态度,完全颠覆了她的三观。“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只有两个选择,躺上去,或者离开!”医生铁青着脸,只差没将吴婉婉往外面推了。
吴婉婉从没想过,自己花了钱来整容,居然遇上了一个大爷。她是又气有委屈,可偏偏说不出一个“不!”字。四目相对着,医生大爷越来越不耐烦,吴婉婉咬着下嘴唇,是越来越委屈。“我知道了,我躺上去还不可以吗?”
是的,她没有选择。
第一次当着一个男人的面,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尽管这个人是医生。当她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面躺下来后就流泪了。为什么要哭?她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感觉……好可怕。
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一个陌生人,她不安、惊恐、害怕……
医生戴着白色的口罩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针筒。
吴婉婉看着他手中泛着寒光的针筒,身体忍受不住的开始发抖。医生抓住了她的胳膊,声音冰冷的道:“别动。”当针尖刺入皮肤都那一瞬间,吴婉婉再次掉下了眼泪。
然后,她就逐渐的失去了知觉。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那么久,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面,身体一动也不能动。隐约中,她闻到了很浓郁的血腥味,想要作呕,可是却吐不出来。
她看见医生双手上面全部是血,还有他白大褂上面,胸口那一片,几乎都被染成了鲜红色。医生似乎十分忙碌的样子,一直在手术室里面走来走去。
吴婉婉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一个音符。
医生似乎发现她醒了过来,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去。他站在吴婉婉的面前,低头凝视了她很久,然后拿下口罩笑了。他居然笑了,吴婉婉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的笑容并不会让人觉得温暖,相反的让她心中充满了不安的恐惧。
吴婉婉又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身处一个冰冷的房间里面了。自己的身体躺在硬帮帮的床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医生在旁边说:“再过两天,你就好了。”
吴婉婉张了张嘴巴,这一次她还是发不出声音。
医生又笑了,他的声音居然十分的温柔。“你放心,你已经完全变了。”
变了?变成什么样子了?
一晃眼,两天过去了。
医生亲手为吴婉婉拆掉了全身的纱布,然后拿过一面镜子递了过来。吴婉婉看着镜子里面的少女,完全愣住了。美!是真的美!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