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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吃醋吗?
闻人笑心里甜滋滋的,很喜欢宁文彤为了他而吃醋,面上却不显,说道:“应该是五小姐想讨好你吧,我不过是一座桥,方便她讨好你。”闻人笑这样说也在理,宁家的人虽然敬畏宁文彤,也想讨好她的。
宁文彤没有说话,伸手拿起了那束花,左右地翻转来看,闻人笑说她:“不过是一束花,值得你翻来覆去地看吗?看我还有点意思,我人比花娇。”说着他伸手便从宁文彤手里拿过了那束花,宁文彤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明显是不喜欢他抢走花,让她误以为他很喜欢花束,舍不得花束被她拿着看似的。
下一刻,闻人笑的动作让宁文彤蹙着的眉松开,恢复了正常。
因为闻人笑大手一扬,那束花准确地落进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我一个大男人的,送什么花呀。”闻人笑嘀咕着,对宁文雅是非常的没有好感。就算他长得帅,他已经是宁文彤的丈夫,宁文雅又是宁文彤的亲妹妹,也该避嫌才对,宁文雅却公然地给他送花,看来宁家的规矩都被五小姐学到太平洋去了。
下贱,无耻!
“文雅的一片心意。”
宁文彤似笑非笑地瞅着闻人笑,“你不喜欢也不用扔进垃圾桶呀。”她不会告诉闻人笑,看到他把五妹妹的花束扔进垃圾桶里,她很开心。
闻人笑哼着:“我没有当着她的面扔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宁文彤在他的病床前坐下,瞟了瞟那瓶药液,淡冷地说道:“还说伤得不重,医生都开了那么多的药液。”
闻人笑笑着:“是呀,也不知道那些医生是不是脑残的,脑里进了水,一点皮外伤还要给我输那么多的药液,活像不用钱似的。”
“医生给你开了那么多的药液,证明你的伤不仅仅是皮外伤,你还是好好地养伤吧,等到你养好伤了,我再来接你出院。”宁文彤说完站起来,“我还要忙,就不在这里陪你了。”
说完也不等闻人笑回应,她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走得那叫做一个毫不犹豫。
闻人笑盯着病房门口,直到娇妻俏丽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才抄起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江易。
江易很快便接听了他的电话,还有点意外的样子呢,开口就问他:“大哥,怎么会想起我来?是不是你那好玩有趣的事儿变得不好玩了?”
“江易,借你的由美给我用一用。”
闻人笑懒得与兄弟打哈哈,开口就要借江易的助理。
江易更加的意外,“大哥想做贼?”
由美擅长的是飞檐走壁,嗯,说得好听点就是神偷。
“那样的事情我会做吗?你让由美来一趟,我现在T市的中心医院住院部A栋八楼801号病房,在我的病房门口有两名佣人守着,让由美帮我把她们迷倒,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人以为她们只是睡着了。”
江易嘻嘻地笑,“大哥,这么简单的事情何必用到由美呀,澄心呢?就算澄心不在,凭大哥的手腕,随便动一根手指头就能成,让由美特意地跑一趟去帮你迷倒两名佣人,实在是大材小用呀。等等,大哥住院了吗?”
他的大哥不是在T市玩得不亦乐乎的吗?连总部都不想回去了呢,怎么就玩进了医院里。
江易要不是太忙,真想带着夏瑛跑一趟T市。
他结婚了,就算是逼婚的,也是结婚,总得带着丑媳妇回去见公婆的,没有公婆可见就只能见大哥了。
哦,对了,他的夏瑛不丑,很美的一个女人,他尝了她的味道,上了瘾,快要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当然,不能让夏瑛知道,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
“我手里没有迷药,橙子没空,莫离也没空,想来想去只能借你的由美来用一用了,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她,她闲着也是闲着,我看得起她,要用她一用,还是赏脸了。”闻人笑回答得理所当然的。
江易失笑,“行,我让由美跑一趟。”
他大哥分明就是整人。
谁招惹大哥了?
“大哥,你有趣的事儿现在如何了?”
“有点意思。”
江易:……
就这么简单?
他是想知道大哥有没有真的卖身。
某帝早就卖身啦,是他觉得卖得有点儿丢脸,一年才得到五百万元,对五帝堂来说那是贱价啦,堂堂五帝之首只卖了五百万,他哪肯承认自己早就和宁文彤滚了床单,把自己卖得彻底。
……
夜。
某间酒店的雅房里,宁文彤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在她对面的那位老总却在夸夸其谈。
等到那位老总说完了,期待地望着她,试探地叫着:“宁总?”
宁文彤没有马上答,而是朝那位老总的秘书伸出玉手,秘书反应过来连忙把她带来的方案递给了宁文彤,宁文彤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方案,打开认真地看了一遍,随即合上了方案的本子,再把本子掷回到茶几上,那动作让老总的心一揪,他们公司精心准备的一切,难道还不能让宁文彤心动?不愿意和他们公司合作?
