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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最终还是答应了荀彧的请求,给了一道诏书,命令陷阵营协助贾诩,前往北方调查各地官员。
高顺陪着贾诩,离开洛阳城,前往北方。
路上,贾诩对高顺说:“将军这次与我一道去北方,路上辛苦!”
“为朝廷办事,不觉得辛苦。”高顺应道。
贾诩说道:“此次去北方,我等可能会大开杀戒,将军没什么问题吧?”
“陷阵营本来就是杀人的。”高顺回道:“将士们不怕血,只怕杀错了人!”
“北方贼人闹起,没有一个官员是无辜的。”贾诩冷笑:“陛下要我等前往,也是因为如此。”
“但凡陛下要我等做的,陷阵营绝不含糊。”高顺说:“需要做什么,廷尉到时候说一声也就是了!”
贾诩笑了:“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将军到那时,可不要埋怨杀人太多,或是过于辛苦!”
“不会。”高顺说:“凡是该杀者,廷尉要杀谁,我们就杀谁!”
高顺给了承诺,贾诩放心不少。
陷阵营簇拥着贾诩,一路往北。
刘辩在小镇,杀了不少当地官员,又令先登营盘查贼人。
但凡当初参与杀害客商的,一律处死!
客栈房间内,刘辩站在窗口望着外面。
他的脸色很冷,愣的有点可怕。
周瑜走了进来:“陛下,镇子里的人,有多半都参与过截杀客商,要是都给解决掉,可是不少性命!”
“他们是性命,难道被杀死的客商不是?”刘辩没有回头,他对周瑜说:“有些人该杀,做了错事,他们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当初杀人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想到会有这一天。”
“陛下说的是。”周瑜说道:“臣只是觉着,那么多人,是否选罪轻的,留下一些?”
“但凡参与者,一个不留!”刘辩对他说:“只有贼人怕了,我们这次做的才有用。他们不怕,即便我们闹出多少动静,也不会对他们怎样。”
“陛下的意思,我都明白。”周瑜问:“敢问陛下,打算如何善后?”
“没有善后。”刘辩回道:“砍了脑袋的贼人,随意往野地里一丢,连坑都不要给他们挖。”
“日子久了,尸体腐烂,恐会生起瘟疫。”周瑜说:“臣以为,还是给他们埋了比较妥当。”
“你去处置吧。”刘辩摆手:“这种小事,不用问朕,你们处置就好。”
周瑜不再多说,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孙策在门外等他。
见周瑜出来,孙策问他:“陛下怎么说?”
“陛下的意思,但凡参与杀人者,一个不留。”周瑜对他说:“小小的镇子,会少了一半人口。”
“参与残杀商贾者,一律诛杀?”孙策满脸错愕:“无论罪轻罪重?”
“正是。”周瑜说道:“莫要多说,只管依照陛下旨意去办也就是了!”
孙策点头,与周瑜一道走出客栈。
鞠义带领先登营,擒获了不少曾经参与残杀商贾的贼人。
俩人来到,鞠义上前:“怎么说?”
“凡是曾经参与者,无论罪轻罪重,一律诛杀!”周瑜对他说:“将军只管执行就是。”
“明白了!”鞠义拱手:“我这就去办!”
客栈里,刘辩站在窗口,望着外面。
他沉默着,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徐庶来到他身后:“陛下,鞠将军率先登营,正在处死贼人。”
“朕知道。”刘辩说道:“周瑜刚才来了。”
“果真要杀那么多人?”徐庶问道:“杀戮太重,会不会激起民变?”
“他们是民吗?”刘辩冷笑:“自从杀戮商贾的那一天起,他们就不再是寻常平民。没有撞见也就算了,既然看到,当然要把他们绳之以法!”
“陛下的意思,臣很清楚。”徐庶说道:“这个镇子,多半人曾参与杀害商贾,用此方法,只怕会给陛下带来不好的名望!”
“朕什么时候在意过名望?”刘辩笑的更冷:“他们敢做,朕就敢杀!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徐庶没再多说。
他很清楚皇帝的脾性。
但凡皇帝认为该杀的,一定不会留着。
大汉朝能有今天,与皇帝的这种秉性,也有割舍不开的关系!
“你去看看,行刑如何。”刘辩吩咐徐庶。
答应了一声,徐庶走出客栈。
刑场上,被擒获的镇民成排跪着。
先登营将士手起剑落,砍下一颗颗透露。
徐庶来到周瑜等人身旁:“怎样?何时可以结束?”
“早着。”周瑜回道:“陛下的意思,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
“我知道陛下什么意思。”徐庶说道:“我来这里,正是陛下指派。”
“人太多。”周瑜说道:“陛下这次,杀戮不轻。”
“对待贼人,陛下从来也不会手软。”徐庶对他说:“等到此事完结,我等需要草拟文书告知天下,为什么陛下要杀这些人!”
“徐公起草,还是我来?”周瑜问他。
徐庶微微一笑:“论起才情,我不如公瑾。人是你等所杀,最好你来草拟文书。”
“明白了!”周瑜没有推辞,对徐庶说道:“等我写成,会送去给徐公过目!”
“公瑾不用如此称呼。”徐庶说道:“你我同朝为臣,直呼表字就好!”
周瑜躬身一礼:“那我就无礼了。”
他对徐庶说:“我可草拟文书,元直过目,倘若没有问题,再交给陛下批复,最终告知天下!”
看着正在行刑的刑场,徐庶叹了口气:“这次来到北方,不知会有多少人掉了脑袋。”
“陛下有句话说的没错。”周瑜对他说:“贼人不该死,那些被他们杀了的商贾,莫非就该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们这些人早就该杀,只是以往没人这么做罢了。”
“想明白了?”徐庶问他。
“其实早就想明白了。”周瑜说道:“只是突然杀死这么多人,还并非敌对,有些适应不来!“
“同样的事情,多看看就好。”徐庶对他说:“陛下做事,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