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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很痛吗?”看着医生将项远的裤腿剪掉,三爷拉着他的手,满脸心疼。
“还好。”项远咬着牙,坚强说道。
“病人的烫伤情况不算太严重,而且在烫伤后又冲了凉水做了紧急处理,所以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得多。”见三爷一脸紧张,正为项远处理伤口的科室主任开口解释道。
虽然主任说的很轻松,但是看到项远腿上烫起的几个大水泡时,三爷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普通人很少经历烫伤,自然不清楚烫伤的严重程度,项远原本白皙的大腿已经一片通红,涨起的水泡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嗯……”挑破水泡上药的过程并不美妙,项远额头冒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三爷握着他的手,不停地安慰道,“东东乖,再忍忍啊。”
主任听到这样哄小孩的话,差点以为他救治的是一个八岁的小朋友,而不是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其实在医生眼里,项远这样的烫伤只是小儿科,如果是平常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实习医生就可以搞定了,可是谁让这位的身份不简单,送到医院来之前院长还专门打电话给他,让他以最好的状态来给病人诊治。
听院长在电话里慎重的语气,主任还以为病患的伤势很严重呢,结果送来了一看,就是腿上烫了几个水泡,这样的伤口让他来处理,真是小材大用了。面对这些权贵,主任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盼着赶紧处理完了把人送走算了。
“医生,这几个小水泡不处理吗?”见医生留了几个小水泡没处理,三爷不解道。
“小的会自然吸收,不用处理。”
抹了药,松松地给项远腿上缠了圈纱布,在交代了注意事项后,科室主任就示意这一行人可以走了。
这就没事了?章勤办了手续回来,看到主任这样简单就给项少处理完了,也不禁有些傻眼,这可是叶董家的项少呢,您是不是也太敷衍了?
“医生,这样的情况不需要住院吗?”章勤看出了叶君年的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
“住院?”主任顿了一下,看了看一脸担忧的三爷,又看了看光着一条腿、满头冷汗的青年,“要住院也可以,只是没有普通病房了。”
“那没关系,你只管开住院通知就好,我去办手续。”以叶董的身份,一间高级病房并不是问题,关键还是得把项少照顾好。
“那好吧。”既然有人上赶着给医院送钱,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主任坐下来,开好了住院通知,又叫护士推过来一张轮椅,准备把项远推到病房里去。
“我来。”三爷将项远抱到轮椅上,又轻轻为他擦了擦汗湿的头发。
“我不想住院。”项远从疼痛中缓过神,不满地抱怨道。
“先住一天,我听说烫伤处理不好容易感染,等确定没问题了咱们再回去。”
“小题大做。”
“别让我担心。”三爷也没有照顾烫伤病人的经验,自觉还是让东东住到医院里比较保险,不过像这种程度的烫伤,也确实小题大做了,要不是他们关系硬砸钱爽,一般医院根本不给住的。
将项远抱到床上,三爷见他还穿着只剩一条湿裤腿的裤子,急忙拿剪刀帮他把裤腿剪了,“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那个……”项远看了看正在屋里收拾东西的葛健和章勤,“你能让他们先出去吗?”
三爷不解,但是仍然挥手让那两个电灯泡出去了,其实在给项远剪裤腿之前那两个人就识趣地背转了身,可是现在项少让他们出去,两个人还是觉得自己修炼不够,早知道,他们就不该进来。
“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说了。”三爷坐在床边,拉着项远的手说道。
“我内裤湿了。”
“嗯?”三爷惊讶地挑高了眉。
“我内裤在冲、凉、水的时候弄湿了!”见老男人要想歪,项远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解释道。
三爷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在转身拿剪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你干嘛呢?是不是在偷笑?”知三爷莫如项远,别看两个人阅历和年纪有差,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非常心有灵犀的。
“没有,我保证没有。”三爷转过身,神情非常正经。
“我信你才有鬼!”趁着三爷走过来的功夫,项远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的腰眼,“哈哈,别闹,会戳到你的。”三爷伪装的表情破了功,一边笑一边举高了手里的剪刀。
裤子剪掉,内裤也剪掉,项远的下半身这下可是清凉溜溜了,他拉过床单盖上,不自在道,“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吧?”