自沙发上站起来,宁文彤一声不吭,扭头就走了。
大伟和豪立即跟随着她。
“宁总。”
那位老总猛地站起来,焦急地叫住了宁文彤,宁文彤顿住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只是淡冷地说道:“谢总,你们公司意欲与我们宁氏合作的项目,我没有兴趣,对不起。”
说完,她再次迈开脚步。
“宁总。”
谢总追出来,不想死心,他极力地分析着,让宁文彤觉得他们的那个项目很有前途,绝对能赚钱的,只是他们公司无法独立去做那个项目,才想找个合伙人。
宁文彤脚下不停,也不说话,神色淡淡冷冷的。
一直到出了酒店,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两名保镖深知大小姐的脾性,她不愿意再与谢总深谈下去,就算谢总跪下来求她,她都不会再给谢总机会的,出了酒店后,两名保镖就上前替宁文彤拉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请着宁文彤上车。
谢总大失所望。
他们公司努力了很长时间,才搭上宁文彤这条线,宁文彤白天没有时间与他洽谈,还是晚上挤了一点时间给他们的,但他做为公司老总亲自出马,还是未能拉宁文彤下水。
谢总说的那个项目,投资很大,看似前途无量,其实是遥遥无期,还有一半亏损的可能性,宁文彤这种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与他合作呀,那等于是投入了大笔资金去打水漂的。当然要是有大量的资金不断地投入,若干年后还是会赚钱的。
谢总亦是心知肚明,本想着宁氏财大气粗,被他游说一番就会与他合作,没想到宁文彤听他说完后再看一下他让人精心准备的方案,就拒绝与他合作。
这女人果真不好蒙呀。
坐在车上的宁文彤看了看右腕上的女式腕表,已经是深夜十点了。
“大小姐是回家吗?”大伟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
宁文彤原本是给了谢总一个小时的,不过谢总拿出来的方案未能让她心动,一个小时只用了十几分钟,她才会提前结束今天的工作。“回家吧。”
她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十点便能回家,对于宁文彤来说已经算早的了。
“是。”
宁家大宅里总是静悄悄的。
并非是所有主人都睡下了,而是家规使然,在家里不准大声喧哗,就连主人们都不敢随意喧哗,故宁家大宅总是安安静静。
院子里的路灯永远忠诚,每个晚上都在等着宁文彤的归来。
佣人来开的门,见到是宁文彤的车驾,佣人都有点意外,说道:“大小姐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文彤抿唇,当作没有听到佣人那句话。
而佣人说完后就脸色煞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关上门后她就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生怕大小姐会责备她舌头太长,嘴巴太多,不知道规矩,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也是她们能说的吗?
宁文彤并没有责任佣人那随口的一句话。以往她都是深更半夜才回来,今晚回来得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也怪不得佣人会那样说。自己既然做了让人意外的事,就让别人说一说,反正不会少块肉。
看到宁文彤下车后径直进屋,那名佣人紧绷着的神经才松下来。
屋里还亮着灯,但无人在灯下等着。
宁文彤没有在一楼停顿,进屋后就上了二楼。
平时在二楼等着她的人是老太爷,今天晚上连二楼都没有人等着。
宁文彤站在二楼的大厅里,短暂间的怔忡,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回来,有个男人在等着她,帮她倒了温开水,后来还帮她拿衣服,帮她放洗澡水,还帮她热了一杯牛奶,说睡前喝一杯牛奶有益睡眠,但在他的折腾之下,她的睡眠并不好。
甩甩头,宁文彤都感到好笑。
闻人笑不过才做了一个晚上,她就习惯了他的照顾吗?
不再停留在大厅里,宁文彤回到自己的房里。
让她意外的是,她的衣服被人整齐地摆在了床尾,她记得她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往床尾摆放衣服的,那不是她的习惯。
那是谁把她的衣服摆到床尾?
宁文彤走过去。
在衣服的底下还压着一张纸。
宁文彤拿起了那张纸,纸张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文彤,这是你今晚要穿的睡衣,我帮你准备好了。
是闻人笑帮她准备的,还给她留了字条。
在床尾坐下来,宁文彤翻了翻那套睡衣,眉却皱了起来,极力地回忆着早上出门的事,她记得是他先走的,他要给她做早餐。那就是在她去上班后,他帮她准备的。
提前十几个小时就帮她准备好睡衣?
太有心了。
头一扭,不经意地又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杯温开水以及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同样一张纸压在杯底。
宁文彤自床尾站起来走过去,拿起了被压在杯底的纸条,上面依旧是龙飞凤舞的字:文彤,温开水现在就喝,牛奶还很烫,先去洗澡,洗澡出来后,牛奶就冷了些,恰好可以喝,睡前一杯热牛奶有益你的睡眠。
不用说还是闻人笑的手笔。
宁文彤把字条放下,扭身就走,在房里找着什么,可惜她从内房找到外房,又从外房找到小书房再到阳台,都没有找到闻人笑的身影。
可闻人笑不在,怎么会准备到这些?
