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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梦而已,并不是真的。是你太担心我了,才会做这样的梦。而且不是都说,梦是和现实相反的么,所以,我一定不会有事情的。”夏琪柔声说着,好不容易总算是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
可是这一抬头,她的身子却僵直住了。她有想过,他也许会落泪,以为他说话的声音,一直有着一种哭腔的哽咽。可是却没有想过,他脸上的泪水会如此之多。
他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发红的眼眶中,还不断地有晶莹的泪珠涌出来。
啪嗒!啪嗒!
顺着他的脸颊,低落在他的锁骨、衣服,还有她的脸上……
灼烫的眼泪,简直就像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一样。她见过他落泪哭泣的样子,他每一次的哭,总能让她心疼、心软、然后不知所措。
可是她却从来不见过他哭成这个样子,那是一种很碎心的哭泣,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在绝望中的哭泣。
她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他的眼泪,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仅仅只是一个噩梦,就让他哭成了这样?!
夏琪这会儿还被君谨言死死的抱住,压根没办法去那手帕纸巾的,于是只能抬起手,抹着他的眼泪,拼命地安抚着他,“别哭,别哭了,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今天只是意外而已,我没那么容易出事的。为了你,我也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她的双手上,已经全是他的眼泪了。他的眼泪是那么地灼烫,可是他的脸,却还是冰冰凉凉。
浓黑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君谨言定定的凝视着夏琪,好半晌,他的薄唇才微微张开,“会活很久很久吗?”
“嗯。”她点了点头。
“会比我更活得更久吗?”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易碎的珍宝一般。
夏琪的心微微颤着,她从没有想过,她和谨言,谁会活得更久一些,可是现在,她突然在想,如果有一天,她比他先离开这个世界的话,他会变成什么样呢?是不是会活不下去呢?
生平第一次,她想着,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活得比他更久一些,“会的。”她这样回答着他,踮起着脚尖,亲吻着他满是泪痕的脸,冰凉的唇。
“谨言,我会活得比你久的,所以不用担心,也不要害怕。”她抱住了他,说着……而换来的是他疯狂的吻。
激烈的吻,是他在寻找着安全感的表现。尽管他的吻让她呼吸难受,尽管他的拥抱,勒得她骨头生疼,可是她都只是承受着,因为她知道,那是他太不能失去她……
所以,谨言,她会好好的活着的。
所以,她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因为……只有她活得好好的,他也才会好好的……<绵,结果就是她又腰酸背痛的,如果不是她的腿上还有着伤,只怕昨天晚上会更激烈。
而今天早上,当她睁开眼眸的时候,果然看到他早已醒了,正像往常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只是这份目光,却又比以往更添了些什么。她知道,要一下子消除他心中的担忧,只怕没那么容易,只能一点点来了。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过上个把月的,他也就可以渐渐的把这场意外给淡化掉。现在的她,只希望他的情绪可以稳定下来。
原本,他还打算不去上班,就守在家里陪着她。还是她好劝逮劝,并且保证自己一天都会呆在公寓里不外出,他这才勉强的出门了。
中午随便煮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夏琪又把腿上的药换了下。话说回来,她现在腿上有伤,走起路来都还是一拐一拐的,就算是想出门都不方便啊。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夏琪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请问哪位?”她接通通话问道。
“你是琪琪吧,我是沈伯伯。”和蔼的男声,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
夏琪过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沈伯伯,是沈业定。“沈伯伯啊,找我有事吗?”她问道,并不记得自己有把电话号码告诉过对方。而且人家也是中央宣传部的副部长,好像也没什么必要给她打电话啊。
“你的钱包,昨天落在我车上了。”沈业定道。
夏琪一愣,因为昨天的事儿多,从医院回来后,她换了药吃了点饭菜就睡了,因此压根就没用过皮夹,自然也没注意到自己的皮夹不见了。
“那……要不我什么时候到你这儿来取?”她连忙道。
“这样吧,我现在正在外头,刚巧有空,我给你送过去好了。”沈业定道。
夏琪有点傻眼,宣传部的副部长有那么空吗?要亲自给她送皮夹?
“不用了,我来取就好了。”夏琪不好意思地道,毕竟,本就是她不小心把皮夹落人家车上的,更没道理让人家亲自送过来。
“你腿现在不方便吧,反正我空着也是空着,你把地址告诉我。”沈业定坚持道。
夏琪于是报上了地址。沈业定说了句,“离我这儿挺近的,一会儿我就到了,现在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嗯。”夏琪不疑有他的回答道。
过了莫约15分钟,门铃就响起来了,夏琪一拐一拐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门外,果然是沈业定。
对着夏琪笑了笑,沈业定进了公寓,把皮夹交给了夏琪,“喏,你的皮夹。”
“谢谢。”夏琪感激道,皮夹里的钱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那些证件,要是没了,再去补办的话,少不了一顿劳心劳力。“要喝茶吗?”她问道。
“好。”沈业定点了一下头。
“那沈伯伯你先在客厅里坐会儿吧。”夏琪说着,走进了厨房,拿出了茶叶泡着茶。
而沈业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环视了一下周围。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屋子里的装潢摆设,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奢华高贵,反倒更像是普通的年轻人的家居摆设。