“我已经让周兴收拾东西赶过来了,你再忍一忍。”东东有个臭毛病,贴身的衣物,即便是新的也要回家洗一洗才肯上身,即便现在去便利店买了新内裤,他也不会穿的。
“那好吧。”项远靠在床头上,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无聊的等着。
“先把床单掀开吧,”三爷走过来,将遮盖着大腿的床单掀开一个角,“烫伤不能捂着。”
“可是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又没有外人,你还怕我看?”两个人认识都超过十年了,确定关系也有三年,项远哪个地方他没看过?
“我,我……青天白日的……”
“东东,你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三爷撩了撩窗帘,表示自己真的不介意。
两个人正说笑着,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项远将床单拉好,三爷走过去开了门,“什么事?”
“三爷,”葛健在外面躬身问道,“撞到项少的那个女孩怎么处理?”
“她还在?”只顾着给东东治伤了,三爷早把那些闲杂人等给忘了,“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就是个意外。”
“让她走吧,以后走路小心点。”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得知自己能走了,女孩哇一声就哭了,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急着看电影,但是她那咖啡是买给自己喝的,绝对没想到会泼到别人身上。
“那个,需要我赔钱吗?”女孩一边哭一边抽泣着问道,虽然这家人看起来很有地位,但是该负的责任她是不会逃避的。
“不用了,你走吧,以后走路小心点。”叶家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只要确定这个人对项少没有威胁,那就可以放走了。
“哎,谢谢,谢谢!”女孩连连弯腰,既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好运,又有些如释重负,折腾了这半天,她已经身心俱疲,告别了几位护卫,她脚步虚浮的进了电梯,今天的经历太过惊悚,她绝对绝对不想要再来第二次了。
“哎哟喂,我的小少爷,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周管家带着换洗的衣物来到病房时,一眼就看到了大腿红肿,紧蹙着眉头忍疼的项远。
“没事,就是出了点意外。”项远睁开眼,勉强笑道。
“我看看。”周管家也算是看着项远长大的,别说他现在身上还遮着床单了,就是光着屁屁,周管家也可以面不改色的上前查看。
“烫伤很严重啊!”周管家低着头,皱着眉说道,项远有些尴尬,悄悄地把腰际的床单往下拉了拉,即便他把周管家当亲人,但是当露着半边屁屁、小鸟还在人家眼前时隐时现时,他也会尴尬的好吗?
“行了,赶紧把东东的衣服拿过来。”三爷见项远脸红的要滴血,急忙出声阻止道。
“哎,瞧我这记性,马上就拿。”周管家拍了拍额头,转身拿过旅行袋,他带过来的内裤至少有一打,三爷也不避讳,挑了一条三角的就要给项远套上。
“我自己来!”项远伸出手。
“老周又不是外人,”三爷一边将内裤套上项远的脚踝,一边说道,“我这几天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照顾你,总要有人搭把手的。”
“是啊,项少你别不好意思,”周管家帮着掀起床单,笑眯眯道,“我照顾病人可有一手了,以前三爷受伤时也是我照顾的。”
“我自己能行!”只是烫伤了大腿,不是整个人都废了好吗?
“乖乖的,别闹。”三爷按下他乱晃的小腿,细心地绕过烫伤的部位,将内裤给他提了上去,虽然周管家及时瞥开了眼,但是项远仍然尴尬的要死,“把床单给我盖好。”
“烫伤的伤口必须得晾着,”三爷摇了摇头,阻止了他拉床单的动作,“乖乖躺一会儿,葛健去买饭了,徐家菜,清淡养生。”
“吃那家的菜,嘴里能淡出个鸟。”项远抱怨道。
“医院离家太远,现做来不及,明天再让刘嫂给你送饭吧。”
“这么点伤住什么院啊,明天不送饭,我要回家吃。”
“好好,只要伤口不感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三爷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安抚道,“现在先乖乖躺着。”
伤口很痛,项远哪里躺得住,不过经历过一次重生,他忍耐疼痛的技能长进了不少,如果是以前,肯定早就不顺心地摔东西了,现在,也不过是咬牙忍着,当疼得受不了时,揪着床单闷哼两声罢了。
“疼了不用忍,想哭就哭。”看着小孩额头冒汗,泪珠还在眼里打转,三爷心疼的不行,他将项远汗湿的额头揽在怀里,轻声哄着,“乖啊,东东乖啊……”
这样的情景,让项远仿佛又回到了m国时两个人初相见的时代,那个时候他初到m国,语言不通,无依无靠,被那些坏孩子欺负时,越反抗就被揍得越狠,当他头破血流地从巷子里冲出来,一下子就撞到了坐在轮椅上面貌冷漠的青年时,他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青年身边的黑衣护卫上来就要拎开他。
“别动他。”小孩额角流血的模样一点都不好看,可是看他哭得这么伤心,青年也有些不忍,衣角已经被小孩的血泪沾湿,青年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笨拙地拍了拍小孩的肩膀,“乖,不哭了啊。”
或许就是当时他那声温柔的安抚让自己沦陷了,项远也说不清楚当时是什么心态,就觉得在国外遇到一个老乡不容易,反正他自己混的很惨,而青年也明显的不快乐,两个倒霉蛋凑到一起,也许就不倒霉了呢?