要说衣服可以提前十几个小时准备好,温开水和热牛奶却不能。
除非闻人笑是拜托佣人帮她准备的,那也不可能,未经她的同意,没有佣人敢擅自进入她的房间。
掏出了手机,宁文彤就打电话给闻人笑,闻人笑很快便接听她的电话,开口便问着:“老婆,你想我了吗?”
“你在哪?”
“老婆,你没事吧,我还在医院里呀,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宁文彤挑眉,他真的还在医院里吗?
但他不在医院的话,他又在哪里?
可他在医院里,帮她做了那么多的人又是谁?
宁文彤第一次尝到了迷惑不解的滋味。
“你的药液输完了吗?”
“还没有呢,还有半瓶,估计要到十一点。”
想到自己吩咐医生的事,宁文彤选择了相信闻人笑还在医院里输液,更何况母亲还安排了两名佣人在医院里照顾着闻人笑的,要是闻人笑擅自出院,她肯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那你继续。”
宁文彤挂了电话。
闻人笑贴在墙壁上,看着传来断线忙音的手机,嘴角弯弯的,低笑着:“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枉我对你那样的体贴入微,居然让我继续输液。”
要不是知道那些药液对他是无害的,宁文彤想整他还整不到呢。
仰眸,闻人笑望着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他此刻就在宁家主屋大宅的某一面墙脚底下,整个身子像壁虎似的贴在墙壁上,等着适当时机爬墙进房睡老婆,保证能让宁文彤大吃一惊。
嗯,她道高一尺,他还魔高一丈呢。
宁文彤压根儿想不到闻人笑此刻就在窗外的墙壁上,她喝了那杯温开水,然后拿起闻人笑帮她准备的睡衣,走进了浴室里,进了浴室她又怔忡了几秒钟,浴缸里已经放满了一浴缸的水,她上前用手试了试水温,温度恰好,不冷不热的,应该是二十分钟前就放好的热水,待到此时便是不冷不热很适合她洗澡。
再看浴缸旁边摆好的大浴巾,各种香料,宁文彤又一次被闻人笑挑出了好奇心。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人不见,却什么都帮她准备好了。
难不成他会分身术?
宁文彤泡在浴缸里,还在分析着闻人笑是怎么办到的。
半个小时后。
洗了澡,洗了头的宁文彤穿着睡衣走出来。
然后,她看到了本该在医院里继续输着药液的丈夫,正拿着吹风机坐在床上等着她,见到她出来了,他笑眯眯的招呼她:“老婆,过来,我帮你吹干头发。”
宁文彤本来还拿着一条干爽的毛巾在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见到闻人笑后,她的动作便停顿下来,瞪着闻人笑,好半天,她才问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闻人笑朝窗口看去。
宁文彤美眸圆瞪,“爬窗?”
闻人笑笑得迷死人不偿命。
宁文彤哭笑不得,放着门不入而爬窗?他就不怕被保镖们发现,把他当成了贼抓住一顿揍吗?
闻人笑上前把她拉到梳妆台前,按她坐下后,就插上了吹风机的插头,帮她吹着头发,她平时总是把头发盘成了发髻别于脑后,放下头发时才知道她的头发很长,已经垂到腰肢。
因为她常常盘髻,发丝并不垂直,有点儿弯弯曲曲的成了波浪型,不过现在湿漉漉的看不到波浪的美。
宁文彤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骗我。”
宁文彤挤出了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闻人笑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柔声说道:“我没有骗你呀,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的确在医院里,等你洗好澡,我自然就赶回来啦。”
宁文彤冷哼:“闻人,我不是傻子。”
闻人笑奉承着:“我老婆怎么可能是傻子,你可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人,我闻人笑真是三生有幸呀,能娶到天下第一聪明的女人。”
“讽刺。”
之于他的智商,宁文彤真觉得她是个傻子。
“谁敢讽刺我老婆,我立即割了他们的舌头。”某帝歪楼。
宁文彤扭头撇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闻人笑嘻嘻地笑,认真地帮她吹着头发。
借着梳妆台的镜子,宁文彤静静地看着细心而认真地帮她吹着头发的闻人笑,在灯光照耀下的他,似是散发着一层妖气,她知道他是个变脸如翻书的男人,不管怎么变都是个妖孽。
他是先她一步回家的。
佣人却没有通知她。
是他收服了宁家的佣人还是他从病房里的窗口走?
“她们睡了。”
闻人笑忽然说一句。
宁文彤面色平静,美眸深处却掠过了惊讶,他的眼神其实很利,人也很聪明。
“老婆,你的头发很漂亮。”
宁文彤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