后来岂止是不倒霉了,简直是就掉到了蜜罐里,想到这么多年来男人对自己的呵护,哪怕疼得呲牙咧嘴,项远也仍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甜,一直纠结于过去好像有点傻吧?他将头埋在三爷的怀里,低声说道:“我以后也会保护你的。”
“嗯?”三爷挑了挑眉,虽然不知道东东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但是这种被小爱人关心呵护的感觉,还真不赖。
在医院住的这一夜特别难熬,伤口很痛,又不能打止痛针,只能忍着,或者想办法转移注意力。
看电视,玩游戏,三爷也困,但是仍然会打起精神陪他说话,项远看男人那么累,实在是不忍心,只能假装先睡着了,他是装睡还是真睡,男人哪里看不出来,察觉到爱人的体贴,男人低低地笑了笑,在他额头轻吻了一记,才带着倦意搂着他进入了梦乡。
三爷睡沉了,项远却时睡时醒,很难安眠。
熬过了这一夜,他的眼底隐现青黑,三爷请了科室主任过来看,主任却说他恢复的比想象的要好。
“不住了,回家!”在医院也就是换换药的事,一想到今早给自己换药的是女护士,项远就浑身不自在。
“可以出院吗?”三爷还有些不放心。
主任都要给他们跪了,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用住院好吧?写好了医嘱,交代了注意事项,目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主任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在他心里病患都是平等的,但是面对这种高层权贵,他还是觉得很有压力。
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夜,回到家后,项远总算是放松了些。
三爷要留在家里陪他,项远没让,他在医院里也看到了,和别的住院的病人相比,他那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等三爷出了门,项远小睡了片刻,他的好基友方卓同学就登门了。
“哥,我听说你被烫伤了?烫到哪儿了?厉不厉害?”方卓不愧是他的小跟班,项远一有个风吹草动,他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没事,就是大腿上起了几个泡。”项远回家后就换了条宽松点的短裤,长腿一伸,差点没走光。
方卓神经粗的跟木头似的,哪里会注意到这个,他低下头,趴在项远的大腿上仔细地看了看,项远嘴角直抽,大概有点明白gay面对耿直的直男是种什么心态了。
“还说没事,都烫成这样了!”方卓指着项远腿上那一片血红,义愤填膺道,“谁干的?我帮你去教训教训他!”
“都说了是意外,”项远无奈地摇了摇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以后走路小心点就是了。”反正不能边走边打电话,更不能在转角处加速。
“哎呀,这倒霉催的,医生怎么说?”
“能怎么说,就每天换药养着呗。”在家里,项远穿着很随意,就是t恤和短裤,光裸的腿上搭了条消过毒的床单。
“看你这样也不能去上课,我帮你请假吧。”
“行。”
“对了,岳恒他们也要过来看你呢。”引凤巷这边不能随意进出,方卓来之前,萧岳恒就跟他通了气。
“今天不行,过两天再请他们来吧。”项远有些尴尬,毕竟伤的不是地方,他和方卓那么熟,自然不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要是萧岳恒他们来了,这样子见客就太失礼了。
“都是兄弟,哥你不要顾忌太多。”
他哪里是有顾忌了,他是觉得这么多人跑过来看他的大腿,很丢脸好不好?
“对了,哥,昨天你不是要给三爷买礼物吗?买了吗?”见项远面露尴尬,方卓识趣地换了个话题。
“没有,”项远无力地将下巴搭在怀里的抱枕上,“还没找到合适的就被人撞了,然后……”指了指大腿,“就这样了。”
“那你这几天也不能出门了。”
“嗯。”所以选什么礼物真成了问题,难道要自己动手做不成?项远在脑子里转了几个方案,都觉得不太靠谱。
两个人对坐发愁,当方卓的眼睛移到项远手边的平板上时,脑筋像是突然被点亮了,“哥,你可以网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